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太陽的男人
(069)太陽的男人
“是嗎?可是比起許沉錦小姐,我總覺得自居略遜一招呢?”顧南準的目光此刻是看著許沉錦的,那目光深刻而耀眼仿佛像是穿透了靈魂一般攝人心魂。
“那這樣說的話,我也是成功的。”許沉錦站起,從一旁的水桶裏洗了洗手,轉而看向一旁的魚與螃蟹。
她從箱子裏拿出竹簽來,熟練的把魚處理好,然後去處理螃蟹。
螃蟹一般的女人是害怕夾手的,她倒是索性直接將夾子剁了下來。她的手法利落,甚至於殘忍。
顧南準在一旁看著,看著許沉錦的動作。女人做飯似乎是很平常,但是他所生活的圈子都是世家名媛,所以他沒有看過幾個女人做飯。
許沉錦將醬料調好,然後把竹簽遞給顧南準,讓他烤魚,而她此刻是穿透了螃蟹,在一旁烤螃蟹,還把那些被她所卸掉的夾子也穿上烤。
她做事情總是給人一種簡單利落的感覺,看的出她的熟練。
“還不知道許小姐對料理那麽了解。”顧南準今天算是有些體會了,所以他開始疑惑許沉錦曾經的經曆。
“還不知道顧南準先生你會幹苦力活。”許沉錦明顯不想去解釋那麽多,她的目光看著火,整個人融合在這黑色的夜裏。
夜越發深沉,許沉錦就在那,似乎她一個人就是一段故事一般。
這樣閑雲野鶴的生活,似乎在這樣喧囂的城市裏別樣的獨特。所以許沉錦,是不是你的內心是向往平靜的生活?不是這樣隨波逐流逆流而上的活著?
許沉錦抬頭看天,良久她用極其平靜的語氣對顧南準。
“如果有一天,顧總的地位岌岌可危,甚至於一無所有的時候顧總會做什麽?”
天空低沉,或許是今天下了魚的緣故夜空是黑色的,隻能看到朦朧的月。
“我不會讓那天發生的,即便發生了那就設法奪回來。”顧南準也抬頭看天,朦朧的月,孤獨的在夜空中。好似黑夜可以消融一切,從而吞噬所有人。
“世事無常,誰知道下一秒我們又在何地,又會有怎樣的風景。”許沉錦像是一句感慨,感慨命運感慨時間,又或者隻是在為前麵的,問題找個很好的說辭。“你看夜空的月亮,不也一樣會被掩蓋?”
許沉錦隱晦的含義顧南準是聽得懂的。
“月亮每天都會出現,但是照不亮黑夜。我的目的是做不滅的太陽,即便陰雲密閉,世界依然會被照亮。”顧南準很自信,他說他要做這世界的太陽,黑夜星空的事情他已經不在乎了。
“顧總的野心很大,看起來我的野心似乎太微不足道了。”許沉錦笑著看手中的螃蟹,它們在吐泡泡,已經是死了,在做最後的掙紮。有些時候人的命運就是如此,趨於權勢就會成為俎上之魚。
“我曾經也是有微不足道的野心的,所以許沉錦誰知道你的野心在什麽時候膨脹呢?說不定連我也會吞噬呢?”顧南準所有的話似乎都是在對許沉錦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一種警告。
顧南準依舊是顧南準,是那個多疑城府極深的男人。他遊曆在形形色色的人之間,似乎沒有什麽是跳脫他預定的模樣。隻是對於許沉錦,他開始疑惑了。
“好像熟了呢。”許沉錦掰下一塊肉常了常,滿意的笑容似乎代表了一切。
顧南準不語,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真情幾分假意。
男人不能輕易的被女人欺騙,否則會死的很慘。清醒的麵對每一個女人,這似乎是明智之舉。
顧南準撕了魚肉嚐了嚐,她調的料很好。
“說實話,許沉錦小姐你如果失業的話可以開家飯店,或許會人滿為患。”
“比起這個,你誇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別。”許沉錦伸手撕了魚肉嚐了嚐,味道還ok但是沒有他說的如此完美。
“其實我更想問的是,許小姐在選擇把輪胎紮破後就沒有想過我們應該怎麽回去嗎?”顧南準笑著看她,事實上這裏荒郊野嶺的確是沒有信號,更何況今天一天一輛車也沒有看到,這是真的要去做鄉野村夫了嗎?
“所以說顧總此刻是想罵我是個瘋女人嗎?”許沉錦笑著看他,那雙眼睛格外好看,似乎她從來不擔心這樣的問題。
“雖然很不應該也不夠紳士,但是我還真的很想這樣罵出來呢。”顧南準笑著看過來,他的目光溫和可沒有想罵人的意思。
“顧總信我有魔法嗎?能夠把一切問題都解決。”許沉錦此刻倒是有了開玩笑的想法,她笑的開心,就好像沒有神呐事情是能夠難道她許沉錦的。
“莫不是許小姐還認為我有什麽其他的選擇?”顧南準帶著笑容看她,此刻他幾乎已經被她所同化。
“既然相信,那麽就放心的吃吧。”許沉錦的心明明是冰的,但是卻讓人感覺到溫暖。
即使是騙局,似乎也想就這樣陷進去一般。
“許小姐,突然有那麽一瞬間我想如果被你就這樣騙下去也不錯。”顧南準的話可真的是足夠的撩人。
“是嗎?”許沉錦嘴角上揚,最美的弧度。
她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她的表情溢於表麵。
如果說許沉錦對誰是認真的好過,那麽就隻有陸顯至一個人,至少現在是。
如果我真的有這樣的能力,那麽顧南準你現在就應該已經下地獄了。誰能讓你顧南準就此淪陷?你顧南準從來就沒有被迷惑過。
“在想什麽?有想我嗎?”顧南準的聲音突然出現,隨著風吹拂過,像是最浪漫的情節,隻是被浪費在不在乎感情的人身上。
“是,我在想顧總你撩人的技巧可真是高深。”許沉錦大方承認,每一句話都是帶著刺的。
“不,有些話不是騙人的。我的確對你抱以熱情,許是好奇。”顧南準也直言,他的話至少這句是真的。
她與他的對視,似乎看誰會敗下陣來。隻是這樣為利益的人,怎麽可能會輸,又怎麽會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