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結盟，秘聞
聖杯戰爭的第三天，多雲。
天空被看不見邊際的烏雲遮蔽，仿若濃墨重彩的油畫。
房東夫婦二人在機場正門處與萊納依依惜別，又真情流露地緊緊抱住羅克珊娜好一會，這才步履蹣跚地向著機場內走去。
萊納駝著背，眼眶紅紅地目送老人離去，羅克珊娜更是抓住海瑟的手抹起了眼淚。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老兩口把萊納和羅克珊娜當做親生孩子一樣寵愛，這讓父母早亡的兩人大受感動。
海瑟摸了摸羅克珊娜的腦袋，然後不耐煩地對萊納說道：「這麼捨不得，你怎麼不跟著他們一起去香港？那裡是螺旋館的地盤，不歸時鐘塔管了吧？」
「我現在已經被時鐘塔盯上了，就算跟著去也百分之百會在飛機航行途中被擊墜，還會連累他們兩人。」
萊納抹了抹眼角：
「要麼看著大人您獲取最終的勝利，要麼我就只能死在這場聖杯戰爭之中，我已有所覺悟跟著您走到最後。」
羅克珊娜也重重點了點頭，吐字不清地說道：「啊呀，來……德……一起！」
她這兩天經過海瑟的悉心教導，已經可以說出幾個完整的詞了。
海瑟歪了歪頭：「無所謂，我已經給過你機會讓你選擇是【走】還是【留】。路都是你自己選的，現在後悔也晚了。你們兩個往後站，有客人來了。」
他轉頭看向身旁，只見人流涌動的機場正門外，LANCER正一襲休閑服裝雙手插兜站在離海瑟不遠的位置，漠然看向三人。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連帽運動服，兜帽罩在頭上，只露出蒼白如吸血鬼般的英俊面孔。
「這副姿態過來，看來是不打算與我廝殺嘍？那跟我來吧。」
海瑟打了個響指示意LANCER跟在自己身後，然後帶著萊納和羅克珊娜向著機場外的一家咖啡館走去。
十分鐘后，萊納和羅克珊娜坐在角落的桌前，一人端著一杯果汁好奇地看向窗邊那桌。
海瑟和迦爾納，這兩個會走路的核彈頭分坐在桌子兩側，倒是沒有昨天那副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迦爾納從遠處羅克珊娜那邊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海瑟：
「令我意外，RIDER。我原以為那個駝背男子才是你的御主，沒想到居然是那女孩。」
「這有什麼可意外的？」
海瑟捏著小勺子緩緩攪動著咖啡杯里的糖塊：
「是因為羅克珊娜沒有魔術迴路這件事？你我皆不是普通從者，【奇迹】這種事對你我而言算不上什麼大事。」
「確實，是我失態了。」
迦爾納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然後面不改色地放下杯子，顯然不合胃口：
「我此番前來，是為了商談關於『合作』一事。」
海瑟呵呵一笑：「你才不是會跟別人合作的性格，是你的MASTER這麼要求的吧？西南方八百四十四米小巷口穿著棕色風衣的花白髮小老頭，虧他這個裝扮還能拿著望遠鏡往這邊偷瞄……讓他別藏了，中午飯我請。」
迦爾納露出『我早就說過』的無奈神情，輕聲說道：「MASTER，他早就發現你了，過來吧。」
沒多一會，花白頭髮的達隆坐在迦爾納身旁，在海瑟的目光下顯得有些惴惴不安。
畢竟在他面前的是從未有人能夠成功召喚出的自神代結束后最為耀眼的【新神】，未嘗敗績的【星海王子】。
如果對方發起火來，達隆可不確定自己這小身板是否比第四大街的街道更堅固。
「那麼，說吧。能讓【施捨的英雄】跑來與我結盟，你們肯定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消息……啊稍等一下，給這位先生也來一杯你們店裡的招牌咖啡謝謝。」
打發走了豐滿的女服務生，海瑟這才向後仰靠在卡座的沙發椅背上，悠閑地端著咖啡杯用小勺緩緩攪動著：
「誠意。結盟需要誠意啊，兩位先生。」
達隆看了眼迦爾納，見後者不可置否地抱著雙臂倚在沙發靠背上閉目養神，達隆只得清了清嗓子說道：
「RIDER，相信你也收到了【百鬼之王】的戰書。對方明知道你和LANCER的身份卻依舊如此地張狂，想必已經佔據了【地利】之勢。早上我和LANCER去了趟帕納哈克斯山，那附近完全被超高等級的強力結界覆蓋，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這才返回到梅利西斯市。
坦白講，LANCER可以使用寶具強行轟開結界，但那將耗費極大量的魔力。這對於接下來的戰鬥非常不利，所以我希望能暫時與你們結盟。此外，我還可以向你們透露關於ARCHER的身份，根據我的推斷……」
「赫拉克勒斯（Hercules）。青銅箭矢，高超箭技，九連射，這種任誰都能推斷出來的情報就別拿出來秀了。畢竟以前也曾有人召喚出過赫拉克勒斯，雖然是以BERSERKER（狂戰士）職階現世。」
海瑟擺了擺手，然後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說實話，ARCHER本就是最能完美髮揮赫拉克勒斯實力的職階，再加上是在希臘本土召喚，就算位列【冠位候補】我都不奇怪。」
「冠位候補？」達隆奇怪地看向迦爾納。
迦爾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就算在浩瀚如海的英靈之座當中，也有立於七個屬性頂點的七名英靈。他們會現身將阻礙著人理世界延續的大災害【Beast】給討滅。無論是能力還是傳說都需要是有著高水準，必須是立於職階頂點之人。候補從者不只是一個而是複數的，是根據對應時代所要處理的『超克對象』而最終決定當時的人選。」
海瑟侃侃而談，一出口就是驚天秘聞。
「即、即是說，【冠位】是這一職階的最強頂點嗎？」
達隆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秘聞，臉色蒼白之餘也抱著期盼：「LANCER你必然是槍階的冠位吧？」
「很遺憾，他並不是。」
沒等迦爾納回話，海瑟就開口解釋道：
「首先要說明，【冠位指定】並非該職階最強，而是最適合應對某一災難而現世的英靈。不過強大也是必要的。所以我會說赫拉克勒斯是冠位候補，而非冠位指定。當然，僅限ARCHER職階的赫拉克勒斯。」
「RIDER，你是冠位候補嗎？」LANCER忽然開口問道，雙目銳利地看著海瑟。
「啊哈，如果按強度來看，算是吧。」
海瑟打了個哈哈：
「不過真正的RIDER職階冠位指定已經有人選了，是【諾亞】。無論我還是『天啟騎士·死亡』都得暫時靠邊站。」
半真半假的話把對面主從二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對呀，【諾亞】的話必然是RIDER職階的頂點，又有什麼座駕能比得上那艘救世方舟呢？那可是真正能夠抗衡滅世大洪水的神之方舟。
「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們透露一個關鍵消息吧。」
達隆定了定神，刻意壓低聲音說道：
「【百鬼之王】那邊已經與另一位從者聯手了。這才是我來找你們尋求結盟的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