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拒娶他人
“朕就三顆?!”皇宮大殿內,啟宗看著瓷瓶裏倒出來的三顆避蟲珠,有些不滿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霍維。
“皇宮裏送的是最多的!”霍維想著要依照他娘孟王妃的意思,楚寒希這做出來的一百顆避蟲珠那是一顆都不能往外送的,東梁國的那些使者別說是一顆一千五百兩,就是一顆五千兩他們也願意花高價買。
“哼,好好的丫頭都被你們帶壞了!”啟宗太了解霍東兩口子了,遇到楚寒希這樣一個兒媳婦,他們和別的公婆表現完全不一樣,在大殿上瞧他們夫妻對楚寒希滿意的樣子,他就知道霍維的婚事不太好辦了。
揮手讓殿裏其他人都退下去,啟宗打算和霍維單獨說些知心話,他看了看霍維不再用麵具遮掩住的容貌,輕歎一聲問道:“宸哥兒,接下來你是打算怎麽辦?”
“皇上這是什麽話,該怎麽辦就怎麽辦!”霍維好似聽不懂啟宗的話似得。
“這裏就咱們兩個人,你不用跟我裝糊塗,我看自從你認識了這個叫楚寒希的丫頭,這想法就有些變了,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久,我看司徒泓此次來的意圖就是衝著你,難道東梁國已經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啟宗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來,這一次當著東梁國使者的麵霍維展露出了真容,看來他是不打算再隱藏了。
“知道了最好,我總是要為我的親生父母討回公道的!”霍維神色一凜,三年前他遭烏蒙國巫醫設計下毒,中了夜魂,他的腦子的確是受到極大的刺激以至他的記憶受到嚴重影響,隻不過他不是失憶,而是記起了六歲之前的所有記憶。
其實,他根本就不是烈北王府夫婦的親生兒子,事實上,孟王妃的孩子生下便夭折了,隻不過當時是在戰場上所以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而且孟王妃從那之後也不能再有孩子了。
而他的親生父母一個曾是東梁國尊貴無比的王爺,一個曾是大周朝的長公主,當年東梁國的皇帝有意要把皇位傳給霍維的親生父親司徒禕,但是遭到了其長兄司徒厲的嫉恨,於是設計要害死司徒禕一家三口,當時年幼的霍維才五歲,他親眼看到自己的父母死在司徒厲的劍下,要不是有忠仆舍命救下他,還把他送到了大周朝,他早就被司徒厲發現斬草除根了。
因為他親眼看到父母被殺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記憶全失,之後啟宗找到他並讓他以霍東夫婦的兒子霍維的身份活下來。如果不是中了夜魂,他真的就以為自己是霍維,可恢複記憶之後,他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名字,叫司徒安。
“你要報仇舅舅支持你,司徒厲如果知道你還活著,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當年他名不正言不順地登上帝位,這些年他殘暴不仁已經讓東梁國上下都對他不滿起來,你在東梁國也必須要找到依仗才行!”霍維的仇人可是東梁國現在的國君,他要想報仇可沒那麽容易,自己即便也是一國之君,但也不能隨便插手東梁國的事情。
霍維的親生父親司徒禕,不止是東梁國的王爺,還是他最敬愛的長姐深愛的丈夫,更是他少年時期和霍東、溫秉川一起結識的好友,啟宗也一直想要給司徒禕夫婦報仇,可他身為帝君也有很多的無可奈何,不能為了私情而誤了國事。
“舅舅,報仇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希望你們都不要插手!”不止是啟宗霍維不想他插手,就是霍東等人他也不希望他們參與進來,他不想因為他一個人的私仇變成兩國百姓的交戰,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怎麽能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啟宗麵色不虞起來,“你母親也是我長姐,當年她是為了我才和親去了東梁國,如果她不嫁去東梁國,說不定就不會死。”
對於霍維親生母親的死,啟宗這些年一直都很自責,雖然霍維被霍東夫婦照顧的很好,但他覺得霍維真正的位置並不在大周朝,他才應該是東梁國最尊貴的那個人,隻有這樣他才覺得對九泉之下的長姐有個交代。
“我母親和我父親很相愛,我想她並不後悔嫁去東梁國,所以舅舅你也不用自責,我父母的死是司徒厲造成的,該付出代價的是他!”霍維一直都清楚啟宗對他的“期待”,隻是他對東梁國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一點兒都沒有興趣,現在就更不想了,他隻想為父母報仇之後,繼續做他的霍維,然後和楚寒希在一起過逍遙自在的生活,正如當年他親生父母一直期望過得生活一樣。
“你知道,舅舅可以幫你的!”啟宗長歎一聲,然後目光堅定地看著霍維繼續說道,“這一次東梁國和大周朝和親,朕希望你能娶東梁國丞相之女為正妃,這樣將來你回了東梁國之後,與丞相府聯姻也能給你極大的助力!”
“不需要!”霍維直接拒絕道,如果沒有遇到楚寒希,他或許會考慮用聯姻的手段來對付司徒厲,但現在他根本不會考慮,他不希望他喜歡的女人因為另一個女人而有絲毫的不開心。
“就因為一個鄉下丫頭?”啟宗生氣地質問道。
“她是誰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愛她!”霍維直言不諱地對啟宗明確表示道,他要讓啟宗知道,楚寒希就是他的逆鱗,誰都碰不得,就連他最敬重的親舅舅也不可以。
啟宗這一刻明白,霍維對楚寒希是動了真感情,正如當年他的父親對自己的長姐一般,為了一個女人江山社稷都可以拋棄,當年他敬佩司徒禕為了感情所表現出的勇氣和魄力,所以願意幫助他娶了自己的長姐,但是現在他卻不能眼看著霍維為了一個女人不要江山前程。
“朕說了,你可以娶楚寒希,但她隻能做側妃,你要是不喜歡東梁國丞相府的女兒做正妃,那就娶東梁國大將軍府的嫡女水榕兒,或者三個你都娶了!”啟宗打定主意要在東梁國給霍維找助力,丞相府和水家都是東梁國權勢最大的人家,能有他們的扶持,霍維就有了可以和司徒厲對抗的力量。
“希兒隻會是我唯一的妻子!”霍維語氣堅定毫不遲疑,其他女人他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你——”啟宗氣的一甩龍袍袖,怎麽這性子和司徒禕、霍東都這麽像,難道這小子就不知道一旦他的身世被人揭穿,以後無論是在大周朝還是東梁國,他的身份都會很尷尬,遇到的危險也就更多嗎,一個鄉下丫頭能幫到他什麽!
“皇上要是沒別的事情吩咐,臣就先退下了,聽說刑部剛剛已經抓到了在龍安寺搗亂的控蟲人!”霍維不想和啟宗繼續討論他到底該娶誰,就算他真的要回東梁國去報仇,也得先把大周朝的蛀蟲幫啟宗挖掉,不然他又怎麽能安心去辦自己的事情。
“這麽快?”事情剛剛發生就抓到了“犯人”,啟宗有些懷疑,不是他看不起自己刑部的人,而是這件事情明顯就是有預謀的,凶手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被抓到了呢。
“臣去問問就知道了!”霍維進宮之前剛得到了消息,好像是烏蒙國和東梁國都得到了不明來源的小道消息——龍安寺出現的那些刺客應是白家的暗衛死士,而這名控蟲人是被人直接扔進刑部大牢的,身上還有一張認罪的狀紙,至於這背後做好事的人,霍維輕揚了一下嘴角,除了楚寒希和她手下鬼幽的人,他還真想不到別人。
霍維前腳出了宮,後腳立即有人就把消息告知了祥元殿的太後,太後揮退了宮娥內侍,隻留下了最信任的奇嬤嬤。
“皇帝真是糊塗,留著霍維就是留個禍害!”太後氣的火冒三丈的樣子,不止霍維是禍害,她看楚家姐妹也都是禍害,一並除了最好。
“太後,您別生氣,或許皇上是有自己的打算!”奇嬤嬤在一旁小心地勸慰道。
這些年太後和啟宗之間的母子關係越來越僵,反倒是和魯王走的親近了些,不知道的還以為魯王才是太後的親生子,其實當今聖上才是太後十月懷胎生下的,隻是母子兩個怎麽就越走越遠,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水火不容呢!
“打算?他還能有什麽打算,他就是打算要把我這個親娘送去太廟,要把我逼死才如意,逆子,當初我就不該一念之差聽他的話讓溫秉川和霍東掌兵權。”太後一臉懊悔地說道。
雖說霍東已經把兵權交還給了皇帝,但大周朝大半的兵權還是握在皇帝的手裏,而且溫秉川和霍東無論是在軍營還是在群臣百姓那裏都太有威信,她的人根本插不進去也取代不了。
奇嬤嬤也不敢說太多,她跟在太後身邊多年,最是了解她的性子,這時候說什麽都是無用的,太後掌控欲太強,她希望所有人都聽她的,當年先帝是如此,對待她親兒子也是如此。
隻可惜,她想要掌控的都是一國之君,而國君又怎麽甘願被人隨意掌控呢,所以她和自己夫君、兒子的關係才會越來越緊張,彼此之間也越走越遠,再這樣下去,恐怕連最後一點兒母子情分都沒了。
“我聽說,楚寒希花了幾萬兩銀子在內城門外買了不少田產土地?”這件事情昨日太後就聽白貴妃說了,別說楚寒希一個外來鄉下丫頭,就是京城的大戶人家,花這麽多銀子買地還沒有遮掩,那也是一件大事。
“回太後的話,奴婢找人打聽過了,京城府尹親自給清平縣主辦的地契田產文書,一共花了四萬五千二百兩銀子,說是清平縣主要在那裏建個農莊,主要是來養那二萬頭羊。”奇嬤嬤一五一十地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告訴太後道。
“她哪裏能有那麽多銀子,這定是烈北王府背後出的吧!”太後冷哼一聲,也不知道皇帝和皇後是怎麽想的,這麽多年竟一直縱容霍東這個莽夫和孟氏那個商女,一個國君錢財一事上怎麽能受製於人,依照她的意思,就該一道旨令讓霍家把所有銀子商鋪都交出來,這樣大周朝哪還需要為銀錢發愁,“還有,那避蟲珠是怎麽回事?”
奇嬤嬤立即對太後解釋道,說是龍安寺蜱蟲之禍時,身上有楚寒希藥珠的人都沒事,所以孟王妃就送了好多珍貴的藥材給楚家大宅,然後楚寒希就做出了一百顆最頂級的避蟲珠,然後就給宋國公府、誠毅伯府、安王府這些相熟人家都送了一顆,剩下的都讓孟王妃放在烈北王府的藥鋪裏售賣,結果一顆賣到一千五百兩,聽說因為少,現在價格還在漲。
“奸商!”太後忍不住氣不順地說道,同時也暗恨白家無能,手裏那麽多醫者怎麽就做不出比楚寒希還厲害的避蟲珠,這一次孟氏又要趁機大撈一筆,依她看,孟氏就是故意隻讓楚寒希做一百顆的。
“一顆藥珠而已怎麽能使這麽多銀子,烈北王府這是要趁機發國難財,不把百姓的命當命,京城可沒幾個人能買得起這藥珠,那些禦史都是閑吃飯的嗎,該管的事情怎麽都不出聲了,去,讓他們也都聽聽這城內百姓的哀怨聲和不平之聲。”太後一番耐人尋味的話裏奇嬤嬤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再多問,領了命就出去了,然後到殿外找來一個親近的內侍,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幾聲,那內侍就急匆匆的出了宮門。
又過了一日,楚寒希正在給周掌櫃的孫子檢查身體,他昨天晚上就已經幸運地醒來,不過醫館裏斷斷續續還是會有蜱蟲中毒的人找來,雖然聽說控蟲人已經找到了,但是那些蜱蟲沒有主人控製之後已經四散分開了,不知躲在了哪個草叢犄角旮旯裏,雪融化之後,還是會爬出來往人身體裏鑽。
所以現在的京城依舊是人心惶惶,路上行人少之又少,別家醫館不見有什麽人,但是七文醫館門前是人滿為患,好在有鐵甲護衛守門,倒是沒人敢大聲喧嘩來搗亂,而這些人多半都是來求藥珠的。
“各位,我嘴皮子都說爛了,我們醫館不賣藥珠,你們要買藥珠就去烈北王府的藥鋪,我們這裏隻看病抓藥!”常山有些無奈地一遍又一遍的給人解釋,最後他幹脆掛了一個大牌子在醫館外麵,上麵寫著七文醫館不賣避蟲珠,但好多人對牌子視而不見,不死心地還要上前來問。
“不是我們不去,而是那藥珠太貴了,而且現在根本就沒有呀!這藥珠是清平縣主做出來的,不就是銀子嘛,我們出得起!”這一次來的都是京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烈北王府他們惹不起,但七文醫館是可以隨便靠近的,再說現在楚寒希還不算是正經的小王妃,就算是個縣主那身份也不算多高,所以大家說話也不免要帶些怨懟之氣。
“各位,這根本不是銀子的問題!”常山不得不耐心解釋,來的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官員親眷,哪一個他們都惹不起,“我們楚家和烈北王府是有合作文書的,這藥珠隻能王府藥鋪賣,做生意不能不講誠信不是,再說要是不按文書來辦,我們也是要吃官司的。”
“少來這套,宮宴上你家縣主不是承認自己是烈北王府的人嗎,你們一家人吃什麽官司,我知道你們是想幫著烈北王府多掙幾個銀子,錢,小爺有的是,一顆萬兩也買得起,讓你家縣主出來親自和我說!”說話囂張至極的是範老侯爺的孫子範申,其實那日宮宴他沒參加,今日親自來七文醫館,除了為買避蟲珠,就為了見楚寒希一麵,他聽白展說清平縣主長得極美,不然也不會讓霍維那樣天生冷傲的人都不能忘情。
宮宴結束之後的當夜,溫澤、薛禮等人就被霍東扔去了軍營,所以現在京城最牛氣的紈絝主兒就變成了他範申,當然還有梁國公府的世子韓禮,不過韓禮那個人太假,就算逛青樓小倌也都是偷偷摸摸的,太過慫包了些。
“把人扔出去!”範申剛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然後就有一個身影在他眼前那麽一閃,緊接著就聽到“撲通”一聲巨響,他和冰冷的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哎呦,疼愛我了!”範申哀嚎一聲憤怒地仰起頭,就看到續風那張笑嘻嘻欠揍的臉在自己眼前晃,再往他身後一瞧,霍維黑著一張臉站在那裏,而原本還有些嘰嘰喳喳的人群,這一刻全都低下頭不敢吭聲了,一個個就像老鼠見了貓似得。
“霍維,別人怕你,小爺我可不怕,你敢讓人摔我,我——”範申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卡在了喉嚨裏,因為霍維居高臨下一步步陰沉著臉朝他走來,他竟是嚇得什麽大話都不敢說了,就跟地獄的修羅來索命一樣,這一刻,範申是真成慫包了。
“滾!”霍維一腳踹在範申的胸口,一下子把他又踹出老遠,而且範申當即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跟著的幾個小廝連去扶他都不敢了,霍小王爺發起脾氣來那是連皇上的麵子都不給的。
“想看病就老老實實地等著,這裏不賣藥珠,如果有誰要惹事,我隨時奉陪!”霍維掃了一圈醫館內外站著的人,那逼人的氣勢有哪一個還敢再抬眼,待他走進醫館之後,好多都灰溜溜地離開了。
外邊的動靜楚寒希也聽到了,因為看病的病人少,所以她也不忙,就讓霍維先去前院坐著,然後她一會兒也到了。
“其實剛才你不必如此,三等避蟲珠明天早上就能大量到貨,關於烈北王府和我的謠言都會消除的!”楚寒希在霍維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外邊發生的事情白檀早已經對她講過了,說是一大早就有禦史在朝堂上說她這個清平縣主和烈北王府一起發國難財,將人命當成兒戲,還讓皇帝把她的縣主封號都給撤掉,順帶那一萬頭羊也給要回來。
“範申不過是白家扔出來的小角色,我剛剛去了刑部,而且烏蒙國的使者塔圖也承認藜州和京城出現的控蟲人都是他們烏蒙國的人,不過這幾個人早在幾年前就已經背叛烏蒙國投靠了別人,而這個人就是白鶴年。”霍維將剛剛從刑部得來的消息全都告訴了楚寒希,原本這些都應該是朝廷機密,隻不過霍維相信就算他不說,楚寒希也會通過鬼幽知道的。
“白鶴年為什麽要讓控蟲人在藜州和龍安寺放毒蟲呢?難道當年文家的事情真的都是他做的?他想要除掉的人是我大哥?還是說白鶴年的背後還有人?”楚寒希覺得自己接近了真相而又覺得這真相有些撲朔迷離,不是說當年文家的事情真正幕後主使的人是太後和魯王嗎?白家不過是他們手中的一枚棋子,那麽這次白家是不是也隻是馬前卒呢?
“那些控蟲人都說是白鶴年讓他們放的毒蟲,至於白鶴年為什麽要這樣做,那得問問他自己了!”霍維也覺得此事透著蹊蹺,似乎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白鶴年,現在刑部尚書已經去白家請白鶴年到刑部“坐坐”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希兒,還有一件事情我想你該知道!”霍維今天來找楚寒希不止是說控蟲人和白家的事情,還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他擔心楚寒希知道之後會著急,但現在不說她也很快會知道的。
“什麽事情?”楚寒希問道。
“藥穀的人剛傳來消息,你爺爺——在楚家莊失蹤不見了!”霍維一收到這個消息就來找楚寒希了,他已經立即派人去找楚老三的下落,而藥穀的人也在四處打探他的消息。
“失蹤不見?!”楚寒希詫異地站了起來,“爺爺怎麽會失蹤不見?是魔教的人又去了嗎?”
“這個目前還不知道,你別著急,鬼幽的人隻聽你的話,你讓他們也放出消息找一下!”霍維知道楚寒希聽後會很著急,但他必須要說,“我懷疑你爺爺的失蹤應該和你的身世有關。”
“我的身世?”楚寒希聽得更疑惑了,同時也焦急起來,看著霍維追問道,“我的身世怎麽了?阿宸,你知道什麽全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