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光卵

  9月2日，淩晨1點14分，友客鑫市北郊。


  目送在紅色車尾燈在黑暗中漸漸遠去，酷拉皮卡將目光放回到海瑟手中的箱子。


  這是一個密封嚴實的金屬箱，被海瑟穩穩拎在手中。


  “師兄，這就是你要拿的東西？”


  酷拉皮卡有些好奇，能讓海瑟這種憊懶性子大晚上跑到郊外跟一幫看著就詭異的黑衣人交易，肯定不是普通物件。


  啪！酷拉皮卡接住扔過來的一本外表破舊的老書，翻過麵來一看，純灰底色封麵上印著一行紅色字體——《那些消失的神兵利器》。


  “上車，從45頁開始讀。”


  憑著酷拉皮卡的諾斯拉幫派保鏢身份，海瑟兩人得以順利重新進城，黑色轎車向著友客鑫市南麵駛去。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酷拉皮卡借著車裏的燈光翻到第45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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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卵】——距今2000年前，大秘術師鎧淵所持有的奇特神器。鎧淵曾是古巴洛特帝國的護國英雄，因為理念紛爭而離開了古巴洛特帝國並開始了讓後世傳頌的傳奇冒險（詳情參照史詩《聖歌》第三至第六篇章）。


  在名為【至黑之海】的神秘海域，鎧淵與精靈夥伴伊爾芙艱難擊敗了大海妖庫拉肯，並從它顱中挖出了這件傳說至寶。


  關於【光卵】的外型眾說紛紜，光是其出現在詩歌、文獻、壁畫等載體上的外型記錄就達到了二十七種之多，但出現次數最多的是《聖歌》中所記載的形態。


  這是四枚石胎狀的圓球，每一枚約等同於十歲孩童的手掌大小，圓球表麵用古巴洛特語分別篆刻著不同的符文，其含義為【光輝】、【神聖】、【淨潔】、【慈悲】。


  在大秘術師鎧淵手中，這件威力超凡的神器具有多種不可思議的功效——鎧淵曾用它治愈了被惡龍達達亢多啃食掉雙腿的精靈夥伴伊爾芙；淨化了被可怕厄運纏身的古巴洛特帝王；完全抵擋住惡龍達達亢多的毒煙和黑火；強製將百目妖降格為三目妖。


  許多民俗學者和神秘學專家認為，這四種神跡對應了石胎圓球上所篆刻的四個古巴洛特符文，但也有業內人士否定了這種觀點，認為石球上篆刻的符文代表了當時古巴洛特帝國民間新興的信仰，正因為與王族所信仰的冬之王背道而馳，從而導致了古巴洛特帝國的分崩離析。


  自《聖歌》第五篇章開始，鎧淵不再使用【光卵】，這件神器仿佛忽然從整個史詩篇章中消失，所有文獻中均未記載其中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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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兄，你不會想說箱子裏的就是書裏提到的【光卵】吧？”


  酷拉皮卡嚇了一跳，抱在懷裏的箱子忽然就變得精貴起來了。這種神話時代中走出的超古代文物如果依然具有超凡能力，恐怕拍賣價格得飆到千億以上！


  “放心吧，箱子裏的東西已經不具備超凡能力了，就是普通的收藏品，嗯，價值142億的收藏品。”


  被旅團全滅了追擊部隊後，友客鑫市恢複了些許平靜，至少表麵上如此。海瑟駕駛的黑色轎車在明顯空曠許多的街道之間穿梭，不斷靠近目的地。


  十分鍾後，兩人出現在了一間隱蔽的地下室內。


  這裏是富豪巴特拉在友客鑫市的秘密據點之一，隻有巴特拉本人和極少數可以信賴的朋友知曉這裏的具體位置，當中存放了生活物資、少量武器和大約幾千萬戒尼現金。


  海瑟走到地下室中間位置，將箱子放在地上輕輕打開，露出裏麵的東西。


  箱子內用隔斷嚴絲合縫地放置著四枚殘破的石球，這些石球表麵勉強能看出纂刻著玄妙的符文，但本體都已缺失大半殘破不堪，可以看出來它們都是被強大的外力所擊毀，完全沒有任何念氣溢出，就是普普通通的古文物。


  箱子內除了這四枚石球外，還放著一張紙，上麵寫著——


  【1990年4月3日，古巴洛特文化拓展協會聯合雪國基金會組建起一支考古隊，於古巴洛特帝國遺址（現在為巴托奇亞共和國境內保護區）發掘出一處深埋於山底的遺跡群。】


  【根據陪葬品風格以及遺跡內部壁畫，專家認定此遺跡群與史詩《聖歌》中記載的大秘術師鎧淵神秘失蹤的結局有關。】


  【遺跡的盡頭是一間密閉的石墓，墓中的石棺內沒有屍骸，隻散落著四枚殘破的石球。】


  【高度疑似神話武器‘光卵’。】


  【1993年9月4日的友客鑫拍賣會上，富豪巴特拉以142億戒尼的高價拍得此藏品。】


  【經專家鑒定，此藏品不具備任何超凡能力。】


  酷拉皮卡看完紙上所寫，擔憂地抬頭看向海瑟：“師兄……”


  看得出來師兄是花了大力氣才弄來這件古代珍寶，但它卻已經失去了全部的超凡功效，這會不會影響師兄的計劃？會不會導致己方狙擊幻影旅團的行動產生波折甚至因此計劃破滅？


  海瑟小心地從箱子中將這四枚石球拈出，逐一擺放在自己身前，隨後盤腿席地而坐，雙手虛懸於這四枚石球上方。


  “小酷酷，接下來就拜托你了。”


  “唉？”


  “我要用念能力對這四枚石球進行重鑄，就算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花多久時間，期間有可能會產生很大的動靜，拜托你幫我護法，盡量驅除一切會打擾到我的因素。”


  “……明白了。”


  酷拉皮卡輕輕抖動右手，指間攜帶的五串細長鎖鏈發出嘩啦啦的清脆聲響，臉上隻有鎮靜和決意：


  “在我死之前，沒人能夠幹擾到你。”


  海瑟微微一笑，閉上眼開始解除對自身念氣的壓製，狂暴的念氣先是靜滯，隨即猛然爆發！


  恐怖而劇烈的念氣火柱登時衝天而起，但由於處於地下深處，又被頂部高樓所遮蔽，就算是念能力者如果不接近的話也很難發現其中奧妙。


  四枚石球在如煌煌火焰的強大念氣衝刷下，開始不斷震顫。


  【光卵】重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