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不要這種愛
(230)不要這種愛
“這個問題呀。”顧南準前傾身子靠近許沉錦,他坐在辦公桌上距離裏許沉錦更近了。此刻的距離剛好是五厘米,他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許沉錦的目光,明明知道那雙眼睛下藏著危險但還是想要一探究竟。
“關於這個問題,我以為我一直在你麵前裝作不知道,你也會一直在我麵前裝作不知道呢。隻是你突然這樣說,我就有些不適應了,這種為問題影響我們的感情,我其實不是太喜歡。”
顧南準是個聰明男人,知道什麽事情該說,什麽事情不該說。這感情總是要帶點蒙騙的,不然坦誠相待會出很多問題的。
“所以我才要和你談合作。”許沉錦的意思和直白,她的合作目的也極其的簡單。
“你想要我和你一起對付顧北月?你因為陸顯至,而我隻是因為我簡單的目的?”顧南準蹙眉,似乎是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事實上許沉錦的這個舉動更讓他懷疑了。
“顧北月不是你近期很頭疼的嗎?”許沉錦笑了,她臉上的梨渦也跟著出現,這樣的一個壞女人,似乎不應該有這樣漂亮的酒窩。這樣的酒窩是有些讓人想要溺死的。
顧南準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比起顧北月,近期讓他頭疼的,更多是陸顯至。一是許沉錦和陸顯至的這層關係,另一層是陸顯至和顧北月的合作。
他看得出陸顯至這許沉錦的心裏占據很高的位置,這個位置讓他有幾分抓狂,甚至於不是很高興。但是他隱藏的很好,好到幾乎看不出情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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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給黑夜的是一雙眼睛,讓黑夜去看透這光明。陸顯至已經好幾天沒有回過家了,許沉錦也有是。曾經他們從來不會這樣的,這國外的時候無論多晚都會回來的。即便他們的感情隻有親情,但是姐姐和弟弟也是要常回家來的。
許沉錦和顧南準走的越近,陸顯至就越發的嫉妒,他有些過分壓抑自己的情緒,因為難以控製又不能爆發,他的情緒得不到疏解,就會變本加厲的讓自己的心態扭曲。這樣的陸顯至是可怕的,就像是黑夜裏白淨的少年,帶上黑色的麵紗。
什麽距離,什麽放任對陸顯至來說是無效的,他的人生從來隻有許沉錦一個人而已。
陸顯至回來的時候,許沉錦正在看思華年的專屬頻道星空衛視。很少有一個影視公司是有自己的電視台的,這是思華年做到的。上麵正在播放近期的電視劇,又是思華年當家花旦主演的。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許沉錦看到自然不會是電視劇那麽簡單。
陸顯至回來,許沉錦側臉過來看他。這些天沒有見到陸顯至,陸顯至似乎有些消瘦了。陸顯至是不會照顧自己的,從來都是需要別人照顧的。這樣的陸顯至是需要疼愛的,缺少了疼愛他就是一個陷入迷途的人。
陸顯至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要去六樓。似乎他來七樓隻是為了告訴許沉錦他回來了而已。許沉錦起身,一把抓住了陸顯至。他的眼睛就閃現出了淚花,這眼眶裏打轉。他變得很可憐的模樣,就這樣用那雙無辜的眼睛在質問你,質問你我做錯了什麽?
陸顯至的眼神對許沉錦來說有很大的傷害力,這是陸顯至這利用許沉錦對他的這份親情。
“沉錦。”他的聲音低沉,是帶著顫音的。那種悲傷的感覺就像是他已經沒有了一個家一樣,他就像是被主人遺棄了的狼狗,爬山涉水找回來的時候怕被拋棄,於是眼神裏透露出膽怯的模樣。
這是屬於陸顯至的情緒,多年以來陸顯至利用這個眼神欺騙著許沉錦。
“以後記得要回家。”許沉錦對陸顯至的情緒已經難以把控了,這和曾經他們的關係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了。
“你在和顧北月合作,為什麽?你不是最討厭顧北月的嗎?”許沉錦了解的陸顯至似乎已經改變,他現在所在的很多事情她都已經無法理解。顧北月曾是陸顯至多年來噩夢的根源,是他的夢魘。
“那如果我更討厭顧南準呢?你是不是也就會遠離顧南準了?”陸顯至就像個孩子的模樣,固執的要求許沉錦。這他的意識裏許沉錦是可以替他做任何事情的,他喜歡的他討厭的,許沉錦都可以替他處理。他對許沉錦的依賴已經到達了一種病態,這種病態使得他的人格不健全。
“乖,小至。”許沉錦語氣溫柔,似乎還是曾經的那個許沉錦,那個始終隻對陸顯至好的許沉錦。
聽到這一句,陸顯至的情緒並沒有那麽的好,他看許沉錦的眼神裏透露出悲傷,這種悲傷很嚴重。許沉錦的話已經深深傷害了他。她還是不願意離開顧南準,曾經他要求許沉錦的事情,許沉錦都會做到的。但是現在的許沉錦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許沉錦了。這樣的改變,這樣的距離讓他有些接受不了。他的目光看著許沉錦時候是難以接受的,他討厭這種改變,十分討厭。
陸顯至的手逐漸鬆開了許沉錦,那雙眼睛裏的悲傷不言而喻。
“顧北月去找林子彥了嗎?”許沉錦知道陸顯至的情緒,但是她不能再去給陸顯至希望了。他們之間是姐弟不是愛人,她不能這樣無理由的接受陸顯至對許沉錦的這份愛。
“林子彥問顧北月答案,顧北月說喜歡給了林子彥一個滿意的答案。但是卻不能在一起,比起前麵的話後麵的回答更加傷人。就像是你一樣,我問你愛不愛我,你說愛,是姐姐對弟弟的那份愛。但是我不要那種愛呀,誰需要那種愛,要那種愛做什麽?”陸顯至悲傷的看著許沉錦他說的一點也沒有錯,要那種愛做什麽,有什麽用?能吃嗎?
人在不需要的一種感情的時候,是覺得可笑的。
但是有些愛是她們也給不起的,許沉錦沒有辦法改變這種感覺,她對陸顯至多年的這種照顧不可能從姐姐身份轉變成愛人,就像是你永遠也不能把自己的弟弟當做是自己的男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