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相隔了一個世界
(206)相隔了一個世界
顧北月到醫院正遇到迎麵走來的林子彥,林子彥的笑容很溫暖,總是能夠融化很多人的模樣。他逆著光走來,身上不帶一點塵埃。
“真巧隻是剛出來就能遇到。”林子彥笑著蹲下與顧北月的高度持平。
“如果說不是巧遇呢?我在這為了製造巧遇等待了很久的時間。”顧北月的微笑也變得這樣的溫暖,和善的就像是初晨的陽光。
那感覺不像是林子彥在照亮著她,是她在照亮林子彥的世界。
“那榮幸之至。”林子彥的笑容很好看,那雙眼睛裏閃著浩瀚星辰。
顧北月的鋼琴向來都是最好的,她幾乎不怎麽需要練習就已經一切做的很好了甚至於極致。
顧北月這一生都在追求著極致且完美的東西,所以她總是給人呈現出一種無所不能的感覺。
就好像顧北月這一輩子就沒有失敗的事情。這就是顧北月,顧北月做什麽,一定要做到極致,做到完美。
“怎麽彈得怎樣?是不是需要再去練習一下?”顧北月對自己的要求一項,苛求完美。
“你彈得很好,不需要再去練習了。”林子彥是真的是誇讚她,很少有人把鋼琴彈得如此美妙。
“那就是不夠好了。我會繼續練習的,爭取在明天的演出上不會出現任何錯誤。”顧北月向來都嚴格要求自己。
說著顧北月又繼續開始彈琴。如果說第一次彈琴,是為了讓大家開心,那麽這一次就隻是成熟的技術練習。
這首鋼琴曲是為了幫助孩子們快樂。比起身患重病的孩子,似乎她這樣幸運的很多。
林子彥拉住顧北月的手,那目光依舊像往常一樣平和。
“不用聯係了,你做的很好。”林子彥製止了顧北月練習。
以至於來顧家給顧北月的要求就是做到極致做到完美。沒有誇讚過顧北月,你現在做的很好。
林子彥製止顧北月的練習,認真的告訴她,她做的很好一直以來都很好。
林子彥的這一舉動,讓顧北月不得不看向他。顧北月很茫然,從來沒有一個人告訴她,怎樣算好。顧北月的目光死死地盯住林子彥,這樣她就會變得平靜。
她倒是很相信林子彥,隻是看著林子彥她的內心就可以得到平靜一樣。
“為什麽一定要追求完美呢?你現在做的明明就很好。”
林子彥的眼睛裏放著光,就像是他的一切都有安撫的功能。
“從來沒有人告訴我,顧北月,你這樣做就很好了。”顧北月似乎在感慨感慨她人生歲月裏那微乎其微的親情。
人生來是沒有選擇的,顧北月的人生是在一個金字塔裏的,因為努力才能配得上這座金字塔。不能隨性而為的做任何事情,從小到大都是按照既定的路在走。
“那為什麽不去選擇呢?選擇不去過這樣的人生。”林子彥和她說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天堂,這個天堂過於遙遠,遙遠到觸不可及。
“不是每個人都有選擇的。”顧北月的人生,似乎一切都是寫好的。一切都不會由著她選擇。
“你錯了,人生是靠自己選擇的。北月你也一樣,你沒有選擇,是因為你匱乏選擇的勇氣。”
林子彥告訴顧北月,她的人生有另一種選擇。這世上有一個魔咒,這個魔咒在誘惑著顧北月。使得她偏離既定的軌道,越走越遠。
隻是有些人既然踏進了這個浮世圈,卻沒有那麽簡單,可以踏出去。
要顧北月做這樣的選擇,幾乎不可能。更何況在她身旁的有另一個人。
林子彥的話語不像是簡單的朋友能夠說出來的。林子彥對顧北月的好感已經很明顯。
“剛才曲子還是再練習一下吧,這次不是炫技,隻跟心走。”
顧北月沒有選擇繼續林子彥的話題。如果說這個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那麽他就是最可悲的那個。沒有勇氣選擇,也沒有勇氣麵對改變。
所以這樣的顧北月被困在這座浮世城裏,依靠著任澤霖生存著。
沒有帶著複雜的練習感,這樣的曲子更輕巧更有靈性。
“要去放鬆一下嗎?差不多也該下班了。”林子彥提出的建議,像是要放鬆顧北月的心情。
顧北月不是純粹意義上的富家小姐,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堅強。也不是又高高在上,讓所有人仰慕的人。她或許活得並沒有我們好,從小到大受到的批評永遠比誇讚要多的多。
“去哪裏?”顧北月很好奇林子彥要帶她去的地方。這生活除了一些高檔場所,便沒有其他了。
不是代表她沒有辦法去接觸這些,隻是因為他被限製了很多。例如她的雙腿,自幼雙腿無法站立的時候,顧北月就已經失去了很多權利。
但是她除了雙腿無法運動,她懂得很多其他的東西。並且可以說是精通極致完美。
顧北月的情緒宣泄在於打VR實體感遊戲。或許這樣的宣泄會覺得壓力減少很多。
“我其實不怎麽玩遊戲的。”顧北月隻是打了三個人看著林子彥,身上可有十個人頭了。
“那說明你的天賦很好。”林子彥這個醫生正派的人物,沒有想到會帶他來這個地方,還以為會帶她到圖書館呢。
“做醫生的也有那麽多的情緒需要宣泄嗎?”顧北月看林子彥,可都是醫德為先。就像是永遠沒有什麽煩惱一樣。
“我之前差點做了法醫。”林子彥倒和他談起曾經的事情。
“現在是救死扶傷,你是一個很好的醫生。”在顧北月的世界裏,很少能夠見到不為利而執著做一件事的人了。
“其實我挺後悔的,後悔當年為什麽沒有選擇做法醫。”林子彥很傷感,這話語提起了他多年來的往事。“法醫不過是麵對死人,但是現在麵對的卻是一些活著,即將要麵對死亡的人。”林子彥的人生一直很陽光,他總是很樂觀,所以我曾經堅信,人是可以做到一切的。隻是人在死亡到來的那一刻,沒有辦法再去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