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第217章 自殺性衝鋒
更多的大日本皇軍士兵身上，都有那種千針線百衲衣，隱藏在身上，這種東西的出現，說明了所謂大日本皇軍的勇敢，也是建立在虛妄迷信，加上瘋狂迷亂基礎上，不是真正的勇敢，既然真勇敢，不怕死，還要這些干毛？
暗暗念叨著神靈，皇軍士兵在嚴厲的軍令下養成了的敬畏和瘋狂突然之間爆發了。
「班哉！班哉！班哉！」
萬歲的意思，等同於毛子哥哥的烏拉，在整齊高亢的嘶喊聲中，可以讓人的精神高度興奮，暫時忘掉一切恐懼和危險，毫不猶豫地做一些事情，效果等同於酒意微瀾。
500餘人的日軍，並不是胡亂衝鋒，面對貧弱的對手支那軍隊，皇軍的軍官明顯有底氣，有理智，不象在歷史真實的太平洋戰場上，動不動就玉碎衝鋒，找死作死的精神戰術。以至於當時在米軍中的華裔中國人，都懷疑米國牧師真他么的是魔法師，擾亂了倭國勇士的心魂。
8挺機槍，架在岩石上和岩石後面，並且架設的位置和空間，都很巧妙，表現了武宮中佐的急就章指揮藝術，也是相當高超的。
精心布置的機槍，保持著對村莊里支那軍隊的壓制，也不影響衝擊日軍的行進路線，同時注意交叉火力，對於村口暴露出來的射擊點，更是分配了射擊的正面範圍，武宮中佐親自指點規範了原則。
日軍殘損的迫擊炮和擲彈筒，無奈之下都拋棄了，武宮中佐更是憤憤然地踢了幾腳。
儘管精心布置，武宮中佐還是沒有絲毫自信，因為，他突然有種后怕和直覺，好像又回到了此前進攻中條山的十三次戰鬥中，那時候，每一處陣地，日軍都要付出重大代價奪取，可惜，後來還是丟棄掉了。
難道這裡是一場血戰？難道，這一場第十四次中條山進攻戰，其實是支那軍故作姿態的誘敵深入之計嗎？
順利地破襲了所有支那軍的防線，可是，一旦深入，就遭遇了這樣慘烈的打擊，讓有些迷信的武宮中佐絕對心神不寧。
進攻開始了，衝鋒開始非常順利，日軍利用戰鬥小組的形勢，非常嫻熟地衝鋒著，一面衝鋒一面射擊，表現了非常好的戰鬥素養，難怪當時人們說，日本陸軍，如果拋棄了武器裝備的層面不說，是世界上最強的，單兵素質最高，戰鬥意志最強。
在岩石和山道上輾轉衝鋒，速度雖然被限制了，可是，精悍的日本陸軍快如閃電，奔如脫兔，在岩石和山道上機靈地騰挪，讓村莊里的趙羽等人都讚不絕口。
「他么的，一群日本兔子，流氓兔，跑得賊溜兒。」
「嗯，很有章法，訓練有素，難怪他們牛逼。」
「看著很有氣勢，有些潮水席捲而來的錢塘江潮的樣子，好像無法抵抗。」
「不象兔子，象一群黃鼠狼，地猴子。地老鼠！」
大家品論著日軍的攻勢，因為，他們有絕對的把握。
把握是他們的迫擊炮和炮彈，日本人剛運輸上來的，剛才已經把日本人的炮打癱了，還有就是趙羽這個神話般傳奇的人物。
主心骨和靈魂在，每一個敢死隊員都信心滿滿。
敢死隊員需要嚴肅面對著鬼子的進攻了。
日軍距離村子二百多米的時候，戰鬥衝鋒小組的射擊就相當精準，打得觀察的敢死隊員們出現了不少傷亡，不得不趕緊後退，或者躲避起來。
趙羽看看時機已到，立刻下令攻擊。
隱藏在村莊里和周邊岩壁高處的炮兵，都是剛才調整好了的，迅速矯正射擊，目標，全部是敵人的機槍，幾番轟擊以後，日軍的機槍被炸毀，機槍手被炸成了一堆堆泛濫著焦臭味道的肉片和骨頭渣子，消滅掉了敵人火力的隱患。
等日軍進入了一百米的範圍，已經開始攻擊山村兩側岩壁上的炮兵的時候，趙羽下令圍殲敵人的步兵。
依然是炮兵開始轟擊，依靠旗語來交流聯繫，是趙羽根據日本旗語進行的最簡單的處理，上揚，表示停戰，下落，表示開戰，左邊擺，表示炮彈落點需要調整，向左……
編製這種小兒科的旗語，不要浪費趙羽一丁點兒腦筋，試想，一個在現代社會能夠自由編程的計算機高手，沒有這點兒信手拈來的藝術細胞嗎？
總之，指揮很趁手，整個作戰連為一體，炮兵的射擊很密集，也很有章法，結果就是，在幾分鐘之內，日軍第一線衝鋒的人員，被炮火覆蓋，部分人員被炸成了日本版飛天，漫天飛舞，血色浪漫，部分人員，被炸癱在地，部分射擊的人員，也失去了目標，不得不停止射擊。
日軍后尾的人員，也遭到了驅趕和射殺，炮火吞噬了大量的人員，地毯式的進攻，層層遞進，讓日軍無法躲避，死傷慘重。
炮火的準備，一方面殺傷敵人，一方面遲滯敵人進攻，為敢死隊員的火力移動和準備就位打掩護。
日軍相當頑強，絕對是打不死的小強，一些瀕死的東洋地老鼠，還在地上爬著，翻滾著，一面開槍射擊，或者呼喊著口號，鼓舞著其他兔子黃鼠狼。
日軍的大部隊衝鋒還在進行中，速度更快，因為，他們本能地以為，炮火和硝煙，泯滅了清晰的視野，支那軍也不能準確射擊，幾乎給皇軍一大片煙幕彈免費地施放，太爽了。
很快停止了炮擊，不過，二十多挺機槍已經準備到位，等硝煙剛剛散失一些，立刻開始掃射。
反正他么的都是鬼子的機槍，鬼子的子彈，打他娘的鬼子，老子心疼個鳥兒？
抱著這種心情戰鬥，趙羽敢死隊員們的心態可謂出奇地好，反正，自己當過戰俘，差一點兒被鬼子整死，現在活著都是賺了，怕死個球！
剛從劇烈的炮火硝煙中忍受著咳嗽和流淚的苦澀滋味衝出來的日軍，立刻遭到了支那軍機槍火力的迎頭痛擊。二十多挺機槍的掃射，讓數十米的山道上沒有任何死角，結果，彈雨的軌跡火線交織著，飄逸著，划著一定的烈火弧線，將前面反覆掃描，切割，岩石上飛濺起熾烈的火花，一些岩石飛片潮水般濺起來，一些正衝過來的日軍士兵的身體被猝然洞穿，鮮血狂飆，彪悍的人體被子彈的衝擊力撞擊得樹葉兒一樣倒飛翻滾……
「啊！」
「班哉，噗！」
日軍被擊中時候本能的慘叫聲音，或者中斷的聲音，或者肌肉組織頑強抗擊子彈穿極力的聲音，表現出可怕的音頻，在陣地前百十米的位置上此起彼伏。
趙羽看著，都有些驚心動魄的感覺，這個經過特種訓練，成績極其優秀的人，心態和意志基本上無懈可擊了，還是有點兒難以面對這種情況。
這不是戰鬥吧？他么的，簡直是單方面的屠殺啊，這種速度要是持續個十天半個月的，估計那個東洋四個小島上的漁民和海盜都不夠打！
突然從硝煙中衝出來，又突然劇烈地扭動，抽搐，跳躍，摔倒，血花在日軍黃色的棉大衣上爆發，撕扯開棉衣，穿出一片密集的孔洞，簡直無法形容那種殘忍。
敢死隊員們也沒有閑著，舉著槍隨時準備著撿漏，一旦發現有一個日軍鑽出火網，立刻補槍，賞賜花生米若干，讓他們吃飽喝足死了去求。
日軍衝鋒得很猛，而且是決死衝鋒的架勢，沒有預備隊，沒有停下來的可能，完全是死打硬拼的二杆子戰術，估計，日軍以為，這種戰法，無論在實效上還是精神上，都能震懾住敵人。
武宮中佐的確是這樣想的，反正，在損失了機槍和火炮以後，他們面對支那軍沒有了任何的裝備優勢，只有單兵素質和戰鬥意志的較量了。
他發動衝鋒時，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是孤注一擲，反正，戰鬥不利，無法挽回敗局，清理出後方通道，不是戰死，就是要被木村少將下令自裁，還不如戰死算了。
武宮中佐親自衝鋒，不過，因為身體的肥壯，軍官的威嚴，迫使他在衝鋒時保持了嚴正的姿態，所以，速度上慢了一拍。
結果，他差一點兒被炮擊炮彈直接砸碎腦瓜蓋子。
實際上，後面的日軍幾乎是被驅趕著衝鋒的。
日本軍隊的素養，有時候很不錯，有時候很低級，比如1904年--1905年的日俄戰爭中，圍攻旅順要塞的乃木希典大將，當時的日本第三軍的軍長，玩命衝鋒，結果，一下子砸進了5萬6千多人，連同自己的兩個寶貝疙瘩兒子。有的日軍，整個聯隊全部覆滅！
日軍衝鋒的野牛精神，很多時候，可以震懾敵人，直接衝垮之，可是，如果碰上戰鬥力更強的，意志更狠毒的，恰好成為送死的白痴了！
這一次，中國龍捲風敢死隊員和雪恥敢死隊員的火力足夠猛烈，補槍和手雷定點轟炸招待得也足夠周到，日軍這些小菊花沒有絲毫出軌的可能，只有被徹底封鎖，掃蕩，射殺了。
十幾分鐘過後，戰鬥結束了。
曹家川山村的東邊山地上，日軍一片片一窩窩地倒斃著，各種慘烈的方式，無法形容。其中，一名中佐軍官揮舞著軍刀，在死亡了以後，還背靠著一塊岩石，極其英勇。
不過，看著他被打透了的胸膛和嘴巴，觀瞻者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