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傳聞

  「嘿夥計，聽說了嗎？傑森和凱爾這下子可慘了。」

  學校走廊里，彼得神秘兮兮地對海瑟說道。

  「據說那個朋克少女兩槍全打在他們的大腿骨上，不但血肉被打穿而且骨頭都碎的不成樣子，簡直慘極了。」

  海瑟點點頭：「是挺慘的，不過他們是誰？」

  「那天跟內德一起堵住咱們兩個的敗類啊！他倆可是『惡鬼幫"的骨幹，這回內德也算是大動筋骨。警察一反常態地死咬他們團伙以前犯的事不放，還真被揪出好幾個證據確鑿的案子來，惡鬼幫估計要散夥了……嗨，格溫。」

  兩人正聊著天，忽然發現格溫俏生生地站在他們身前，懷裡抱著一摞書本。

  「彼得，這麼大的事你居然連本叔叔和梅嬸都不告訴？要不是我爸爸經手了這起案件，這事你是不是打算瞞一輩子？」

  格溫冷清的俏臉上帶著些許幸災樂禍：

  「我爸爸已經把這事告訴本叔叔了，你自求多福吧。」

  「天哪！喬治叔叔不能這麼做！」彼得雙手抱頭髮出哀嚎。

  格溫又扭頭看向海瑟，稍微清了清嗓子，盡量以不那麼清冷的語氣問道：「海瑟，你還好吧？我爸爸說要不是你及時阻止了那個兇犯，恐怕當時要死傷不少人。」

  海瑟沒想到作為校園明星的格溫居然會主動跟自己這個小透明書獃子說話，稍稍愣了一下才回答：「還好，那人沒傷害我，多謝關心。」

  「呃，並不是關心，只是……嗯……只是想跟你說一聲，你這件事做得很酷。嗯對，就是這樣，回頭見。」

  連說帶比劃地把這段話說完，格溫就抱著書急急忙忙地跑掉了，弄得海瑟和彼得一頭霧水。

  「她平時也這樣嗎？」海瑟指了指格溫離去的方向。

  「並不，她對男生一向不假辭色。」

  彼得眨眨眼，隨即陷入到即將被本叔梅嬸質問的恐慌狀態。

  對此，海瑟也無能為力，只能祝彼得好運了。

  到了放學時間，彼得就跟失了魂了一樣憂心忡忡地獨自回家了，海瑟則去了趟號角日報大廈。

  號角日報大廈位於曼哈頓39號街第二大道，原名為古德曼大廈。在1978年的時候被******買下並將號角報社搬到大樓里，古德曼大廈也改名為號角日報大廈。

  詹姆森的總編輯辦公室位於大廈頂樓，辦公室外來來往往儘是記者和編輯，電話鈴聲和吵雜聲此起彼伏。

  辦公室門外的美女秘書瑪蒂·富蘭克林看見海瑟走過來頓時笑得大眼睛微微眯起：「嗨，小帥哥。老闆現在沒什麼事，快進去吧。」

  推開門，一個留著寸頭和鞋刷鬍鬚的高大男子正在辦公桌前翻開文件，看見推門進來的海瑟后那張板著的嚴肅面龐頓時變得笑容滿面：「看看這是誰，我們的天才少年作家，勇闖火海營救女童的大英雄！」

  「詹姆森先生，我是來取稿費的。」

  海瑟才懶得搞這些毫無用處的互相吹捧和社交客套，直接單刀直入。

  所幸******也不是那種愛客套的人，他直接拉開抽屜取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信封遞向海瑟：

  「真是精彩的故事，你的文字簡直就像是沾著葉子往讀者的眼珠子里灌。這樣一來號角日報又可以稱霸本月的紐約市報紙銷量榜，該死的巴尼·布希金和他的環球日報見鬼去吧！

  聽著孩子，平日里如果遇到不好解決的問題就打我的電話，我不會讓號角日報的天才作家平白受欺負的。」

  雖然******平時刻薄又毒舌，但他對海瑟可是實打實的關心愛護。一方面海瑟的連載《邪惡英雄》是號角日報的金字招

  牌，******必須拴住這個會下金蛋的寶貝。另一方面海瑟是******見過的最奇特的年輕人，他具有這個國家年輕人普遍不具備的責任感和正義感。

  這也導致平日里下屬申請個咖啡杯都要被他唾沫星子噴得滿臉的******每次給海瑟結算稿酬都按頂額來算，甚至還有獎金。這是******在不觸動少年敏感自尊的情況下所能為這個失去雙親的可憐孩子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捏了捏信封厚度，海瑟有些詫異地看向******，真情實意地道謝：「……詹姆森先生，謝謝你的關照。」

  詹姆森笑著擺了擺手，從抽屜里摸出一根雪茄，先是看向百葉窗外的秘書發現她沒看向這邊，這才安心地點燃雪茄吞雲吐霧：

  「自打醫院查出我血壓有點毛病，瓊就一直限制我的煙酒娛樂，還委託瑪蒂監視我。下次去我家吃飯你可得幫我在瓊面前說點好話。

  對了，最近晚上盡量少出門，海瑟。」

  「怎麼了？」海瑟看向******，他是號角日報總編輯又常混跡上流社會，難道知曉了什麼情報？

  「你不覺得最近這段時間出現越來越多的所謂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嗎？尤其是在我的地盤飛來盪去的那個蜘蛛女，真是討厭透頂。」

  詹姆森一提到幽靈蜘蛛就滿肚子火，然後勾了勾手示意海瑟靠近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聽我說，我這邊總是收到越來越多的新聞稿，其中不乏跟超級英雄反派有關的訊息。你知道『地獄廚房"嗎？」

  海瑟稍微回憶了一下，然後點點頭：「知道。」

  紐約分為五個大區，分別是布朗克斯區、布魯克林區、曼哈頓、皇後區和斯塔滕島。其中各大區又有很多細化的小型街區社區，而地獄廚房正是曼哈頓區的一個街區，正式行政區名叫做柯林頓區，也被稱作西中城。

  而地獄廚房這個稱呼的由來則有兩個傳說。

  其一是1881年9月22日的***上刊登了一位記者在西中城採訪一個連續兇殺案的相關人員，文中特別提到一棟位於39街和第十大道路口的惡名昭著的公寓大樓，並形容『這可能是整個城市裡最低級最污穢的區塊"。因此第九與第十大道之間的39街從此被稱作地獄廚房，並慢慢擴散到周遭幾個街區。

  其二則出自警方的流傳。據說很久以前有兩個紐約警察正在觀看一場發生在西39街與第十大道附近的小型***，當時年輕的菜鳥警員脫口而出「這地方真是地獄」，但名叫佛瑞德的資深警員卻糾正他「說它是地獄實在是太輕描淡寫，它根本是地獄的廚房。」

  至此，西中城漸漸被人們稱呼為地獄廚房。

  「據說地獄廚房出現了一個叫『魔多克"的怪人。他統管了地獄廚房的地下勢力，並漸漸向著整個紐約輻射。人們都叫他為『黑夜之王"。這段時間紐約的夜晚越來越不太平，你盡量不要晚上出門也別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