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頭顱 X 爆炸

  一聽到『兵器』，海瑟可就不困了。

  漫畫里對於『金銀錠』的介紹寥寥幾句，哪裡比得上密西斯這.A許可權狗知道得多？

  見海瑟注意力轉了過來，密西斯覺得自己立功的時候到了，連忙打起精神介紹道：

  「1950年4月1日，薩黑爾塔合眾國秘密組織了完全由精銳構成的遠征軍，試圖探索黑暗大陸。」

  話才剛開頭，服務員正好過來續咖啡，密西斯也趕緊停下話頭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這家咖啡店裡愈發冷清，僅有的那兩桌客人也走光了，現在只剩下他們這一桌和吧台前兩位客人。

  待服務員放下咖啡壺離開后，他才繼續壓低聲音說道：

  「從優路比安大陸向莫比烏斯湖的正北方前進，抵達新大陸后就是一片廣袤無垠的樹海。沿著樹海往裡走大約400公里遠征軍發現了一座極其巨大的古代迷宮都市，相傳這裡有能夠治癒百病的香草。」

  「但守衛這座無人都市的植物兵器『金銀錠』將薩黑爾塔合眾國的特種部隊徹底擊潰，生還者只有區區2名。」

  「不但如此，這兩名生還者還被金銀錠所糾纏，將這危險度達到最高A級的巨大災難帶回了人類世界。」

  「那一次幾乎損耗了.A近半的精銳念能力者，普通士兵更是死傷不計其數。」

  「本次事件檔案立刻封存，密存等級達到.A機密X級。」

  「雖然沒有記載.A如何封印金銀錠，但這個巨大災難確確實實地被壓制並封存於某個特殊區域之內。」

  這段話聽得格蘭芬多雲里霧裡，海瑟倒是聽出了不少有用信息，但現在他優先考慮的可不是什麼黑暗大陸植物兵器。

  叮鈴鈴！店門拉開又關閉，吧台前的兩名客人也離開了，咖啡廳里變得異常冷清。

  「黑暗大陸的事情先放一放。」

  海瑟自顧自地將咖啡杯續滿，然後說道：「說說.A吧，裡面有什麼比較厲害的人物？」

  「截止至今年4月，.A共有174名念能力者，其中B級65人，A級及以上27人。值得注意的是A+級，每一個A+級的念能力者要麼擁有十分強大的正面作戰能力，要麼就擁有匪夷所思的奇特念能力，十分難纏。」

  「被您擊潰的『惡霸犬』巴巴托爾就是A+級，目前.A共有6名A+級的念能力者。」

  「另外值得注意的還有A+級的『白頭鷹』喬丹，他是放出系能力者，擁有數量近百的念獸·白頭鷹軍團；A級的『藝匠』傑，他是雙能力者，所有.A對念能力者特種部隊的武器和彈藥都出自他手；A+級的『小熊』，她是特質系能力者，能力與影子有關。」

  「芒克局長不懂使用念，但他擁有一件A級念器和兩件B級念器，都是從黑暗大陸迷宮都市得到的稀有品。」

  「嗯，還有呢？」海瑟手中攪動咖啡的勺子停止轉動，在杯沿磕了磕然後遙遙指向密西斯。

  「先生，似乎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情了。」密西斯被海瑟的目光看得發毛，連忙解釋道。

  「我是說……藏在你體內的那個小東西，不介紹一下嗎？」

  海瑟的聲音回蕩在咖啡廳之中。

  時值清晨，原本咖啡廳里應該坐滿了吃早餐的上班族，但此時卻只有海瑟他們一桌人。

  咖啡廳老闆機械地擦著玻璃杯，目光獃滯的服務生站在角落裡手持餐盤一動不動，臉上掛著木然假笑。

  甚至連店外街上的車流行人和吵雜聲都不知何時悄然消失。

  「我、我體內的東西？先生，別開玩笑了，我我我沒……呃……沒……沒……」

  密西斯站起身來剛開始解釋，話說到一半卻皺著眉頭停了下來，疑惑地摸向自己胸口。

  他胸前的衣服撐起一個人頭大小的凸起，緊接著衣衫掙裂，一顆完整的人頭從密西斯胸腔位置探了出來，看向海瑟：

  「本以為只是幾個偷偷潛入薩黑爾塔的小老鼠，沒想到還真有點本事，什麼時候發現的？」

  這是一顆蒼老男性的頭顱，滿臉褶皺，左眼上下有兩道深邃疤痕，口腔里能看到稀缺的牙齒，脖頸處連接在密西斯的胸腔位置。這一詭譎場景嚇得格蘭芬多一下子跳了起來，而海瑟卻不緊不慢地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這才開口說道：

  「當然是一開始就發現了，密西斯先生胸口位置的念氣凝聚度比其他位置要高一些，而且血液流動和心跳頻率也要稍稍慢於常人。尤其是6個小時前我們一進入薩黑爾塔國境內，他胸口部位的念氣就憑空少了一些，是遠程操作系的『自動反饋』？」

  「嘿嘿嘿……到底是什麼念能力，恐怕就需要你自己猜一猜嘍。」

  說著，老人頭顱咔咔咔地扭成九十度向密西斯看去：「密西斯顧問，別來無恙啊。」

  「你你你是誰！？」

  密西斯都快要嚇瘋了，任誰胸口長出一個又老又丑的腦袋還跟自己打招呼也會嚇得口齒不清吧？

  頭顱眨了眨眼，然後恍然大悟：「哦對了，給你下過暗示，已經將我這個人臨時遺忘掉了呢。」

  頭顱又轉向海瑟那邊：「與.A為敵，閣下應該也有所覺悟了吧？」

  海瑟一臉淡然：「已經包圍這裡了嗎？嗯，連店長和店員都已經暗中用念能力控制住了。我猜，肯定有不少導彈之類的東西瞄準了這個咖啡廳吧，理由呢？煤氣爆炸？真是老套的借口。」

  頭顱這時才揚了揚眉毛：「……確實是個難得的高手，至少膽色方面出類拔萃。雖然能猜到答案，但我還是要按照局長的吩咐向閣下傳達.A的善意——不知您是否願意交出格蘭芬多並加入.A？只要您肯加入，局長會立刻與您簽署相關協議契約。請相信，那絕對是豐厚到無法想象的酬勞和地位。」

  「好說，把你們局長的腦袋交出來，這樣我可以考慮考慮當你們的新老大。」海瑟抿了一口咖啡，面露微笑。

  「真遺憾，其實我還很期待能有一位實力出眾的新同事。」

  頭顱露出假到不能再假的遺憾神情，最後看向密西斯：

  「那麼，該說『永別』了，密西斯顧問，國家會記得您的無私付出。」

  話音剛落，這顆腦袋轟然爆開，鮮血將半個咖啡廳都染成了紅色。

  密西斯發出凄厲的尖泣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他的胸口位置破開一個巨大孔洞，斷裂的森白肋骨悉數外翻，孔洞中不斷向外噴涌鮮血和骨渣，裡面甚至能看到鼓動的心臟。

  他顫抖著看向海瑟想要求救，張開嘴卻只能噴出夾雜內臟碎塊的大口鮮血。

  格蘭芬多看到密西斯的慘狀，下意識想要拉著海瑟從咖啡廳後門逃竄，卻被後者一把拽了回來：

  「別傻了潘西，這裡已經完全被包圍了。而且就算現在逃跑也來不及了哦。還有兩秒……」

  格蘭芬多絕望地看向窗外，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空似乎被什麼東西映亮了。

  「一秒……」

  劇烈的強光穿透玻璃窗，格蘭芬多抬起雙臂擋在身前。

  下一瞬間，衝天的火光和爆炸籠罩了咖啡廳所在的整個街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