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被人算計
楚寒希收下了君子蘭,韓玥立即抬起眼感激又欣喜地看向她,目光看起來很單純,不過對於韓家人的親近楚寒希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所以她轉身吩咐白檀,回頭兒送韓玥一份回禮,權當她的謝意。
韓玥也沒有推辭和客氣,而是對著楚寒希恭敬地行禮致謝,不過這在外人眼裏,似乎韓玥已經得了風頭正盛的安樂公主的喜愛。
接下來,在韓玥的引薦下,楚寒希和南平郡主她們倒是和不少貴女談笑起來,氣氛也很輕鬆隨意。
就在這時程昱突然風風火火地闖進貴女們所在的後花園,看到楚寒希就著急的喊道:“楚家姐姐,你快去救救我娘!”
“昱哥兒,姑母是不是舊疾又犯了?”韓玥聽到程昱的喊聲臉上也有了急色,姑母韓芸每當情緒激動的時候都會莫名地暈倒昏迷,生程昱的時候差點兒命都保不住。
程昱點點頭,就想去拉楚寒希,但是被白檀擋住了:“程公子,男女授受不親,還請你注意!”
“對不起,楚家姐姐,是我莽撞了,你快去救救我娘!”程昱也是著急。
“你們府裏不是應該有太醫嗎?”怎麽說韓太妃也住在這裏,配備太醫也是應當的,楚寒希覺得程昱的娘既然是舊疾,肯定有比她更熟悉病人情況的醫者,也不是非她不可。
“那些都是廢物,他們怎麽能和姐姐你相比,姐姐,求求你了,救救我娘!”程昱看起來十分地焦急,他眼圈都要紅了。
“公主,還請你出手救救我姑母吧!”這時,韓玥竟是跪在了楚寒希的麵前哽咽著求道。
這時,周圍的人全都看向了楚寒希,不都說安樂公主仁慈心腸,醫術又高,她不會見死不救吧?!
就在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議論之際,就見楚寒希點點頭扶起韓玥,然後跟著程昱往他娘所在的院落走去。
南平郡主和孟嫻淑本來也跟著,不過到了韓芸所在的院落,一個守門嬤嬤攔住了她們,說是怕病氣過給客人們,韓太妃有令,隻許楚寒希進去,南平郡主和孟嫻淑可以先去前院等著。
“兩位姐姐不用跟著進來,有白檀和海桐在,沒事的!”楚寒希給了南平郡主和孟嫻淑一個安心的眼神,她身邊有高手在不怕韓家人使什麽壞心思。
南平郡主和孟嫻淑對她點了一下頭,由韓家的丫鬟領著去了別處,而楚寒希跟著程昱還有韓玥進了韓芸所在的房間。
房間內坐著韓太妃還有俞品欣,想來俞品欣這位神醫穀的聖女已經給韓芸看過,但躺在床上的韓芸看起來狀態還不是很好。
“哀家聽說你醫術特別高,那你就給她好好看看,不管怎麽說,芸姐兒這一身的病痛也都是你娘造成的。”韓太妃此時看楚寒希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不悅,當年要不是因為楚寒希的親娘齊沅,韓芸也不會落下病根。
楚寒希不明白韓太妃這時候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她也不清楚程昱的娘得病和她娘又有什麽關係,但本著醫者的職責,她還是給韓芸專心把了脈,程昱則一直很緊張地注視著病床上的韓芸。
“你娘以前經常這樣嗎?”楚寒希給韓芸診過脈之後起身問程昱道。
程昱重重點點頭,他對楚寒希說道:“我娘不能太激動也不能太生氣,不然就會這樣,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上一回被我爹氣的昏迷了半個多月,楚家姐姐,我娘這一次不會昏迷更長時間才醒吧?她到底得的什麽病,為什麽那些大夫給她針灸吃藥都不管用?”
“你娘她沒什麽生理性的大病,身體也很健康。”楚寒希看著程昱說道,他娘這病不是病在身而是病在心,思慮過多,心緒難平,過於激動緊張都會引起腦部供血不足,進而造成假性昏迷,其實現在他們說的話,躺在床上的韓芸應該都能夠聽得見,隻是她的身體暫時無法做出反應罷了。
“我也是醫者,公主這話我卻無法讚同,既然韓家姑姑身體無事,那她怎麽會一直昏迷不醒呢,這根本就不是正常現象,是不是公主知道病因卻不肯言明呢?”俞品欣這話一出,韓太妃看楚寒希的眼神立即就變了,沒錯,溫程兩家一向關係不好,這個楚寒希會不會是故意知道韓芸的病不說,要拿來要挾她和程家呢。
“俞姑娘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記得自己是被請來醫病的,既然你們不信我,那這病我還真治不了,另請高明吧,或者俞姑娘身為神醫穀的傳人,亦能使病人轉危為安。”說完,楚寒希就起身要離開。
“放肆!”韓太妃突然看著楚寒希叱責起來,“別以為你是皇上親封的公主,溫候的女兒,哀家就不該動你!要是芸姐兒有個三長兩短,哀家絕對要去宮裏討個公道!”
“太妃這話可真有意思,難不成給大將軍夫人治過病的醫者都要對她的生死負責,看來程家和韓家還真是好大的能耐,想把罪名扣在誰身上就扣在誰身上,不過你們找錯對象了,這個鍋我可不背,如果要麵聖,不如現在太妃就和我一起進宮去!”楚寒希絲毫不怕地直視著韓太妃,來者不善她還留什麽情麵。
“姑外祖母,我是請楚家姐姐來給娘看病的,你這是要幹什麽!”程昱似乎已經察覺到韓太妃對楚寒希的敵意,但是父輩的恩怨情仇和他們有什麽關係,韓太妃這是故意要找楚寒希的麻煩,那他可不答應。
“昱哥兒,你先出去!”韓太妃也對程昱冷了臉,楚寒希太過目中無人、膽大妄為,她必須要好好懲治她一番。
“那我就帶著楚家姐姐一起走,人是我請來的,誰都不能難為她!”程昱平時很敬重韓太妃,但今天他不能讓楚寒希在這裏受委屈,“楚家姐姐,咱們走!”
“程公子,你不要意氣用事,難道你就不管你娘了嗎?”俞品欣的一句話讓程昱又停下了腳步,他當然想救他娘,可他又不想楚寒希被韓太妃刁難,一時之間他也陷入了兩難,接著他又聽俞品欣說,“安樂公主既然說韓家姑姑身體健康,那就請她治好韓家姑姑的昏迷之症。”
“楚家姐姐——”程昱看了一眼楚寒希,眼神裏有祈求。
不過這一次楚寒希表現得很決絕,她淡淡地回道:“對不起,師門有規矩,不信醫者不治,你們還是找別人吧!”
說完,楚寒希也不管其他人,轉身就往外走,這一幕可是把韓太妃給氣壞了,立即讓人把楚寒希給攔住,但那些丫鬟婆子怎麽是白檀和海桐的對手,頃刻間就都被撂倒了。
“好,真是好一個安樂公主,竟然如此不把哀家放在眼裏,哀家這就進宮去找皇上!”韓太妃氣得連拍了幾下桌子,俞品欣卻忙勸慰住她。
“太妃稍安勿躁,聽說今日程大將軍就要到京城,若是他知道安樂公主見死不救,一定會去找皇上理論的,又哪裏需要您費心費力跑這一趟,安樂公主實在配不上烈北王府的位置,我看隻有韓玥妹妹才能是霍家未來的女主人!”俞品欣湊近韓太妃輕聲說道,此時韓玥就站在一旁,她也聽到了俞品欣的話,臉上有了喜意,聽說霍家有用不完的金銀,若是有朝一日像俞品欣說的那樣,自己成了烈北王府的女主人,那在大周朝就沒有人敢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可我看那安樂公主可不是好惹的,想要她讓出烈北王府女主人的位置可沒那麽容易!”韓太妃也是相中了烈北王府的權勢和地位還有那數不盡的財富,如果韓家和烈北王府成了親家,那梁國公府在大周朝的地位就會更進一步。
“安樂公主雖然是溫候的女兒,但她自小在鄉野長大,又是被一個閹人養大的,聽說在鄉下的名聲就不怎麽好,她那張臉可惹了不少風流禍,就是現在在京城她的身邊除了霍小王爺,也有不少男人圍著她轉,為了她,東梁國的七皇子可是連人都敢劫。”俞品欣眼神裏哪還有往日假裝的純良,滿是陰狠的算計。
“俞姐姐,這樣的女子怎麽能嫁進烈北王府做王妃呢,她也太不知道檢點了!”此時,韓玥也恢複了她原本的麵貌,對於楚寒希的嫉妒使她的麵目也顯露幾分猙獰來。
“有什麽主意就說吧!”韓太妃那是從後宮摸爬滾打出來的,俞品欣這樣說就一定是想出了對付楚寒希的主意。
“剛才雯雪縣主說今日宴席來了不少尊貴的男客,範老侯爺的孫子範申也在,不過這會兒好像喝醉了酒,在世子隔壁的院落休息呢!”俞品欣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沒看安樂公主身邊的丫鬟武功高強,而且我聽說她醫術高,用毒的技巧也不差,這事會那麽容易?”韓太妃已經意會到俞品欣的意思,她是想要範申毀了楚寒希的清白,恐怕這暗中還有趙雯雪的意思,但楚寒希會乖乖上當嗎?
“太妃放心,這件事情自有人安排好的!”俞品欣胸有成竹的說道。
韓太妃點點頭,這俞家的丫頭可真是夠有心計的,梁國公府也的確需要她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主母,不然憑著韓禮的性子,將來未必能護住梁國公府。
再說楚寒希離開了韓芸的院子就想離開梁國公府,但是被程昱給攔住了,然後程昱就一直不停地給她道歉。
“楚家姐姐,你別生氣,我姑外祖母就是那樣的性子,她是太疼我娘了,而且還把我娘這些年生病受苦的事情都怪罪在安國侯夫人身上,我知道是她不對,你別生氣,我替她們給你賠禮道歉!”程昱道歉很誠懇,而且就是不許楚寒希離開,白檀和海桐要動手,他也能對上幾招,到最後就是引得不少人紛紛朝他們側目。
楚寒希擺手讓白檀和海桐停手,然後她看著程昱說道:“你不用替她們道歉,又不是你的錯,我知道你是因為擔心你娘,我不管你們程家、韓家和溫家有什麽仇怨,我看病是有自己的原則的,而且你娘的身體真的沒什麽大事,她平時隻要不太激動,保持情緒平靜,心胸開闊一些就不會有什麽事情,這是心理上的問題,針藥都是不管用的,必須她自己能想開。”
楚寒希這也算是對程昱講了醫治之法,不管其他人怎麽樣,程昱幾次三番地護著她,這點兒道義她還是要講的。
“楚家姐姐,謝謝你!”聽到楚寒希這樣說,程昱算是放下一半心來,然後他又急著問道,“那怎麽才能讓我娘快速醒過來呢?”
“你去找個針灸不錯的大夫,讓他紮一下你娘的幾處疼穴,過不了多久你娘就會醒了!”楚寒希對程昱說道。
“安樂公主,請等一等!”就在這時,韓玥也急急跑來了,也是不停地對她道歉,說韓太妃都是憂心韓芸的病才說話口氣重了些,讓楚寒希不要生氣。
緊接著,韓玥又讓程昱去前院,說是他爹程術已經到了梁國公府,聽到這裏,程昱就趕緊走了。
“我怎麽會和太妃真的生氣,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不顧我也希望太妃能理解,師門規矩我也是不能破的!”楚寒希對留下的韓玥講道。
“我明白,公主,我能不能私下和你說兩句話,很重要!”韓玥壓低聲音問楚寒希道。
“這兩個都是我最信任的丫鬟,不必避著她們,韓姑娘有什麽話就說吧!”楚寒希見韓玥一臉神秘的樣子,而且四下也沒什麽人,不知她要說的話是什麽。
韓玥似是下定了很大決心才出聲對楚寒希講道:“我剛剛聽到雯雪縣主和江家姑娘的對話,她們好像要對公主你做不好的事情,好像還提到範家的公子範申,說是——說是要毀了公主你的清白,還請公主小心一點兒,另外,這件事情還請公主自己知道就好,千萬不要對外說是我告訴你的。”
“姑娘!”白檀和海桐神色立即冷厲起來,韓玥看她們的神色有些後怕的樣子。
“多謝韓姑娘提醒,我知道了,會小心的,你放心,你對我說的話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楚寒希微微一笑看著韓玥說道,也不知是不是楚寒希的眼神太有滲透力,韓玥趕緊低下了頭,像怕被楚寒希看出端倪似得。
等到韓玥也離開之後,白檀和海桐看著她的背影問楚寒希:“姑娘,這位韓姑娘的話可信嗎?”
“不知道!”楚寒希同樣看著韓玥的背影陷入深思之中,她們打算去找南平郡主和孟嫻淑,卻發現四周除了她們主仆三人沒其他人,連找個帶路的丫鬟都找不到。
於是,楚寒希三人就隻好憑著來時的記憶尋找去後花園的路,也期望路上遇到一個人能給她們領路,好在運氣不錯,很快就有一個端茶的小丫鬟走過,然後這小丫鬟就給她們帶了路,隻不過這路走著走著主仆三個都覺出了不對勁。
“站住!”白檀一把按住小丫鬟的肩膀,聲音也冷了幾分,“這應該不是去女客們在的地方吧?”
“是呀!”小丫鬟的身體開始有些打顫,聲音也有些發抖,手中原本端著的茶盞也“啪嗒”摔碎在地上。
“說,這是什麽地方?”海桐一把捏住小丫鬟的下巴,疼得她眼淚都掉了出來。
“這是宴春閣,世子專門待客的地方!”小丫鬟哆哆嗦嗦地說道。
“是誰讓你帶我們來這兒的?”海桐繼續問道。
“是——是——”小丫鬟已經嚇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這時,就見宴春閣門後邊閃出一個人影,還沒等小丫鬟反應過來,就被那人使出的暗器打在了眉心,要不是海桐閃得快,另一枚暗器就打在了她身上。
“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見麵了!”這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傳聞重傷的司徒泓,楚寒希見他陰魂不散的樣子,立刻做好了應對的準備,白檀和海桐也緊緊護在她身側,暗中的沉香和鬼幽的人也都嚴陣以待。
“司徒泓,你究竟想做什麽,這裏可是梁國公府,你以為自己還能輕易再威脅我嗎?”楚寒希不想和司徒泓繼續糾纏下去,這一次隻要司徒泓敢輕舉妄動,她一定會下殺手。
“不要緊張,我今天不會對你做什麽,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心甘情願地跟我回東梁國,再說,你應該感謝我阻止你進這宴春閣,這裏麵可是被人下了神醫穀最烈的魚水歡,你一進去怕是清白不保。”司徒泓走出宴春閣關上了門,但裏麵隱隱約約能聽到聲音。
“你都沒事,你以為我會有事!”魚水歡一聽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但司徒泓剛才是從裏麵走出來的,他什麽事情都沒有,而且裏麵還有男女歡愛的聲音傳出來,會是誰呢?
“你可不要小看神醫穀的魚水歡,這世上能解這種春藥的解藥可沒做出來呢,當日在息柳山莊,你大哥和你姐姐中的就是魚水歡,任你武功高強也逃不掉,唯有男女情愛才能解。”俞品欣和趙雯雪她們為了要害楚寒希,連神醫穀最厲害的烈性春藥都拿了出來,可見她們今日是下了決心要毀掉楚寒希。
楚寒希是他看上的,人他可以欺負,但是別人不可以,欺負他看中的人,他就會讓她們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司徒泓竟然連這種事情都知道,但楚寒希隻是看他一眼就打算轉身離開,既然走錯了路,那她就沒必要明知是陷阱還往裏走了。
“你就不想知道是誰要害你?”司徒泓又往前靠近楚寒希一步,但兩個丫鬟護著楚寒希又倒退兩步,“我說了今日是來救你,不是要帶走你的。”
“我不需要你救,也不想知道裏麵是誰,咱們以後各不相幹,七皇子還是早點回去吧!”宴春閣裏麵的聲音越來越大,如果此事是有人故意為之,那很快就能“吸引”不少人過來的。
“我今天除了來救你,也是再來見你一麵,今早東梁國的使團已經再次啟程回東梁國了,我也要回家了,而且這次回去我是去告狀的,你就不怕因為你兩國再次征戰,在邊疆守軍的可是你的親生父親溫候。”司徒泓言語中都是威脅,他本以為有東梁國使團的施壓,啟宗會對霍維和溫銳有所懲戒,沒想到啟宗根本就不承認那日對東梁國使團襲擊的是烈北王府的鐵甲護衛,還把此事推到附近的山匪身上,隨便就應付了事。
“我不認為自己有這麽大的本事能讓兩國為我起戰事,你故意把兩國交惡扯在我身上,無非是要達成你不可告人的目的罷了,或者你一直衝著的根本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隻不過我對某個人而言在你眼裏顯得過於重要罷了,說到底,我不過是你對付別人想要利用的一個籌碼罷了。”楚寒希不再和司徒泓打啞謎,她自問還沒有紅顏禍水的本事,東梁國也不可能因為司徒泓一個剛被認回的皇子就與大周朝兵戈相向,除非一切都是預謀好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女人太聰明就不好玩,那你猜猜,我想要對付的人會是誰?”司徒泓沒有否認楚寒希說的這些話,楚寒希的確是一個令他很心動的女子,但他還沒有到了為一個女子不顧一切的地步。
楚寒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她猜到這個人有可能是她從未見過的古代親爹溫秉川,也有可能是霍維,或者說東梁國的國君和司徒泓已經知道了霍維的真實身份,他們是想要利用自己斬草除根嗎?
“姑娘,有人來了!”白檀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順便還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這可是梁國公府的丫鬟,是給她們帶路的人,現在被司徒泓殺死了,這筆賬司徒泓可未必會認下。
果然,司徒泓也聽到了腳步聲,他邪笑一聲,縱身而去,隻留下四個字給楚寒希——“後會有期”。
“姑娘,現在怎麽辦?”司徒泓已經轉瞬間沒了身影,但小丫鬟的屍首怎麽解釋。
“把屍體先藏好,咱們也離開這兒,免得被人甩上鍋!”聽腳步聲來勢洶洶,這是要當場捉奸,她沒興趣湊這種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