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代火影

  長桌前，議題正在進行中。

  一名戴著眼鏡的火之國高層說道：「村子被毀壞得很嚴重，我們火之國會全力支援村子的重建工作，陣亡忍者的撫恤也會撥款。先編列預算，這一點就交給諸位了。」

  木葉長老顧問之一的水戶門炎點點頭：「是，陣亡名單已經統計完畢，上忍死亡21名，中忍死亡42名，下忍死亡39名。此外失蹤名單也在統計中。」

  「失蹤？走丟了等他們自己找回來不就完了？」這時，坐在首座穿著古怪服飾的老人奇怪地問道，他正是火之國的大名，名義上火之國的統治者。

  長老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為難地對視一眼不知該怎麼跟這個笨蛋大名說，還是坐在一旁的團藏忽然冷聲開口道：

  「大名大人，所謂『失蹤』，是指因為過於激烈的戰鬥或災害而導致連屍體都無法搜尋到的情況。這次木葉崩潰災難，光是『失蹤』的上忍就有七名之多！」

  大名揚起扇子尷尬地遮住嘴，微微晃動扇面表示自己知道了。

  為了緩和氣氛，戴眼鏡的火之國高層趕緊問道：「失蹤上忍已經統計出來了？不知都有誰呢？」

  「月光疾風，鳥山暗，久保帶土，御手洗紅豆，飛鳥石，猿飛龍政，山中亥一。」水戶門炎的聲音沉重，他雖然偶爾玩弄權術，但心底對木葉村的熱愛並不比三代火影少。現在木葉村遭受如此重創還損失了大量忍者，饒是水戶門炎這樣的老狐狸也心痛萬分。

  「山中亥一？山中……那不是鹿久大人的好友？」戴眼鏡的火之國高層驚訝地看向坐在長桌末端的奈良鹿久。

  奈良鹿久臉上有一道長刀疤，滿頭黑髮緊緊扎在頭頂類似菠蘿頭，蓄著山羊鬍。他是木葉村忍族之一的奈良一族族長，同時也是木葉上忍班的隊長，公認的木葉第一謀略家和軍師。

  山中亥一、奈良鹿久和秋道丁座年輕時是忍界聞名的『豬鹿蝶』組合，關係極好。面對火之國高官的疑問，奈良鹿久面色平靜：「亥一是在援助觀賽台時被尾獸攻擊捲入的。很遺憾，沒能找到他的遺骸。」

  「原來是這樣。」感覺氣氛越來越尷尬，戴眼鏡的火之國高官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三代目火影大人還安好嗎？今天沒看見火影大人參加會議，不知……」

  「日斬的雙臂已廢，目前正在接受木葉村最好的醫療忍者團隊的治療。」

  團藏忽然開口打斷了火之國高層的話：

  「今天最主要的議題，應該是儘快選出【五代目火影】吧？」

  聽到這話，奈良鹿久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宇智波速斬，沒有說話。

  速斬此時雙臂抱在身前閉目養神，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看到速斬的樣子，鹿久陷入沉思之中。

  宇智波速斬與志村團藏之間的矛盾在村子里不是秘密，這兩人其實都不在長老會的最終人選名單上。木葉村的長老們更傾向於選擇自來也擔任第五代火影，無論戰功、名望還是實力自來也都是上上之選，最妙的是自來也權力慾望極低，對於長老會來說也更容易『諫言』。

  宇智波速斬和志村團藏則不同，宇智波速斬雖然實力強大無比但行事風格過於強硬且鋒芒畢露，對於長老會也缺乏最基本的尊重。長老會絕不會推薦一個完全脫離掌控而且不聽勸諫的鷹派擔任火影。

  而志村團藏參與過的黑暗勾當在長老會當中大多有耳聞，他更適合呆在黑暗中為木葉干臟活，不適合走上前台擔任火影。換言之，長老會瞧不上團藏。

  今天這個議會在鹿久看來也就是走個形勢。長老會定會率先推舉自來也，火之國大名在以前就見過自來也，考慮到從二代火影到四代火影都是一脈傳承，自來也更是四代火影的師父和三代火影的弟子，於情於理都會受到火之國大名的青睞。

  然後團藏肯定會坐不住站出來毛遂自薦順便找個其他候選者踩一腳，比如宇智波速斬。宇智波速斬斷然不會容忍團藏，兩人就算不在會議上動手宇智波速斬也有極大可能直接離席。

  因為根據鹿久的分析，自打宇智波速斬在事業和愛情雙雙敗給第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后就起了退隱之心。

  更不用說第五代火影在速斬看來是接了四代火影的班，如果速斬真想當第五代火影豈不是自認低四代火影波風水門一頭？有旋渦久辛奈這個因素在，宇智波速斬絕不會承認自己不如波風水門。這樣一來無論怎麼看，宇智波速斬都徹底與第五代火影之位絕緣了。

  再看團藏，事實上火之國大名並不喜歡團藏這個人，覺得他行事過於偏激而且風格陰暗，換句話說就是不夠大氣，沒有歷代火影那種堂堂正正的大將之風。沒有【器量】，對於選舉火影是一個致命的弊端。在鹿久看來，團藏也絕不可能擔任火影。

  剩下的就只有綱手和自來也。

  當然，要問鹿久自己的想法，其實他更傾向於綱手。血統純正，師出名門，是最正統的火影一脈。而且綱手自己是醫療忍者，最清楚戰爭和爭鬥會帶來怎樣可怕的後果，由她來領導木葉村的話一定可以平穩發展，人們也將不再受戰爭所困。

  雖然自來也會被推舉成為五代火影，但以鹿久的分析，他有90%以上的可能會推辭掉並轉而推薦綱手，而且態度堅決。

  這樣一來，在沒有人選的情況下，只要能把綱手找回來她就會是第五代火影。

  此時，議題還在繼續。

  火之國大名晃了晃扇子：「真的不能等三代火影康復嗎？」

  「三代火影大人雙臂齊肘而斷，再無施展忍術的可能，同時左肋缺少三根而且左肺也需要用【治活再生之術】重構。」

  水戶門炎搖了搖頭：「選出五代火影之事確實迫在眉睫，大名大人。」

  火之國大名撇了撇嘴，隨即又高興起來：「好吧，我也看了你們的推薦人選。說實話我挺喜歡自來也的，他是三代火影的弟子又是四代火影的師父，又有名望又有實力，不如就讓他……」

  「請等一下！」團藏忽然站起身來。

  來了，鹿久心底暗道。

  「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的教誨，正是差點導致木葉村萬劫不復的原因！」

  團藏左手重重拍在桌子上，語氣嚴厲至極：

  「仁慈，同情，康慨……正因為這種代代相傳的天真想法才會導致同盟國砂隱村的背叛！更不用說這一切的策劃者大蛇丸當初能夠從木葉成功叛逃，全都是因為猿飛日斬和自來也放任的結果！如果他們能對木葉村多哪怕一點點責任心將大蛇丸留住，也不會導致木葉村落到今天這個凄慘的局面！」

  他睜開左眼環視四周，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火之國高層哪敢跟團藏這久經沙場的老牌忍者對視，紛紛低頭。而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等人也沉默不語，只有宇智波速斬依然抱著雙臂閉目養神。

  一個被團藏暗中收買過的火之國高層忽然開口說道：「依你所說，木葉村不需要仁慈的火影？」

  「正是！諸位，我可以毫不誇張地說，現在的木葉村正處於自建村以來最為動蕩危險的時刻。雲隱村一向對木葉虎視眈眈，一旦知曉木葉失去了領導者還遭受如此大的損失，他們極有可能出兵侵略火之國和木葉村。而砂隱村為了不被報復和補充損耗，跟入侵木葉的國家聯手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且，還用我提醒各位關於木葉與岩隱村之間的糾葛嗎？」

  團藏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 發出有節奏的冬冬聲：

  「現在木葉村所需要的火影不是什麼溫柔、寬厚的仁者，而是能夠以狠辣果斷的手段收拾這慘烈局面的忍者！我們需要具有藉此劣勢一舉翻身稱霸忍界最強國家的火影！」

  強烈的氣勢壓倒了在場幾乎所有人。

  哪怕是奈良鹿久也沒什麼話可以反駁團藏，拿他在木葉崩潰之難時閉門不出說理？團藏只會推說自己在暗處與侵入木葉的敵人交戰，如果真提這件事自己反而會陷入被動。

  不妙，難道團藏真要力壓諸多對手，成為第五代火影？鹿久想到這裡就有些坐不住了，準備起身勸諫火之國大名，像團藏這樣過於強硬的領導者如果擔任火影實在不是木葉之福。

  還沒等鹿久站起身來，火之國大名忽然開口問道：「那，志村團藏，你是打算推薦你自己擔任火影嗎？」

  團藏露出笑容，微微欠身：

  「不，我想要推薦一位比我更加優秀的忍者。此人身具火影器量，是再合適不過的火影人選。」

  《修羅武神》

  「哦？還有這樣的忍者，能讓你都如此推薦？」火之國大名也來了興緻，興緻勃勃地向前探起身子。

  然後，在鹿久和長老們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團藏扭頭看向正在閉目養神的速斬，朗聲道：

  「我推薦宇智波速斬擔任第五代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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