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孩子?她都幾歲了!而且,犯錯了就找理由嗎?你小時候犯錯,也是如此的!”蘇恨爺爺態度十分的堅決,冷漠。
“我是我,她是她。她經曆的和我不一樣。她不過是一個任性的孩子。以前的生活,讓她有了這樣的習性,您不可能讓她一下子改變的。爺爺,誰能無過?這次是她的過錯,但是您不能因為這麽一次,而她離開。現在讓她離開,就等於是放逐她。她是一個孤兒,我們已經領養了她,孤兒院她回不去了。默默讓她,如何?”
一向冷漠寡言的蘇軒,對著蘇恨,說出了這麽一番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而最震驚的是!
他說話的口氣,如同商業上,站在談判桌上,那咄咄逼人的氣勢。
這樣的氣勢,蘇軒拿來對著自己,一向敬重的爺爺。
著實讓人驚訝,驚訝柳月在蘇軒心中,到底存在了一個什麽位子?
柳月看著蘇軒,心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動。
著實,她在心裏再一次,深深的下了定義:全世界,沒有一個人會比蘇軒還要帥了!
“混賬東西!你這是什麽態度?翅膀長硬了嗎?我說讓她離開就讓她離開!在戰場上,一次的犯錯,就是致命的。”蘇恨顯然很生氣,蘇軒這樣的態度。
不禁在心裏,更是深深的厭惡柳月,這個在他心中,是野孩子的人。
蘇恨就認定,是柳月把蘇軒教壞,讓他用這樣的態度,對自己的。
一個眼神,狠狠的瞪向柳月。
柳月嚇得,立馬躲進了蘇軒的背後。
真的好可怕,好像要殺人一樣。
“爸,她隻是一個孩子,你怎麽可以這樣嚇她。”姚豔看到柳月的樣子,忍不住的頂嘴了過去。
蘇恨一向不滿姚豔,而姚豔也是很不滿蘇恨的。
所以……兩公婆的關係,一直很僵硬。
“這裏容不得你插話!”蘇恨霸氣的吼了過去。
“我……”
“小蘭。”姚豔想要反駁,可是被蘇正天阻止了。
姚豔無可奈何,心裏那個氣。
“爺爺,這件事我懷疑是有人故意陷害的。”蘇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件事,真的很蹊蹺。
柳月兩次和唐令姍打架。
一次,唐令姍讓人把柳月帶到了教學樓的天台。
而第二次,卻故意的,讓柳月到圖書館的天台。
圖書館,是學校裏最矮的一個樓層。而且,圖書館是距離教學樓,最遠的一棟樓了。
為什麽,她要選擇這裏?
這件事,破綻百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柳月的。
誰會這麽做呢?
蘇軒的目光,鎖定在了蘇恨的身上。
“不管這件事是什麽經過!我隻知道,我的孫子幫人頂罪,鬧到了警察局,我的老臉,丟盡了!”蘇恨鼓起中氣,吼了過去。
因為常年在軍隊訓練,所以他的吼聲,十分的具有殺傷力。
“爺爺,柳月不能走,我護定了。”
蘇軒知道,這件事,在說下去,也是枉然的。
他就不在廢話了,牽著柳月的手,站直了身體,口氣堅定,神情冷漠。
柳月,他護定了。
有他在,便有柳月,誰也不能把柳月怎麽了!
“蘇軒你……”
“爸!”
一直沉默的蘇正天終於開口了。
“爸,如果您要執意趕走柳月,那麽就是失信於別人。這樣,我們蘇家的顏麵,更是沒有了。她隻是一個孩子,叛逆的時間裏,誰不會做幾件叛逆的事情呢?當初,我也有。不是說,她做了一件比較嚴重的事情,那麽就判了她死刑。這樣……你會毀了她的未來。”
蘇正天的一席話,讓蘇恨徹底的沉默了。
蘇恨的沉默,是在蘇正天的那句“當初,我也有。”
蘇恨很小就從軍,在軍隊生活遠遠超過家裏,而且因為常年在軍隊生活,所以對蘇正天十分的嚴格,尤其是在他叛逆時間,兩父子,沒少出現戰爭的場麵。
用句簡單的話來說,蘇正天從小就和蘇恨不親,而且關係還很惡劣。
“罷了罷了,我管不了,這個家不是我做主。你們愛怎樣就怎樣。”蘇恨揮了揮手,轉身就走。
走到一半,他又回頭了,十分的嚴肅說道:“如果你們還是如此維護她,偏袒她,這個孩子,無疑是完蛋了!”
轉身,就離開。
不遠處的吉普車,正等著他。
柳月看著蘇恨離開,突然感覺,他的背影……很淒涼。
他好像都沒有在蘇家過夜過?
他……很老了吧?
“柳月,不要怕,沒事的。”姚豔摸了摸柳月的頭,口氣溫柔的說道。
她以為,柳月那樣看著蘇恨,是以為她害怕。
“阿姨,我不怕。”柳月搖頭,再度的看向了蘇恨離開的方向,帶著一絲憂鬱的口氣說道:“我隻是覺得……蘇恨爺爺的背影,好蒼涼。”
柳月的一句話,讓現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蘇正天看著自己父親離開的方向,也是一臉的沉思。
而姚豔,臉上也透露著許多的內疚。
“乖啦,不要想這些啦。你好上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下吧,今天就不要去學校了。”姚豔勉強的笑了起來,摸了摸柳月的臉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