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誘敵出戰

  完全按照趙羽的方案，八路軍鐵血貔貅營和386旅的旅部直屬部隊，一千人，直逼遼城城下。 

  遼城，山西一個普通的縣城，因為地處太行山麓，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山城，小城，平行維度穿越太行山東行數百里，可到河北邢台，北上數百里，過和順，能到昔陽，南下則是黎城，西邊是榆社，武鄉等地。 

  後來，因為左權將軍死難於此，遼城縣也正式改名左權縣。 

  高高的青條石壘築的城牆，厚實堅韌，外面照例有護城河，顯示出戰亂年代，一個武備落後國度典型的防禦性特徵。可惜，這些已經無奈鬼子鐵蹄的踐踏了。 

  樓上，日軍正在布防，在城垛口上，露出船型戰鬥帽或者鋼盔，做出了瞄準射擊的架勢。 

  八路軍派遣人員，將數十名被打成垃圾的日軍屍體用騾馬小車馱著，來到遼城，由一名會講日語的士兵帶路，擺好以後，喊話要求日軍收屍。 

  八路軍在安全距離上等待，三個步兵排的兵力。 

  城門大開，一隊偽軍戰戰兢兢地出來，二十餘人，接著，幾名日軍士兵騎馬出來，和八路軍敵工人員對話。 

  八路軍人員倒退，放任日軍將所有屍體都搬遷回城。 

  趙羽通過詢問八路軍士兵，也根據歷史知識，知道日軍相當重視陣亡者的屍體，只要有可能，都會想方設法搶回來，然後焚燒成骨灰，帶一部分運回國內。 

  日軍搬運屍體的時候，八路軍退回到安全距離，沒有任何襲擊和阻攔。 

  「趙羽同志，你的做法真能激怒鬼子？」曹淑華不敢相信。 

  「你等著瞧吧。」趙羽守候在600米的位置，和一些八路軍部隊等待著消息。 

  果然，日軍搬運屍體完畢，準備帶領偽軍回城的時候，八路軍敵工人員正式遞交約戰書。同時有一封趙羽親筆寫的最後通牒。 

  在交接屍體和正式對話聯繫上，日軍也比較講信用，沒有任何襲擊行動。 

  「我代表八路軍129師386旅，正式要求你們日本軍隊，」敵工人員，面對日軍代表，在城下大聲朗讀八路軍的要求：「第一，你們必須感謝我軍的誠意，對歸還34具屍體的功勛，給予34條優良步槍和每條步槍150發子彈的酬勞，第二，你們必須在一個小時之內，撤出遼城，並且，不得騷擾城中百姓，不得掠取一草一木，第三，你們在撤退的時候，必須將所有武器彈藥留下，作為對侵略遼城，隨便佔據，給當地居民造成不便的賠償。限期二十分鐘內答覆，否則，我們八路軍將強行攻取城池，那時候，對於你們日軍，將執行三光政策。」 

  在念這個最後通牒的時候，敵工人員都心裡直打鼓，不是害怕，他們究竟鍛煉，多次進行過諸如此類的對話工作，而是對通牒的內容。 

  內容太無恥了，不，太囂張了。 

  「我再強調一遍，你們必須二十分鐘之內答覆，否則，我們將用兩個營，相當於你們兩個大隊的兵力，將你們徹底消滅，而且，不留活口，三光政策嘛，」敵工人員硬著頭皮說完。 

  對面日軍本來就心情不好，臉色難看，悲戚，因為是接收屍體，不管怎樣，都是自己國家的士兵，同病相憐，可是，看著那些屍體，他就火了。 

  有的屍體被砍斷了手腳，有的被挖掉了眼睛，割掉了耳朵！ 

  土八路真殘忍，無恥，居然將屍體折磨成這個樣子！ 

  日軍軍曹想到，可能這些日軍是被俘以後慘遭殺害的，立刻怒目圓睜。 

  「八嘎！」軍曹級別的日軍拔刀了。 

  「對不起，我們八路軍不要俘虜，將這些人處決了，」敵工人員不卑不亢，其實也很害怕，小鬼子要真是惹惱了，會不會翻臉給自己一刀？ 

  軍曹更驗證了自己的猜測，氣得眼睛發紅。 

  辱屍這一招，敵工人員也不贊成，但是，趙羽堅持，現在是戰爭，管他娘，必須想辦法讓鬼子發怒。 

  鬼子軍曹帶著人回城了，遼城城牆上，日軍軍官中佐小林元二正在用望遠鏡觀察，本來，他很擔憂，可是，看著八路軍的人數不超過一千人以後，就放心了。 

  接受了軍曹的彙報，小林中佐查看了日軍的屍體，立刻怒火中燒：「八嘎，這些土八路慘無人道！」 

  他一眼就看出，這些屍體被動了手腳，殘害得面目全非。 

  又看了八路軍遞交的最後通牒，氣得小林中佐幾乎吐血。 

  稍微觀察一陣，他立刻下令：「出城戰鬥！」 

  一位參謀軍官勸告他：「中佐閣下，關家堖我軍主力部隊遭到挫折，我們應該穩健地守護城防，觀察情況，我覺得，八路軍似乎有意刺激我們，這個最後通牒就是激將法！」 

  其他幾個日軍軍官也都點頭。 

  小林氣得胸脯一鼓一鼓的，「這是帝國軍人的恥辱，我也知道，他們是激將，挑釁，可是，他們也太驕傲了，被勝利沖昏頭腦了，居然用區區千餘人的兵力來進攻我們！」 

  日軍軍官紛紛觀察，多數人認為，目前八路軍的暴露兵力，的確無法擊敗現有日軍，日軍大敗之後，哀兵必勝。 

  軍官們觀察了很久，卻沒有發現八路軍的埋伏和援兵。 

  「放心，我們出城進攻，但是，保持分寸，絕對不過分追擊。」小林也非常狡猾。 

  很快，日軍就用大喇叭傳話，表示接受挑戰。隨即，一個中隊的日軍在200名偽軍的配合下，由兩輛坦克當先鋒，衝出城洞，朝著八路軍撲去。 

  小林元二還緊急呼籲第一軍出動飛機支援。 

  日軍很狡猾，雖然出城，卻不大規模出擊，稍微前進二百多米，就呈戰隊隊列遲滯下來。 

  趙羽等人埋伏在600米的位置，日軍在城上看的清清楚楚，當日軍出擊以後，趙羽帶領隨身警衛，立刻後撤。 

  依然是600米的位置上，見日軍謹慎，他冷笑一聲，開始狙殺。 

  95式小口徑狙擊步槍在他的托舉下，輕輕地搖晃，套牢了一個又一個日軍士兵，眉心和咽喉，將這些目標獵殺。 

  一槍一個，一槍一個。 

  對於偽軍，趙羽理都不理，專門瞄準日軍射擊，當然，那些軍官暫時不動。 

  他要激怒日軍，如果擊斃日軍軍官，他們就會失去建制和指揮，更不可能冒險挺進了。 

  日軍雖然是散兵線，可是，訓練有素，間距非常標準，前後還很標準，這讓趙羽幾乎不用特別是轉換瞄準，更快更準確地獵殺。 

  一分鐘之內，二十八名鬼子士兵，被趙羽幹掉。 

  日軍大驚。 

  他們習慣性以為500米是安全線，三八式步槍那麼好的初速度和有效射程，在八路軍撤退以後，他們以為自己絕對安全，根本想不到。 

  這邊，趙羽讓一排士兵都做出瞄準的姿勢，其實，沒有開槍。就是魚目混珠。 

  八路軍的普通槍支，有效射程很一般，就是裝備了日軍步槍，也不開槍，唯恐浪費一粒子彈。 

  日軍中隊長立刻發現了蹊蹺，趕緊跟縣城裡小林中佐聯繫。同時，命令士兵匍匐，讓偽軍在前面警戒。 

  小林中佐在城上看得清楚，日軍在安全範圍內，居然被接二連三擊斃，也火了。 

  他以為八路軍是碰運氣亂開槍造成的。 

  說話的時間裡，趙羽再次將八名鬼子幹掉。 

  鬼子中隊長急了，還沒有和八路軍正式開戰，就白白損失了36人，幾乎等於一個完整的小隊，中隊的三分之一的兵力。 

  更讓他發狂的是，八路軍的破槍，怎麼能打這麼遠？ 

  還有，為什麼不打偽軍專打皇軍？ 

  日軍憤懣，立刻讓坦克開道，士兵跟隨突擊。朝著八路軍戰線壓來。 

  趙羽毫不客氣，在兩分鐘之內，邊撤退邊開槍，再次擊斃鬼子30名。 

  日軍雖然兵力大減，偽軍還沒有絲毫傷亡，所以，中隊長在努力追擊。八路軍部隊的撤退，讓他們異常氣憤，這種撈一把就跑的流氓戰術，簡直是沒有絲毫的武士道精神，不是軍人的勇敢！是奸商行為，是小偷。 

  日軍士兵看著身邊不時有戰友倒下，又氣又急，邊衝鋒嘶喊邊怒罵。 

  趙羽見鬼子衝鋒快速，急忙撤退，就是狙擊步槍都交給其他士兵扛著跑。 

  來到了後面隱蔽的重型狙擊步槍的位置，這種步槍，和機槍差不多，有三腳架支撐。幾名八路軍士兵正在嚴陣以待：「營長，快來。」 

  趙羽翻身跳到這裡，立刻操作起來。 

  本來想用95式將鬼子徹底打光的，都是坦克衝鋒威脅太大。 

  趙羽瞄準了鬼子的坦克車，正在全速前進的坦克車因為山道崎嶇，速度被大大限制，迎面衝鋒的態勢，可以加強彈藥打擊的效果。 

  現在，對日軍坦克的內部結構和成員位置，非常清楚了，他毫不猶豫，將坦克的駕駛員和機槍射擊員幹掉了。 

  12。7毫米大口徑子彈，發出了咻咻的聲音，沉重地擊穿了日式坦克那薄薄的鉚合裝甲，準確地將人員擊斃。 

  第一輛坦克，因為太過震驚，根本想不到裝甲被裝備落後的八路軍穿透，替補的駕駛員沒有來得及去接替開車，坦克就扭曲顛簸著，發出了一陣怒吼，斜著打著彎彎，將幾名正跟隨衝鋒的偽軍和一名鬼子撞倒，兩名偽軍被坦克履帶卷進下面，直接碾成了肉泥。 

  第二輛坦克上的日軍反應不錯，迅速接替駕駛，但是，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巨大的子彈衝擊波傳來，再一次頭暈目眩的日軍士兵，親眼看到一顆子彈擊中了替補駕駛員的腦袋，那顆碩大的腦袋，破西瓜一樣脆弱得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