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95章 總司令暴怒
衛立煌和參謀軍官，機要軍官都愣住了，隨即自信地笑起來：「不可能，從來沒有這種可能性。」
趙羽搖搖頭：「我是拿著自己的信用額度來向您建議，也就是說，我用這種方式，幾乎否定了證明我身份的方式，但是，我不得不說明，這種可能性很大，我希望你們機要和電訊方面的技術人員，要定期更換密碼，否則，一定吃大虧。」
好像歷史，二戰期間，日本鬼子在這一點兒上佔了不少便宜呢。後來，軍統等情報部門才反擊，撈回不少稻草，跟美國英國技術專家一起創建了「黑室」，連日本偷襲珍珠港的方向都偵測出來了。
趙羽從衛立煌等人對先訓密碼的絕對自信看到了危險，說不定，歷史上，中條山戰役的慘敗，跟通訊密碼被破譯有關係。
「嗯，說吧，你費盡心機……好，趙羽，我還是代表第一戰區，代表洛陽城軍民，先向你表示感謝，沒有你，今天的大空戰，就很難說了。」衛立煌不屑於在自己絕對有把握的領域爭論，轉移到他最關心的話題。
趙羽趕緊表示謙虛，認為自己碰上了撈一把，打鬼子是義不容辭的責任云云。
衛立煌看了不這樣認為：「趙羽，我立刻電告中央，電告蔣委員長，電告國防委員會，通電第一戰區和第二戰區，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的事迹，毫不誇張地說。你創造了奇迹。你是我，們洛陽城軍民的好朋友！是我衛立煌的好朋友。」
衛立煌是真誠的。表示按照國防委員會的標準，要重獎趙羽。
「多謝，但是，這不是我要的，如果您想讓上峰知道的話，可以秘密報告經委員長，告訴他，現在，我這樣的八路軍軍官，很多，經過了特種訓練，而且，最近去新四軍一個特戰大隊，誰要是敢動新四軍，一定吃大虧。」趙羽說。
衛立煌很驚奇：「什麼意思？」
趙羽笑道：「衛總司令可以去問問蔣委員長，看他最近是否布置了對新四軍的軍事動作！」
衛立煌居然不知道！
「衛總部司令，我是八路軍總部的軍官，我希望您能動用自己的能量，不要讓蔣委員長做傻事了。不要在江南對新四軍動手，讓親者痛仇者快！」趙羽進一步說。
如果能利用自己的力量，通過衛立煌的渠道，避免皖南事變的發生，於國於民，都是功在千秋的大事。
衛立煌很震驚，「這是你今天來的任務？」
「只是第一件，希望衛總司令官能夠阻止這一事情。」趙羽當然不能說，這是他的臨機發揮，就是八路軍的彭總和劉伯承，陳賡旅長等人，也絲毫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而且，也不相信，我覺得，這是日寇和偽軍在背後搗亂吧？」衛立煌沉思默想了片刻說。
「那好，請衛總司令給蔣委員長秘密電的時候，問問第三戰區32集團軍司令官上官雲相的部隊吧。」趙羽對於歷史知識還是比較熟悉的。
衛立煌一愣，隨即笑起來：「哈哈，明白了，原來，你的確是要藉助我的渠道擺平這件事情？這就不對了，說老實話。你們八路軍對日作戰還不錯，尤其是最近三個月以來，可是，新四軍的問題，卻是你們在搞鬼，是你們新四軍的陳毅粟裕部隊連續攻擊政府韓德勤的部隊，先後佔領姜堰，黃橋，而且，」
不等衛立煌說話，旁邊的一個參謀軍官就氣勢洶洶地吼起來：「你們新四軍在黃橋，打掉我們第八十九軍長李守維，一個中將旅長翁達，殺了我們一萬多人！還倒打一耙，說我們要搗亂，要威脅你們新四軍？太霸道無恥了吧？」
衛立煌意味深長地指著那個軍官：「對不起，這位肖參謀官的哥哥就是在黃橋戰役陣亡的，89軍中校副團長。」
趙羽當然也知道這些歷史公案，國民黨一直說他們是報仇，可是，新四軍說黃橋戰役就是國民黨頑軍磨擦造成的，他是後人，不是親身經歷著，其實難以評說。
「不管怎樣，如果你們念在我這次空戰功勛的份上，以及八路軍配合衛總司令的份上，希望您能出面，緩和局勢，最好不要動手，因為，會兩敗俱傷的。」趙羽說。
「好吧，我會勉力的。」衛立煌點頭答應了。
「衛總司令，我今天來，主要是應386陳賡旅長的要求來接洽的，希望你們第一戰區做好充分準備，迎擊好日軍的這次大規模進攻。」趙羽迅速將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講了梗概。
衛立煌等人，對於日軍的大規模進攻，以及兵員的頻繁調動，也有了解。但是，對於趙羽的結論判斷嗤之以鼻。
「你說這次日軍進攻，正常情況下必將大勝，我軍將慘敗？」衛立煌和周圍幾個參謀軍官都大笑起來。
「必然慘敗。」趙羽果斷地說。
「慘敗到什麼程度呢？」衛立煌忍住笑。
「將有一半左右的兵力被殲滅！最後丟失中條山，日軍的代價微不足道！」趙羽根據歷史知識說。
「哈哈哈，有趣了。」衛立煌的臉上，已經有了怒氣，估計要不是今天趙羽的空戰功勛。早就下逐客令了，他看出，這個軍官目前穿著少校軍銜的衣服，屬於低級軍官！就敢這麼大言不慚，太狂妄了。「你可知道，鬼子進攻中條山大戰9次，小戰5次，死了無數的人，最後都是鎩羽而歸吧？」
「總司令，這次不一樣，」
衛立煌更加不悅：「聽你的口氣，好像你神機妙算，未卜先知呢。」
旁邊，一個少將軍官趁機譏諷道：「既然你說我們有一半兵力將要被敵人殲滅，請問，您知道我們中條山有多少軍隊嘍？」
趙羽有些緊張，當然不知道，誰知道現實怎樣變化，但是歷史知識是有的，既然話不投機，形同爭論，就沒有必要客氣：「現在，我估計，中條山地區中央軍為主導的精銳部隊，總數目在18萬左右。」
話音剛落，那個少將軍官就傻眼了。
衛立煌也陡然將目光轉向趙羽，警惕地盯著，隨即又掩飾起來：「信口開河！我們只有少數不對，頂多不超過5萬。」
「對不起，我堅持是18萬。」趙羽多麼機警的人，立刻從衛立煌等人的臉色變化驗證了自己的知識，更加自信了。
「那好，你以為，這一次我們慘敗，將要犧牲多少人？」那個少將參謀又不服氣地問。
他的震撼，是因為，中條山地區總兵力的確是18萬，要知道，這可是個機密數目，因為部隊不斷調動整訓，這裡的軍隊數目是變化的，現在，的確是18萬多人。
他原以為，這一條可以讓趙羽這個神棍徹底暴露原型呢！
就是瞎掰的吧？瞎貓碰上了死老鼠。
「估計，我方中條山戰區部隊，犧牲4。2萬人以上，被俘3。5萬人以上，另失蹤數百人，潰散逃脫數千人，部隊完全撤退回來，估計頂多能留下一半，9萬。」趙羽將數據說得非常清晰。
「日軍的傷亡呢？不會只死傷3、5千人吧？」少將參謀軍官完全是逆反和嘲弄的口氣。他的意思很明白，中條山地區是國民黨中央軍，裝備精良，戰鬥經驗豐富，如果真的慘敗，也將大量消耗低人！
3、5千人？他估計，要是國民黨軍8萬以上的損失，至少可以殲滅或者消耗日軍一萬人左右，因為，抗戰以來，普通戰損比例是6:1。中央軍裝備好，戰損比只可能更較小一些。
衛立煌也在掂量，作為戰區司令官，他明白中條山精銳部隊的威力，真的要損失一半人的話，估計可以殲滅日軍兩萬人左右。至少是一萬。不，也可能是三萬，因為，中條山是山區，國民黨長期經營，工事堅固，地形更有利，日軍傷亡將更多。
衛立煌也很感興趣，雖然他覺得這個趙羽非常討厭，一直說的都是喪氣話。「喂，趙羽，你說吧，日軍將死傷多少？」
如果日軍死傷超過一萬，國民黨及時損失八萬，也不算大敗，如果日軍損失兩萬，則國民黨軍可以吹噓成大捷！如果日軍折損三萬，那他衛立煌毫不猶豫要向蔣委員長邀功請上，尼瑪，這樣的功勞太大了，目前還沒有那一仗一次消滅這麼多鬼子呢。
「日軍的代價是，被擊斃600——800人，受傷2000人-——2500人，總損失在3500人以內。」趙羽的腦海里，有清晰的數據，日軍死亡673人。但是不能說，精確到個位數？就是神棍也不敢啊。
總部會客廳里，一片安靜，衛立煌和他的參謀軍官們，機要員們，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趙羽，充滿了仇視和憤懣。
如果真是這樣的比例，那麼，他第一戰區真的是慘敗，無與倫比的慘敗！
如果真是這樣，他衛立煌哪裡還有臉再干這個戰區司令官？
這樣的數據，這樣的結果，不管誰都無法想象，也無法忍受。
恐怖的安靜之後，會客廳里，突然傳出了衛立煌罕見的嚴厲的怒吼，還伴隨著拍打桌子的聲音：「胡說八道，趙羽，你，你，你們八路軍也是我衛某人的麾下，居然敢這樣詆毀我的能力？你們到底安得什麼心？難道你這一次來，就是長敵人威風，滅自己志氣來了？難道，你要當說客，遊說我衛某人賣身投靠日本鬼子？你才是真正的日本姦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