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陣斬烏魯木
錦衣緹騎和日月神教風雷堂殺的天昏地暗,暫時顧不上其他的地方。
日月神教風雷堂的突擊被阻止,北辰士兵的行動也被困在村莊之中不得離開半步。
陌刀門胡玉良帶著數百人在這一營門口立起大陣,北元騎兵還未殺到,他們還有機會暫時歇息一二,卻不敢浪費這一點兒時間,還在加緊從村莊內搬運拒馬、鐵蒺藜、箱車等物增加防禦力量,否則即使隻有數千人的北元騎兵衝過來,也將一擊擊潰他們單薄的陣型。
風易山這邊可沒心情關注他們那裏,葉成空大發神威,北元騎兵對九連山莊隊伍采取了圍而不攻的策略,連綿的箭雨不斷的射向陣型內,就是不再派人靠近這裏,但九連山莊的人卻也衝不出去,一時間僵持到了原地。
這一切皆是因為葉成空威力雖然奇大,但發招範圍卻很有限,離開他百步遠就已經沒有了殺傷力。
這一點很快就被眼尖的北元軍官發現了,在一名名士兵死完後就明智的不再讓士兵魯莽的進攻,而是圍成了一個大圈,以連綿的箭雨進行遠程攻擊。
九連山莊裏的護衛們在八護衛的帶領下不斷的用內力抵擋連綿的箭雨,內力也即將耗空了,卻隻能等著老龍頭那邊破解僵局了。
武當派的人已經靠攏到了九連山莊隊伍附近,他們的武功也不錯,以劍法抵擋箭雨也能堅持一陣,但也叫苦連天,卻不敢殺進北元陣中,那裏已經留下好幾十名武當弟子的屍體了。
武當派掌教無極此時和枯木魯殺的難解難分,拚著受了幾刀,枯木魯被無極一劍插進了腿間。
此撩疼痛難忍居然還咬緊牙關不出一聲,雙腿用力扭住劍身,長刀劈向無極的脖子。
無極劍被克製,用力切去,卻被他的肌肉加的死死地,不得已隻好棄劍鬆手,以太極的手法將之回彈。
枯木魯受劍傷厲害,卻要緊牙關繼續砍去,無極真人身子詭異一縮,側向萎縮下去,躲過了脖子卻沒有躲過背部,被在背部開了個大口子,腳步錯身再矮下去才躲開過去。
枯木魯一刀隻是傷了他的背,腿上卻被彈回的劍傷到了筋骨,筋被挑斷不說,還有腿骨也彈了出來,瘸著一條腿蹦了幾蹦又退了,恨恨道“好,好一個武當派,今日斷腿之仇唔必牢記於心,他日百倍奉還。告辭!”
說完,枯木魯催動輕功,拖著流血的斷腿在地上直接滑翔而過,一路撞飛北元、北辰雙方無數士兵,卻無人能夠阻擋他分毫。
無極真人再要追去,劍已經扭曲成了廢鐵,自己身負多處創傷,更何況他心底並不想把北元狼居胥山得罪狠了,是以就沒有再去追殺,而是扭頭向著武當派那裏而去,一路上手中無劍,以手指為劍,一指就挫進一名北元人的胸口,北元人卻不能阻擋他半步,一路暢通無阻的前進。
在看懸空寺這邊,老龍頭加入後,他的實力卻是不如對麵那名北元人。金沙中文
內力化作一朵蓮花與對方的刀氣狼頭不斷對撞,四溢的內力化作元氣四散,強勁的氣浪掀翻不少附近的士兵。
懸空寺的和尚們站也站不穩,以內力強頂著也隻是白白消耗而已,在禪師與老龍頭爽爽掩護下漸漸往九連山莊這邊靠來。
有了老龍頭的幫忙,那懸空寺的禪師徹底放開了手腳,手中長棍化作金色棍影兜頭往那北元人罩去,抽回的時候還要往老龍頭這邊送一棍。
禪師身子雖不敢離開那人半步,緊緊繞著他轉圈,但那棍子上裹滿了被佛門稱作佛力的金色內力,化作一條長龍能夠打出丈餘,在如此近的距離下精準的砸向和老龍頭纏鬥的那名北元人。
戰不多時,老龍頭和禪師全都略顯焦急,拖的時間越久,就對他們越不利,在這半空中騰挪飛躍,可見腳下遍地都是北元騎兵的汪洋大海,火光衝天的村莊裏依然不見北辰士兵出擊的隊伍。
知道戰場情況不容樂觀的二人全都加快了手腳。
懸空寺禪師那邊忽的棄棍合掌,口中念叨“迦葉天羅,四海扶桑,金葉袈裟,佛光萬丈,天被地床,有我無魔,蓋爾法相,滅爾修羅,袈裟伏魔,六道莫藏。去!”
禪師念動極快,那長棍又是他主動鬆手,依然往那北元人打去,他也隻得架起長刀將其擋開,再去注意那禪師時他卻以極快的速度念完了,快得他都沒能聽清其中字眼。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佛門功法皆為數位佛門大能傳下,自古變無太大變化,也在江湖中頗有盛名,僅憑禪師的動作那北元人就用極其別扭的中原語快速驚訝道“袈裟伏魔功!”
禪師念動完畢,手指指向北元人,他身上披著的袈裟忽的飛了出去,閃爍著金色的佛力光澤,在空中如同一張遮天大布一般橫飛過去。
北元人立即再出刀,在袈裟襲到其身前時砍到了袈裟上,卻隻感覺袈裟滑不溜啾、綿軟不著力卻又堅韌無比,充滿粘性的倒粘住長刀向著他四麵八方包裹而來。
發覺不對,北元人立即棄刀出掌,一掌擊去,那袈裟往後凹陷出一個深深的掌印,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韌性,反而就此卷了過來。
先是包裹住他手臂的袈裟順著手臂卷來,然後四麵八方的袈裟也從四麵八方將他整個身子包裹起來,還就此不斷的蜷縮,不斷的蜷縮。
北元人先是掙紮,然後漸漸的感受到了壓迫感,無法呼吸,無法活動,掙不脫,解不開,袈裟隨著他的動作變大縮小,緊緊的勒住他身體的每一個關節,漸漸的他就無法呼吸也無法運動,噗通一聲向著地麵落去。
眼看就要落到地麵的時候,不知何時出現在此處的無極真人卻手拿一把長劍,順著袈裟的紋理就切了過去。
利索的一劍毫無阻礙,化作兩半的北元人不動彈了,被損壞的袈裟卻又飛回了禪師那裏,好端端的穿在他的身上,隻有一道不那麽明顯的細線能夠說明剛才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