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 衝擊波
會議結束了，各個旅團級軍官紛紛散去，彭總等人將趙羽留下來，再次詢問了一些事情，徵詢趙羽的意見，看得出來，他們對趙羽不僅信任，而且尊敬！
趙羽也排除了心裡的不安，這些革命先輩們，果然都是些心胸寬廣，志向遠大的英雄豪傑，自己之前心裡的一些擔憂拘謹什麼，都是小雞肚腸。所以，再次說話時候，就恢復了平時的腔調。
狂野，果斷，執著，外加一些幽默，惡作劇。
「首長，其他的我不想說了，更準確地說，打掉敵人飛機的功勞，可以模糊，一部分說是戰士們用機槍打掉的，一些可以推給侯水生小組，公開說我們八路軍有一個特別的防空戰鬥小組，很厲害，這樣，可以震懾敵人，提高我們的士氣，還可以給炮兵部隊一些功勞，再有，那些狙擊戰果就不要提了，還有，總部特種部隊的事情，我覺得，可以有，但是，規模要小，建立一支特種部隊。」趙羽侃侃而談，還就詳細方面做出了解釋。
「好，你可以再想想，詳細具體一些，形成一個計劃，我們再研究。」彭總左權等領導，非常重視。
「那個，還有一個事情哦，陳旅長，您答應給我的好處呢？」趙羽問陳賡旅長。
「什麼好處？」陳賡旅長眼睛珠子一翻，故作不知。
「切，旅長，您真忘記了？」趙羽撇撇嘴。
「哦？呵呵，知道了，不過，趙羽，這樣的事情，我可以提議，但是，不能做主，我們八路軍紀律嚴明，沒有足夠的年齡和級別，是不能結婚的。」陳賡旅長得意的說：「我有心卻無力，請原諒。」
彭總，左參謀長，劉師長問了半天才清楚，不禁樂了，尤其是彭總：「別擔心，我同意，不就是你想結婚嗎？有找個女人生孩子，不，談戀愛嗎？我想，要是大家知道你是個特種戰鬥英雄，恐怕到時候姑娘們打破腦袋要搶你呢！哈哈。」
其實就是開個玩笑，很快，大家散了，趙羽被安排到了附近一個帳篷里，喝了點兒生水，就睡了。
總部警衛戰士在周圍巡邏，漆黑的夜幕下，星光閃爍，腳步聲在初冬的寒風中顯得非常微弱，附近都是八路軍的部隊在休息，大戰之後，全勝而歸，他們沒有按照原計劃撤退，分散躲避，而是聚集起來休整。畢竟連續幾天的血戰，太疲勞了，許多戰士們隨便蝟集在一起抱著槍就睡著了。
遠處還有山火的痕迹，明滅的光芒，讓周圍的環境時而清晰，時而更加黑暗，能見到大批的帳篷，許多都是繳獲鬼子的，那裡應該是戰地醫院，能見到一些衛生員往來忙碌，一些傷員的呻-吟和突然忍耐不住的哀嚎，還有衛生員的安慰。
這一仗固然勝利了，可是，按照趙羽的觀點是慘勝，八路軍的損失也非常大，按照彭總的數據，三千三百多人犧牲，五百多人受傷，總數和鬼子相當。
當然，勝利是毫無疑問的，要知道，盧溝橋事變以來，中日戰爭的戰損比例通常是6:1。
聽著遠處傷員們的痛苦聲音，他非常不安，睡著又醒來，輾轉反側，決心用最大的勇氣和能力，打擊鬼子，減少這些中華精英的損失。
巡邏的士兵一邊走，認真觀察黑暗中的形勢，也一面議論。
「嗯，很安全，沒有異常。」
「切，能有異常嗎？小鬼子這一次被打怕了。就連飛機都不敢來偷襲了呢。」
「那邊是誰，知道吧？」
「誰？」
「趙羽啊，那個很厲害的。」
「知道啊，很厲害，功勞很大，要不是，現在也不能住在彭總和左參謀長身邊嘛，你看，他住的帳篷和睡袋，都是東洋的玩藝兒，」
「咱服氣，噓，別說話，彭總的參謀們正在發電報嗎？」
彭總，左參謀長，劉師長等人幾個主要指揮員，都在研討著發電報的措辭，電台滴滴答答地響著，發報員正在發報，冗長的電報一封封擬定出來。通過無線電波，傳遞到延安和重慶。
深夜，延安，楊家嶺窯洞，毛主-席正在睡覺，破舊不堪的桌子上丟著一本書，旁邊有摺疊的軍事地圖，小油燈揮發著暗淡的光芒，警衛人員在外面布置成明暗多重哨所警戒著。外面漆黑一片，星斗漫天，屋內昏黃燈火，鼾聲如雷。
幾個軍官匆匆趕來，要求警衛員叫醒主席，警衛員非常為難：「朱老總，主席兩天來第一次睡踏實，我不敢也不忍心……」
「你就說，八路軍大勝仗！有什麼么責任，我來承擔。」朱老總興奮地說。
毛主席被叫醒了，他非常惱怒地連吼幾聲，但是聽到朱老總的聲音，趕緊揉揉眼睛坐起來，對警衛員揮揮手：「對不起，我太瞌睡了。」
警衛員長出一口氣，興奮地跑出去。
「朱老總，什麼事情讓你深夜造訪啊。呀，我知道了，快點告訴我！」******恍然大悟地穿好鞋站起來。
「主席呀，老彭終於把情況弄清楚了。」朱老總一臉喜氣，將電報給他拿過來，還將桌子上的油燈端起來。
毛主席認真地看著，眼睛里迸射出驚喜的光芒：「好，好，打得好！老彭在太行山打得非常好！我一直擔心啊，這個老彭，脾氣就是倔，我們說游擊戰，他非要堅持有利條件下的運動戰，我最擔心這一次，全殲鬼子三千九百多人？偽軍二百多人？其中還俘虜了日軍二百多人？好！好的不能再好了，這個老彭啊，打仗真行！行！」
「我也擔心，幾天時間了，鬼子的精銳部隊殺進了八路軍總部，老彭要是不狠打，那就不是他的性格！我也怕他不顧一切硬來，還好，我們贏了，老彭了不起。」朱老總真誠地讚美道。
「我們的彭大將軍嘛，」毛主席再次端詳著數據。
「主席，您的意思？」朱老總有些奇怪。
「這些數據，會不會摻水啊？」毛主席目光凜冽地看著電報紙思索著，「老總，我們給重慶蔣委員長報告的時候，可以適當摻一點兒水分，誰要他蔣某人在武器裝給和軍餉上卡我們呢？也是沒辦法，但是，我們自己，還能摻水嗎？」
「絕對沒有，主席，我相信這些，老彭為了鬧準確，派遣很多人，一連統計了三次，這不，下午五點就基本結束，現在才發來準確消息。」朱老總憨厚地說。
「好，真要是這樣，我不得不說，老彭這一次打得太好了！我都沒有想到，原來我以為，硬碰硬的話，我們除了傷亡慘重，絕不會有任何收穫，現在看起來，我這一次失算了。」毛主席誠懇地說。
「嘿嘿，主席呀，告訴你一個秘密，老彭要求你我知道，不要再外傳。實際上，你的判斷是對的！」朱老總神秘兮兮地亮出了第二封電報。
毛主席一愣，隨即開始查看第二封電報，看了以後恍然大悟：「原來是有秘密武器呀，不過，這也太離譜了，」
「主席的意思，是老彭……」
「不是，是這個人，趙羽，還有他的武器彈藥，我倒是相信這個，沒有這些變數，這一仗不能超過我的掌控，從險仗變成大勝仗！好，朱老總，我們立刻召集宣傳方面的同志，大力宣傳這一仗！同時，尊重老彭的意見，保密，哦，對這個趙羽同志，你們以後要格外關注，保護！」
「是啊是啊，這個人和他帶的武器，實在太兇殘了，就連兇殘的日本鬼子都沒脾氣了。不管怎樣，這是好消息！」朱老總轉身要走。
「這樣的人，我真想見見，看他是不是三頭六臂呢。」毛主席開玩笑說罷，再次嚴肅起來。「挽狂瀾於既倒，支大廈之將傾，古代名將，英雄，國士也不過如此！」
「是啊，黃崖（洞）岌岌危，日寇凶且急，一人突入陣，四兩撥萬斤！」朱老總感慨萬分。
消息傳到重慶，默默捧著聖經祈禱的蔣委員長疲憊地合上書頁，一邊宋美齡匆匆走來，「達令，你知道太行山八路軍和日寇戰鬥的事情吧？」
「嗯？知道，夫人，這些事情，你還是不要關心了，不過，總是好事情，這些土鱉們，總是肆意擴充實力，游而不擊，居心叵測，這回能和日軍拼血本干一場，多少讓我感到意外。」蔣委員長說完，又奇怪：「夫人，這時候你怎麼突然提到這個了？」
宋美齡撇撇嘴，不屑地說：「我才懶得管那些事情呢，自己事情都忙不過來了，不過，是侍從室的急電，侍衛長唯恐打擾你，拿著電報不知道如何是好，恰好我看見了。」
「哎，能有什麼好事情？」蔣介石鬱悶地背著雙手，在屋子裡踱來踱去，半閉著眼睛養神：「自從北伐以來，真是一天安生日子都沒有過吆。現在，德國在西線開戰，橫掃法國和西歐，英國被逼退到英倫三島上，美國對日寇雖然為印度支那齷齪，開啟貿易制裁，卻遠遠不能遏制其凶焰，這個世界，好亂啊。」
「達令，你覺得太行山的事情是好是壞？」
「我擔心呢，恐怕八路軍鬧騰一會兒，製造點兒氣氛，糊弄國內輿論罷了，他們一貫狡詐，估計很快就撤兵了。」蔣介石自信地說。
「好像不一定吧？」宋美齡將電報遞給蔣介石，臉上有些笑容：「八路軍大勝。」
「啊？」蔣介石豁然睜大眼睛，急匆匆地抓著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