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都看中她
啟宗讓楚寒希起身,然後讓烏蒙國的使者把《醫者難經》拿出來,不過那上麵都是烏蒙國語,便讓一名大周朝會烏蒙國語的官員先翻譯給楚寒希聽。
《醫者難經》一共隻有十道題目,三百個字都不到,主要是關於經脈、髒腑、穴位、針灸、藥草等方麵的問題,而每一個問題對於這個時空的大夫來說都可能是未解的難題,但對於楚寒希來說,則是最基本的中醫入門基礎知識。
所以聽完這本所謂的醫書之後,她很是不滿地看著那位烏蒙國使者問答:“你們烏蒙國是不是瞧不起我們大周朝,竟然用這種東西來侮辱我們?”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烏蒙國使者一聽就惱了,大周朝京城出了位女神醫這件事情他們早先就打聽過了,說起來這次也有一半是衝著她來的,隻是沒想到她聽了《醫者難經》上的內容後會這樣反應。
“連我朝三歲小孩都知道的東西還拿來這裏想要換一萬頭羊,你們不是侮辱大周朝又是什麽!”楚寒希義憤填膺的模樣看得其他人是一愣一愣的,在場好多人都不是懂醫之人,所以也聽不明白《醫者難經》上的意思,但是太醫院的人也有幾個在場,這《醫者難經》上提出的問題他們也都知道的不清楚,怎麽楚寒希會說三歲小孩都知道呢。
“哼,裝腔作勢,不會就不會,逞什麽能!”雯雪郡主譏諷地看著楚寒希道。
“自己無知就不要怪別人懂得多,除了會倒貼你還會什麽!”南平郡主聽見雯雪郡主詆毀楚寒希,立即反唇相譏起來。
“楚家妹妹,清平縣主說的是真的嗎?”孟嫻淑有些擔憂地小聲問坐在自己身邊的楚寒衣,此時坐在附近的俞品欣也在等楚寒衣的答案,因為那些問題她知道的也不全麵。
“小妹說是真的就一定是真的!”就在孟嫻淑等人以為性情冷漠的楚寒衣不會回答時,她卻看著站在大殿之中的楚寒希那抹自信堅毅的身影淡淡答道。
同樣,男賓客那裏也在相互小聲議論著楚寒希的話,想知道她是故意要這樣說,還是這醫書上的問題真的連三歲小孩都知道。
“龔院首,你覺得清平縣主說的是真是假?”大殿內,太醫肖民湊近龔行知問道,他們都是行醫多年的人,自問博覽醫書,但這幾道題目還真是有些難,比如第一個醫學難題就是問一個人的經脈有哪些,據肖民所知,好像有十個,又好像有九個,但也有人說有十幾個的,並沒有什麽定論。
“我也不知道!”龔行知是真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為醫者更是如此,人的身體看著簡單實則很複雜,但有時看著複雜好像又很簡單。
“哼,你不知道就說不知道,不必拿這種話詐騙我,想要惡人先告狀,我們烏蒙國可不答應!這《醫者難經》乃是我烏蒙醫者嘔心瀝血之作,幾百年來都沒人能解答完全,你還敢說三歲幼童都知道,簡直是大笑話!”烏蒙國的使者仿佛受到極大的侮辱般看著楚寒希憤怒地說道。
“你們真的不是故意拿這種三歲孩子都知道的東西來羞辱人的?”楚寒希又故意重重地出聲問烏蒙國使者,見他氣的扭頭一哼,立即笑著說道,“那還真是抱歉了,誰讓我們大周朝地大物博,人才濟濟,沒想到鄉野間三歲孩童都知道的東西到了你們烏蒙國竟然成了幾百年都解不出來的難題,這還真是誤會了!”
楚寒希這話一說完,薛禮和溫澤最先忍不住笑了出來,楚寒希這話聽著就是痛快,別管這醫書上的問題她知不知道,就她這幾句話都把烏蒙國和烏蒙國的使者先打擊了一番。
啟宗臉上也有了隱隱的笑容,沒想到霍維看上的這個鄉下丫頭還這麽臨危不亂、伶牙俐齒,倒是之前小看她了。
太後、白貴妃等人臉上看不出喜怒,但是眼中對楚寒希的不滿意值又上升了幾個,倒是梅皇後和孟王妃、安王妃對著楚寒希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些年大周朝可沒少受烏蒙國的氣。
“哈哈哈,楚家丫頭說的沒錯,你們烏蒙國彈丸之地有些東西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霍東愉悅的笑聲震得大殿都顫了一下,楚寒希這話說的真解氣。
司徒泓唇角也流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來,他別有深意地看了楚寒希一眼,然後一飲而盡杯中的烈酒,以後他不再是魔教的教主司塵,而是身份顯赫的東梁國七皇子,江山他要,美人,他也要!
“哼,你們大周朝就會口舌之爭嗎!既然你說這些問題你朝三歲稚童都會,那就當著所有人的麵講出來吧!”烏蒙國使者臉上還是怒氣衝衝的樣子,但是眼中精明閃過,他心裏也在猜測楚寒希說的是真是假。
“我就怕我說出正確答案,你們醫術不精,也未必聽得懂,說不定還以為我在胡亂說呢,隔行如隔山,同行也是有段位的,要是我說的正確,但你們從來沒有驗證過,甚至沒見過沒聽過,到時候要是把無知當成反駁的理由,我可沒地方說理去。”楚寒希並不著急說出答案,醫學上的很多知識有時是需要醫者的驗證才能得出正確的結論,這一次烏蒙國的使者是打著羞辱大周朝的目的,所以答案正確與否對他們來說可能並不重要。
“清平縣主說的沒錯,到時候你們要是故意找茬,非說她說出的答案是錯誤的,耍無賴的話怎麽辦!”這時,坐在殿中的程昱突然出聲說道,這一次宴席他爹不在,他就來了,隻是來了之後一直沒機會和楚寒希說上話,這時見有人欺負楚寒希,他就坐不住了。
“各國都有醫者隨行,不如讓這些人都聚在一起,清平縣主說出答案,讓他們這些學醫之人來判斷對錯如何?”司徒泓突然出聲說道,“還有,清平縣主既然說大周朝三歲稚童都知道這些答案,相信大周朝的醫者也不在話下,他們一定知道這答案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司徒泓這話一說出來,不少人皺起了眉頭,尤其是太醫院的那些人,因為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醫者難經》上的答案,不過有啟宗在,楚寒希到時候說的是錯他們也隻能跟著說對,可萬一要被人證實答案是錯的,那他們的名聲也跟著毀了,這位清平縣主還真會給他們出難題。
溫銳則擔心太醫院有人之前和楚寒希結下了矛盾,要是故意有人不合作,那楚寒希的處境也會很麻煩,司徒泓故意說這些話其用意不知是幫她還是害她。
“那就這樣辦吧!”啟宗一發話這事就成了定局,很快幾國的醫者都聚在了大殿上。
楚寒希也不著急,等到人到齊了,她就讓皇帝賜她文房四寶,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提筆揮毫起來,寫完一張就讓人拿走一張給那些人,十道題目十張紙,她寫得不慌不忙,但卻忙壞了那些學醫多年的人。
“‘夫十二經脈者,內屬於腑髒,外絡於肢節’,而且人之經絡不僅有十二經脈,還有奇經八脈,十二經筋,十二經別,十二皮部,十五經絡,孫絡,浮絡,這——這人之經脈竟有如此之多,而且分化如此之詳細,就是不知這些經筋、經別等又是哪些,清平縣主並沒有寫清楚呀!”學醫者但凡知道一些自己未探明白的區域,就像渾濁的腦海中突然有了一張清晰可見的圖畫,隻會讓他們覺得興奮和激動,雖然也有無法確定的疑惑,但完全讓他們忽略掉了。
“你們看,這一張上寫著——‘虛癆病,從何起,七情傷,上損是,歸脾湯,二陽旨,下損由,房幃邇,傷元陽,虧腎水,腎水虧,六味擬,元陽傷,八味使……二神方,能起死’,這明顯是一首醫病的歌訣,隻是不知這‘六味’是什麽,‘八味’指的又是什麽,還有這起死回生的二神方又是什麽,清平縣主沒寫清楚呀?”東梁國的隨行醫者也著急地問道,但其他人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他,他們都是懂醫之人,楚寒希絕對不是在胡亂寫的,她寫得這些可都是醫家寶貝。
而且幾乎所有的醫者都判定,這首歌訣隻是截取的關於虛癆病的部分,一定還有關於其他病症的治療良方歌訣,而完整的歌訣楚寒希肯定是知道的。
醫者們討論的熱火朝天,就連烏蒙國前來的兩名醫者也隻顧著將楚寒希寫得東西複抄下來,他們得拿回烏蒙國和他們的巫醫國師好好研究一番。
“清平縣主,你可知二神方是什麽?”東梁國的一名太醫忍不住朝著楚寒希問道,他們國內有一位貴人就是得了很嚴重的虛癆病,隻要有了這二神方,說不定就能起死回生。
“知道!”楚寒希寫完之後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題答完了,她的任務也完成了,不知道烏蒙國舍不舍得那一萬頭羊。
東梁國的太醫一直在等楚寒希的答案,卻見她朝著皇帝行了一禮,然後大周朝的啟宗皇帝一揮手,她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可這二神方她還沒說呢。
龔行知和肖民也有好多問題想要問楚寒希,但他們知道現在不是好時機,醫家也有不傳之秘,藥方更是需要保密的東西,尤其是關乎國與國之間邦交的事情,沒有皇帝的允許,他們可不能把寶貴的藥方給別人。
東梁國的太醫很著急,還想再追問,卻看到了司徒泓射來的那道冷冷的目光,趕緊退了下去,這位七皇子剛回朝堂,手段很是厲害毒辣,他可不能惹他不快,否則可能沒命回東梁國了。
“烏蒙使臣,清平縣主的答案你們可滿意?”啟宗可不想把宴席的時間都浪費在一本醫書上,要是讓這些學醫的人一直討論下去,怕是三天三夜也沒有一個最終的結果,不過看烏蒙國的醫者如獲至寶般的反應,相信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楚寒希的答案怕是好的在這些人的意料之外。
“非常感謝貴國的清平縣主為我們做了解答,一萬頭羊自然要獻給最尊貴的客人,希望清平縣主能夠喜歡這份來自遠方的禮物!”烏蒙國使者對待楚寒希的態度立馬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看得很多人瞪大了眼睛,啟宗、霍東等人卻皺起了眉頭,楚寒希這一露臉怕是徹底被烏蒙國的人給惦記上了。
眾所周知,烏蒙國以醫為尊,雖然巫醫在烏蒙國地位最高,但任何學醫者都會受到他們國民的禮遇,就連烏蒙國的國君都是位醫術高手。
如今,楚寒希一出手就把困擾烏蒙國幾百年的醫術難題給解決了,這樣的醫術高人他們怎麽可能會放過,而烏蒙國的人一向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什麽極端的手段都是能使出來的。
這一刻,啟宗和霍東都有些後悔讓楚寒希站出來了,同樣後悔的還有雯雪郡主,沒想到楚寒希不但沒丟臉,還好似出了一個大大的風頭,真是太可氣了。
“希兒妹妹這是贏了吧!”南平郡主顯得尤其高興,得意地看了雯雪郡主一眼,還想陷害楚寒希,還好楚寒希有真本事。
俞品欣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回自己位置的楚寒希,心裏也是嫉妒的發狂,她不過是一個貧賤之地出來的村姑,不但被封了縣主,還害得自己在京城的醫名受損,更可惡的是,自始至終溫銳都沒有瞧過自己一眼,他的目光不是在楚寒希身上,就是在楚寒衣身上,楚家這兩姐妹她絕對不會放過的。
“清平縣主表現不錯,朕再賞你一萬頭羊!”啟宗也沒有小氣,這一次楚寒希為大周朝掙足了麵子,他實在是高興。
“多謝皇上!”楚寒希謝了賞賜依舊神色正常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喜悅,其實她很想讓皇帝把羊換成藥材,聽說皇宮裏的藥庫寶貝很多。
“清平縣主聰慧美貌,又是學醫愛醫之人,我烏蒙國願意為我朝太子阿古拉迎娶她為太子側妃,締結兩國友好盟約。”這一次宮宴各國使臣都是帶著任務來的,“和親”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項。
楚寒希連忙放下到嘴邊的小酒杯,宮裏給女眷的都是帶有淡淡果香的低度酒,她剛剛嚐了一小口,覺得味道還不錯,正打算再喝一口,烏蒙國使臣的話讓她停止了動作。
今天這烏蒙國使臣是故意和她過不去嗎!先是拿了本醫書為難人,現在又想拿她的婚姻大事做文章,別說是太子側妃,就是讓她做皇後,她都沒興趣。
不過是來參加個宮宴,酒還沒喝完一杯,怎麽都衝著她來了,皇帝不會就這麽同意吧?
“這麽巧,本皇子也覺得清平縣主才貌雙全、賢良淑德,是七皇子妃的不二人選,兩國和親的人選就是她了!”司徒泓手一指楚寒希,斬釘截鐵的說道。
如今東梁國和大周朝的邊疆戰事一觸即發,而且兩國國力相當,甚至東梁國的軍隊比大周朝還要略強一些,為了邊疆能安穩,啟宗原本就有意要用“和親”的方式來緩和兩國關係,現在大周朝內憂未除,若是外患再起,怕是承受不住。
但司徒泓為什麽偏偏要指定楚寒希做他的皇子妃,這可是霍家相中的兒媳婦,霍維今天還沒來,要是他喜歡的人和親給了東梁國,啟宗擔心這小子一定會找自己大鬧,可司徒泓看起來也不像個會好講話的人。
“那可不行,楚姐姐是要做我夫人的,她不能嫁去東梁國,也不能嫁去烏蒙國!”程昱突然站起來衝著司徒泓說道,眼看自己喜歡的小姐姐要被別人搶了,他這時候要是還不站起來,還算是個男子漢嗎!
“對對,不行,不行啊!”這時,薛禮也似喝醉酒般帶著兩分醉意笑嘻嘻地也指著楚寒希說,“楚家妹妹可是我相中的世子妃,爹娘,你們不是一直說我不成家,老是抱不上孫子嗎,等我娶了楚家妹妹,一定讓你們三年抱兩大胖孫子。”
“啟奏皇上,老臣有一句話也不得不說了,這楚家丫頭是我相中的孫媳婦,您要是把她指給了別人,老臣可不依!”這時候,老宋國公席濂也起身湊起了熱鬧。
再說霍東和孟氏兩人眼看自己相中的兒媳婦就要被別人搶走了,而且還不是一家,兩個人對視一眼,心裏都有了計較,霍維現在不在,他們可得把兒媳婦給守住。
霍東正要起身也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沒想到太後先一拍鳳椅站了起來,指著程昱、薛禮和席濂怒道:“你們簡直是胡鬧,和親之事茲事體大,豈是你們能隨意攪和的,難道你們想要看到邊疆戰事再起,無辜的將士白白丟掉性命,百姓生靈塗炭嗎!別說是一個小小的縣主,就是當朝公主,讓她和親也必須要去!”
太後一個大帽子扣下來,所有人都不敢吭了,就連啟宗也抿緊了嘴唇,太後此話一出,楚寒希和親的命運怕是難改了,再看霍東夫婦的臉,兩個人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這一次太後也算是把烈北王府給徹底得罪了。
“皇帝,既然烏蒙國和東梁國都有意與我大周朝結親,那麽為了天下太平,大周國朝安寧,百姓不臨戰火,就把南平嫁到烏蒙國做太子側妃,清平縣主嫁到東梁國做皇子妃,也算是兩全其美、雙喜臨門。”太後轉身對啟宗用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
“母後,您也說了,和親不是小事,還要容朕再細想一番!”麵對太後的霸道決策,啟宗表達出了不滿,就算要和親也該是他這個帝王來定人選。
“皇帝!”太後想不到這時候啟宗還在猶豫,不過是一個鄉野丫頭和一個皇家郡主,讓她們去和親是她們的榮耀,還有什麽需要想的,這宮裏可沒有適齡待嫁的公主。
啟宗沒有理太後,無論是南平郡主還是楚寒希,讓她們去和親恐怕安王妃和烈北王府都不是很樂意,果然一聽太後讓南平郡主去和親,安王就站了起來。
“皇兄,原本太後讓臣弟的女兒去和親是應當的!”安王一句話說的安王妃和南平郡主都緊張起來,但隨後就聽他說道,“但幾年前臣弟和安國侯就給南平和溫澤定了娃娃親,對了,當時十方道人也在場,我們還讓他給兩人合了八字,說是天作之合,原本等這次安國侯從邊疆回來就給兩個孩子完婚的,要是溫侯爺知道定下的兒媳婦被太後送去和親,到時候溫侯爺的怒氣我還真受不住,隻要皇上和太後能說服溫侯爺退親,臣弟也無話可說。”
“母後,朕也受不住溫侯爺的脾氣,這事還是您說吧!”啟宗直接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太後,溫秉川是出了名的護短,溫澤這紈絝惹事的性子就是他溺愛出來的,要是他知道為溫澤定下的親事被攪黃了,太後和她的人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哀家怎麽不知道你們兩家何時定了親事?”太後懷疑安王為了讓南平郡主逃脫和親而故意撒謊。
“回稟太後,當時兩個孩子還小,這門親事是我和溫侯爺酒後之言,但因有十方道人在場,也就有了見證,所以並沒有對外張揚,太後若是不信,現在就可以找人去邊疆問問溫侯爺,也順便問問十方道人,看我是不是在說假話,免得讓使臣們誤會。”安王越是這樣說,這事的可信度就越高,而且他不急不慌的樣子,太後看了都不確定起來。
“哀家會去問的!”太後話是這樣說,她也不會主動找上溫秉川,那個人和霍東可不一樣,下起黑手來誰都招架不住,沒必要為了一個和親的對象就惹他針對自己,對溫家還是要以招攬為主。
“本王不管皇上和太後讓誰去和親,但本王的王妃不可以!”就在這時,從殿外突然刮進一陣很冷咧的寒風,像是煞神降臨,帶著一觸即發的憤怒,讓殿內眾人都覺得身上涼颼颼的,然後他們就看到一個身影步伐堅毅地走了進來,來者不是霍維又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