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7.第457章 征服天下從女人開始
對於錢惟昱來說,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日子,畢竟這輩子養移體居移氣,對於女色上面,已然算得上是極為淡泊了。所謂淡泊,不是說不好色,好還是好的,只是因為沒有資源的稀缺性,所以自然也就不太在意罷了。柴熙蓉雖然也算是當世罕有的美人,然而以錢惟昱如今的後宮質量,依然有周娥皇周嘉敏在天天鍛煉著他的品味,這種見識,讓錢惟昱不論在什麼美人面前都是一副毫無驚艷表情的樣子,反而讓柴熙蓉心中惴惴。
「大王,臣妾這便侍候您安歇了。」錢惟昱剛剛走進內殿,便聽到柴熙蓉束手束腳地過來斂衽福了一福,隨後一副想要牽住錢惟昱袖子,卻又害羞不敢的樣子。
「愛妃不必拘束,寡人知道你心中定然以為寡人納你是為了天下大業——這一點寡人不想隱瞞。不過寡人也是憐香惜玉之人,愛妃這等人品才貌,溫柔性情,日後自然是會被好生疼熱的。只是記著將來可不能仗著自己年紀小,就恃寵而驕,寡人不是以色取人之輩,只要是寡人的女人,總歸要一輩子讓她們安穩才是。」
「臣妾記住了,臣妾蒲柳之姿,怎敢恃寵而驕。」
錢惟昱聽了不由得好笑,戲謔說:「如此說來,倒是因為對自己沒有信心,才不敢恃寵而驕,而不是不想了——想是很想的的,就是沒資本。」
「啊——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唉呀總之是臣妾嘴笨了。」
錢惟昱知道柴熙蓉年紀小,也不再逗她,這便一把摟過纖腰,輕輕便提了起來,往那重羅紗幕掩映的御榻走去。柴熙蓉一下子面色潮紅如三春粉黛,羞不可抑,竟然說不出話來。
「大王可真是俊朗,能得這般憐香惜玉的夫君,此生也不枉了。」柴熙蓉第一次和夫君貼的這麼近,也是第一次可以如此被迫仔細觀察對方,,心中一股複雜的柔情蜜意婉轉升騰,柔腸百轉。
「日後寡人便叫你蓉兒吧,可真真是個尤物。」錢惟昱在柴熙蓉耳垂旁邊呢喃著,雖沒有故意****觸及,但是那微妙的氣流,便已經讓白紙一張的柴熙蓉直接癱軟如泥,仍人擺布了。今日柴熙蓉穿著水粉色的繚綾輕紗,略微去掉幾層之後那種若隱若現地效果最是讓人血脈僨張。錢惟昱仔細端詳,那雪肌玉膚在夜明珠的反射下當真纖儂合度,玲瓏婉約的曲線,縱然不是極致的突翹,那也是極盡柔美纖挺的感官,讓人覺得這是一股靈泉揮灑出來的瞬間定格之美。當兩人赤忱相見的時候,錢惟昱滿眼看去似乎只感受到了明月碧玉相得益彰的媚態。
潮起潮落,說不盡的溫柔繾綣,柴熙蓉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似乎半柱香的調教在她腦海中便如一整夜地如墜雲端一般渾渾噩噩。隨著柴熙蓉身上的力氣似乎徹底被抽掉之後,錢惟昱便趕到了一陣如卧綿上的蝕骨奇歡,似乎他身下的女子直接便是一窩溫軟,並無筋骨一般。
「啊……還請大王憐惜臣妾……」櫻桃檀口無力地長開,隨後是吹氣如蘭地短小急促呻吟。很快,這種聲音就轉為難以壓抑的悠揚婉轉,似乎柴熙蓉感受到的並不是痛苦,也不是歡愉,而是一種從心窩子裡面被炙熱之物滾燙熨貼著,那股澎湃的內心熱力,讓她不得不吐氣如蘭地散熱,而後又被自家大王殘酷地捉住櫻唇香舌,被生生堵了回去。
一陣扭股糖般如膠似漆,恨不得整個身子都融化了一般。紅梅白雪,撻伐嬌嗔,揉合成一副原始天然的奇趣之景,不知東方之既白。
……
次日一早,錢惟昱醒來的時候,發現柴熙蓉已經在那裡環著他脖子,發怔地看著他,目光中有柔情蜜意,也有彷徨無助,他這等花叢老手,自然知道這是少女遭遇蛻變之後的天然反應,若是沒有這般傷感愉悅交織的複雜情愫,反而就不正常了。摟過柴熙蓉說了些熨貼的體己話,便也就哄開心了。
「大王,既然與臣妾成了好事,想來如今這天下大局也就定了,大周並無人可以撐持,顯德年號也是留著無益。不如年前便把大事定了,到時候也免得倉促。」柴熙蓉咬著嘴唇,一字一斟酌地說道。錢惟昱玩味地看著她,有馬上把她避世得羞澀驚惶。
錢惟昱當然知道柴熙蓉這是在撇清自己,害怕自己不知道她身為女子並不在意天下姓什麼,只想在自己畢生的夫君面前表個態,展示自己出嫁從夫的決心罷了。只是少不更事的少女口中說出來,反而有些怪異。
「寡人不喜歡在和自己的女人溫存的時候談正事,不過蓉兒的心意,這便領下了。此事寡人自有道理,不必擔心。」
錢惟昱起身後,照常處理國事,新婚數日內自然是要多陪一陪柴熙蓉的,溫存三日之後,錢惟昱便叫來蔣潔茹,讓她幫著把內宮這邊需要操持的開基立朝所需事務都安排下去——諸如進一步規劃擴建杭州的王宮,以適應新朝所需;諸般海外朝貢祥瑞,也需要蔣家的海商幫襯著打理,不能全靠朝廷水師干這種活。整個吳越國的的籌備軌道,似乎全部轉向了開國稱帝所需。
顯德十五年的秋冬兩季,吳越國的國際環境方面倒是沒什麼好多說的。蜀地今年因為戰亂,顯然還在恢復期,從春天打到夏天,整個四川夏糧幾乎少種了大半,結果需要從外頭源源不斷運入,今年只能算是暫且輸血安民,沒個兩年的調整恢復看來是別想徹底恢復自身造血能力了。其餘淮南漢南的重建也是有條不紊,因此軍事上在這一年的最後幾個月吳越和宋雙方都沒有什麼大的進攻,都處在調度準備地階段。
吳越人唯一的後續軍事舉措,是派出海軍,以少數軟骨頭的高麗投降炮灰為先鋒,以部分日軍扮演的「倭寇」為主力,在山東半島沿岸與淮北沿海來去如風劫掠破壞——說是扮演,其實也不甚恰當,畢竟本來就是真倭,無非不是真的海盜而已。
「倭寇」下手的重點,自然是當初趙匡胤苦心經營數年恢復起來的鹽政,也就是山東和淮北的海鹽工場。這些東西必須設在海邊,也不可能有城池和駐軍保護,是萬萬跑不掉的,就算有烽火台或者堡砦,吳越人一通艦炮轟擊,然後倭寇上岸劫掠放火,也就徹底幹掉了。從這一年秋天開始,北宋的官營鹽業產量幾乎是直線下降,因為沒有海軍,基本上就是任人宰割。原本華夏三大鹽業來源,無非是山西的解鹽(池鹽),四川的井鹽,還有東南沿海的海鹽;當初若是蜀地沒有丟的話,至少北宋還有井鹽可以指望,現在年初蜀地被吳越收復,山西解鹽則在北漢手上,再把黃海海鹽一絕,宋境之內除了消耗朝廷存鹽之外,就只有靠走私或者是百姓私下打海水小規模鍋子煮鹽了。
與宋人那日益明顯的經濟崩潰隱患相比,欣欣向榮的吳越便顯得財大氣粗了,雖然操辦改朝換代大業需要靡費不少,依然遊刃有餘。九月末,也就是錢惟昱娶了柴熙蓉之後不過一周,吳越朝廷新建皇城、宮室的事情便正式動工了,工部承建了大部分的活計,如蔣家等豪商也少不得承包一些內容。雖然還沒有用上皇城的字眼,但是消息一傳遍杭州,大家都知道要幹什麼了。
新的皇城選址選在城北武林門外,西南東三面都貼著大運河,東南角一直到後世映月橋一帶,也就省了再挖護城河的麻煩。相當於是在杭州舊城北邊貼著再起一座新城,兩者之間就靠大運河間隔。皇城規劃東西長四里,南北寬五里,裡頭再套著未來的皇宮,皇宮約摸兩里寬、三里長,效法後世故宮大小便是,位置大約在後世浙工大的校區。
倒不是錢惟昱要奢靡,覺得如今鳳凰山和葛嶺的宮室不夠用。而是因為藩王的王宮是可以坐南朝北的,而歷代稱帝的正朔,都是需要把皇宮設成坐北朝南,故而不得不多費這一番手腳——歷史上宋廷南渡的時候,固然是在杭州駐紮,然而那時依然是稱汴京為京城,稱杭州為「行在所」,因此宋高宗趙構才很沒節操直接把當年吳越王的鳳凰山舊宮佔了,直接改成南宋皇宮,並不是說一朝皇宮本身從禮法上允許坐南朝北。
加上原本的杭州的王宮多少都在山地,崎嶇不平,實在不適合大規模擴建。當初錢惟昱的曾祖錢鏐之所以選鳳凰山,那是因為錢鏐剛剛營建杭州的時候,杭州這地方還多是沼澤地,平地上濕氣太重,雨天內澇而已。如今吳越國在杭州治理七十餘年,興修水利又是吳越的最強項,所以在城北農業區征地平整出一塊足夠宏闊的宮殿皇城用地自然不在話下。對於如今的錢惟昱來說,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
皇城自然不是那麼快可以建好的,至少也要兩三年,但是那只是一個象徵意義,反正錢惟昱也不急著住。修建皇城宮室的同時,顯德十五年冬天,一些外邦臣服來朝的例子也逐漸增多。十一月見,「吳越人民的老朋友」、大食海商亞伯拉罕伍丁在錢惟昱的授意下,以一支在波斯和阿拉伯半島來的遠航船隊為幌子,自稱「安息國使節」來朝,並且獻上了號稱有安息國國主印璽的國書,稱安息國向吳越「納土稱臣」。
除了安息國之外,那些原本已經被征服的渤泥國、麻逸國,以及被丁部領分而治之的蒲甘國,原本在吳越對宋謙恭的時候還不好明面上擺出來說,如今都可以正式吞併。一時之間,江浙一帶外藩臣服的消息不絕於耳。
臘月將終的時候,日本國女天皇、錢惟昱的妃子選子也正式拋頭露面,懇請錢惟昱接受中日合邦,由原本的聯姻秦晉之國,變成日本國請求併入。隨著這一刻的到來,朝野懇請錢惟昱早正大位的奏摺甚囂塵上,這一次,錢惟昱終於正式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