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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任務目標 X 任務完成

  即使海瑟有意識地不去破壞列車,但整輛列車依然遍布刮痕和凹坑,車像頂端更是被濃厚濕滑的血漿覆蓋。

  車窗被染成了暗紅色,如果此時有乘客從沉睡中醒來恐怕也會被再度嚇暈過去。

  順著打開的車窗返回14號車廂內,密西斯這才看到之前兩隊士兵為何進入車廂后便再無動靜。

  14號車廂的地板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所有士兵都只剩下無頭屍身癱躺一地,顯然是在一瞬間被同時擊殺。

  而本次行動的目標『雨虎』格蘭芬多臉色蒼白地站在車廂內,發現進來的是海瑟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賭對了,就算是.A的精銳部隊也拿海瑟沒轍,這樣一來自己的存活幾率將大大提升。

  密西斯站在海瑟身旁,儘可能地讓自己身形處於海瑟的視野範圍內以免引起對方的誤會,同時暗中觀察著車廂內的一切。

  二隊三隊共計44名士兵,隸屬於.A對念能力者特種部隊,隊伍中每名士兵都經受過嚴苛訓練,配合默契、精良武器裝備、再加上對常規念能力者非常有效的火力壓制,導致不少實力強悍的念能力者都死在他們槍下,堪稱戰績彪悍。

  但如此精銳的部隊卻連1秒都沒撐過就被全體秒殺,而且看樣子不像是『雨虎』格蘭芬多的手筆。

  果然……兇手是這個疑似『海瑟』的神秘男子嗎?

  海瑟朝格蘭芬多打了個響指:「西莫·斐尼甘,去列車駕駛室叫醒列車長,讓他在距離諾麗木市車站三公里的地方停車。」

  格蘭芬多點點頭,跨過遍地無頭屍體朝著列車駕駛室走去。只要從海瑟嘴裡聽到古怪的名字八成就是在叫自己,格蘭芬多現在已經能稍微GET到與海瑟的相處模式了。

  格蘭芬多離開后,海瑟慢條斯理地從貨架上拖下行李箱開始翻找衣物,頭也不抬地說道:「別愣著,請坐。我這人對於俘虜還是很寬容的,前提是這個俘虜夠聽話。」

  本來密西斯還想客氣客氣,聽到後半句趕緊找個座位坐下,也不管座位上有沒有濺上血跡。

  乾淨合身的白色襯衣、黑色西裝馬甲、黑色西褲、熠熠生輝的黑色皮鞋,海瑟換衣的速度非常快,這時已經在借著車窗反光開始打領帶了。

  他對著車窗反光皺了皺眉頭,扯掉那條紅色領帶扔到一旁,又拿起一條深藍色花紋的領帶在胸口比劃,隨口問道:「那麼,羅達金多姆到底是怎麼死的?」

  「是.A局長托洛列斯·芒克親自策劃指揮的行動,1月22日芒克派遣四支對念能力者特種部隊和A級念能力者特工小組『紅隊』突襲了位於卡金國郊外的羅達金多姆莊園,莊園上下從管家護衛到女僕侍從無一存活全部被殺,羅達金多姆及其女兒莉莉·約姆齊、女婿思文克·約姆齊、孫女娜奧米·約姆齊被抓回到.A總部,以殘酷手段折磨了足足17個小時后才將他們處死,並將過程錄成錄像帶散發到黑市。」

  密西斯知無不言,他很清楚現在說得越詳細自己活命的可能性越大,對方顯然打算與薩黑爾塔合眾國有仇,那麼自己這個知曉內情而且鼎力合作的.A內部人員就是最好的棋子。

  「……繼續,被列為獵殺目標的不止羅達金多姆吧?其他人呢?」海瑟還在換領帶,深藍色的領帶也被扔掉了,開始在金綠色條紋和紅黑色條紋之間選擇。

  「2月9日,薩黑爾塔合眾國領導層制定了新的戰略,富豪巴特拉也被列入獵殺名單,他的『罪名』跟羅達金多姆一樣——為海瑟提供了超古代神話兵器和大量資金援助。但即便以.A的能力也找不到巴特拉的蹤跡,他早在去年12月就將所有地產、房產、數千億戒尼流動資金和共計46家大型公司超過50%股份以合法公證手段轉贈給了海瑟,他本人則與新婚妻子伊莎貝拉悄然消失,彷彿人間蒸發一樣。確認海瑟死亡后,這堪比小國一年GDP的巨額遺產陷入了多方爭奪之中,還有數十名自稱海瑟父母以及大量帶著私生子的情人出現,加入了這場遺產爭奪戰。」

  出於謹慎態度,密西斯沒有直接稱呼眼前這名男子為海瑟,即便對方話里話外都對自己的身份不加掩飾。

  「啊哈!情人,私生子,聽起來挺有意思的。」

  海瑟選了一條黑色領帶開始系:「不過敢冒充我的父母……嘖嘖,.A那邊肯定有關於這些人的名單和詳細信息吧?」

  「有,但我沒有關注過這些人的詳細信息,抱歉。」

  「沒關係沒關係,早晚會知道的。到時候我會讓他們明白什麼叫『順著網線爬過去認親』。」

  海瑟擺了擺手,利索地打好領帶,搖身一變從赤著上身的狂野型男變成了西裝革履的優雅紳士:「繼續說。」

  「由於.A急於擴大戰果,於是將目標轉向了海瑟的授業師父,一星獵人伊澤納比。不得不說這費了.A一番功夫,畢竟海瑟之前留存於世的信息實在太少。這一絕密消息是原十二地支的『子』帕里斯通脫離獵人協會後主動透露給.A,奇怪的是帕里斯通並未從中獲得什麼實際性的好處,就像是……」

  「就像是為了『好玩』,對嗎?」

  海瑟坐在乾淨的座位上翹起二郎腿,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在桌面上,臉上帶著微笑:

  「帕里斯通呀帕里斯通……還真是個壞孩子。」

  「就當六支.A特派部隊包圍了伊澤納比所藏身的深山叢林時,獵人協會會長艾薩克·尼特羅親自出面與芒克局長溝通並保下了伊澤納比,似乎支付了不小的代價,但具體情況就不是我這個級別所能知曉的了。」

  密西斯感覺額頭開始有汗水往下淌,但他不敢伸手擦拭,而是繼續保持端坐在椅子上的姿態說道:

  「連續兩次行動都以失敗告終,這讓芒克局長非常不高興。4月9日,黑市上忽然開始流傳關於『斬念刀』海瑟在學習念能力之前的經歷,.A立刻派人著手調查此事,同時我也被徵調加入了獵殺格蘭芬多的行動。根據調查,消息源頭似乎又是帕里斯通,他毫不掩蓋自己在此次行動之中的身影。」

  「在我開始策劃獵殺『雨虎』格蘭芬多的行動時,.A通過多方取證調查證實了帕里斯通所散布消息的可靠性,隨後.A將獵殺雜貨店老闆傑克的任務交給了特別行動顧問『白頭鷹』喬丹,後者調派了兩支部隊前往諾麗木市抓捕目標,按時間來計算應該是在三周前。」

  「……結果呢?」手指停止敲擊桌面,海瑟的目光放到了密西斯身上。

  密西斯壓力劇增,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得到的消息是……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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