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屬性
一周後。
海瑟盤腿坐在巨大石塊上，托著腮幫子看伊澤納比指導酷拉皮卡進行【練】的修行。
“繼續！沒吃飯嗎？加快速度！”
伊澤納比抱著雙臂大聲吼著：
“盡可能地調動體內的【氣】！榨取它！擠壓它！就這麽一點點【氣】你是在逗我發笑嗎？”
滿腦門都是汗水的酷拉皮卡站在溪流邊，閉著眼睛拚命壓榨著體內的【氣】。在海瑟的視野裏，酷拉皮卡體表覆蓋的【氣】不斷壯大，從稀薄的黏液層變成燃燒的火焰狀。
哇塞，超級賽亞人啊。
海瑟暗暗吐槽，金發，光焰，要是身邊再有那麽幾道閃電就更像了。
持續了幾分鍾後，酷拉皮卡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啪嗒啪嗒地向下滴落。
伊澤納比點點頭：“氣的總量比一開始增加了許多，休息10分鍾。”
酷拉皮卡已經沒力氣回應了，隻能抓緊時間恢複體力。
“海瑟，輪到你了。”伊澤納比扭了扭脖子，發出嘎嘣嘎嘣的悶響：“讓我看看你的【練】。”
嘿咻！海瑟翻身從大石塊上躍下，抖抖手甩甩腿，做了幾個熱身運動後雙手握拳擱置腰間，兩腿微微叉開站定，雙眼一凝大喝一聲：
“哈！super！saiya-j！！”
狂暴且飽滿的氣瞬間從周身精孔噴湧而出，遠遠望去簡直就是由【氣】組成的火團！
“喊的什麽鬼……”伊澤納比下意識地抬起胳膊擋在身前，這家夥的【氣】真是太恐怖了：“停一下。”
“老師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個形態還需要改良？”
海瑟一副充滿匠人精神的考究姿態：“我覺得必須再配上一些纏繞周身的閃電，再來點奔湧的氣流……最好再配上‘颯颯’的響聲！”
伊澤納比跟海瑟相處這段時間也算是稍微摸清了跟海瑟的相處方式，隻得撓了撓頭應付道：“你說的那些稍後再提，海瑟你嚐試一下將氣的提煉速度放低，然後將氣轉移到雙眼的位置。”
“這樣嗎？”
兩團鬼火一樣的【氣】凝聚在海瑟雙眼處，這時他發現伊澤納比身旁漂浮著由氣組成的數字【4】。
“看到了吧？把看到的東西念出來。”
“【4】，這就是你之前說的用的用來隱藏念的【隱】？”
“沒錯。”
伊澤納比身旁的數字不斷變化著形狀：“你現在將氣凝聚在雙眼的技巧叫做【凝】，這是【練】的應用技巧。而相對應的，【隱】則是【絕】的應用技。”
酷拉皮卡這時也喘勻了氣，聽到伊澤納比的話陷入沉思。看起來【念能力】確實博大精深，有著各種各樣的高端應用技巧。
他嚐試著像海瑟一樣把氣集中在雙眼部位，但立刻就感受到極大的消耗，氣在快速消失！僅僅維持了不到兩秒，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氣就崩散瓦解。
伊澤納比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的酷拉皮卡，安撫道：“別急躁，念的高端技巧需要刻苦鍛煉和修行才能練成。”
他能看出自己這個弟子急於將念能力修煉成功，但修行道路沒有捷徑，隻能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前行進。
呃，海瑟例外。
忽然，伊澤納比想起了什麽，一拍手笑了起來：“正好，你們的【練】都進展得不錯，可以測試一下你們的【屬性】。”
“……屬性？”
接滿了清水的高腳杯靜靜擱置在石塊上。
酷拉皮卡和海瑟盯著杯子看了一會，扭頭看向伊澤納比：“別故弄玄虛了，到底怎麽測？”
“別急別急……哦，這片葉子不錯。”
伊澤納比將一片樹葉放到杯中水麵上：“海瑟，你之前不是在老傑克那邊問我為什麽要拿高腳杯嗎？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了。”
“首先，酷拉皮卡我要恭喜你，你通過了獵人測試的最終考核。”
他看向酷拉皮卡，微笑著摸了摸滿是胡茬的下巴：“看你的樣子並不吃驚。沒錯，學會【念】才能夠成為真正的職業獵人，做不到的就會被淘汰並收回獵人證。”
“可是【念】的四大行還有最後的【發】，你還沒有教我們啊。”
酷拉皮卡皺起了眉頭：“【發】才是【念】最重要的部分吧？”
“別急，聽我慢慢說。”
伊澤納比坐在石塊旁，示意兩人也一起坐下：
“對於你們來說，【發】並不難學。學會【發】之後，你們就得自己鑽研練習，將自己獨特的個性和創造融合到一起，構建出獨屬於自己的【念】。”
“所謂【發】就是可以隨心所欲操縱氣的技術，可以說是念能力的大成境界，基本上【發】可以分為六大屬性。”
“念能力跟每個人的個性關係非常密切，一是生來就具有的能力，二是在生活中培養和磨煉出來的能力。分辨自己屬於哪個類別很簡單，用【水見式】就可以做到。酷拉皮卡你先來，對這杯水釋放你的【練】。”
酷拉皮卡聞言走到石塊前，雙手隔空虛握高腳杯，釋放出自己的【氣】。
漸漸的，杯中閃爍起星星點點的光芒。
伊澤納比彎下身子仔細打量著杯子，緩緩開口說道：“水中出現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不純物體。酷拉皮卡，你是【具現化係】，這種屬性可以將自己的氣改造成任何想要的東西，也就是將氣進行物質化。”
“具現化係……”酷拉皮卡放下手，眉頭微皺：“除了具現化係，還有哪些類別？”
“這正是我準備說的。”
伊澤納比拿出一張白紙鋪在石塊上，在紙上畫出一個六邊形：
“氣根據自身性質可以分為六大類。除了你剛才展現的具現化係之外……”
“假如杯中的水赫然增多，那就是【強化係】，強化係可以用念強化自身進行戰鬥，單論戰鬥能力的話，這種最強。”
“如果水的味道發生改變，那就是能夠改變氣的性質的【變化係】。”
“樹葉自主移動，就是用氣操縱物質或生物的【操作係】。”
“水的顏色發生變化，將氣遠距離發射進行作戰的【放出係】。”
“假如發生不同於其他五係的現象，那就是【特質係】。”
酷拉皮卡有些失望：“是嗎……要是戰鬥能力最強的強化係就好了。”
“笨蛋，這可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是由體質決定的。當然了，你也不是不能學會強化係的招式。在此之前……”
伊澤納比倒掉杯中水，盛滿清水後更換了一片樹葉：“來吧，海瑟，看看你是什麽係的。”
“等半天了！”
海瑟也將雙手隔空籠罩在杯壁兩側，發動了自己的念氣。
哢嚓！哢嚓！
隨著一連串密密麻麻的清脆響聲，杯壁出現細密的裂痕，隻見水中浮現出大量金屬色澤的結晶體而且還在不斷擴大！
短短一秒，杯子就堅持不住了，玻璃炸開，杯中水灑在了石塊上，結晶體全部消失不見。
“你也是【具現化係】。意外，我還以為你會是【強化係】或是【特質係】……”
伊澤納比下意識地摩挲著滿是胡茬的下巴。
“師父！你還沒說我到底該怎樣才能使用強化係的能力呢！”酷拉皮卡等不住了。
“嘖，真是個現實的徒弟。隻有有求於我時才會喊我師父！”
伊澤納比撓了撓頭，拿起筆在紙上的六邊形六個角各標上了六大係的名字，然後挨個寫上對應的數值。
“你們聽好了，假設你們能完全發揮具現化係的能力，那麽其他係的能力修得率就會變成這樣。”
他指了指紙上寫就的數值，分別是【具現化係】100，【變化係】80，【強化係】60，【放出係】40，【操作係】60，【特質係】0。
“不管天分有多高。”伊澤納比看了一眼海瑟：“隻要不是自己所屬的能力係，就沒辦法完全發揮。”
他又指了指具現化係正對的放出係：“離自己的係統越遠的能力，修得率越低。”
酷拉皮卡皺著眉頭看了一會紙上的六邊型，忽然開口問道：“為什麽特質係是0？”
“特質係非常特別，不是想學就能學的，需要由特殊的血統或極特別的成長環境。”
筆杆在伊澤納比指間快速旋轉，隨後被他一把握住：“把特質係放到具現化係和操作係中間位置，是因為這兩個係統的人後來轉化為特質係的幾率最高，這就表示你們還有可能學會特質係的能力。不過別被名字欺騙了，特質係絕大多數都是效果奇詭的輔助能力，正麵迎敵還不如具現化係呢。”
酷拉皮卡眉頭皺得更緊了：“比起具現化係和特質係，我更需要能夠獨自一人擊敗敵人的力量！”
“之前你說過，你是為了奪回窟盧塔族人遺留在外的火紅眼才選擇當獵人吧？這當中肯定避免不了大大小小的戰鬥，你期盼獲得強化係能力這種想法是正確的。因為強化係兼顧進攻防守和治療能力，堪稱最強的戰鬥係統。”
伊澤納比搖了搖手中的筆杆：“很可惜，你是具現化係。學習強化係的話就如圖所示，隻能練成差不多一半的技巧和威力。”
海瑟忽然出聲問道：“如果雙方氣的質量和總量差不多，具現化係和強化係對戰，誰的贏麵大？”
“唔……”
伊澤納比扣了扣頭皮，將筆杆扔到紙上：“這個沒法簡單的下定論。麵對攻擊力和防禦力都爆高的強化係，具現化係很難取勝。但是，如果你運用具現化係的能力將氣化為實物，就能發揮驚人的力量。海瑟，我問你，具現化能否製造出【可以斬斷任何東西的刀】？”
“不能吧？這遠遠超出了理論和人類極限。”海瑟歪了歪頭。
“沒錯，這種離譜的東西自然是具現不出來的。但如果隻是製造出【堅硬鋒利的刀】就沒問題了。可是，你們會甘心嗎？隻是這種程度的話為什麽不去買一把真正的名刀呢？”
伊澤納比摩挲著下巴，緩緩道來：
“如果隻是具現化真實的武器，那根本不能體現念能力的奇詭威力，最多帶個收放自如的效果。如果這樣的話，具現化係在戰鬥中自然是很吃虧的……要發揮想象力！”
海瑟有點明白了：“你是說，隻要我覺得這東西能具現化出來，而且我的氣足夠多，那我就真能做到？”
“笨蛋，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必須慎重考慮最適合具現化的物品，絕對不能失敗。因為要耗費大量的集中力，想象力和修行才能靈活地具現化某種東西。”
酷拉皮卡陷入了低落，僅僅是普通的武器，怎麽可能對付幻影旅團那些惡鬼般的暴徒！
“我有疑問，假設我想具現化一柄【斬斷萬物】的刀，這肯定是做不到的對吧？那附加一些條件，有弱點，效果近似的刀，有沒有可能具現化？”
海瑟的話一下子點醒了酷拉皮卡，他抬頭看向伊澤納比。
伊澤納比撓了撓頭：“真是麻煩的兩個徒弟……好吧，確實有，【製約與誓約】。”
“訂立條件然後執行的【製約】和發誓遵守的【誓約】。製定規則並在心中發誓，【無論發生什麽，一定要遵守這個條件】！”
伊澤納比舉起右手，一下子握緊拳頭：“規則越嚴厲，威力就越大！就像玩麻將或者撲克牌，越難拿的牌分數越高。如果用一般的方法加強念能力是加法效果，那麽建立了製約與誓言的念就是乘法效果，可以讓能力增強數倍！”
“在心中能夠遵守的範圍內，為你具現化出的武器訂立製約。說實話這種大膽的技巧並不安定，就像一把雙刃劍。一旦破壞了誓約，念能力就會因反作用力而毀滅！說到這裏，你們想好沒有到底要具現化什麽物品？”
“鎖鏈。”
酷拉皮卡沉靜地說道：
“當我知道自己屬於具現化係時，腦海裏就浮現出這樣東西，像幻影旅團這樣為所欲為的惡鬼，就需要用鎖鏈將他們綁至冥府去！”
“看起來你肯定不會甘心具現普通鎖鏈，有想法了嗎？”
“隻對旅團使用，無法掙脫的鎖鏈。”
“條件是不在目標以外的地方使用嗎？不夠嚴苛！”伊澤納比搖搖頭：“隻是這種程度的話，沒辦法做出【無法掙斷的鎖鏈】。”
“別急，不能對旅團以外的人使用鎖鏈隻是前提條件。”
酷拉皮卡的雙眼逐漸變成火紅色：“我會賭上我的性命。一旦違反誓約，我的心髒就會被我自己的鎖鏈攪碎，這就是我的覺悟！”
伊澤納比站起身來，表情驚訝：“等一下，酷拉皮卡！你變成火紅眼後，【氣】是不是變多了……沒錯，【氣】大量增多了！”
他急急忙忙地找出一個新的高腳杯放滿水，扔上一片樹葉：“快過來，再做一次水見式！說不定你是……”
“葉子在動，顏色變紅了，水量增加，出現了不明雜物，等等……”
伊澤納比手指沾水放到口中嚐了嚐：“味道也變了！酷拉皮卡，你不止是具現化係，當你變成火紅眼時，是特質係！”
“這樣真的好嗎？現場製造金手指？”
坐在一旁的海瑟雖然看過漫畫原作，但看到這一幕還是無語了，這才是親兒子外掛啊。
酷拉皮卡的特質係能力特點，隻要處於火紅眼狀態時無論哪個念能力係統都能發揮出百分之一百的能力！其名為——
【絕對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