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霸氣
霸氣？
小小的客廳里，眾人面面相覷。
邦古試探著問道：「你是說，想讓我們擁有更強悍的氣勢？看起來更加威猛？」
「視覺系，聽起來挺不錯的。」小迷妹吹雪無腦擁護海瑟的任意決斷。
龍捲就直接多了，得意地雙手叉腰：「你是打算拐彎抹角地誇我很霸氣嗎？算你有眼光！」
連傑諾斯都從廚房裡探出腦袋：「你們在討論什麼？」
「NONONO，我所說的霸氣不是形容詞，而是名詞。」
海瑟晃了晃手指：
「氣勢、殺氣、鬥爭心……操縱這些眼睛看不見的感覺時，意志力就能化為武器。這種強大的力量，稱之為【霸氣】。」
「以心和意念為源頭，將意志力化為武器，這就是【心源流】的真正核心技巧嗎？」
邦古眼睛一亮。他一直以來沒搞懂所謂心源流里的『心源』到底意義為何，現在終於明白了。
「你們就不好奇，我身為一個人類為什麼可以與擬神級的波羅斯肉身硬抗對打嗎？相信英雄協會以及其他勢力早就在研究這裡面的奧秘了吧。」
海瑟舉起右手，慢條斯理地將袖口挽至肘部：
「用心看，這可是絕對無法自學成才的秘傳絕技。」
嗤——！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海瑟的右臂由內而外像是金屬加熱燒紅一樣先是變得橙紅再逐漸像是冷卻一樣變黑，最終呈現出黑中帶著深藍色的金屬光澤。
眾人好奇地湊過來，吹雪甚至上手摸了摸，發現海瑟的手臂表面無比堅硬就像是一塊無法被撼動的鋼鐵。
「好奇妙，這就是霸氣？」她發出驚嘆聲：「比鋼鐵還要堅硬！」
「這是鐵塊？不對，鐵塊不像這樣輕易能夠使出來。」
邦古一開始以為這是六式鐵塊的另類應用，隨即反應過來這兩種力量不太一樣。鐵塊需要維持特定的姿勢，更適合抵擋固定軌跡的預判攻擊。而眼前的『霸氣』顯然自由度更高。
海瑟朝吹雪和龍捲看去：「用你們的念動力試試看？」
「這可是你說的！」
龍捲瞪起眼睛，念動力發動！足以碾碎岩石的念動力裹住海瑟的手臂開始緩緩壓縮。但是，她頭一次通過念動力感受到了巨大阻力。
無法撼動！龍捲甚至恍惚間回憶起小時候念動力較弱時面對超堅硬合金時的無力感。
庫賽諾博士也湊過來，拿出隨身攜帶的便攜單眼型顯微鏡仔細觀察：「真奇妙，明明極大提高了防禦力卻依舊是血肉之軀，我甚至還能看到血管和毛孔。」
「這種霸氣名為【武裝色霸氣】。顧名思義，可以提高自身的防禦力，猶如看不見的盔甲。如果進一步鍛煉還能大幅度增強自身肉搏的攻擊力，讓你每揮出一拳都能擊碎岩石貫穿鋼鐵。對於擅長近身搏鬥的武術高手來說，這或許會是最好用的霸氣。」
海瑟保持武裝色覆蓋的狀態拿起桌上的筷子，漆黑的金屬色澤如同墨汁一樣蔓延到筷子上：
「將武裝色霸氣鍛煉得爐火純青之人，甚至可以將霸氣纏繞在手持的武器上。當然，子彈也屬於可以被覆蓋的一部分。」
邦古已經看入迷了，他探出手握住海瑟手中的筷子，手指猛地用力。
明明連真正鋼鐵鑄造的筷子在這一下捏擊中都會被攥成鐵屑，但海瑟手中的筷子卻紋絲不動，反倒是邦古感覺手指傳來疼痛感。
「呃，海瑟氏。你剛才說『武裝色』，難不成還有其他『顏色』的霸氣種類？」
KING舉起手發問道。他一直以來都在刻苦訓練念能力，對於霸氣也是頭一次聽說。
「沒錯。除了用於近身作戰的武裝色，還有可以廣域探知的【見聞色】。」
海瑟散去武裝色，笑眯眯地說道：
「這種力量我很難向你們演示。因為這是一種無形的、能夠強烈感受到對方聲息的力量。一旦提升這種力量，就能提取視野外敵人的位置、數量甚至是下一瞬間對手將要採取的行動。」
庫賽諾博士恍然大悟：「你就是用這招來探查怪人協會裡那些怪人的數量和強度？」
「對，開啟這種新的感知領域后，哪怕敵人身處黑暗中也無所遁形，因為他們的思維和情緒會發出『聲音』，越是強者越是聲音洪亮。我正是通過見聞色來判斷對手的強度，一般來說不會出錯。當然偶爾也會有例外，改造人就不在我的探查標準內，但是判斷其位置還是可以做到的。」
海瑟看向琦玉：
「【見聞色霸氣】，這正是我要教給你的新招式。有興趣嗎，琦玉？」
琦玉趕忙點頭，有興趣！太有興趣了！
如果學會了這招，自己就不用再費功夫用耳朵和眼睛費力找尋怪人，而是可以遠遠判斷出怪人的位置和強度。
這不就是全圖掛么！
「雖然失去了絕大部分肉體導致傑諾斯你很難通過身軀引導出武裝色霸氣，但見聞色我認為你可以修鍊。吹雪和龍捲，你們兩個也試試看見聞色。
至於邦古先生，你的肉體強度和心靈強度均已達標，又將六式練得爐火純青。我認為你可以更進一步，同時修鍊武裝色和見聞色。KING，你跟邦古先生一樣。」
海瑟逐一點評完，最後看向琦玉：
「琦玉，你的肉體強度確實不需要武裝色的防禦。但你總會遇到那種抓不到實體的敵人，到那時武裝色纏繞一定會為你提供新的攻擊手段。而且你也不想戰服和衣物總是被弄髒或是損壞吧？有了武裝色防禦，就可以完美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事物。
還有見聞色，感知攻擊、預測對方下一步動作、感知生物的實力強弱、感知生物的情緒與思維、感知視野外物體的位置與數量，這些都是見聞色的強處。
雖然我自己也沒有修鍊到最高層次，但據說修鍊見聞色到頂尖層次的高手甚至可以預見未來一小段時間。」
「預測未來？真的可以做到嗎？」庫賽諾博士忍不住出聲問道。
這可是連最尖端的科技都無法做到的地步！
邦古也露出疑惑：「不是預測對方下一步行動這種程度？」
「不，是真正的預見未來。他能通過最頂級的見聞色霸氣看到他想要看到的未來。這個未來並非絕對，而是概率較大的未來並且可以改變。」
海瑟說的正是海賊王世界的卡塔庫栗，在鬼島與卡塔庫栗戰鬥時這種預見未來的頂級見聞色可是給海瑟增添了不少麻煩。
「最後一種霸氣，也是最強、最頂尖、也是最罕見的霸氣。」
海瑟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其名為——【霸王色霸氣】。」
霸王色！光是聽到這個名字，就讓眾人暗暗心驚。
「這是唯一無法通過後天修鍊習得的霸氣，因為它代表著與生俱來的王者資質。很遺憾，在場沒有人擁有這份罕見的資質。」
「海瑟君，可不可以說一說這個霸王色霸氣的效果？」
雖然被評價為沒有資質，但邦古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其他人也緊緊盯著海瑟，希望得到解答。
「我只能說，霸王色是一種無形的力量。擁有資質並且成功覺醒霸王色的人，能夠以他本人為中心向周圍釋放強大的威壓。處於範圍內的弱者瞬間就會失去意識。
強大的霸王色還可以在範圍內精準選出要針對的目標，並且對實物造成破壞。」
「海瑟，你擁有霸王色霸氣嗎？」琦玉忽然問道。
「我本身是沒有霸王色資質的，只是通過某種無法複製的取巧手段才得到了這樣的能力。」
海瑟十分坦然。就像凱多的評價一樣，海瑟本身太過懶散且不具備王者的統帥力，所以無法覺醒霸王色。他一直以來都是通過狼牙棒奈落川借用了凱多的頂級霸王色霸氣。
「在場所有人當中唯有你，琦玉，你還有機會覺醒霸王色。但你需要改變心態，變得好勝、充滿鬥爭心，讓你的感情變得高昂。」
「呃，這可有點強人所難了。」琦玉撓了撓臉頰：「我還是先從武裝色和見聞色開始學起吧。」
坐在一旁的龍捲瞥了一眼琦玉，心情翻騰不定。
這個超沒幹勁的雜魚光頭，居然屢次獲得海瑟如此高的評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