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憎惡是怎樣練成的
皮爾斯對尼克弗瑞來說,算是亦師亦友。所以在埃文森離開後,尼克弗瑞也就沒必要,端著局長的架子了。他邀請皮爾斯去沙發上坐著。
待兩人坐定之後,還是皮爾斯先開口“你把話題結束的那麽突然,應該是有什麽事情對我說吧。讓我猜猜看,你相信了那個術士的話,並且聯想到了什麽事情,而這件事情你不想讓那個術士知道。”
剛才的話題結束的實在太生硬了,不僅沒對埃文森越權的事情,做出什麽懲罰,甚至連一個處理意見都沒討論出來,就被尼克弗瑞匆匆結束了。
而以皮爾斯對尼克弗瑞的了解,他覺得尼克弗瑞絕對不會故意包庇埃文森,就算他想,也不至於當著自己的麵,做的如此拙劣。
所以,他必然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機密,想要避開那個術士和自己談。
隻能說他大體都猜對了,隻不過……尼克弗瑞說道“我要說的事情他知道,但我不打算讓他繼續知道下去了。”
皮爾斯“是哪件事情?”
尼克弗瑞“保護傘。”
對尼克弗瑞來說,埃文森會知道保護傘的事情,而且知道那麽多,讓他感到有些意外。但他不介意向埃文森谘詢一下,關於保護傘背景方麵的問題,不過,他不會讓埃文森知道神盾局追查保護傘的細節,以及神盾局對保護傘了解的具體情況。
皮爾斯有些意外的說道“我還以為你非常信任他的。”在皮爾斯看來,尼克弗瑞對埃文森隱瞞的做法,是一種不信任的表現。
尼克弗瑞說道“到不是不信任他,隻不過,我不會毫無保留的信任他。而且,他不是職業特工。”
雖然,埃文森聰明謹慎,但在尼克弗瑞看來這還遠遠不夠,他絕對沒有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更能保守秘密。這和個人的意願無關,而是他僅僅缺乏這方麵的知識和經驗。
對一個特工來說,想要探知一個沒有受過訓練的普通身的秘密,能夠在對方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完成。
他們能從對方的一言一行,一個眼神,一個不經意的動作當中,讀出很多有價值的東西,對方卻還一無所知。福爾摩斯那種推理能力,可不隻有偵探小說裏才有。
而且,埃文森雖說平時宅在家裏不怎麽出門,但他的交際似乎很廣泛。他似乎有一套精神上的社交網絡,他能從那上麵,獲知一些神盾局也不太清楚東西,這讓尼克弗瑞覺得欣喜,這能夠補全神盾局的情報缺失。
但是如果反過來想一下,這又是一個安全隱患。就像埃文森從一個黑巫師那裏,得知了保護傘的情報。那麽其他的巫師會不會從埃文森這裏,得知神盾局的消息?
這不需要埃文森主動出賣,隻要他某天喝高了,在社交網裏吹吹牛,暴露一些細節出去,就有可能讓有心人知道很多了。
尼克弗瑞可不管,其他的巫師是隱世獨居,還是為誰效力,對他來說神盾局的機密,隻能由神盾局自己的人知道。基於這些原因,他決定還是讓埃文森少知道一點的好,尤其是那些看起來很小,很細節的方麵,這類的事情,最容易讓人在不經意間說出去。
隨後,尼克弗瑞向皮爾斯,簡單介紹了一下保護傘情況。
起初,皮爾斯假裝大吃一驚,畢竟神盾局能夠得知保護傘的存在,還有他的功勞在裏頭。
但之後,他就真的大吃一驚了。他可不知道保護傘會有那麽多年的曆史,並會和納粹有那麽深的關係,而且,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尼克弗瑞就掌握了那麽多情報,真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
不過他同時也感到僥幸,幸好這邊有自己盯著打掩護,要不然的話九頭蛇,估計已經被尼克弗瑞查的底朝天了。
而事實嘛……嗬嗬。
“你的意思是,羅斯強行使用了保護傘的技術,但由於保護傘提前動了手腳,導致憎惡是一個不受控製的殘次品。”皮爾斯總結了一下,尼克弗瑞的意思。但他同時問道“羅斯怎麽會有保護傘的技術?”
尼克弗瑞解釋道“襲擊特殊基地的強化人,是保護傘的產品,他們的屍體曾落到羅斯的手裏。”
“但不是被你給弄回來了嗎?羅斯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皮爾斯隨後又抱怨道“說實話,你的手段不怎麽光彩,我還以為,我又要在委員會麵前和羅斯打嘴皮官司了,真的,我連發言稿都準備好了。”
尼克弗瑞沒理會皮爾斯的抱怨“那些屍體,在特殊基地停留了八個小時,這麽長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皮爾斯想了一下說道“你懷疑基地的人,事先進行了采樣。”
尼克弗瑞陰沉的說道“很有可能,當時我沒有留意這些,後來又得知保護傘提前做了手腳,那些屍體根本沒法研究,所以我也就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這時尼克弗瑞有些惱怒“但是沒想到,羅斯會從中研究出了點門道,並造出來憎惡。”
皮爾斯想了一下說道“這不過是你的推測,還有那個術士的一麵之詞,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了。”
皮爾斯還是對憎惡的力量不死心,要是憎惡真的隻是一個殘次品,那他的屍體就沒什麽價值了,殘次品隻能研究出殘次品來。
再說了,尼克弗瑞的推測看似合情合理,但這些都是建立在埃文森的一句話上麵,看出了靈魂被人為切割過,這種說法,皮爾斯怎麽會輕易相信。
“沒錯這的確是我的推測,我自己對此也有存有懷疑。”尼克弗瑞承認道,但他隨後又說道“不過這很好證實,我們在軍方的線人,很快就會把憎惡誕生的始末告訴我,而且我們現在就可以對憎惡進行開顱手術。”
按埃文森的說法,肉體和靈魂會相互影響,但不管憎惡是靈魂影響了身體,還是身體影響了靈魂,他的腦子裏可定缺失了一部分功能,所以把他的頭切開看看,就全都知道了。
“看來我要在這等很久了。”皮爾斯說道。以憎惡腦袋的硬度,估計就算是上風錘電鑽,一時半會也切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