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遭遇暗殺
“小王爺,你也要一起去嗎?”楚寒希不想什麽事情都拉著霍維,他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處理吧。
“我在外邊等你,讓庭空陪你一起去!”霍維不打算再回息柳山莊,但也沒想跟著楚寒希去宋家,他現在有些事情要單獨見見自己的暗影火狼,於是就讓庭空陪著楚寒希前往宋家。
郭興文心結已開,他也想跟著再多見識一下楚寒希的醫術,於是讓人傳話給門外的弟子們,自今日後他將免費為百姓診病半日,繼續為郭氏門徒傳授醫術。
門外的弟子們聽到這個消息全都喜極而泣歡呼起來,果然還是老師最得意的弟子宋斯寧來有用,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另外一個更勁爆的消息,宋斯寧的眼睛竟然被人一針就給紮好了。
消息傳得很快,楚寒希和宋斯寧坐著馬車到宋家的時候,宋家老夫人和宋斯寧的娘親汪氏便已經聽說了。
“咳咳,這是真的嗎?”宋家老夫人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著,聽到宋斯寧眼睛能看到的事情還不太相信,又顯得很激動。
宋斯寧是長房嫡孫,又是她最疼愛的孫子,她唯一死不瞑目的就是擔心宋斯寧的眼睛。
“娘,這消息也不知哪個傳得,還不知真假,您別激動!”汪氏有些嗔怪地瞅了一眼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婆子,不知是哪個多嘴的,消息還不確實就傳到了老夫人的耳朵裏,真是太沒規矩了。
不過,她自己心裏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團亂麻,不知這是人的誤傳還是她兒子的眼睛真有了轉機。
“夫人,大少爺回來了!”正在這時,丫鬟來傳話。
不一會兒汪氏就見用紗布裹著眼睛的宋斯寧,領著他的老師郭興文還帶著一男一女兩個人走了進來,女的白紗遮麵,一雙眼睛十分靈動可人,而男的氣質冷肅,恭敬地跟在女子身後,更像是護衛。
“寧哥兒,你的眼睛!”汪氏一把抓住了兒子的胳膊,有些擔憂著急地朝他臉上看著。
“娘,我沒事,楚姑娘說等這些紗布一層層拆掉,我的眼睛就能完全看到了。”宋斯寧笑著對汪氏說,又慢慢走到了宋家老夫人的床前,“祖母,您身體覺得如何,楚姑娘醫術高明,讓她給您看一看!”
“好……咳……咳……”宋斯寧對汪氏說的話,宋家老夫人也聽到了,她激動的又猛咳起來,眼淚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汪氏也是喜極而泣,一臉感激地看向已經走到床邊的楚寒希,她的兒子終於能看到了,真是老天有眼,讓他們宋家能遇到神醫。
“老夫人這應該是年輕時就積累下來的老毛病,香血靈芝的確是上品藥材,但用其他的也可以暫時替代,我給老夫人先施針止咳,再給你們寫一張調養的方子,另外,要想老夫人這段時間少受罪,你們最好去霍小王爺那裏求一顆養生丸。”普通養生丸對於宋家老夫人的身體恢複作用不大,但自己在王府做出來的那瓶養生丸,全都是用靈泉水滋潤過得,對於身體機能衰退的老年人來說是最好的奇效藥。
“我去,我去求!”從藥園急匆匆回來的宋元青一進府就聽說兒子的眼睛被人給治好了,而且那名神醫正在為自己的母親診治,他剛剛聽到了楚寒希的話,此刻哪裏還多想,立即轉身就去找霍維了。
楚寒希取出隨身所帶的銀針開始給宋家老夫人診治,而郭興文一直站在旁邊將她落針的每一處穴位都謹記在心,看她熟練又精道的手法,再一次佩服至極,他也算學了一輩子的針灸醫術,到頭來竟是比不上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娃娃。
很快,宋家老夫人就不喘咳了,臉色也恢複了些,再過一會兒,竟是熟睡了。
之後,眾人就從老夫人的內室走了出來在正廳坐下,楚寒希寫好了方子交給了汪氏,汪氏就趕忙讓人去配藥,宋家是皇家藥商,自然不缺各種珍貴藥材。
“楚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宋家老小沒齒難忘,有什麽條件你盡管提,來人,快去取一千兩的診金來!”汪氏這半天過得簡直猶如身在雲霄,兒子的眼睛好了,婆婆的身子也穩定住了,真是雙喜臨門。
“夫人等一下!”楚寒希出聲阻止了汪氏,“師門有規矩,診金隻需七枚銅錢,而且我和宋公子之前有約定,除了診金外,我隻需要那盆七葉蓮。”
汪氏一聽有些為難起來,診金倒是好說,隻是這七葉蓮她一個內宅婦人卻是做不了主,不過既然宋斯寧答應了楚寒希,那麽宋元青應該也不會多說什麽,況且七葉蓮本就是為了給老夫人治病求取香血靈芝的,現在老夫人病情好轉,也就不用執著香血靈芝了。
“楚姑娘放心,我這就親自去取七葉蓮。”說著,宋斯寧就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也就一盞茶的工夫,他就領著三個小廝進來了,而且每個小廝手裏都抱著一盆藥草,其中有楚寒希想要的那盆七葉蓮,還有一盆綠意盎然的菖蒲,一盆莖葉發出黑紫色的鐵皮石斛。
“我平時喜歡種植一些花草,除了這盆七葉蓮也不知送楚姑娘什麽以表謝意,這盆菖蒲和石斛是我用心養育多年的,或許楚姑娘會喜歡。”宋斯寧眼瞎之後身體的其他感官就比較敏銳,他想著楚寒希想要七葉蓮又是個醫者,或許也喜歡其他的藥草,於是就把自己院中最珍貴最喜歡的兩盆藥草拿了出來。
不得不說,宋斯寧這回送禮送到了楚寒希的心坎上,看到七葉蓮她就已經很歡喜,在看到那盆菖蒲和石斛,簡直是喜出望外,也不矜持,笑著說:“我很喜歡,多謝宋公子,那我就不客氣了。”
宋斯寧一聽楚寒希高興的聲音,臉上也跟著笑起來,說道:“楚姑娘喜歡就好,日後我再尋到珍貴的藥草,定給楚姑娘送過去,隻是不知道要送到何處?”
“烈北王府!”還不等楚寒希出聲,庭空搶先說道,“姑娘是王府的人,有什麽事都可以先找烈北王府。”
楚寒希詫異地轉頭看了一眼庭空,他平時跟在霍維身邊的時候話都不多,這會兒怎麽搶起話來了,而且她什麽時候是王府的人了,可又不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反駁他的話,畢竟他也是出於護著她的一片心意,她總不能讓烈北王府的人下不來台,讓人家說霍維管教無方吧。
宋斯寧也不再多問,隻是點了點頭,不管眼前的這位楚姑娘和烈北王府是什麽關係,自此後皇商宋家便和孟家一樣都站在了烈北王府和聖上這一邊,而他楚霍兩家的恩情都記在了心上。
等到楚寒希準備起身離開宋家的時候,宋元青也回來了,他從霍維那裏求來了一顆養生丸,心中與宋斯寧所想一樣,自此後,宋家算是上了霍家的船,靠在了皇上身邊,至於一直想拉攏宋家的皇太後和皇太妃,他就不用再多做考慮了。
出了宋家的大門,一輛馬車就在外邊等著楚寒希,她和三盆藥草上去之後,發現霍維拿著一本經書坐在裏麵,見她撩簾才把書放下。
“小王爺,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楚寒希乖乖坐下之後,馬車開始緩緩而行。
“之安哥哥或者阿宸,希兒,我不想再聽到第三個稱呼!”霍維摘掉了臉上的麵具,一張超大的俊臉猛地彎腰靠近楚寒希說道,隱隱的壓迫感傳來,讓楚寒希忍不住上半身往後撤了撤。
“我——我叫不出口!”楚寒希難得在人麵前說話結巴,誰讓對方氣勢太強大,她還真有點兒壓不住。
“嗯?”霍維的氣息又逼近一些,眼看兩個人的臉都要貼上,鼻尖都要碰到鼻尖了,溫熱的呼吸像是瞬間彌漫在自己的四肢百骸處,楚寒希幹笑一聲,臉龐起熱,隻得認輸說道,“阿——宸!”
“乖!”霍維似是很滿意地露出笑容,然後伸出他寬大溫潤的手掌拍了拍楚寒希的腦袋,還順帶著摸了摸她的頭發,柔順滑爽,手感不錯!
可楚寒希總覺得自己變成了霍維養得小貓小狗似的,長這麽大,還沒人這麽親密地拍過她的頭摸過她的頭發,感覺怪怪的,但無端地心底深處又升起一股甜滋滋的感覺,最後又被她強硬壓下去了。
還有好多事情等著她去做,這時候可不能胡想八想亂了心神,醫者,最忌心神不安。
“咱們這是去哪兒?”好不容易馬車裏的氣氛恢複正常,楚寒希往外看了看,這並不是往息柳山莊的路。
“你不是想回家!”霍維又坐直了身子,他發現逗弄楚寒希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有趣,而且很容易讓人上癮。
“這就回暉縣?可是雉尾金怎麽辦?我還沒和江少莊主道別呢!”真要突然回去,楚寒希發現她還有事情沒辦完呢。
她得治好齊巍孫子的病才能得到解毒聖草雉尾金,還有江炫體內的蠱毒,就算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毒,她也可以先想辦法減少一些他的痛苦,還有那位溫三爺,她還想多問一些有關魔教老毒物的事情。
“我會安排齊巍祖孫和你見麵,至於江炫,我已經讓人通知他咱們會離開。”現在魯王和韓禮都住進了息柳山莊,霍維不想和那些人浪費時間周旋,鐵甲護衛已經離開,一切等回到譯州再說。
楚寒希想了想也隻能如此,霍維要做的決定怕是很難更改,反正以後還有時間,等她治好了楚寒墨和楚寒衣的病,會再來玉竹鎮的,到時候她就把這裏的大山都轉一轉,多找一些野生藥草回去。
不過,回程的路似乎沒那麽順利,到了這天晚上,他們在紹州與譯州交界的山穀間休息的時候,詭異的氣氛開始飆升。
圍坐在火堆邊的楚寒希看向氣定神閑的霍維說:“不是我膽小,也不是我多疑,咱們四周肯定有不少人,是——你的人嗎?”
這次她和霍維就乘坐一輛馬車,趕車的是庭空,續風不知去了哪裏。
“不全是!”霍維一邊撥弄著火堆,一邊笑著看了看楚寒希,此刻他臉上的修羅麵具帶著幾分陰森可怖的寒氣,“你害怕了?”
楚寒希搖搖頭,她不是膽小之輩,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荒郊野嶺外就鑽進招魂亭的花轎裏,被抬進烈北王府還能想辦法出來,她擔心的是自己武力值不行,要是待會兒打起架來,她可不會古人的飛來飛去,十八般武器也是不會用的,最多這具小身板近身格鬥能一個打三個。
“有我在,沒人能傷你!”霍維的自信感是天生的,他從不喜歡說大話,一切就喜歡靠實力,這次火狼帶人將魔教在玉竹鎮的巢穴給滅了,想來魔教的人今夜是來複仇的。
“我能護住自己!”楚寒希不是在逞強,她是個大夫,懂得怎麽救人,更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出門在外自然要配一些防身的寶貝,這可不是半夜出門不怕賊偷的現代,萬一遇上山匪歹人的哪怕是武林高手,她也要保證自己能安全逃脫,“你該怎麽做就怎麽做,要是打不過,就把這個撒在對方身上,十頭大象都能撂倒!”
楚寒希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霍維,但霍維並沒有收,而是雙眼深邃地看著她說道:“我沒那麽弱,一般都是別人打不過我,還是你自己留著!”
真是好大的口氣,不過想到那夜霍維在烈北王府發瘋的時候,好幾個人都困不住他,楚寒希多少放心一下,她又靠近了一些火堆,突然更冷了。
“嗖——”一聲極厲的破空聲傳來,就見霍維猛地抬手食指和中指這麽一夾,一枚流星鏢就被他穩穩當當地拿在手裏把玩,楚寒希發現這枚流星鏢暗器和前幾天插在庭空肩頭的一模一樣。
緊接著,楚寒希就看到四麵八方都有黑影升到了半空中,好像是超大的蝙蝠一樣,朝著他們的火堆處猛撲過來,那場麵有點兒震撼,也有點兒嚇人,因為滿天的星星都要被遮住了。
隻是,沒等這些黑影蝙蝠圍成的大網靠近他們,就有人以極快的速度將這張黑網撕開了口子,緊接著就有血腥味傳來,再然後就是激烈的打鬥聲。
楚寒希動也不敢動,霍維緩緩站起身,楚寒希還以為他也要加入戰鬥,卻發現他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擋住了她的視線,也為她豎了一座堅固的肉牆。
遠處黑乎乎的看不清,但聲音她聽得到,奇怪的是暗夜刺殺的人並沒有靠近他們,更確切地說是被人攔住了。
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濃濃的血腥味被山風吹散了不少,最後的結果應該是以霍維這一方的勝利而結束,因為楚寒希看到續風咧著大嘴笑著出現了。
“主子,楚姑娘,我——”續風笑著跑來剛說幾個字,一雙眼睛就驀然睜大了,楚寒希下一秒也愣了,一支長箭從續風的背後穿插而過,帶血的箭尖直直地指向楚寒希的方向,但卻停在了續風的胸口處。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霍維臉色黑沉,第二波暗殺來得可夠快的,隻見他對空中喊了一句:“護好她,不然你孫子這輩子就別想好了!”
說完,霍維一個縱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憑借火堆映射出的微光,楚寒希見他朝著密林深處追去,緊接著齊巍祖孫竟是突然出現在她身邊,她絲毫也沒察覺到。
“續風,你怎麽樣?”楚寒希趕緊將續風拉到火堆邊,又趕忙跑到馬車裏拿出她的小藥箱,“別擔心,這箭上沒毒!”
說著,楚寒希就開始給他拔箭縫合傷口,還好這次射箭的人又射偏了,沒有傷到續風的要害,以至於他還有力氣說笑:“有楚姑娘這個神醫在,我不擔心,反正死不了,敢射小爺我,回頭我把魔教的人都射成篩子!”
續風心裏很清楚,這次不是箭射偏了,是庭空用東西擋了一下,不然他一口氣也沒了。
“別說話!”人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老實,楚寒希給他縫合好傷口之後,又撒上金瘡藥,然後用布包紮好,就憑續風的體質,休養幾天就好了。
楚寒希在給續風拔箭治療的時候,齊巍祖孫一直在旁邊安靜地看著她,他們已經知道眼前這位年輕的姑娘是個醫術高手,就是她今天在玉竹鎮上一針治好了宋家大少爺多年的眼疾,還有宋家老夫人的重症。
不僅如此,方瀘的兒子方明差點兒就死了,連神醫穀和藥穀的人都沒辦法,卻讓這姑娘給治好了,可見她的醫術的確厲害,此時又見她用針給人三兩下把傷口縫合住,這在以前可是從未見過的,齊巍對她的醫術就更有信心了。
第二波暗殺沒有想象中的難以應付,事實上,自從霍維消失後,暗殺的人也不見了,很明顯這就是引他前去的。
“你家主子不會有事吧?對方這次明顯就是衝著他來的!”楚寒希顯得有些擔憂,霍維現在看著是個正常人,可他的腦袋就像個定時炸彈,不知什麽東西就能引爆,至於後果也是無法預測的。
“不用擔心,他的武功是顯空那個老和尚教的,一般人傷不到他!”齊巍這時候出聲說道,而且顯空大師把一身內力都給了霍維,現在他和自己對打,誰輸誰贏還不好分呢。
“就怕不是一般人!”世事無絕對,哪有什麽絕對無敵的高手,對方明顯有備而來又是衝著霍維,射向續風的這一箭就是在告訴霍維,傷害霍王爺的人就在不遠處,因為兩支箭也是一模一樣的,箭頭、箭身都有著獨特的標記,很容易就認出來。
“反正霍小子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小姑娘,你先給我小孫孫看看,真能治好他?”就連藥穀的那個老東西都說這孩子治不好,天下神醫他都尋遍了,齊巍心底還是有些疑慮。
楚寒希看了一眼坐在火堆邊乖巧的小男孩,然後起身走到他麵前蹲下去說道:“讓我檢查一下!”
齊福氣點點頭,很配合楚寒希的檢查,他發現這個眼睛亮晶晶的姐姐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而且查看他四肢的時候也很溫柔。
楚寒希檢查後發現齊福氣這是很明顯的脊髓灰質炎,也就是小兒麻痹症,好在他年紀小,病症還不是特別嚴重,隻要針灸、藥療同時進行,治愈的希望很大。
“怎麽樣?”齊巍見楚寒希檢查之後也不說話,就是盯著孫子一直瞧。
“齊老頭,你著什麽急,看楚姑娘的眼神就知道你孫子死不了!”別人信不信續風可不管,反正他是絕對相信楚寒希的醫術,因為她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跡,這世上就沒有她治不好的病。
“你給我閉嘴!”齊巍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續風,誰敢說他孫子一個“死”字,他可是要拚命的。
“齊老前輩,您放心吧,他沒說錯,您孫子隻要好好治療,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楚寒希算是給齊巍吃下一顆定心丸。
“真的?”齊巍嘴唇都有些哆嗦了,從來沒有一個大夫敢這樣對他說。
“姐姐,那我以後也能像別人一樣正常走路嗎?能跳也能跑?”齊福氣滿臉希冀地看向楚寒希,他太想要一個肯定的答案了,雖然自己努力不在意,但走在街上別人看他的異樣眼光,讓他心裏還是很難受的。
“當然可以了,隻要你配合姐姐好好治療,會和別的正常的孩子一樣能跳能跑,還能學武強身健體,成為一個玉樹臨風、義薄雲天的大俠,隻是,時間會有些長,可能還會受一點苦,你能承受嗎?”楚寒希很了解像齊福氣這樣小孩子的心理,他們需要給予極大的安全感和信心感才能對後續的治療起到良好的促進作用。
“能,我能,隻要能好,什麽苦我都能吃!”齊福氣握緊他的小拳頭激動地表示。
“好,太好了!”齊巍老淚縱橫,堂堂天下第一高手此時哭的像個孩子,但他卻不怕別人看到,比起別的他的孫子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