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真相

  “這是你的盒子，裏麵還有你收藏的一些東西。”莫聞霆沒有察覺到林晗的反常，直接打開了盒子，裏麵的東西完完全全暴露在她麵前。


  一個信封，一張照片，一條項鏈……


  零零碎碎的東西鋪陳開來，林晗一個都沒有看落下。


  無形中有一隻大手正緊緊地握著自己的心髒，呼吸變得沉重而艱難。


  它們和自己有著某種聯係，林晗知道，但是她卻什麽都忘了。


  努力想要從自己腦海中抓住一些有用的東西，可是卻發現什麽都抓不住，她真的忘記一些重要的東西，是什麽？

  “林晗，林晗！”微涼的手指貼上她的臉頰，擦掉她的眼淚。


  “怎麽了？怎麽哭了？”是想起什麽了嗎？

  林晗有些迷瞪地看著麵前的人，伸手摸上自己臉，一片濕潤。


  “我為什麽會掉眼淚啊？”


  口吻依舊是五歲智商的孩子，莫聞霆緩緩地鬆了一口氣，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他可以一輩子養著她。


  莫聞霆將手上的盒子關上，遞給吳嬸，轉頭繼續幫她擦一直往下掉的眼淚，“好了，別看那個了，記不起來沒關係。”


  “那是我的……”林晗皺皺眉，好看的五官擠到一起。“我知道那是我的。”


  如此執著於那些東西，是對她有什麽重要意義嗎？


  “恩，是你的，等你徹底好了，我就把它交給你。”莫聞霆捏了捏她的臉，“今天很晚了，先睡覺好不好？”


  林晗糾結地點點頭，“好吧，那你要幫我把東西保管好，不要弄丟了，很重要的，我知道。”


  “好。”


  將林晗睡著之後，莫聞霆下了樓。


  “少爺，盒子給您。”吳嬸將盒子遞給莫聞霆，但是卻沒有離開。


  莫聞霆沒有說話，他打開盒子，重新將裏麵的東西看了一遍。


  “這些是夫人母親留給她的嗎？哎，這孩子挺可憐的，那麽小就沒有了母親……”


  吳嬸孩子喋喋不休地訴說著林晗的苦，莫聞霆卻被她這突兀的話砸中了心髒。


  這些東西這麽重要，林晗為什麽要把它們全部放在已經人去樓空的出租屋呢？


  那裏治安還那麽不好。


  其實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隻是有些懊惱地不想去接受。


  林晗可能是害怕自己看見死人的東西覺得晦氣，所以從來沒把她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帶到這邊來。


  如今再看這個盒子，莫聞霆心裏更難受了。


  吳嬸說完林晗的不容易，轉頭才發現莫聞霆根本就沒有在聽，她皺著眉頭，訕訕地閉上了嘴。


  本以為她要離開了，但是吳嬸雙手拉著衣角絞啊絞，眼帶試探地看了幾眼莫聞霆。


  莫聞霆眉峰一挑，道：“吳嬸，有什麽事你就說。”


  吳嬸跺了跺腳，今天豁出去了，憋著話的感覺太難受了。


  “少爺，其實夫人嘴上說著不想要那個孩子，她心裏是很愛那個孩子的。”


  莫聞霆深蹙眉心，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從林晗第一次手術醒來後的反應，他就知道了。


  “恩。”


  “少爺你實在太狠心了，”吳嬸說著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如果不是你安排了醫生過來要打掉夫人的孩子，她就不會跑出去了，也不回變成現在這樣。哎……”


  沉重而悲傷的歎息伴隨著低低的哭聲在房間裏響起，莫聞霆的心髒也跟著猛然一縮。


  他從來沒有安排過人來打掉林晗的孩子……


  雖然答應過沈新柔，但是他清楚地知道，林晗肚子裏的孩子是自己的，他怎麽會打掉自己的孩子？


  莫聞霆眼中閃過淩厲的光，他捏緊了拳頭，沉聲問：“是誰告訴你，我安排了人要打掉孩子？”


  吳嬸抬起微紅的眼睛，疑惑地看了看莫聞霆，在接觸到對方嗜血的眼神後，吳嬸退了兩步，結巴道：“是、是那家庭醫生說的，他說，說接到你的通知，來給夫人做引產手術。”


  “恩，我知道了。”


  莫聞霆垂下眼睫，擋住了自己眼中的淩厲，看來有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能代替他發號施令了，究竟是誰？

  “明天讓管家把王醫生叫過來。”


  丟下一句話，莫聞霆便起身回了樓上。


  他先把東西放到了書房的暗格裏，而後才回了房間。


  卻看見本來已經睡熟的人，此刻又揉著眼睛坐在了床上。


  “哎……”還真的是一定要等到他才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