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第270章 紅色特工教父

  趙羽暗暗思考著，將窗戶紙裡面那個局促視野里的女特工身影和五官進行認真鑒別，可惜，他雖然知道歷史上有這麼一個女特務，女漢奸，有許多逸聞軼事，可是，具體的外貿，沒有印象。 

  這個可是個有名的大漢奸啊。不，是個滿奸。 

  「我呸，無恥的漢奸，殺我吧，我什麼也不會說的。」花芳菲堅決地搖搖頭，還吐了那個女人一臉。 

  那個女人用袖子將臉上的唾液擦掉，本來極為惱怒，後來硬是裝出笑臉：「芳菲啊，你別犟嘴了，其實啊，這場戰爭啊，是男人們打得，幹嘛讓我們女人們吃苦受罪？你看你，這麼細皮嫩肉的，剛才打了幾鞭子就流這麼多血，哎呀，多心疼人，如果是送到鬼子，不，皇軍的憲兵司令部里去，能有你的好嗎？那有多少酷刑等著你啊，男人都受不了的刑罰呢……」 

  川島芳子很明顯不耐煩了，對著身後的兩個男特工喊：「上去，扒光了她的衣服，本司令賞你們快活一會兒，然後，把她我給用吊肉的鉤子鉤起來，我就不信，還敢跟我犟！」 

  「是，多謝司令賞賜。」兩個男特工臉上綻開了驚喜的笑容，迅速上前。 

  趙羽的手槍已經端起來，準備射擊。 

  他現在才知道，院落里的戰爭是這些人打的，張副市長真牛啊，家裡娶的幾個老婆，除了會過日子做性工作，居然還有軍統特工，有汪偽分子！ 

  花芳菲是拯救自己才貿然出手的，必須拯救。 

  砰砰砰，院落里忽然響起了手槍清脆的聲音，同時有人慘叫。 

  「什麼人？」川島芳子立刻跳出去，往前院了。 

  廚房的門是很堅固的那種，鋼筋條一根接一根，終於知道要拉開鋼筋棍需要耽誤時間，唯恐敵人發現襲擊，只有從前面繞道過去。 

  汪偽特工走了，只有一個嬌滴滴的張副市長的小老婆，正對著花芳菲冷嘲熱諷，估計，她們平時沒有少演「甄嬛」斗吧？ 

  趙羽上前，從背後一腳踢去，那女人本能地轉身觀察時，一道寒光閃電般劃過她的咽喉。 

  「你？」花芳菲看著趙羽目瞪口呆。 

  趙羽刷刷幾下割裂繩索，攙扶她穩定一會兒，「快走吧。」 

  花芳菲驚魂未定，估計剛才被繩索兇狠勒索，渾身麻木，一邊顫抖呢。 

  趙羽乾脆蹲下，背起她就走。 

  花芳菲還算熟悉地形，拎著趙羽暫時到後院一個地方隱藏。因為前院響起槍聲，日偽特工都離開了。 

  「芳菲啊，你看起來瘦瘦的，誰知道背起來這麼沉。」趙羽將抓著的棉衣給她穿上，又將繳獲的一支手槍給她。 

  劇烈地喘息著，花芳菲機靈地傾聽周圍，潛入一間屋子，裡面有一條密密地道，可以通往外面，兩人在漆黑狹窄的密道里走了好幾分鐘，才摸索到前面斷路了，趙羽摸索一陣，頂開一塊石板，兩人已經到了另一條街道上一個堆滿雜物的院落里。 

  「你，趙羽？八路軍的敢死隊長？和沈醉一起行動的？您是狐狸？」花芳菲坐在冰涼的雜物上吃力地喘息著問。 

  「嗯，你怎麼知道？」趙羽也很奇怪。 

  花芳菲告訴趙羽，最近幾天，整個軍統中統勢力，和汪偽特工日軍憲兵以及各地的特高課人員，進行了激烈的交鋒，在上海和南京，軍統慘敗，昨天夜裡，漢口開始了一系列的激戰，軍統勝敗不一，因為形勢緊急，重慶激活了漢口多處潛伏點，其中有花芳菲這條線索。 

  她們的任務就是幫助趙羽，沈醉已經逃脫，在軍統潛伏人員幫助下，正在養傷，等待逃出漢口。 

  「我們現在出去以後，立刻去找他們，你不要再活動了，」花芳菲在黑暗中，吐氣如蘭：「真是幸運，你居然在我家裡，你膽子真大啊。挾持了一個副市長，大搖大擺在人家家裡住著，」 

  她告訴趙羽，張副市長的第七個小老婆，是被汪偽特工發展了的秘密人員，就是她告密，才引來日偽特工的，緊急之下，她只有豁出來，帶領部下戰鬥。 

  「現在襲擊敵人的是誰？」趙羽問。 

  花芳菲搖頭。 

  雖然花芳菲是軍統特務，還利用色相生存潛伏在這裡，可是，這樣忠心耿耿的女特工，太難的了，為了救援他，已經犧牲了四個人。她也差一點兒被汪偽漢奸施加酷刑****。 

  兩人準備走，花芳菲卻嘶嘶倒吸冷氣，接著，用手捂著肚子：「不好，我身子來了。」 

  趙羽奇怪：「什麼身子？」 

  「你們男人不懂嗎？你沒有娶老婆？」花芳菲嗔怪道。 

  「大姨媽來哦？」 

  「什麼大姨媽？在哪裡？幾個人？」花芳菲還以為是趙羽的隨從女特工呢。 

  讓她在這裡休息，趙羽悄然潛伏出去，逐漸看清了形勢，果然是兩幫人正在激戰，都是手槍，也有手雷，沒有消音套，槍聲清脆，手雷的爆炸聲很激烈。 

  不用說，其中一路是軍統的，趙羽暗暗腹誹，你么的白痴啊，特工是暗殺襲擊的，敵後游擊戰，哪能這麼明火執仗地打架？在人家的地盤上不是找死？ 

  想到這些人，也可能是救援自己的，他心頭一熱，在房脊上穿梭，潛伏過去。 

  走過去不遠，就感覺附近有凜冽的殺氣，低微的射擊聲表明，這裡有狙擊手，還安裝了消音器材。 

  狙擊手是哪一邊的？趙羽非常苦悶， 

  無奈之下，他揭了一片瓦，朝著那傢伙的腦袋旋過去，啪的一聲，不偏不欹正看在那個傢伙的腦袋上。 

  不，位置對了，卻被那傢伙用手截住了，隨手反襲過來。 

  趙羽豈能是輕易認輸的？他立刻從房屋頂上朝著對手衝鋒，不時地閃爍身影，變換軌跡，一道幻影般飛旋過去，期間，瓦片紛紛朝那人****過去。 

  終於，那個狙擊手敗退了，跳躍幾下想跑，被趙羽抓住掐住了咽喉。 

  「什麼人？」 

  「中國人。軍統特工。」稍微生硬的中國話。 

  「你奶-奶的。」趙羽毫不猶豫地手指用力，掐進了這個鬼子的咽喉，脆骨被強大的力量瞬間碾斷。 

  丟掉鬼子特工，趙羽用手摸摸他的嘴唇，果然在上面有一團鬍鬚，日本人的標配。 

  呀？好東西啊。 

  趙羽大喜，原來，這個鬼子使用的是一支狙擊步槍，雖然原始了一些，可是，光學瞄準具地有！ 

  趙羽立刻進入狀態，雖然沒有微光瞄準鏡，境界差了太多，可是，比起手槍來，已經進步太多。 

  趙羽迅速更換位置，首先尋找著周圍的鬼子狙擊手，很快，就找到一個，將之射殺。 

  確認沒有了狙擊手以後，他開始獵殺前面戰鬥人員，從張副市長家出來的偽軍特工，正在努力射擊，一面往前移動，利用人多勢眾的優勢，想將這邊幾個人包圍起來。 

  確定身份以後，趙羽開始狙殺，一分鐘之內，讓十幾個汪偽特工慘叫著倒下去。 

  對，是慘叫，因為情況不同，敵人很多，看起來三四十個也不止，還有，沒有微光瞄準具，根本看不清楚，就是模糊的影子，只能模糊射擊了，一旦擊中敵人，往往是非要害，不過，疼痛很厲害。 

  敵人喊叫，正是趙羽用以震懾敵人的武器，果然，敵人紛紛中彈慘叫以後，很明智地縮回到張副市長家裡。 

  趙羽看見，七八個黑影兒居然朝著前面追殺，想攻進宅院中。 

  他急了，立刻跳下房屋，衝過去：「回來，回來，我是狐狸。」 

  他以為是軍統的人，狐狸是這次行動的代號，沈醉是狐狼，想必這些人能知道。 

  誰知道，這些人愣住是愣住了，卻沒有預料中的驚喜，而是將手槍都對準了他。 

  趙羽的腦袋轟了一聲，尼瑪，不會是兩幫敵人故意互掐，設置陷阱引誘我上鉤吧？ 

  「撤退，撤退！」一個人哼了一聲，帶著人開始返回，不過，他們一邊返回，一面將趙羽包圍起來。 

  「386，386？」幾個人影同時試探著喊。 

  386？電腦？趙羽忽然腦海中閃爍了一下，想到自己臨出發的時候，陳賡旅長交代的話，無論在漢口還是南京上海，危機關頭，都可能有人幫助，接頭暗號晚上386，白天683。 

  難道是地下黨的特工？ 

  「我是趙羽。」趙羽一咬牙說。 

  「你好，果然是你，快走，趙羽同志！」幾個黑影兒都興奮地低聲喊起來，馬上簇擁著他走。 

  趙羽將他們帶到了花芳菲隱蔽的地方，夜幕中，迅速介紹自己。 

  為首的一個人說自己的代號是農民，八路軍的紅色特工，接到趙羽危急的信號，立刻前來救援，此時，一個身材瘦弱的年輕人擠過來：「趙羽，認識我嗎？」 

  趙羽一聽，再一看，模糊認得，居然是那個理髮店的小夥子！ 

  此時街道上，已經有日偽軍的摩托車和汽車發動機的咆哮聲，還有大量的軍警的聲音。代號農民的地下黨領導指揮大家迅速離開，他們已經找准了方位，經過半個小時的輾轉以後，進入了一片街區的房間里。其他人都安頓好了，趙羽和那個代號農民的地下黨和那個理髮師聚集在裡屋說話，昏黃的燈光下，兩人剛毅聰慧的面目呈現在趙羽面前。 

  握手以後，理髮師看著農民，見他點頭，才向趙羽介紹：「趙羽同志，這是轉成從延安趕來的保衛局長李克農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