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若是總是以為事情都是天衣無縫的,那也未免太過於自信了,他也向來是個不記仇的人,何況是這種在他麵前跳來跳去的小蝦米,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不會順手處理,不然的話還讓人以為自己如此的好欺負。
大概等了一刻鍾,仍然沒有什麽反應,霍清蓮有些顫顫巍巍的了,她急急忙忙向裏麵喊道:“陛下並沒有什麽異像,外麵實在是天寒地冷,臣女能不能回來呢?”
柳悠仙看著自己閨女在寒風裏凍得瑟瑟發抖,也不由的心疼,但是奈何皇權在上,自己隻是個婦人,並沒有說話的權利。她用手拽了拽前位子霍起的袖子,霍起也隻能幹著急,並不能做些什麽,他是個小官,芝麻小的官,在皇帝麵前哪敢插話。
皇帝也看到了霍清蓮的表情,畢竟如今入了夜,寒風刺骨,宮外比較冷,他正想叫著進來吧,這時眾人卻隱隱約約聽到有轟鳴的聲音,由遠及近,正在不斷的傳來。就連站在外麵的霍青蓮都忘記了寒冷,她直直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個方向,隻看到那方黑壓壓的一片,她啊的一聲慘叫,就往宮裏跑。
霍青雲還沒有想到這毒盡有這般功效,她忙拉著藤月公主往後台撤過去。周圍的護衛也被嚇到了,等黑影掠過來,才發現是蜜蜂,成群大片大片的蜜蜂,他們追著霍清蓮到處跑,當霍清蓮跑進大殿裏的時侯,那些蜜蜂也跟著她蜂擁而入,這可把全屋的人都嚇壞了。
就連首座上的皇上和娘娘都一些閃躲不已,柳悠仙最先發現了情況,立即把女兒推進了水池裏,還躲過了蜜蜂,那些蜜蜂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了人影,也就散開了。
但是這大殿裏也變成了一片狼藉,皇帝氣惱的看著下方的場景,這哪裏像是什麽祝壽的大宴,一群早就失了禮儀的貴族少婦們都躲在官員後麵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隻有鳳離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一動不動,等到這場鬧劇結束,他淡然起身向皇帝稟告:“陛下,霍二小姐身上不知道是懷揣了什麽異香,此香既可以招來蝴蝶也可以招來蜜蜂,二小姐為了在壽宴上一展風采,也可以說是用心良苦,就是不知道會帶來的害處是什麽了!”
說完他邪笑著看一下,癱軟在水池裏的霍清蓮,霍青蓮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當然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問題就出在她吃了的兩顆珍珠粉,那個是霍青雲特別給她加點料的。
皇帝也沒有辦法,因為之前他就已經先開了口,即使是有了什麽現象,也恕她無罪,隻是現在經這一鬧他想辦壽的興致也下去了,就讓剩下的人自娛自樂,率先回景新宮去了。
這是好不掃興,霍清蓮這次可得罪了不少的人,因為她後麵還有不少的姑娘家沒有表演的,這下子全都算在了她的頭上。
就連霍家老爺子和老夫人對著這娘倆也沒有什麽好臉色,不過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罷了,到底是個鄉下人沒見過世麵,就隻會弄巧成拙。老爺子也不想理他們,直接帶著夫人轉身就離開了,蘇家的老太太也帶著孫子孫女一起走了。
整個會場裏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這場宴會聲勢浩大,卻不想被這麽一個小結給完結了!
“這就是你用的好招數!”霍起憤怒的看著柳悠仙,這一下子他的飯碗算是砸了,他以後也別想什麽升官發財的事情,今天晚上他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大官貴族。
“夫君這確實不是我等所為!”霍起哪裏還聽她解釋,他早就對這個妻子不滿意了,從她私自吞下霍青雲的幾萬兩月俸之後,再到她拿君瑤的事情威脅自己,兩夫妻的情意早就沒有了,更不要提現在了。
“是不是你所為?還有什麽意思呢?在場的諸位,誰不是認為是你們倆所幹的!”霍起袖子一甩追上霍老爺子就離開了,也不再管這娘倆的死活了。
霍青蓮委屈的抱住柳悠仙,這件事情他確實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蝴蝶是怎麽來的?又為什麽會引來蜜蜂,她都是一無所知的,她身上根本沒有摻雜什麽異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母女兩個人在這裏懷疑著,怎麽也想不到是因為吃了珍珠粉的事情,而另外一邊,霍清雲趁著人亂也就跑了出去。藤月公主帶著霍清雲去遊了一下禦花園,忽然聽到宮裏匯報說是蜜蜂時也驚嚇到了,這才知道前麵事情的緣故。
霍青雲就沒有必要再繼續打擾下去了,和藤月公主辭別之後,霍青雲就準備回去了,當她到了宮門才發現方子澄的馬車已經走了,紫燕這個時候就非常著急了,他們也沒有認識的人,霍家的馬車也一早就走了,這下子他們可怎麽回去才好?
霍青雲正想重新回到宮裏,讓藤月公主幫自己找一輛馬車,這邊正準備轉身,卻忽然間有一個宮女攔住了她,“可是永安郡主?”
紫燕點點頭,霍青雲就看到她身後漸漸開了一輛馬車,這把車極盡奢華,和方子澄的相比更加的奢靡。
“我家爺想找郡主談談!”那宮女頗為客氣的請她上車,紫燕忙像護小雞仔一樣吧,霍青雲拉在身後,小心謹慎的看著她,這裏可是宮外,但是萬一有什麽閑雜人等想要謀害郡主,憑自己一己之力也護不了!
霍青雲拉開紫燕,她是不怕這些事情的,天子腳下,任憑誰也不敢做些傷天害理之事,而且她有一種預感,這位也極有可能這是鳳離。“你們爺叫我談談,不知你們爺官居幾品,承襲什麽爵位?”
那丫頭靜靜的看著霍清雲舉止形容大方,根本不像是平常家的丫頭,“我們家爺說了,郡主隻需上車,上了車去就什麽都知道了!”
“本郡主倒是不知道,鳳左相,什麽時候這麽畏首畏尾了!”她大聲的說出這句話,馬車裏的人也爽朗的笑了,一雙修長的手掀開布簾,探出一張俊美的麵孔。也不知上天給了這人多少寵愛,既能刻出這般美好的容顏,那人斜靠在車旁,臉上帶著幾分痞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