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烏鴉的關注

  「所以，這回是大量虛湊在一起在空座町開PARTY？」

  海瑟指了指頭頂天空中那些密密麻麻的不正常空間扭曲。

  浦原喜助搖著扇子嘿嘿一笑：「那叫【空紋】，是虛出現時會產生的波動。當然，同時出現這麼多空紋是非常不正常的情況。」

  「預計你們接下來會很忙，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朽木同學，明天學校見。」

  海瑟擺了擺手，乾脆利落地轉身離開。

  「……能看見空紋，代表這位海瑟同學已經擁有了足以匹敵『代理死神』的資質了。」

  浦原喜助站在店門口的街道上目送海瑟漸漸消失在街角盡頭，然後仰起頭微微嗅了嗅微風中的味道：

  「有人用了【誘虛餌葯】刻意召喚虛。而且葯里摻雜了少量的墨子花還有怨靈果晒乾后磨成的粉末，是【那一派】的工藝手法。」

  旁邊的壯漢店員鐵齋雙臂抱在身前，微微皺起眉頭：「【那一派】還有人活著？」

  「那一派？」露琪亞顧不上去看滴滴直響的探測器，一把揪住浦原喜助的衣領：「話不要只說一半！什麼是【那一派】！？」

  「【滅卻師】。」

  鐵齋摸了摸鬍鬚：「好懷念的名字啊，已經有兩百年沒聽到了呢。」

  「兩百年……滅卻師究竟是什麼人！？」露琪亞越聽越迷糊。

  浦原喜助撓了撓下巴上的胡茬：「所謂滅卻師，其實是為了對付虛餌特別進化的退魔一族，他們分散在世界各地但是在兩百多年前就被滅族了。

  拿現在來說，像黑崎和海瑟這樣能夠感應到虛的存在並有所覺悟展開修業的人，便是滅卻師當初的起源。他們跟死神一樣，為消滅虛而存在。

  但兩者之間存在著本質上的差異，就是這個差異長久以來在兩者之間形成了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差異？」

  「是的，那就是【消滅虛】亦或是【凈化虛】。」

  浦原喜助展開扇子，將一面朝向露琪亞：「死神是用斬魄刀將虛凈化後送往尸魂界……」

  說著，他又將扇子另一面轉過來：「相比之下，滅卻師則是要徹底消滅虛。」

  啪，他合攏扇子輕輕敲了敲自己的帽檐：

  「此乃人之常情，虛靠吞噬人類靈魂而生，對於那些攻擊甚至殺死親朋好友的虛，怎麼能就這麼輕易地將他們送往尸魂界？這豈不是太過便宜這群殺人兇手了。

  為此，滅卻師執著於消滅虛，他們一心為同伴報仇。也正是因為這個信念，讓他們遭受了滅族之災。」

  露琪亞緊皺眉頭：「所以說，現在這麼多虛出現，是因為有滅卻師在搗亂？他想要擊殺所有虛，為同胞報仇？」

  「可以這麼說。但是……這個藥效很不對勁。」浦原喜助又嗅了嗅微風中的氣味：「按常理來說這個藥效最多吸引二十隻左右的虛，而且不會太強。但現在你那個探測器已經響了超過一百次了吧？」

  「罕見的【虛群聚】事件。」

  握菱鐵齋沉聲道：「它們會不擇手段地攻擊所有具有靈力的人類，哪怕只有一點點靈力都會處於虛的攻擊範圍。」

  「不好，海瑟……」露琪亞慌忙轉身看向海瑟離開的方向，然後被浦原喜助叫住了。

  「放心吧，這位海瑟同學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甚至一下子就覺察出虛群聚這一現象的不對勁之處。一般的虛可不是他的對手呦~~真是難以想象海瑟同學居然剛覺醒靈力不到半個月時間。」

  搖著扇子，浦原喜助臉上帶著欠欠的笑容：

  「朽木小姐你還是先擔心黑崎一護的安全吧。」

  「啊！一護！！」露琪亞驚叫一聲，拔腿就朝著空座一高的方向跑去。

  現場只剩下浦原喜助和他的店員們。

  「啊哈哈，事情越來越熱鬧了……甚太，小雨，拜託你們兩個看店。鐵齋，咱們出門走一趟吧？」

  「好的。」

  在他們沒有察覺的地方，一隻烏鴉安靜地蹲在電線杆頂端，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浦原喜助一行人。

  鴉之眼，有如深淵。

  ……………………………………

  「呼……呼……該死的滅卻師！！」

  一襲黑色死霸裝的黑崎一護奮力奔跑在街道上，他的肉身以同樣的速度追在他身後。

  從剛才的『事件』開始，一護到現在已經幹掉了四隻虛，但可以肯定的是出現在空座町的虛肯定遠遠不止四隻。

  都是因為那個可惡的【滅卻師】石田雨龍！

  就在昨天，黑崎一護意外發現同班同學石田雨龍也擁有『靈力』，或者說，石田雨龍擁有著與死神一樣的『獵殺虛』的力量。

  對方坦言自己憎恨著死神，以及跟死神有關的一切。

  他早就發現了，自從來到這所學校，一護的靈力就異乎尋常地高。並且在五月下旬的時候，一護擁有了死神的力量。

  甚至於朽木露琪亞的真實身份也被石田雨龍察覺。

  「不僅如此，一周前海瑟的靈力覺醒跟你們也有關係吧？果然是【死神】啊，跟你們沾上邊的人永遠不會得到好下場。海瑟今生往後都要被虛和惡靈糾纏，真是托你們的福。」

  對於石田雨龍的誅心之語，一護甚至無從反駁。他自己都不知道海瑟覺醒靈壓跟自己有沒有關係，露琪亞那傢伙也什麼都不肯跟自己說。

  石田雨龍要為滅卻師復仇，即是向虛，也是向死神。他單方面與黑崎一護約斗，比賽誰能在最短時間內殺死最多的虛，而這場比斗並不以黑崎一護的抵觸和拒絕而中止。

  當石田雨龍捏碎一枚名為『誘虛餌葯』的藥片后，一場席捲整個空座町的賭鬥便正式開始了。

  從石田雨龍那裡得知虛會襲擊所有具有靈力的人類后，一護毫不猶豫地向著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他知曉的具有靈力者除了自己的妹妹夏梨外就只有海瑟了，但後者現在跟露琪亞在一起應該問題不大，至於夏梨……夏梨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想到自己的妹妹身處危機之中，黑崎一護的奔跑速度立刻又快上不少。

  而在他頭頂上空，一隻烏鴉展翅飛翔。

  那雙鴉眼正漠然注視著下方奔跑的兩道人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