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捉迷藏【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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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捉迷藏
許沉錦有的時候也會感覺到累,特別是此時此刻這種感覺是尤其明確,但是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以就這樣退出的。她是許沉錦,顧南準依舊高傲的活著她是決定不能放手的。
但是既然陸顯至不想離開這個浮世,那麽就留下好了,有些事情也應該開始了。
有的時候許沉錦也會厭倦自己,因為厭倦一個在顧南準身旁苟延殘喘的自己,厭倦這樣一個在顧南準身旁安身立命的自己。人有的時候是會厭倦自己的。
“小至,我是個自私的人。我會理利用一切達成我自己的目的。”許沉錦一直以來都不曾否認過這一點,自己就是一個自私的人,這一點也不用多說。曾經陸顯至是特例,許沉錦想要讓陸顯至逃離這個浮世,但是現在看來又一次牽扯進來的。
是不是這個世界是有一定的慣性的,一個身處其中的人想要逃離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所以到了最後我們還是會不約而同的走在同一個道路上,到最後變成我們所厭惡的模樣。與其說我們身不由己,倒不如說我們自私自利益。
我們都沒有辦法否認的事情,人是自私的。
命運給所有人玩了一局捉迷藏,於是到了最後我們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
“沉錦,我們是注定要在一起的。”這是陸顯至一直信任的真諦,從他們去瑞士開始新的人生的時候,他就對自己說過,一輩子都不要離開許沉錦。
“注定?真的是一個遙遠的詞匯。小至從來都沒有這種注定。”沒有誰生來就要和一個人在一起的,沒有誰生來就是要受苦的。注定這個詞是完全騙人的,許沉錦要做自己的主人,才不會這樣任人擺布下去。
“你知道我不在乎這些,我從來都隻在乎你而已。”陸顯至什麽都可以不在乎,但是許沉錦不一樣。這一點在他心裏紮了根。人會記憶第一個對自己好的人,陸顯至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十七歲的時候許沉錦對他好,他就記住她,一輩子也不想要離開她。
“所以小至,什麽時候你才能不玩這種捉迷藏的把戲?”沒有誰比許沉錦更了解陸顯至,她知道陸顯至一切幼稚的行為。知道屬於陸顯至的極端,陸顯至是有邊緣性人格障礙,但是還不至於到什麽時候都不清醒的樣子。
“我也不想這樣做的,我不喜歡顧南準。”陸顯至也沒有什麽東西是一定要在許沉錦麵前所隱藏的,自己的一切行為那都是基於他心裏的那些怪異想法而已,這一點的話毋庸置疑。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如果陸顯至再這樣繼續下去他的病情會更加嚴重,這不是許沉錦所希望的那個樣子。
“你曾經的那個福利院,20年慶典。”許沉錦直接了當的表明自己的想法,她有很多的疑點需要一一去解答,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就真的讓人發狂了。
“為什麽說這個?”陸顯至很明顯並不是很清楚這其中的原因,此刻疑惑的表情看著許沉錦。
“溫紅玉那裏有邀請函,我猜想溫紅玉和這個福利院應該有所聯係,我讓人去查,可能不會有你去查方便。你資助了這家福利院,若是你再投一筆錢,想要去查福利院孩子的資料這一點的話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吧。”
許沉錦很想知道這背後的秘密是什麽,按照道理來說溫紅玉應該是有所隱瞞的,直覺告訴許沉錦這是一個秘密,一個藏了很久的秘密。
“你在懷疑什麽?”陸顯至曾經是有翻看過的,但是卻沒有仔細看這其中的資料,這時候心裏有些疑問,按照道理來說許沉錦沒有必要要查這些東西。
“我說過溫紅玉身上有秘密。”許沉錦不想解釋太多,現在的這種情況下隻能認真的去考慮當下了。
她想要拔除所有人的密碼,想要知道究竟是誰隱藏了這些秘密。
“好。”
“小至,你說這是我們想要看到的世界嗎?”突然許沉錦極其認真的說出這些話語,似乎她已經看透了這個世界,再或者這已經不是她想要的世界裏。
曾經的他們一心想要複仇,曾經比擬過無數次的重逢,曾經以為自己的出現會變得有意義。但是那終究就是我以為而已,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他們的出現而有所改變,命運的羅盤在轉動著,有些事情早已經變得麻木了。、
例如陸顯至重新成為顧辰東,就像是石沉大海沒有一點波瀾。這或許不是他們所想象的那種生活。原來有些時候不在乎是會變得麻木的,所以存在與否都變得無關緊要。
“我們還有我,我們會有未來的。”
陸顯至像是一個忠誠的孩子,永遠都會陪伴你不離不棄。但是到了最後,彼此還依舊是那些美好的歸宿嗎?
我們不能承諾什麽,因為我們連自己的未來都沒有辦法保證是沒有辦法承諾別人的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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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準此刻靜坐在沙發上,透過窗戶看那外麵的雪花。就這樣默默的下著似乎永遠都不會停一樣。有些人總是希望有些事情能夠有所改變,所以妄圖操縱一切。
許沉錦回來的時候正看著眼前發呆的顧南準,他似乎是滿身的疲憊,但是卻依然強迫自己以精神的狀態示人。這讓許沉錦不禁的在想顧南準卸下這身光芒的外表還剩下什麽?是否滿身寂寥卑微的模樣?
“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顧南準轉而對許沉錦微笑,一如曾經一般的模樣。許沉錦承認她是喜歡顧南準這樣的笑容的,這一點笑容往往讓人沉溺,並且無法自拔。
他的笑容有蠱惑能力,許沉錦覺得或許就是這樣才會有人願意心甘情願的陷落繁華。
“我在想顧南準你是否披著金子一般的外衣。”許沉錦也對顧南準微笑著,對自己心目中的想法直言不諱。
“若我卸下所有防備,會被你灼傷嗎?”他突然很認真的問許沉錦,似乎他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他就像往常一樣,側目對她微笑,但是許沉錦卻覺得那微笑就如同冬日的雪美好的外麵下掩蓋肮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