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到來
廝殺在繼續,死亡在蔓延,以為情仇穀諸人在朝廷大軍壓境情況下不會和自己死磕的陳遠山意外的發現戰鬥非常的激烈,一開始就進入了死鬥的模式,一群群的敵人奮不顧身的向營牆靠近著,即使付出慘重的傷亡也在所不惜。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五行旗的弟兄們在一個個的倒下,那些被投擲上來的藥粉和產生的煙霧也開始發揮威力了。
隨著煙霧的彌漫,威風在林間飄蕩,眾人內力帶起的風力也在催動著藥粉漫天飛舞,各色的煙霧在營牆的牆頭上覆蓋的範圍越來越廣。
“咳咳咳!”
“嗯!哼哼!”
“哎呀!哎呀!”
“嗯!嗯!嗯!”
各種各樣奇怪的聲音此起彼伏,夾雜著的是朦朧煙霧之中各種掙紮、扭動、抓撓和軟綿綿躺倒在地的身影。
陳遠山隻看了一圈就見到有渾身氣泡水腫不已的,有渾身瘙癢不住抓撓把全身皮膚都抓破的,有躺在地上無力呻吟的,有魂遊天外不知道在思考什麽連哈喇子流下來都不知道的,有互相抱在一起瘋狂扭動的。頓時眼圈紅到了底,聲嘶力竭的吼道“退下去,遭殃了的都退下去。”
隨著陳遠山的吼聲,傳令使又開始忙碌起來,唯有掌旗使站立不動,隻顧著幫陳遠山抵擋營外敵人射來的弓弩暗器等物,一杆通天的五行旗戰旗被他背在了背後,兩手一麵大盾一麵鬼頭大刀揮舞連連,血紅色的內力四處飄逸。見遭殃的弟兄們開始陸續撤退下去,那一段段營牆漸漸空了下來,已經沒有人再去抵擋敵軍的進攻,對陳遠山道“將軍,我們也退下去吧!這營牆怕是守不住了。”
陳遠山麵色陰沉,低沉著聲音道“不行,必須堅守營牆,那一片區域都被煙霧覆蓋,我看那裏麵迷藥、麻藥、毒藥、淫藥、瀉藥、腐藥等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可不少,我們站不住,他們也不願意接觸那裏,一時半刻還徹底揮發不了,咱們這剩下的營牆就是爭奪的焦點了。”
“可是,將軍。”掌旗使並不太看好守衛營牆的方案,雖然對麵那幫江湖人的陶罐已經扔光了,但誰也不敢保證他們還有沒有多餘的,再加上敵軍瘋狂的進攻,頂著弓弩和石塊已經殺到了一箭之地,由於茂密樹林的原因,使得殺傷減少了許多。
陳遠山自然知道掌旗使在擔心什麽,但他更多的是在擔心一旦將營牆拱手相讓,敵軍直衝而入,麵對有著滅情仇這個化神境高手坐鎮的敵軍自己的五行旗會不會打穿整個營地呀!
陳遠山的堅持掌旗使也沒有辦法,隻能交代營牆下的隊列隨時準備增援,更加的賣力防禦起來。
陳遠山被二使保護著,他的二十名白甲護衛也全部趕到了這裏,在他的身前占據了老大一片空間,讓他根本沒有與敵人接觸的機會,當然他也從來沒有打算過自己親自接敵。
時間在推移,戰鬥在繼續,敵人更近了,營牆上被煙霧圍繞的地方已經幾乎沒有人了,敵人繞開了所有被煙霧圍繞的地方,雖然現在煙霧在風和內力的互相作用下已經稀疏、也淡了許多,但敵軍依然沒有接近那一片地區的意思,退下去的五行旗弟兄們也沒有一個能夠在返回戰陣的,營地內後方的營帳裏麵哀嚎聲響徹天地,攪亂了人的心神。
陳遠山凝視著敵軍,思考著應對的方略,一時間向朝廷求援的念頭也開始浮現他的心頭,值不值,在營中哀嚎聲下已經是他必須麵對的選擇題了。
思慮之中的陳遠山眼角突然一抽,敵人那整齊隊列之中突然冒出來一群黑衣人,其速度快如閃電,直向著營門所在的方向橫衝而去,其中滅情仇那熟悉的身影便在其中隱現。
陳遠山心中咯噔一下,營門守備的命令還未衝出口就聽到一聲巨響,大量的碎木屑從那個方向衝天而起,巨大的撞擊力道讓那一段的營牆都抖了三抖,上麵的弟兄們人仰馬翻都站不穩腳,趁著這功夫已經有不少的黑衣人躍上了營牆。
隨著營門的破碎,營地外敵軍都改變了攻擊的路線,顯然早就做好了強行突破營門的打算,陳遠山知道如果讓他們從營門處源源不斷的湧進來,那自己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可謂是敗局已定呀!
打定主意的陳遠山立即帶著二使向營門處殺去,打算從外邊截殺敵軍,隔離開內外的敵人,給部下們剿滅內部敵人重新封堵營門的機會。
營門口,營門被破之時,赤旗舵主張耀山正在這裏,赤旗陷陣軍的人馬正站在第一戰列直麵敵軍,爆裂的營門那濺起的木屑打的大家的盾牌劈裏啪啦的響個不停,好在大家都是久經戰陣的老卒,不慌不忙,早就用盾牌護住了自己的全身,拿身子頂住盾牌硬扛著爆炸的衝擊。
爆炸還未過去,可是敵人已經進來了,不等張耀山睜開眼睛觀察,第一陣列的許多人就已經飛上了天,那是滅情仇直接選擇了最簡單、最高效、最直接的辦法,憑借著自己高超的實力和內力直接把他們打上天空去,在這慌亂的戰場上,等他們掉下來的結果就是亂刃分屍。
張耀山在第一聲驚叫開始就知道不妙,顧不上自己和對方那高手的實力差距有多大,第一時間直麵與他,手中長刀當啷一聲和對方的長劍撞擊在一起,心中氣血翻湧,手中顫抖不已,勉強壓下去難受的感覺,張耀山咬牙再次遞出長刀,就算是滅情仇當麵也不能讓他膽怯。
滅情仇黑衣映襯的猙獰臉龐閃過一絲不屑,長劍快速抖動起來,伸向張耀山的長劍卻忽然詭異的一抖,一根弩箭被磕飛出去,惱怒的他轉眼看去,隻見張耀山身後幾乎被打穿的第一站列之後,第二戰列的士卒一臉鎮定的站在原地,正在張弓搭箭,新的弩弓已經瞄準了他。
“噗!”輕微的一聲,雖然微不可察,但在滅情仇耳朵之中卻如同驚天霹靂一般,抖動的長劍連收回都不收回,又旋轉著去磕飛新的弩箭,連綿一般的弩箭就像長著眼睛一般,完全繞過了張耀山等第一站列的人,隻去滅情仇他們的人。
張耀山也不知道退卻,趁著滅情仇被弩弓手壓製,揮刀再次壓上,長刀帶著陣陣霹靂之聲狠狠的劈向滅情仇。
迷滅情仇不閃不避,長劍舞成了一朵花,一縷縷元氣附著在劍氣周圍形成一個元氣盾將他附近全部遮蓋在後邊,不僅擋下了全部的弩箭,連張耀山劈在上邊的長刀也隻能引起一陣陣晃蕩。
張耀山心急不已,怒吼連連,長刀揮舞不斷,卻毫無寸進,從破裂的營門衝進來的敵軍越來越多,每多一個滅情仇的臉上就多一分鄙夷,一點也不著急自己被壓製的事實。
直到那些敵軍站滿了滅情仇身邊兩側,他才怒吼一聲,長劍停止了揮舞,向前一斬,元氣盾頓時破裂,大量的元氣就像暴動一般向著張耀山的方向衝擊而去,不僅將張耀山擊飛出去,大量的第一戰列的人,甚至第二戰列的人都有不少被衝飛出去,直麵元氣暴動的張耀山口吐鮮血軟綿綿的在天空之中就咽了氣。
張耀山被擊飛,他那一身特殊的輕甲直接暴露了他的身份。
發覺營門被破支援而來的幾人頓時眼淚就流了出來,仰天悲呼“耀山!”,“兄弟啊!”,“啊!呀!”
六道磅礴的氣勁隔空打向剛剛爆發了一下的滅情仇,把他又逼退了幾步,剛剛擊殺張耀山取得的優勢又丟掉了。
滅情仇怒視著陳遠山,陳遠山怒視著滅情仇,生死大戰一觸即發,沉默不言的幾人除了厲吼叫罵就是死命的廝殺,一時間倒是把滅情仇困在中間不得動彈,戰團將不大的營門也封鎖住了。
陳遠山心中怒火一片,眼中寒光閃閃。此時的風易山卻在寒風之中站立不安,既有激動也有不安,躁動的心情完全不需要掩飾,身邊幾乎所有人都來了,但除了高興和翹首以盼之外還有祝三娘不滿的嘟囔與眼中的鄙夷。
師萱萱從一旁的亭子裏麵出來,拿著一杯熱水道“莊主,喝點熱水吧,他們還有些時間才會到,不需要著急。”
風易山道“我著急呀!怎麽能不著急,他們本是兩日後才會到,可卻提前了這麽多,肯定是有什麽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才會加快速度趕路的。”
祝三娘一把奪過熱水,暖暖身子不滿的道“分明是你等不及見那個小賤人呢,還找什麽理由,人家就不能早出發兩天呀!”
風易山莫名其妙的不知道祝三娘吃的什麽醋,瞪她一眼,讓小妮子不敢說話了,但心中哀怨更加的濃厚了。
師萱萱道“莊主,要是有事肯定會有消息傳來的,你就不用太過於擔心了,興許真是早走了幾天也說不定呢。”
風易山搖搖頭,心中也覺得師萱萱說得有理,隻是還是放心不下,讓她們回亭子裏麵去等,自己則還在風雪之中煎熬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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