684.第684章 勝利在子夜

  榴霰彈發出瘋狂的叫囂，覆蓋在通道上，爆炸的火球炫麗無比，無數的彈子和狂暴的氣浪，將一簇簇的日軍衝鋒隊員吹起，掀翻，狼狽不堪的各種姿勢摔下去。 

  不用擔心這些鬼子還能完好無損，估計子彈穿不死，脖子也得摔斷，胳膊腿也得折了！ 

  這些鬼子本身也成為有力的轟擊武器，砸在其他鬼子的身上，造成相當的破壞。 

  曾經有幾個鬼子，伸手去接應戰友，結果，一百多斤的死肥豬從一百多米40度的高坡上摔下來，直接將他砸成了一張牛皮紙。 

  稍事喘息停頓以後，趙羽再次轟擊，小毛子也來配合，兩人分別用地轟擊了三分鐘，近五十發炮彈，將數百名日本步兵炸得滿地打滾，再無一個敢裝比。 

  炮台安全了，趙羽才過來看楊曉輝，夜視儀眼鏡下，楊曉輝的腦袋缺少了一塊兒，好像被彈片削掉了。 

  應該是擲彈筒使用的榴彈，或者輕型迫擊炮的轟擊造成的，因為有通道口的磚石工事阻擋，子彈再多也傷不了他。 

  楊曉輝已經昏死過去，大彈片削掉了他的部分頭骨和肉皮，還有炮彈破片射進了他的腦袋裡，還陰險地翻滾了…… 

  趙羽沒有量的血漿和雪白的腦漿混雜在一起，濺得哪裡都是，而且，缺口裡面豆腐腦糨糊似的。 

  可見，有哭，連酸楚的滋味都沒有，現在是戰鬥，緊張的生死關頭，不僅是三人的，也是整個幾千人，上萬人的大決戰，見慣了無數人的生死，特別是今天白天八路軍戰士三個連的全軍覆沒，趙羽心如鐵石，麻木不仁。 

  丟掉楊曉輝，趙羽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讓小毛子：「給老子搬運炮彈，還是榴霰彈，越多越好！」 

  「好叻，隊長！」小毛子絕對是個出色的新秀，體格健壯，行動機敏，勞累了半天，趙羽體力都快枯竭了，他還這麼樂呵呵的。 

  37毫米速射炮發出一陣陣狂野地怒吼，吞吐出一枚枚細長纖巧的炮彈，可是，這些看似華麗溫柔的炮彈一旦到目標上空爆炸，則異常兇狠毒辣，一片彈丸，一片死亡。 

  下一步的任務，就是轟擊敵人城防工事和有生力量，為八路軍部隊的衝擊創造條件，所以，趙羽轟擊起來，絲毫不吝嗇。 

  他的腦海里，是標準的戰鬥狀態，沒有絲毫的私心雜念，至於生死存亡，早已置之度外，就算想沉思默想一會兒，也沒有空閑功夫啊。 

  「左5度，750米，城牆上日軍機槍一挺，人員一個班級，射擊！」 

  「左10度，850米左右，步兵群，大約一個步兵小隊的基幹部分，轟擊！」 

  他一面依託已有的射擊效果，減少測距運算時間，一面在心裡大聲地呼喊著。 

  日軍城牆上的山炮本來就沒幾門，被他炸光了炮手，炸壞了大炮，此時，又盯上人家的機槍班組，一一點名清除。 

  日本人一面鬼哭狼嚎，死傷慘重，一面驚奇不已，八嘎，這些臭不要臉的土八路間諜怎麼打得這麼准？ 

  打了一會兒，趙羽要炮彈，回頭一看，小毛子已經癱軟在地上，不省人事！ 

  趙羽只得休息。 

  不光人員極其疲憊，就是37口徑速射炮的一米八的炮管也燒得隱隱發紅！ 

  休息的時候，沸騰的喧鬧聲已經從南面的山地道路上突然發作起來，好像只有一千多米的距離。 

  他趕緊衝過去，只見黑暗中，微光夜視儀特種顯示的場景里，無數的八路軍戰士正持槍衝鋒，疾馳而來。 

  趙羽長長舒了一口氣，隨即，仰面朝天癱軟在冰涼的地上，嗅覺著瀰漫的炮彈******的苦香滋味，凝視著頭頂上溫馨純凈的河漢星光，閉上眼睛，睡了。 

  幾分鐘以後，他趕緊爬起來，此時，小毛子也蘇醒了，兩人再次努力，使用另一門75毫米口徑的山炮，朝著炮台下日軍永久性工事上猛轟，炮彈直瞄過去，將半地下碉堡炸塌，無數的日軍屍體碎肉飛出來，結束了這個殘餘火力點的阻撓。 

  城門是打擊重點，城樓上再次冒出來的日軍步兵也是清除目標，一次次緩慢沉重的轟擊，總是造成一個巨大的氣旋，將大片的敵人掀上天空中，造成驚人的殺傷力。 

  日軍死戰不退，後續的大量人員前仆後繼，機槍，步槍，擲彈筒，朝著八路軍衝擊部隊猛烈攻擊。 

  山炮的轟擊都沒有效果了！ 

  日偽軍太瘋狂了，這完全是找死啊。 

  趙羽等人急忙更換了武器，用另一門速射炮轟擊敵人，高頻率的射擊，將日軍的城防陣地徹底撕裂，居高臨下的射擊，威力非凡。 

  日軍也開始對這裡射擊，步槍的狙擊，機槍的猛烈掃射，擲彈筒的轟擊，讓趙羽和小毛子後來，不敢抬頭偵查，只能想當然估測著射擊。 

  不過，這已經相當不錯了。 

  從日軍陣地上，正在指揮的一位少佐氣急敗壞，都留下了慘淡的眼淚，因為，他的部下，忠勇的帝國精英武士，根本無法立足，正在被敵人的炮火，不，今天白天還是我們自己的炮台啊，炮台上紛紛的彈雨炸碎了，剛抹完眼淚的他，被氣浪掀起來，被好幾顆彈丸穿透了身體，栽下去喋血在地上，兩隻眼睛無辜的大睜著，無知無覺，魂飛故里。 

  八路軍戰士們按照精心組織的戰術小隊，掩護衝鋒，躲避敵人可能的彈流，特種部隊擔任狙擊手，在500米外已經開始精確射擊了，擁有夜視儀的他們，瞄準敵人，一槍一個，乾淨利落。 

  此時，幾門35榴彈發射器的班組，也開始工作，最遠能威脅敵人1500米以上的榴彈發射器，就是一門特殊的高速機關炮，三腳架架起來，幾個戰士努力，一人測距指揮，一人操作，彈鏈銜接處理好，立刻，一顆顆榴彈轟擊出去。 

  35榴彈發射器的射擊頻率可比37毫米速射炮高多了，簡直一挺機關槍啊，轟轟轟猛烈轟擊？不，是猛烈掃射！ 

  只帶了六門榴彈發射器，已經完全控制了局面，只見操作手瘋狂地扭動把柄，調轉調整著射角，榴彈呼嘯著飛出去，對面頓時一條弧線的彈著點，爆炸和火焰猝然發作！ 

  什麼日本人的迫擊炮，擲彈筒，都差了老鼻子了。尤其是迫擊炮，雖然有曲射的威力，卻是一種模糊射擊的炮種，就是說，它基本上是不瞄準的，無法直瞄，就是估計著亂射擊的，射著了是運氣，射不著去求拉倒。而35榴彈發射器，那是直瞄的。 

  八路軍火力狂風掃落葉一樣壓制了日軍，步兵衝鋒隊衝上去，前後配合，佔領了城門和城牆。 

  趙羽等人，立刻將目標放遠些，盯住了城內街道上頑抗的日軍偽軍，再次使用榴霰彈，因為這種炮彈的威力主要不是爆炸，對於街道兩側的中國百姓民居，沒有太大的毀傷能力。 

  幾分鐘以後，從通道上大聲呼喊著衝上來幾個人，接著是十幾個人，二十幾個，更多的人，有特種部隊的，更多是普通八路軍戰士。 

  「隊長，隊長？」 

  大家早早地呼喊著，避免誤會。 

  趙羽也向大家呼喊，等雙方碰頭，立刻擁抱蹦跳，大呼小叫。 

  「隊長，隊長，你們太厲害了！」 

  「隊長，你們真的打下了鬼子的炮台啊。」 

  現在還不是激情時分，趙羽立刻指揮大家繼續戰鬥，有了這些生力軍，有了趙羽的指點，這些戰士們都開始操作各種火炮，最先使幾門速射炮發揮起來，接著，75毫米山炮也開始轟擊。 

  現在不用夜視儀也能看出差不多雙方的戰鬥地點，子彈的拽光，尤其是機槍的掃射，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日軍為了防止八路軍滲透攻擊，不時打起照明彈，這樣，反而給炮台上的八路軍指明了攻擊目標。 

  趙羽休息片刻，又帶領一些戰士，將速射炮拆卸下來，連同彈藥一起增援城牆上的部隊， 

  為了減少傷亡，八路軍基本停留在城牆一線，依託城牆工事和垛口，壓制敵人，等趙羽趕到的時候，碰見了陳賡旅長。 

  陳賡旅長一見趙羽，就猛跑幾步衝過來，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趙羽，趙羽啊，趙羽，多虧了你們吶！不簡單，太不簡單了，你們是真正的特種兵，中華民族最可愛，最驍勇善戰的戰士，了不起了，了不起！我佩服你們！」 

  趙羽也很激動，通過自己的努力，逆轉了局勢，輕易取得了戰鬥的勝利，砸開了高平城堅固據點的大門，也很有成就感，尤其是得到陳賡旅長如此高的評價，也心滿意足。 

  「首長，我們繼續戰鬥去！」 

  簡單商量以後，陳賡旅長負責全局，趙羽將特種部隊召集起來，指點訓話，並畫出高平城內的基本地圖，敵人據點位置，兵員和火力配備等等，分配了任務：「現在，就是我們特種兵的天下了，沖啊！幹掉敵人，一個不留！」 

  「一個不留！」 

  黑暗中，對峙的雙方已經失去了平衡，日軍開始收縮，盡量隱蔽自己，因為，他們敢於暴露的火力點，離開了遭到狂風暴雨的轟炸，根本撐不住了。 

  三十分鐘以後，趙羽帶領的一組特戰小隊，小心翼翼地進入到高平城北門附近，肅清了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