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時光裏的癡纏
(031)時光裏的癡纏
許沉錦對於夏逸安的話是沒有任何感覺的,人對自己總是寬容的。“夏小姐,我不否認你的努力,但是事實上你除了漂亮一無是處。”許沉錦某些時候是說話毒舌不給人留餘地,夏逸安似乎對自己也不夠友善,這樣的話似乎也沒有必要去友善的對待她了。
“夏夏不要理這種老處-女,一看就知道思想腐朽。”夏逸安的助理小雨似乎性子很不好,罵人也不怎麽留餘地。
什麽時候這個世界上以處-女為恥了?不過這似乎也與她無關。
“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不是處-女。”許沉錦鄙夷的眼神看著她,似乎是覺得自己在討無趣,一個人根本不相信你,你做什麽都沒有用。
而夏逸安之所以不相信她,應該是女人之間的嫉妒吧。她是在嫉妒她與顧南準的距離很近嗎?還是說她比她的手段高明,至少引起顧南準的注意了?
不過似乎許沉錦所引起的注意是更為致命的,顧南準可不是那麽好惹的主。
“夏小姐,孰輕孰重你應該自己思考。我沒有時間和你爭論無意義的事情。”既然不是一個商談的好時機那麽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間談下去。
夏逸安似乎沒有想到許沉錦能夠那麽簡單的說出自己不是處-女的事情,這樣看來似乎許沉錦是一個什麽也不在乎的人。
夏逸安離開後,許沉錦靜坐在一旁,陷入回憶裏。那段被時光洗禮的記憶,這段記憶與陸顯至有關。
=======[回憶開始]=======
兩年前,陸顯至二十歲,許沉錦二十三歲。
在此之前,他們的關係非常好。自十六歲的陸顯至出現在十九歲的許沉錦麵前的那一天似乎一切都已經改變了。
從那天起,許沉錦與陸顯至的命運似乎就被綁在了一起。那時的時光很清貧,陸顯至口中的財產需要去瑞士提取,所以在此之前他們需要湊齊去瑞士的飛機票,以及所以的附屬費用。
在準備去瑞士的這段時間裏,他們在國內賺錢三個月。許沉錦那時沒有學曆,陸顯至沒有。所以他們喜歡偷東西,這樣錢來的快一些。
當然這其中也有被抓到過,而許沉錦總是第一個站出來,似乎承擔了許多。
“東西是我偷的,要打打我。”那是許沉錦說的話,讓陸顯至記憶最深的話。
陸顯至感受過許沉錦被打胳膊冒血保護他的那段時光,也是陸顯至第一次體會到被愛的感覺。
曾經陸顯至問過許沉錦。
“為什麽要幫我?”
“你是我弟弟。”
許沉錦說你是我弟弟,這是許沉錦的真心。許沉錦沒有過親人,沒有體會過什麽是有要保護的人,那種感覺很奇怪,就是想要費盡一切保護他一樣。
那段時間住的不好,也吃不飽。但是卻是陸顯至最快樂的時光,因為許沉錦可以依靠。許沉錦把他當弟弟,一個最好的弟弟。
兩個沒有親人的人緊緊的依靠在一起,似乎是命運。
記得坐上去瑞士的飛機時,那種雀躍的感覺。
“沉錦,這是我第一次做飛機。”十七歲的陸顯至對二十歲的許沉錦笑著,背後是飛機上玻璃後的雲朵。
陸顯至從來不叫許沉錦姐姐,但是許沉錦已經習慣了。
“我也是,從今以後我們人生就會不一樣了。”這是許沉錦對陸顯至的話,許沉錦說他們的人生會不一樣。當時的陸顯至也認為會不同,但是這樣的不同似乎缺乏了很多純粹的東西。
“這個給你。”許沉錦從口袋裏拿出一塊玉,這是一個觀音玉雕。“男戴觀音女戴佛,這個是給你的。”這個是許沉錦從店裏偷來的。
陸顯至接過許沉錦手中的觀音,許久以來一直都帶在身上。
在瑞士銀行裏取遺產的時候,許沉錦驗血證明自己是顧家人。然後取出巨額財產的時候,許沉錦和陸顯至的人生都改變了。
“你猜有多少?”許沉錦問陸顯至,那雙眼睛都是在放光的。“有這個數。”許沉錦向顧南伸出十個手指,那雙眼睛裏的興奮感是看著陸顯至的。
在此之後,陸顯至和許沉錦的人生徹底改變。在美國上了大學,並且在美國買了一處房產。陸顯至和許沉錦的目光獨到,投資收益頗豐,讓他們站穩的腳跟。
在大學期間,許沉錦與陸顯至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很是疼愛他這個弟弟,陸顯至在學校表現一直都很好。
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林子彥,後來作為他們的私人醫生。
許沉錦和陸顯至的關係很好,許沉錦一直以來都很照顧他。隻是有些東西似乎已經改變了,超乎許沉錦的預想。
陸顯至二十歲生日那天,許沉錦二十三歲。沒有宴請的習慣,所以照理隻有許沉錦與陸顯至兩個人。
蛋糕上的燭光映襯著陸顯至的臉,陸顯至終於也跨過二十大關。少年初長成,陸顯至這幾年身高長了不少,五官也變得硬朗。
“許個願吧。”許沉錦帶著笑容看陸顯至,她從前對陸顯至從來不設防。或許她不夠了解男人,不清楚原來陸顯至也會從男生成長為一個男人。
陸顯至的目光是那樣的深刻,看她的目光總有一種渴望。許沉錦忽視這種渴望已經很久,以至於她沒有發現陸顯至的變化。
陸顯至靜默的許願,他隻許了一個願望。那目光看著許沉錦,深切而渴望,腦海裏隻有四個字‘你是我的’。
“好了現在開始切蛋糕了。”許沉錦似乎沒有察覺到陸顯至的不同,她對很多人設防,卻唯獨忘記了對陸顯至設防。
而陸顯至早就已經改變了,對許沉錦的執著似乎也在發生著改變。
“喝杯紅酒吧。”陸顯至自然的將紅酒遞了過去,似乎沒有什麽不同。
許沉錦的注意力不在此,她隨手接了過去。陸顯至的目光變得深沉,目光緊緊盯著許沉錦,直到那紅色的液體被她喝下去。
似乎人心底的欲-望多了,罪孽也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