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叫漩渦鳴人！
一聽到速斬的問詢，鳴人立刻憨笑道：
「那傢伙叫香燐，跟我一樣是漩渦一族的族人，聽她說同隊的下忍還有草忍村裡的高層對她特別壞。因為她的隊友都死在了第二場選拔考試當中，所以我就帶她出來了。她到現在都還沒放回來，速斬大叔你幫我把香燐帶回來吧？我可以把我的卧室讓給她住，我睡沙發！」
「胡鬧！」
速斬皺起眉頭，少見地呵斥道：
「忍者村與忍者村之間關係複雜，你怎麼可以如此輕率地扣留一個外村的下忍？」
「可、可她跟我一樣是漩渦一族……」
「那也不行！特別是你，你的身份有多特殊不需要我多說了吧？你能保證那個草忍村下忍不是敵村派來的卧底？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盯著你身體里的九……」
說著說著，速斬的聲音漸漸變小。
他看著鳴人垂著頭一臉沮喪的模樣，不禁嘆了口氣。玖辛奈，如果是你的話，或許也會跟你兒子做出一樣的決定吧？
鳴人正在沮喪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隻大手在自己腦袋上揉了揉。他抬起頭來，看到速斬那不苟言笑的臉龐：「你將那孩子帶回來，那你就要負責到底。保護好她，能做到嗎？」
「能！」鳴人立刻高興地笑了起來。
速斬嘴角微微勾起，點點頭。隨即披上外衣大踏步向門外走去：「佐助，你先留在族地中等我回來。鳴人，你也留在這裡。」
說完，他推開房門，瞬間從門口消失。
佐助這時才回過神來，一把揪住鳴人的衣領，惱怒地低吼道：「吊車尾，你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一點？」
「幹什麼？」鳴人一下子打開佐助的手，不服氣地回喊道：「你是在嫉妒速斬大叔更照顧我而已。」
「蠢貨！你知道你這個行為會給速斬帶來多大麻煩嗎？」
佐助氣得額頭青筋暴起：
「忍村與忍村之間極少有人員引渡，敵村忍者絕大部分都會被當做間諜處理掉。尤其是被你這個九尾人柱力救回來的外村下忍更是如此，高層百分之百會認為香燐是被草忍村派來接觸你體內的九尾，這時候她應該已經被關押起來正接受刑訊拷問。你知不知道速斬替你救她出來是冒了多大風險？」
「唉？刑、刑訊？等等等一下，香燐只不過是個下忍，還很笨，怎麼會是間諜呢？」
鳴人愣住了，急忙解釋道：
「我是覺得我在村子里不受歡迎，所以才拜託速斬大叔去幫我……」
「速斬現在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這麼長時間以來你也知道了宇智波與木葉村之間的複雜關係，你覺得木葉高層會輕易讓速斬將香燐帶走？他們甚至會藉此機會倒打一耙，說速斬勾結外村想要偷走九尾人柱力，你是在害他！速斬是我最後的族人同胞了，如果他因為你的任性而被高層陷害甚至驅逐……鳴人，那時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看著佐助因為憤怒而浮現出的寫輪眼，鳴人渾身打顫。
他真的沒想這麼多，速斬大叔是繼三代爺爺和伊魯卡老師之後最關心自己也是最疼愛自己的人，自己面對速斬大叔時總有一種陌生但期盼已久的感情，那是面對父親時的情感。
我、我沒想過要害自己的父親啊！
…………………………
咚！拐杖重重頓在地面上。
「絕對不行！」
團藏半眯著左眼，表情陰沉地說道：
「那個草忍村下忍已經被關押起來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審訊出有用的東西。屆時不止是她接近九尾人柱力的目的，甚至草忍村的機密也可以一併收納。」
火影辦公室內，速斬站在中央的空地，周圍被三代目火影、團藏、兩位顧問圍住。
顧問之一的水戶門炎扶了扶眼鏡框：「團藏說得沒錯，忍村之間可不能用良善的目光來看待。那個下忍接近九尾人柱力的手段很巧妙，可以肯定是草忍村指示她接近九尾人柱力。」
「草忍村現在實力不振，我們可以對外宣稱這個女孩死在了第二場考試之中。反正草忍村的其他下忍都死了，帶隊中忍也死在了大蛇丸手中。」
另一位顧問轉寢小春慢條斯理地說道：
「一切都可以推脫到大蛇丸身上，不是嗎？」
三代目火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地抽著煙斗。等其他人都說完，他才在桌角磕了磕煙斗，呼出一口白煙：「速斬，你的意思呢？」
「……鼠目寸光。」
宇智波速斬站在辦公室中央，用不屑的目光在這些掌握著木葉村權力的老人們身上逐一掃過。
水戶門炎立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吼道：「宇智波速斬！注意你的態度，我們可是木葉村的高層顧問！」
「正因為你頂著個高層顧問的頭銜，才能這麼裝模作樣地站在火影辦公室里對我大放厥詞，愚蠢的東西。」
速斬聲音冷厲，環視四周：
「且不說草忍村會對一個外來不到兩年的外族泄露多少機密，單從他們敢把這孩子放入隨行下忍當中就已經能夠說明問題了。她只不過是個隨意可拋棄的炮灰，是個工具。你們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和人力去套問根本不存在的情報，簡直可笑。」
「為什麼不會是草忍村看準這個草忍村下忍與九尾人柱力都是漩渦族的族人，藉此讓他們套近乎呢？」轉寢小春反問道。
「呵呵，在你們的刻意安排下，就連木葉村的村民都不知道鳴人的父親是為村捐軀的第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只知道對鳴人辱罵疏離，草忍村又去哪裡得知鳴人的漩渦族血脈？要知道他可是繼承了他父親的金髮，根本沒有他母親玖辛奈漩渦族紅髮的半點特徵。」
一提到漩渦玖辛奈，速斬的雙眼不自覺地變成了猩紅的寫輪眼，右手扶在腰間的草薙劍劍柄處：
「托你們的福，鳴人打出生到現在沒有享受到半點『英雄』的待遇，甚至不會有人提到他的父親和母親。玖辛奈……玖辛奈為了木葉村付出了所有，結果她的兒子就是這樣被你們報答的？」
鏘！速斬腰間的草薙劍被推開些許，露出寒光。
緊接著，偌大的火影辦公室內忽然出現八名戴著面具的暗部忍者，從四面八方手持武器對準了宇智波速斬的脖頸和周身要害，只有團藏身前的兩名黑衣忍者沒有上前，而是警惕地交替扶住對方手臂，以便中了寫輪眼幻術后能夠第一時間幫助對方破除幻術影響。
速斬手扶在劍柄上，猩紅的寫輪眼緩緩轉動著：
「十個，還有埋伏在隔間的六個，真是大陣仗。跟我聊天，就讓你們這麼不安心嗎？」
三代目坐在辦公桌後面，皺起眉頭：「速斬，你稍微冷靜一點。我們沒有貶低玖辛奈的意思，隱瞞鳴人的身份一方面是因為他是九尾人柱力，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防備有人知曉其四代火影之子的身份而對其不利，這一點希望你能夠理解。」
團藏冷哼一聲：「日斬，不用跟他說這麼多。宇智波速斬，那個草忍村下忍不可能交給你，你退下吧。」
速斬嘴角微微勾起凌厲的弧度：
「退下？這是我答應她兒子的事情，誰都阻止不了。」
他雙眼中的勾玉旋轉得越來越快，拇指抵住劍柄緩緩推移。
「速斬！」
三代目火影站起身來，嚴厲地大聲說道：
「你真要對同村的同伴們動手嗎？」
「……前提是你們真把我當做『同伴』。」
速斬那雙猩紅的寫輪眼帶給屋子裡所有人極大的壓力，水戶門炎甚至緊張得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三代目火影沉默了一會，坐回到沙發椅上：「……那女孩，你帶走吧。」
「日斬！」團藏眉毛倒豎，重重頓了頓手中的拐杖。
三代目沒有理會團藏，只是抽了口煙斗：「跟暗部和審訊部做好交接和基本的問詢后，你就可以帶走她了。希望你能想清楚你究竟在做什麼。」
「我一直很清醒，比木葉村絕大多數人更加清醒。」
宇智波速斬將劍柄重新插回劍鞘，雙眼也變回原先的黑色瞳孔。他看了一眼抵在自己身前的武器，暗部們在得到三代目火影的示意后紛紛後退。
他整了整衣領，轉身向門外走去。當他扶住大門時，微微側過頭說道：「如果在座諸位還有誰對這個漩渦族的孩子有想法，請直截了當地來找我宇智波速斬，我隨時恭候。」
說完，他便推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待暗部忍者也離開后，水戶門炎才重重拍著桌子大吼道：「豈有此理！他根本沒把我們木葉高層顧問放在眼裡，甚至對忍村的首領都毫無尊敬之意！」
「但宇智波速斬確實有依仗，那就是他超強的實力。恐怕只有自來也或是綱手公主回來才有把握能制住他吧？」轉寢小春皺著眉頭說道：「他回來后不是一直很安分嗎？怎麼忽然跳出來了？」
「想必是九尾人柱力的懇求。宇智波速斬從以前就對漩渦玖辛奈念念不忘，明明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還有那個九尾人柱力，真是個惹禍精……」
邦邦邦！數聲煙斗敲擊桌角的聲音打斷了團藏等人的議論。他們看到第三代火影臉上露出嚴肅的神情：
「諸位，你們所說的九尾人柱力有名字，他叫漩渦鳴人！請給予這孩子最起碼的尊重，他是用自己的身體封印了九尾妖狐的木葉村英雄！」
兩名顧問和團藏見三代目火影生氣了，頓時不再多說什麼，紛紛起身告辭。
辦公室里，三代目火影籠罩在煙霧之中，長長嘆了口氣。
十幾年了，你還是忘不了她嗎？速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