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神秘公子
楚寒墨清醒之後,隻覺得雙腿疼痛至極,他想動一動,卻發現雙腿被木板用一種特殊的手法固定住,勉強上半身能撐起來一些。
“墨哥兒,你不要亂動,希姐兒說等你的雙腿修複的差不多的時候這夾板便可以去掉了。”席氏熬好了藥粥一直在旁邊等著楚寒墨醒來,然後一口一口地喂他喝粥。
喝完粥,楚寒墨又感激又愧疚地看著席氏說道:“姑姑,對不起,辛苦你了!”
“傻孩子,有什麽辛苦的,隻要你能好,讓姑姑做什麽都願意!”席氏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她也算對得起逝去的愛人了。
楚寒墨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是多餘的,隻有他盡快好起來,才不會成為家人的負擔。
再說,另一邊楚有川和幾位族老商議之後先把柳枝、山杏、山桃三人叫進了祠堂,從小到大三人身為女子很少被允許進入祠堂,心中不免惴惴不安,她們好像沒做什麽違反族規的事情。
“你們三個不用害怕,我問你們,希姐兒是不是把艾絨製作的方法教給了你們?”楚有川站在楚氏一族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看著三人問道。
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後對著楚有川點點頭,一開始是她們為了幫楚寒希的忙暗中跟著學的,後來是楚寒希親自教的,製作艾絨的方法雖然不複雜,但很費工夫。
“好,如果我讓你們把這個方法隻教給咱們楚氏一族的人,你們可願意?”楚有川繼續看著她們問道。
三人又是點點頭,當初楚寒希大方地將艾絨的製作方法毫無保留地教給她們,她們自然也能教給別人,況且楚寒希說了,隻有製作艾絨的人多了,她才能有上好的艾絨可以用。
“那從今天開始,你們三個就把艾絨的製作方法先告訴咱們村裏人,不過,要教給什麽人由族裏決定,你們隻管教,但有一點,除了咱們自己人,其他人你們不準將製作方法泄露出去,如若不然就以族規處置,到時候你們父母家人也會受到牽連,聽清楚了吧!”楚有川語氣有些重,他必須要讓所有人明白,艾絨的製作方法對於現在的楚氏族人有多重要。
柳枝三人被楚有川盯得後背發涼,不過就是一個艾絨的製作方法,族長至於這麽嚇她們嗎?但她們也不敢出聲反駁或者詢問原因,乖乖聽話就是。
然後族長和幾位族老分別前往村民家裏,將楚寒希收艾絨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同樣的也以族規約束他們日後的行為,倒是顯出了幾分神秘緊張來。
當然,也有村中一向品行不端又愛惹事的人家,楚有川特意吩咐,先把這些人排除在外。
楚寒希有些不太理解楚有川等人的行為,但像他們這些身處底層眼看活不下去的貧賤百姓突然有了一門賺錢的營生,自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不想別人染指,也不能怪他們自私,隻能說一切都是生活所迫吧。
“希姐兒,族長說的都是真的嗎?一斤艾絨你給三百文?”這天一大早,楚寒希剛起床,就發現自家院子裏來了幾個相熟的婦人,有楚大嬸、劉氏和山杏的娘萬氏等。
“一品艾絨我才給三百文,若是差些的話,錢就少些!”楚寒希見幾人熱切的模樣,笑著說道。
“我聽山杏說了,這一品艾絨就是費些手上功夫,若是不怕苦累,一個月可能出不少呢!”山杏的娘萬氏小聲地說道。
她們這幾個人平素與席氏相交很深,關係也最好,又得了族長特意囑托,所以說起艾絨的事情總是多加兩分小心,唯恐讓外人聽了去。
“大家得先去山裏割一些上等的艾葉回來晾曬,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柳枝姐她們,我希望大家都能做出一品艾絨,到時候要是能掙大銀子,我也一定不會虧待你們這些叔伯嬸娘的!”楚寒希笑著說道。
“你這孩子打小就厚道!”楚大嬸高興地稱讚道,這下大家不用怕冬天過不去了,“那咱們還等什麽,趕快進山去找艾葉,趁著天好,都晾曬起來!”
“對,別讓別人都把艾葉割完了!”萬氏慌著說道。
楚寒希見她們急匆匆離去的樣子,扶額一笑,虎穀山可是大得很,整個靈盤山脈也是一望無垠,想要把這裏麵生長的野生艾草都割完,怕是沒那麽容易,而且春風吹又生,明年又會有新的艾草重新長出來了。
“希姐兒,你這是把我做香囊的人手都給搶走了!”席氏看著楚大嬸她們的背影說道,臉上卻是欣慰的笑容。
“姑姑,香囊你就別做了,眼睛會受不了的,讓繡坊找別人吧!”既然藥珠的生意孟家不接,那麽隻賺幾文錢又傷眼睛的繡活,楚寒希就不想席氏做了。
“不,我想接著做,權當我這個姨母為孩子的大婚盡點兒心意。”這次席氏不但要做,還要用心做,孟赫堂大婚她能做的怕也是隻有這麽多了。
很快,孟家又來人了,這次來的是藥鋪的掌櫃,也是席瑤佩從娘家帶來的人,不過他到楚家莊之後並沒有見到席氏,是楚寒希接待的他。
“楚姑娘,我家夫人說了,孟家想要和你做藥珠的生意,而且每顆藥珠再往上漲一兩,這是合約文書,你過目看看!”掌櫃的很隨和,來之前,席瑤佩特意叮囑過他,到了這裏一定要把姿態放低,無論楚家提出什麽樣的條件都答應。
楚寒希並沒有接過合約文書,而是笑著對他說:“真是很抱歉,你們來晚了一步,我已經和別家合作了,而且以後藥珠隻供他家的藥鋪,麻煩掌櫃的回去告訴你家夫人一聲,我和家人都明白她的好意,隻是做生意要講信用。”
孟家大夫人此舉是想暗中幫助自家,這一點楚寒希很清楚,但機會不等人,更何況與烈北王府這個大靠山相比,孟家也隻能靠邊站。
孟家的掌櫃顯得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疑惑,他並沒有見過什麽藥珠,而且一顆還值那麽多的銀子,最重要的是製作藥珠的人還在暉縣這麽一個窮苦破敗的小村子裏。
倒是眼前這位楚姑娘的身份很令人懷疑,她家的院子在這裏很突出,這姑娘看著也不像普通的村姑,渾身的氣度是騙不了久經商場的他的,還有自家夫人又是如何認識她的呢?
最後,孟家的掌櫃是帶著一肚子疑問來,又帶著一肚子疑問離開的,回到府城告訴席瑤佩楚寒希的決定,席瑤佩也顯得很失落,她想不明白會有什麽人會比皇商孟家更適合和楚寒希做生意的。
送走了孟家的掌櫃,楚寒希又去看了楚寒墨,然後又去二樓給齊巍的孫子齊福氣施針,這幾天齊巍祖孫就住在新院子裏,她每天都會來給齊福氣治療,而現在的齊福氣整個人的氣色都好多了。
“福氣,今天感覺怎麽樣?”楚寒希拿出了銀針,消毒之後,開始在齊福氣身上施針,房間裏點著淡淡的艾灸香,是楚寒希特意為齊福氣配製的,裏麵她摻雜了一些止痛的藥材。
“希姐姐,我好多了,而且我覺得自己的腿沒有那麽彎了,你看是不是?”齊福氣短短幾日就胖了一圈,顯得臉圓圓的,煞是可愛。
“嗯,等再過一段時間,你的腿就能變直了,從今天開始,針灸之後我會給你做一些簡單的按摩,可能會有些疼,你要忍住,知道嗎!”齊福氣真的是一個很乖又很堅強勇敢的小男孩,而且像他這麽小的孩子竟意外能忍,從第一次施針到現在,他咬緊牙關一聲也沒吭過,哪怕臉上身上疼的都是汗。
等到楚寒希給齊福氣診治之後走下樓來的時候,發現徐諾、七月都站在院子裏,同時院子裏還有一位和七月差不多年紀的紅衣少女,雙丫髻上也用紅綢綁著,臉上笑容燦爛,正好奇地在院子裏四處瞅著。
在三人不遠處院中新栽的那棵梨樹下,一位頭頂束著墨玉冠,身穿藍白相間長袍的男子背身而立,似是感應到楚寒希的到來,他緩緩轉過身,一雙如鷹似蛇的眼睛看向她。
他的眼神很冷,很魅,楚寒希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麽怪獸一下子給盯上似的,渾身都不舒服,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和霍維不一樣,透著幾分陰邪狂傲,是個令人覺得很危險的人物。
“師父,這人有病,我治不了!”徐諾從不避諱自己在有些病症上的“無能為力”,隻有先承認自己的弱,才能令自己努力變得更強。
“你這人怎麽說話呢,虧你還是藥穀的少穀主,連我家主子得的什麽病都瞧不出來,看來你們藥穀也沒傳聞的那麽厲害!”紅衣少女噘著嘴怒瞪著徐諾,似是很不滿他說那男子有病一樣。
徐諾隻是冷淡地看了紅衣少女一眼,什麽話都沒說,藥穀的人從不在意什麽名聲,他隻希望能學到更精深的醫術。
“紅姑!”男子的聲音很有磁性,但有幾分像從黑暗的洞穴裏發出來的一樣,帶著繚繞的回聲,被叫做紅姑的女子委屈地看了男子一眼,沒再出聲。
“聽聞這裏有位醫術出眾的姑娘,在下身有不適,還請姑娘診治一番。”說著,男子一步一步緩緩朝楚寒希走來,帶著前所未有的氣勢和逼壓。
在暗處的續風自男子進院之後就察覺到此人的危險,所以在楚寒希出現之後,他就用最快的速度站在了她的身邊,主子走前有交代,一定要保護好楚姑娘的安全,他可不能失職。
“我家姑娘可不是什麽人都看得!”續風笑嘻嘻的模樣看著無害,卻也讓那男子停止了靠近楚寒希的步伐。
“來之前倒是聽說楚姑娘師門有‘七不看’的規矩,不知在下可合姑娘的眼緣?”男子容貌實屬上乘,一笑更是百花失色,著實的妖孽。
其他人都在等楚寒希的反應,隻見她對著那男子莞爾一笑,說道:“合,當然合眼緣,不知公子貴姓,哪裏有不舒服?”
續風一愣,他沒想到楚寒希會這樣回答,難道她感覺不出來眼前的男子絕非善類,不能輕易接觸嗎?難道就因為對方有幾分姿色?可他和自家小王爺相比差多了。
私心裏,續風已經把楚寒希當成他家小王爺的人,現在她對著另外一個男子笑得那麽好看,這可不是好兆頭。
“我姓司,至於哪裏不舒服,姑娘是神醫,探探脈象不就知道了!”司塵一雙眼睛始終沒離開楚寒希,想不到鄉野之間還藏著這樣一位令人一見難忘的絕色美人,怪不得連霍維那樣冷情冷性的男子都被她所迷。
“那司公子請坐吧,七月,去取我的藥箱來!”新院子裏楚寒希特意讓人擺了一張石桌和石凳,她先走到石桌前坐下,續風和徐諾一左一右不離她身側。
“是,姑娘!”七月跑著進了房間,不一會兒拎著楚寒希的藥箱出來了,她把藥箱放在石桌上,人也站在了楚寒希身後。
司塵坐在了楚寒希的對麵,紅姑站在他身側,此時的他特意收斂了身上的氣勢,顯出了幾分紈絝風流,肌理分明的大手伸在了楚寒希的麵前,一雙眼睛依舊緊盯著她的麵容。
“登徒子!”七月不知怎麽就把心裏的話給小聲說了出來,在場的人先是一愣,然後權當都沒聽到她這句話,雖然續風也發現這個姓司的不懷好意地看著楚寒希,但他忍住了,根據這人的氣息可判斷,他的內功修為在自己之上,這時候他要護著楚寒希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七月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頭也低下去不再吭聲,這人直勾勾地看著她家姑娘,讓她心裏很不爽,一時不忿就說出了心裏話,說完就後悔了,那個叫紅姑的看她的眼神很嚇人,要吃了她似的,好可怕!
楚寒希將手指放在司塵的手腕處,集中精力查探他的脈象,右手查完之後,又換了左手,然後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說道:“司公子身中劇毒,而且不止一種。身上應該還有其他傷口未愈合吧?”
“你怎麽知道?”紅姑很驚奇地看著楚寒希,然後又看向徐諾,“是你告訴她的?”
“師父,他身上的傷口一直無法愈合,是不是和他體內的毒有關?”徐諾事先已經給司塵診過脈,也詢問了病情,對方還說用了最好的金瘡藥,但傷口就是愈合不了,如果細聞會發現司塵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
“這個得等我弄清楚他體內的毒是什麽才可以判定!”楚寒希說著從藥箱裏拿出一把很細小鋒利的扁刀,又拿出一個瓶口稍大一些的白瓷瓶,然後目光平靜地看著司塵說道,“我需要你的血驗毒,不過可能會多些。”
“需要這麽一大瓶嗎?而且我家主子傷口不能愈合,那不是會流血而亡!”上次主子被人刺了一劍,要不是兩位護法耗盡全部內力幫他止血,他恐怕已經血盡而亡。
“你放心,我弄出來的傷口自有辦法讓它愈合,司公子不願意?”楚寒希作勢要收回刀子和瓷瓶,卻見司塵撩起了自己的袖子,他的皮膚透著不健康的白,上麵有一些舊日傷痕。
“楚姑娘請吧,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司塵似笑非笑地看著楚寒希,好像根本不在意接下來的事情。
楚寒希也不猶豫,還沒等紅姑反應過來,她就猛地在司塵的胳膊上劃了一下,然後鮮血就順著司塵白皙的手臂流進楚寒希手裏的瓷瓶內,一滴滴的血花看得紅姑心疼極了,卻看得續風嘴角翹了起來。
司塵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楚寒希身邊的三個人,尤其是續風那張幸災樂禍的臉,然後又看向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楚寒希,這丫頭手也真是狠,如今天下能傷到他的可沒幾個,能讓他主動被人傷的,她倒是第一個。
楚寒希可沒什麽憐香惜玉的心態,直到小瓷瓶裝滿血她才拿出一點兒粉末撒在被她劃開的傷口處,紅姑震驚地發現這一次司塵手臂上的傷口竟然很快就止血了。
“要驗出這裏麵究竟是什麽毒,恐怕需要一段時間,還希望司公子耐心等耐。”楚寒希將瓷瓶用木塞塞住,又放回了她的藥箱內。
“一段時間是多久?”紅姑很著急地問道,看來這個村姑還是有兩下子的。
“不知道!”楚寒希站起身說道。
“什麽?不知道!”紅姑當即就有些惱了,以為楚寒希是故意在戲耍他們,她都放了自家主子那麽一大瓶血了,看她家主子現在麵色都更蒼白了,她竟然說不知道,“你不是神醫嗎?你怎麽會不知道?”
“首先,我不是什麽神醫,隻是略懂醫術罷了,其次,這世上的毒數不勝數,我沒見過不是很正常嗎?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大可以去找別的大夫醫病,不信我醫術的我可不治,這是師門規矩,你們走吧!”楚寒希冷起了臉,下了逐客令。
“紅姑,道歉!”司塵陰冷地看了一眼紅姑,紅姑嚇得一哆嗦,隻要是有關主子的事情,她就忍不住會多嘴,一看主子真生氣了,她趕緊對楚寒希說對不起。
“你別生氣,我回去會好好教訓她的!”司塵覺得這段時間太縱紅姑了,讓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如此沒規矩自然要好好懲罰。
楚寒希見紅姑聽到司塵說這句話,身體都不禁哆嗦了起來,有些不忍,便對司塵說道:“她也是關心則亂,我可以理解!”
見楚寒希幫著自己講情,紅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低著頭安分守己地跟在司塵身邊,再也不敢多話了。
“十天後,我會再來!”司塵從石桌前站起,意味深長地看了楚寒希一眼,然後在轉身離去前,帶著三分笑意地對她說道,“記住,我叫司塵,以後我們會常見麵的!”
馬車在院門外響起離去的聲音,憋了好久的續風這才對楚寒希說道:“楚姑娘,這個人來曆不明,我看他不像什麽好人,你可別太靠近他。”
回頭他就讓人好好查查此人的身份來曆,總覺得這人出現在楚家莊是有意為之,不能不防。
“我知道,我隻是對他體內的毒好奇罷了!”楚寒希拿起自己的藥箱回了房間,她並沒有對續風說謊,她真的是對司塵體內的毒好奇。
其實,當司塵慢慢靠近她的時候,她就已經聞出他身上的血腥味帶有毒性,而且這種毒藥的味道她並不陌生,和霍維、楚寒衣身上中的毒一樣,這種毒還在一個人身上出現過,那就是魔教的教主邪塵,而此人叫司塵,讓她不得不把兩者聯係起來。
隻是,她不太明白自己和魔教沒有任何關係,怎麽就讓魔教教主勞動大駕到了她的寒舍呢?
前往七柳鎮的鄉間小路上,一輛馬車緩慢而行,坐在裏麵的司塵閉目養神,紅姑幾次張嘴想說什麽,但都忍住了,她怕主人再生氣。
“想說什麽就說吧!”司塵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說道。
“主子,您為什麽不讓奴婢回去找那位楚姑娘要金瘡藥,她的藥對您的傷口很管用呀?而且連爺爺都分辨不出來的毒藥,她能查出來嗎?”紅姑還是有些不相信楚寒希的醫術。
她爺爺可是魔教的老毒物,江湖上就沒有不知道的,但就算是他也沒查出司塵身體裏的毒究竟是什麽。
“要了她的金瘡藥還怎麽再去見她,我相信她會給我驚喜的!”司塵是故意沒問楚寒希要的,若是他的傷口撒了藥就好了,那他還怎麽去讓她給自己看傷,至於體內的毒,霍維能解,他那位消失多年的姑姑的女兒能解,他又怎麽會解不了。
“主子,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村姑了吧?”紅姑有些氣悶,楚寒希的確是長得有幾分勾人的姿色,但到底是個鄉下村姑,怎麽能配的上主子的另眼相看呢。
“紅姑,你最近管的太多了!”司塵麵色又是一冷。
“對不起,主子,是奴婢的錯!”紅姑立即道歉道。
她跟在主子身邊多年,這世上根本沒有女子能讓他一直盯著看,哪怕是國色天香、花容月貌,可今天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那個村姑,不是看上她又能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