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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最初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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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3)


  知道這個許沉錦和顧南準是男女朋友關係,但是此刻為什麽顧辰東在這裏?這讓員工有點摸不著頭腦。


  “什麽事情?”許沉錦走了過來,示意她出去說話。這種情況下多待無意,這簡直就是大型修羅場。


  女人走了,男人那虛偽的麵紗就可以完全卸下。顧南準的笑容卻越發濃烈了起來,他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的陸顯至。


  “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用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騙人的?”顧南準饒有興趣的樣子看著他,男人最了解男人,更能看出他博同情的招數。


  不得不承認的一點,那就是男人這副模樣會勾起女人的母性讓她們產生一種保護欲。陸顯至就是用這樣的招數在許沉錦麵前賣弄自己的可憐,像這樣的男人明明自己滿身盔甲卻要裝作身上是細軟的皮毛,在顧南準麵前招數是可恥的。


  “你管的了嗎。”此刻的陸顯至收起了在許沉錦麵前所表現的模樣,連那種可憐的眼神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那雙帶著明確敵意的目光,那目光淩冽讓人看了發冷。這就好像是一隻很可憐的小奶狗,突然變成了稱霸族群的野狼。


  或許隻有同性更了解同性,都說女人總是扮作白蓮花欺騙男人的成功概率高,其實不盡然男人的可憐會勾起母性更是讓女人會一再忽視危險的。


  聽到這樣的回答,顧南準似乎沒有什麽意外,嘴角的笑容始終保持著。他在一旁有意無意的整理著窗前的一品紅,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


  “你知道披著羊皮的狼和農夫懷裏的蛇有什麽區別嗎?”顧南準像是想到了什麽故事一般,絲毫不在意陸顯至的樣子,開始說他想說的故事。


  陸顯至側目,不解他話中深意。


  “從前有一隻啼饑號寒的狼,到了一個村莊看到了羊圈裏的羊,為了填飽肚子就披上了羊皮偷偷的混入羊圈。然後狼喜歡上了女主人,便開始認真的裝羊,甚至開始吃草。日以繼日都不敢在女主人的麵前暴露本來模樣。而農夫在河邊撿到了一條凍僵的蛇,蛇的花紋很嚇人,農夫起初有幾分害怕。但善良的農夫還是將蛇放入胸口處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了蛇。”


  顧南準饒有興趣的說著。


  陸顯至有幾分疑惑在思考他話語中的意思,但是總覺得故事沒有結束。“後來呢?”


  顧南準的一直盯著眼前的一品紅沒有人發現他瞳孔裏異樣的神色,將一片快枯死的葉子摘下。


  “後來狼終於還是被發現了,當狼想告訴女主人自己的用心時,女主人被狼嚇跑了,從此杳無音信。而農夫懷裏的蛇漸漸的活了過來,蛇喜歡上了農夫的懷抱,當農夫想要放下蛇的時候,蛇咬死了農夫。”


  顧南準說了一個殘忍的故事,故事結局血腥殘暴。


  究竟誰是狼,誰是蛇呢?應該很明白了。


  “人總是喜歡狡辯。”陸顯至不喜歡這個故事,厭惡眼前的這個男人。


  “知道為什麽哺乳動物狼會嚇到人,而冷血動物蛇卻沒有嗎?”顧南準抬頭看向陸顯至,瞳仁深處映射著如寒潭一般冷。“因為狼一開始偽裝成了羊,所以當真麵目被揭開後,是不會被人所接受的。而蛇從一開始就告訴了農夫屬於蛇的冷血,農夫既然救了蛇就應該知道後果。人不喜歡被欺騙,所以不管真相多殘忍都忍不住去探索。”


  “你是在映射我?”陸顯至不喜歡顧南準的說辭,也不願意去相信。


  “不,你是那隻已經嚇跑主人的狼。”


  而我,是那條還在農夫懷裏的蛇。


  顧南準此刻笑了,連同眉頭都跟著舒展開來,但是這笑容卻有一種諷刺感。


  “詭論。”陸顯至直接反駁,但是他完全清楚顧南準說的含義。的確,事實證明如此他的確是那隻已經嚇跑主人的狼。但是那又如何,能夠證明什麽呢?


  “如你所想,我反感你的表演,同時無比厭惡你。”既然大家都如此清楚何必偽裝,顧南準眼神裏充滿著不屑,在他的目光裏似乎陸顯至隻是個賣弄可憐的小醜。


  “那可真是難得我們達成了共識。”陸顯至從來都沒有掩飾過對顧南準的這種厭惡感。


  “不過你總是忽視我的忍耐力,我其實有點生氣了。我不太喜歡這樣一個賣弄可悲的人出現在我女人的身旁。所以我總在想,我是不是應該把我的想法告訴你,不然你會真的以為毒蛇凍僵了。你說蛇什麽時候會反咬農夫呢?又為什麽會咬農夫呢?”


  話語中似乎顧南準一直在思考原因,但是事實上他比誰都清楚原因是什麽。因為農夫要把感受到溫暖的蛇放下,而剛得到溫暖的蛇不想被放下,既然沒有辦法阻撓那就隻能毀掉。


  “顧南準,你真卑劣。”


  陸顯至走近一把抓住了顧南準的西服,優質的西服起了褶皺,總歸是破壞了美好。陸顯至在關於許沉錦的事情上是盲目的。陸顯至承認自己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論手段顧南準比他的更惡心。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危害許沉錦。


  “你怕是早就知道我是個敗類了吧?”顧南準盯著陸顯至的目光變得暗沉,難以忽視的佞笑。“方才不是裝的挺好的嗎?怎麽現在不願意裝了?那副小奶狗的樣子,我可是想要看仔細些呢。”


  “我不會放過你的。”陸顯至的情緒控製一向不如顧南準,在許沉錦方麵比誰都要敏感。


  正午的陽光很好,透過玻璃打在陸顯至的身上,他的情緒在光的照射下越發猙獰。


  此刻顧南準是逆光的人,他身上處在陰影中,他的笑容如這冬季的寒風冰冷刺骨。


  此刻顧南準的目光注視到門把扭動,伸手將一旁沐浴陽光的一品紅推在地上,彩色的琉璃花盆碎地與大理石瓷磚應和著發出絕妙的聲音。


  一品紅與土壤因花盆的破碎根土分離,似乎洋溢著枯萎的命運,此刻再看花葉,你會覺得那紅葉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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