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5章 兵不血刃

  「八爺，其實，我們看見你們的坦克和裝甲車，就準備投降了，八爺，我們都是中國人啊，都是被逼迫的，八爺……」為首的一個偽軍口若懸河，伶牙俐齒，講述了自己滿心的委屈。 

  「停停停，你說什麼？」曹淑華有些惱火。 

  「啊，八爺呀，啊，不，八奶奶，姑奶奶！」偽軍頭目點頭哈腰，一副油畫猥瑣相：「八奶奶，我是金小三，從今天起要投八路……」 

  「住嘴！這裡沒有什麼八爺，這是八路軍。」曹淑華亞壓抑住怒火，耐心地詢問了情況，金小山作為偽軍排長，也竹筒倒豆子，說得清清楚楚。 

  其他偽軍也證實了這一點兒。 

  偽軍看到八路軍的坦克和裝甲車，的確精神崩潰，炮樓上面的偽軍見鬼子被擊斃，當即在賴在地上趴著，再也不起來，直到投降。 

  趙羽沒有耐心管這群烏七八糟的敗類，只是詢問了下黃勇連長，看繳獲多少，然後，立刻帶領部隊朝著下一站進發。 

  時間不超過五分鐘，這個鬼子據點就被砸開了。 

  曹淑華帶一部分戰士，押解著俘虜，等到了陳賡旅長到來，陳賡旅長聽了講解，又親自登上炮樓觀看，不禁讚歎鬼子修建炮樓的堅固和精巧。要是強攻的話，八路軍戰士沒有百十條人命丟下來，是難以完成任務的，鬼子的迫擊炮的威力不能小覷，鬼子的射擊技術更不是虛的。 

  「迫擊炮一門，炮彈一百二十一發，輕機槍三挺，子彈共計2800發，步槍四十五支，配備的子彈5600發，手榴彈230個，香瓜手雷58個，鬼子被擊斃12人，偽軍全體投降，我軍消耗坦克炮彈一發，人員傷亡零，趙羽消耗狙擊子彈十二發。」陳賡旅長看到這個數據，滿地的武器彈藥，心花怒放：「好樣的，這個趙羽，真是好樣的。走，繼續前進。」 

  不僅陳賡旅長，消息傳開以後，所有的官兵都興高采烈，充滿了必勝信心，現在，頭上不怕鬼子的飛機，地面不怕鬼子的坦克，路上不怕鬼子的炮樓，以後還能怕什麼？ 

  「趙羽同志就沒有其他話說？比如要求？」陳賡旅長問曹淑華。 

  曹淑華搖搖頭，突然想到那個傢伙死皮賴臉要求的那個，頓時霞飛雙頰。 

  八里以後，是另外一個據點，依然是三聯座的炮樓，巨大的基座院落，有很高的圍牆，很寬很深的護城河一樣的壕塹，加上一些地雷設施。 

  「如法炮製。」 

  又使用幾分鐘時間，趙羽線頭特戰部隊，就拿下了炮樓，不過，這一次的戰果更加輝煌，擊斃鬼子七人以後，看著坦克車逼近，偽軍反水，倒戈一擊，將剩餘的兩名鬼子抓起來投降。 

  這一仗，再一次兵不血刃，俘虜偽軍五十人，擊斃鬼子七人，俘虜鬼子二人，還不解救了被鬼子抓到這裡維修炮樓工事的民工三十餘人，更解救了被鬼子抓來當慰安婦的女子四人。 

  看著頭髮散亂，目光痴獃，渾身上下披著剛披上去的床單，趙羽怒不可遏。 

  將偽軍頭目叫來：「你們解釋一下。」 

  「八爺，您別生氣，這些都是鬼子乾的啊，他們在附近村子里搶的人。哎，八爺，別說您，就是我們，也看不過眼兒，可憐的。」偽軍頭目唉聲嘆氣。 

  這些人偽軍，在趙羽眼裡就是人渣，「哼，你們就沒有參與？」 

  「沒有，絕對沒有，八爺，求求您，真的，您可以問問弟兄們！」偽軍頭目嚇傻了，趕緊跪下來，賭咒發誓。「小鬼子對我們也不當人看待啊，八爺，要是你們早來，我們也早就反了！」 

  真真假假不去判斷，趙羽又問了一些情況，得知鬼子在這個據點已經糟蹋死了幾個姑娘媳婦，頓時怒了。 

  兩個日軍戰俘被抓來，趙羽盯著這兩個鬼子，嘿嘿一陣冷笑，揮舞著鬼子軍曹的指揮刀，將第一個鬼子一刀劈掉了腦袋。 

  噗的一聲，一股血箭狂噴而起，把附近的偽軍身上噴得到處都是，趙羽身上也有，他臉色猙獰，凶神惡煞。 

  「饒命，八爺！」偽軍噗通都跪了。 

  剩下的一個鬼子面目抽搐了幾下，挺直胸膛，拍著：「八嘎，你殺吧。」 

  這時候，黃勇連長趕緊提醒：「營長，你不能隨便殺啊，我們八路軍的紀律，不能虐待俘虜。」 

  趙羽看了看黃勇連長，深為八路軍的鋼鐵紀律點贊，同時，也冷笑：「我沒有虐待，我是給他一個痛快，安樂死，對不？」 

  「不是，營長，您會犯錯誤的。」黃勇連長繼續提醒。 

  「好吧，我就不殺他了，」趙羽說完，一揚手，倭刀細長的刀刃從鬼子的小肚子前劃過一個弧形的圓圈。 

  「哦！」鬼子突然爆喝一聲，跪下來，雙手抱著小肚子，饅頭大汗，渾身下顫抖。地下，已經飄落了一片褲子布料，一個古怪的肉堆，好像一個手柄，兩個土豆的造型。 

  「你們不是投降嗎？幹掉他，表示你們的誠意，否則，我有理由不接受你們的投降！」趙羽將血淋淋地軍刀在鬼子的衣服上塗抹著。 

  偽軍嚇得魂飛魄散，稍微一愣神，醒悟過來。立刻大喊大叫著朝鬼子衝去，很快，五十多個人，就將那個鬼子淹沒，鬼子頓時傳來歇斯底里的慘叫聲，一會兒就悄無聲息。 

  八路軍戰士看著偽軍散開，一個個猶如鬼魅，地上的鬼子已經被他們撕扯成了碎片，不禁倒吸冷氣。 

  「想參加八路軍嗎？」趙羽問。 

  「想！」偽軍戰戰兢兢，卻又故作雄壯。 

  「那好，我們戰場上見證。」趙羽眉頭一皺，留下少數人員守護炮樓和戰利品，吩咐其餘部隊出發。 

  陳賡旅長趕到這裡以後，得到了留守八路軍鐵血貔貅營的歡迎，再次看到了大批的戰利品。 

  「山炮兩門，炮彈175發，輕機槍兩挺，子彈1700發，步槍55支，子彈6700發，擲彈筒三個，可投擲榴彈77發，手槍三把，子彈123發，軍曹級指揮刀一把，糧食3萬斤，銀元454枚，日軍軍用票1200元，擊斃鬼子9人，爭取偽軍50人投降，參加八路軍。我軍消耗坦克炮彈兩發，狙擊步槍子彈7發。」 

  陳賡旅長看看身邊的官兵，看看曹淑華政委，幾乎樂開了花：「看看，這麼多戰利品，完全可以武裝一個正規連了！這哪裡是打仗啊，簡直就是發洋財！這個趙羽果然是寶貝疙瘩啊，可被我給撈著了。曹政委，你可要好好把握，別看他是總部的人，其實，只要有你，他就是我們386旅團的幹將。」 

  「我？」曹淑華一時沒有意會到。 

  「對，你，難道，這樣的英雄，這樣出色的指揮員，戰士，還不值得你去欣賞嗎？努力，把他永遠留在386旅，這是政治任務，要西？」陳賡旅長俏皮地說。 

  曹淑華臉上頓時羞紅了：「旅長，你說什麼？」 

  「呵呵，我沒有說什麼。」陳賡旅長機智地說完，參觀了整個炮樓，在外面，又奇怪：「鬼子是炮樓上擊斃的，那麼這裡怎麼這麼多血？」 

  留守戰士無奈，將刀劈鬼子和逼偽軍殺鬼子的事情講了。 

  「亂彈琴，這個趙羽，胡鬧！」陳賡旅長大發雷霆：「目無紀律，嚴重越權！曹淑華，你去，快點兒趕上他，不，還是我趕上他，監督這個野人吧！」 

  準備出發的時候，旅長又奇怪：「這裡繳獲的鬼子軍旗呢？還有鬼子的軍服呢？怎麼都是穿著單衣？不要告訴我說，那些老百姓剝去了！」 

  「旅長，我們營長讓黃勇連長穿了。」 

  「什麼意思？」 

  「他沒說，直說有大用處！」 

  「快點，駕！騎兵連，跟我快點兒走！不定這個傢伙又要耍什麼花樣。」 

  用一支部隊拉開殿後，也是保護趙羽部隊側翼和背後安全的意思。但是，看著趙羽的犀利攻勢和野蠻作風，陳賡旅長再也忍不住了。 

  十裡外，日軍新構築的碉堡，已經封頂，數百名中國百姓正被日軍和偽軍的刺刀逼迫著加緊修築更多的外圍工事，這裡是日軍在進行掃蕩中，新建立起來的據點，深入了八路軍的根據地。大田莊，其實就是二十多口人的小山村，現在，成為太行山中一個堅固的據點。 

  「快點兒，快點兒幹活，否則，死啦死啦的！」日軍士兵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狂怒地呼喊著，不斷無端尋釁，毆打那些民工。 

  民工們敢怒不敢言，甚至，看著鬼子的臉色，連怒也不敢，挨打受氣，還要偽裝諂媚。 

  「你，居然偷懶，死啦死啦的。」鬼子督促士兵，突然看見一個民工偷懶歇息，毫不猶豫地用槍刺捅進了他的胸膛。 

  民工是個半大孩子，骨瘦如柴，又吃不飽，沒有力氣幹活，自然得歇息。 

  小民工的慘叫聲，在工地上回蕩，嚇得那些民工一個個臉色煞白。就是旁邊一起監工的偽軍，也瑟瑟發抖。 

  「快點兒幹活，否則，他就是下場！」監工的鬼子意猶未已，乾脆用刀割掉了小民工的腦袋，用刺刀挑著恐嚇。 

  有幾個民工恨得咬牙切齒，因為被殺的半大孩子是他們村的，可是，他們只能唉聲嘆氣，強忍住眼淚。 

  前面兩個碉堡，半地下工程，非常隱蔽，堅固，後面還有兩座突兀的炮樓，有十五米高，上面已經封頂，加蓋了棚子，還飄揚著一面醒目的膏藥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