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第222章 葉尋龍
葉千尋聽這話瞳孔猛然一收,他知道他現在就如同是砧板上的魚肉一般,但是安琰所說的這句話卻讓他的心裡翻起驚濤駭浪,因為安琰說這句話的意思,似乎好像不準備放過他們,而是準備在這葉家來個斬盡殺絕。
這讓一直平靜的葉千尋內心也是一緊,因為他知道,如果安琰真要這麼做的話,完全沒有絲毫的問題,甚至還不會有一絲的拖泥帶水,但是不管怎麼說葉千尋的內心裡還是夾雜著一絲希望,畢竟不管如何葉千尋相信既然安琰不是一個嗜殺之人,而且這當中又有著葉尋雪的一部分關係,試想安琰應該不會對他們葉家斬盡殺絕吧。
更何況葉千尋覺得鐵索幫就算跟安琰有一定的關係,也深不到哪去,畢竟安琰可是很久之後才進入雜蛇的,最多也就幾面之緣而已。
而立在門口的安琰見葉千尋的臉色變來變去,也未回話,輕笑一聲緩步找了一個椅子坐下,隨後隨意的用手一招,真氣運轉下只聽得「砰!」一聲,便見那之前還大開的木門瞬間被關上,頃刻間,整個屋子都暗下來了不少。
看著這一幕,整個葉家的人幾乎都是心裡一驚,各自你看我,我看你,不過卻都是下意識的不敢出聲,因為他們每一個人都很清楚他們自己的立場。
「說吧,尹雨柔在哪裡?」似乎是見周圍無比的安靜,安琰頓了一會,出聲道,其實他到這來最主要的目的除了找到葉尋龍之外,就是打聽到尹雨柔的消息,雖然安琰並不認為葉千尋會抓尹雨柔,但是心裡夾雜著哪怕一絲的希望,安琰都會問出來。
或許安琰所料的沒錯,葉千尋好像確實不知道什麼尹雨柔一般,面色突然變的有些疑惑,道:「尹雨柔?」
聽言安琰點了點頭,或許是認為葉千尋好像不太明白,繼續解釋道:「就是你派去刺殺我的那些人……」
安琰的話還沒有說完,葉千尋便連忙打斷道:「我並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因為他們做事不需要跟我聯絡,而且我更不知道你說的尹雨柔是誰,我知道你這次來的目的,我只請你不要動我們葉家的其他人,我的命,你儘管拿去便是,其他的,便不用多問了。」
不得不說葉千尋也算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如果是之前葉千尋也許會想盡各種辦法反殺安琰,但是自從看了那段錄像得知安琰是道門的人之後,他便已經放棄了任何的想法,他現在唯一的目的便是,以最小的代價來化解他們葉家跟安琰之間的恩怨,畢竟對於那種隱居世外的道門之人,他們還惹不起,稍施小計,都有可能讓他們萬劫不復。
不過讓葉千尋意外的是,安琰聽言確是擺了擺手,「你們我自然不會放過,但是在我的事情還沒有了解完之前,我還不會殺了你,既然你不知道尹雨柔的消息,那麼京城的寧家你可曾聽說過?」
寧家!
聽到這句話,葉家的其他人還略顯平靜,臉上帶著些許的疑惑,因為他們都沒有聽說過寧家,但是葉千尋和葉承旭的面色卻是驟然一變,臉色的震驚毫無保留的盡顯無遺。
安琰見狀也是目光一凝,直接手一抬,隨後用力一手,直接就立在葉千尋旁邊的葉承旭當成就如同磁鐵一般被吸了過來,隨後脖子硬生生的撞在安琰的手中,「你就是葉尋龍?」
其實安琰一開始沒有提葉尋龍三個字,就是害怕有人冒充葉尋龍,當個替死鬼,因為安琰也從來沒有見過葉尋龍,更何況寧小倩現在也不在身邊,他根本無法辨認葉家的這些人當中,那些是葉尋龍,所以他只好先一語說出「寧家」二字,只要葉家的人當中有人表現的太過異常,哪怕不是葉尋龍也肯定知道寧家和葉尋龍的一些事情。
畢竟安琰也記得,葉尋雪好像說過她沒小的時候便從來沒有見過葉尋龍,這倒不是安琰不信任的葉尋雪,而是安琰擔心葉尋雪因為那一層父子關係,給他玩了什麼把戲。
不過下一刻安琰便知道葉尋雪說的沒錯了,因為安琰剛把對方抓在對方,話音甚至還未落,對方便一個勁的說道,「我不是葉尋龍,我叫葉承旭,是老爺子的二兒子,葉尋龍是他的大兒子,他要是惹上了你,可跟我完全沒有關係啊。」
甚至為了害怕安琰不信,還反覆解釋了幾遍他的身份,安琰聽言倒沒有多少不信,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葉千尋,待到葉千尋點頭之後,安琰這才一把將葉承旭丟到一旁,問道:「說吧,葉尋龍在哪?寧家的事情,是不是跟他有關?」
看著這一幕,還有這種對他的質問,葉千尋甚至從來沒有想過,他葉千尋居然有一天也會被一個二十齣頭的毛頭小子質問,而且質問的問題,還是他這十幾年來,連葉家的人都沒有提起過的事情。
而此刻當著全葉家人的面,還有安琰的面,竟然要將這種事情說出來,這讓葉千尋的心裡,也是憤恨不已,這一刻,葉千尋甚至覺得倒還不如讓安琰將他殺了算了,這樣,他們葉家也算是可以穩定下去了。
而一邊的安琰自然看的出來葉千尋在緊咬著牙齒,看樣子似乎要跟他魚死網破一般,不過安琰卻是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安琰知道,葉千尋是肯定不會跟他魚死網破的,畢竟葉千尋擔心的不是他自己的生命,而是整個葉家的基業。
這一點,安琰很早之前便已經看的出來,如果對方是一個心腸極其狠毒之人,今天下午那一次被困葉家,安琰還真算的上是插翅難飛。
想到這,安琰輕笑一聲,緩緩道:「怎麼?不願意說?」
安琰的話音才剛落,甚至還沒等葉千尋回話,便見安琰隨手一擺,隨後只聽得一聲凄慘的慘叫聲傳來,只見剛剛被安琰給抓過來的葉承旭,當即就是「咣當」一聲,一條手臂毫無徵兆的脫落在了地上,幾乎是沒有絲毫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