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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力戰

  “昀哥功夫很好?”厲行對承昀隻有被他醉酒扒了衣服的印象,一身好功夫怎會讓他白白把衣服扒了?

  “是啊!上回昀哥應付刺客多厲害,你都沒瞧見!我三哥說,丫頭初心湖畫舫上都是屍體,昀哥一人個力戰不怠到天明。”


  厲行吶吶道:“我居然扒了他衣服”


  黎祈伯逍倒抽了口冷氣,讓厲行覺得自個兒多活了好幾年

  “你剛還想抱他媳婦!”伯逍指著黎祈。


  黎祈連忙直擺手道:“沒!我沒抱到!”


  看著三人,小侄兒能有兩個秉性相同的

  許太醫不禁搖頭先失笑,不知該如何形容。


  說是狐朋狗友便是貶了兩位的身價,說益友又談不上,隻能說脾氣相投。


  從懷中掏出了枚雕印著昭國公府家徽的玉佩,遞到顏娧身前懇托道:“還請姑娘救救小侄。”


  顏娧借紈扇輕推了玉佩,啼笑皆非偏頭看了許太醫,難不成看不出來,她隻是玩玩這群孩子?


  真把黎祈落這裏,黎瑩不把她皮扒了?

  “姑娘!倘若小侄能安然離開,昭國公府定當回報。”許太醫再次到她麵前躬身做揖,再次懇托,眼瞧著都有跪下的打算了。


  顏娧朝黎祈揚了揚柳眉,她沒打算收下這玉佩添麻煩,天高地北恩情遠的,下次見麵也不知何時,有恩當然立即報!

  黎祈便屁顛屁顛湊了過來哈腰問道:“請丫頭吩咐!”


  顏娧扶額搖頭歎氣道:“聽到定當回報,祈哥哥有沒什麽想問的?”


  “”黎祈楞楞看著顏娧似乎有千言萬語的眼眸,半晌無語。


  顏娧深深覺得心塞,黎祈竟是傳言中的鋼鐵直男?悶悶地問:“昭國公府出了個皇後,你都沒有想問的?”


  這孩子也太大心了!身上的緣生來自南楚皇室,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總得問問他身上這一身毒怎麽來的啊!

  “她怎麽當的皇後?”黎祈凝眉狐疑問。


  顏娧突然覺得心累,這才真是長了身高沒長腦子吧!

  再看向許太醫正以袖掩笑,準備回答問題的人都知道問題了,黎祈還不知道問什麽。


  顏娧又歎了口氣,還是自個兒問快一些,輕淺福身問道:“小女子不敢奢求昭國公府回報,但求許太醫能在我們離開南楚前,將緣生失落始末交待一二。”


  許太醫端詳了顏娧一會,已發覺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隻是披著荏弱皮囊的奇人,也能看出來這仨孩子,頗順服於她。


  雖知這想法可笑,仍覺得能安心將侄兒交到她手上。


  他再次揖禮回應道:“緣生失竊已久,追查不易,然,下官許諾定當盡力追查!”


  顏娧綻出可人笑花,當是回應了允諾,才走出了內室,已聽到恭順帝盛怒下令放箭。


  屋脊上的承昀,一個提氣腳下琉璃瓦片便碎裂而落。


  一覺琉璃瓦即將落在正好從內室出來的顏娧身上,骨扇由下揚起改變了風向,將第一批襲來的羽箭,連著琉璃瓦擊破長窗一並掃出門外。


  承昀臉色微變,劍眉輕蹙,星眸裏含著責備,攬腰擁入她懷薄怒道:“也不躲躲。”


  她揚起白兔般甜美淺笑,雙手攬上他頸項,看著他不費吹灰之力的又應承了接著來的黑羽箭,委屈無辜道:“我不會吶!”


  承昀恍然淺笑,在她唇畔一啄,苦笑道:“小狐狸!”


  她今天扮演可是侍而扶起嬌無力的柔弱千金,怎可能出招引來置疑呢!


  “是呢!”她盈盈秋水裏閃著毫無保留的崇拜,老夫人也得有少女心啊!


  這回清醒看著她的男人,為她惹下的事極力奮戰,心湖泛起了陣陣漣漪,她的男人有身好功夫!

  攬著她也沒落下應付如雨下的黑羽箭,幾波淩厲箭雨在風破心法前,不是在門前便轉了向落回原來之處,便是轉向釘在廊柱上入木三分。


  “丫頭這般看我,骨扇都拿不穩了。”承昀樂意被她這般毫無保留的崇拜注視,隻是時機不太對啊!


  一個轉身擺扇,以肘騰空骨扇,又一波箭羽飛入偏殿前直直落地。


  接了數波羽箭沒有一支飛進偏殿,包含方才故意泄力的羽箭,也以極其羞辱的整齊,全數落地排列在門口。


  “需要借你一道不?”顏娧笑得如偷腥貓兒,今天宮宴他穿了雲袖,不著痕跡鑽進他袖裏,纖手隔著裏衣觸碰厚實肩背。


  一陣屬於她的澄澈內息,隨著他運行內力納入丹田,承昀看清了那些正準備拉弓再射的黑甲兵弓弦,數道無聲息的風刃,毀了他們的弓弦。


  “小狐狸!”承昀沒好氣的以食指背挑了下她小巧玉鼻,略帶責備,“想殺人啦!”


  她突如其來的內息增強了攻擊,差點沒拿捏好力道,要了那群弓箭手的頸子。


  挨了罵仍能祭出無辜神色,也隻有她了!抿著唇線努努嘴,勾得他心軟得又印上淺吻。


  躲在內室屏風旁偷看的三個少年,各各都吃驚的掩嘴驚呼,都覺著端順帝臉麵都快被他給敗光了。


  黎祈嘖嘖稱奇的看著兩人,“這倆過分了!氣死對麵那位,我們還回得去?”


  “我也懷疑,你兄長不讓我們走了。”厲行緊抓著玉屏,方才的陣陣攻守讓他開了眼界。


  伯逍根本沒聽清兩人的話語,兩眼發直崇拜的看著承昀。


  厲害了!

  至始至終單手應對黑甲弓手,懷裏人兒都沒落下。


  伯逍崇拜結束後,現實問題便竄進腦子,心裏一陣涼。


  “宮宴上誰都看得出我那哥哥對丫頭意圖不軌,昀哥這番故意顯擺恩愛,我們走得出去嗎?”


  顏娧揚起被挑情後的緋紅淺笑,撇頭伏在他寬闊胸膛上,趁機睨了仨偷窺少年,無聲以嘴形警告:“閉嘴!”


  仨人連忙捂嘴噤聲,人前人後兩麵人的丫頭,更可怕!對視了眼交換了訊息,有了結論:恭順帝眼瞎!


  承昀滿是歉意對著高台上的恭順帝,恭謹道:“多謝聖上手下留情。”


  她忍下竊笑衝動,不把對麵樓台的恭順帝氣死不甘心吶?


  鳳鸞令互換後,這兩年內風破心法突破了第八層,對於風刃的掌握嫻熟精通,一場大戲唱下來,承昀大氣都沒換上一個。


  樓台上的恭順帝親眼看著兩人如膠似漆更不是滋味,也不得不承認,目前的確拿承昀沒輒。


  “世子武功蓋世,朕願履行承諾,不如今日暫且”


  恭順帝的話語讓顏娧打斷。


  “還請聖上遵守諾言,草民裴家規訓在前,不宜在宮裏過夜。”顏娧恭謹福禮,軟糯嗓音字正腔圓,距離雖遠仍清楚得撓心。


  “裴姑娘還與朕不開心?”恭順帝仍有留人之意。


  “草民不敢!草民身僅知必須遵循規訓,既然許太醫已救治了家兄,便沒有在留在宮裏的理由,還望聖上同情家兄深受無妄之災,免除他回山受罰之虞。”顏娧才話畢,承昀立即一展長臂攬回身側,宣示之意明確。


  恭順帝看著心塞,負手轉身無奈道:“罷了!送客!”


  星霖鬆了口氣,立即回應:“屬下遵命!”


  他心裏清楚著!如果承昀是當然救伯夷之人,還有機會讓他火燒桑懷村?


  單手便能一挑整隊黑甲弓兵有多可怕的戰力?


  方才最後次扇攻他看清了!


  若是沒有實時收手,風刃逆回了結的可不是單單弓弩,黑甲兵頸上護甲斷破之聲,他可聽得一清二楚!

  這樣的人桑懷村一役,不會給別人留下懷疑機會,哪還需要東越魔方?

  內監們又一陣忙活的將伯夷搬上馬車都沒再清醒過來,許太醫隻得遵循所領之命跟隨照應。


  顏娧安置好伯夷才上馬車,便立即被脫去冷毅外衣的承昀攬入懷中,迫不及待問道:“我有女人了?”


  雖然他在屋脊上,聽清屋對話沒有困難。


  “誰?”顏娧雙臂抵靠在他胸前,被問得一愣的詫異。


  車內燈火黯淡,顏娧還是看清了他臉上誇飾下的心傷,忍不住笑了出來。


  聽到毫不掩飾的揶揄笑聲,承昀便學她捉著雲袖戳撮著,無奈悲涼歎息道:“我又被利用完扔一邊了啊!”


  她拉回被撮得抽絲的雲袖,漫不經心問:“誰能扔得動你?”


  “就在方才,我的真心被妳拋出車外了!”承昀拉著細嫩葇荑,再次覺著裴家這骨醉真是好!


  她這些年勤練心法,也沒在手上留下任何細繭子,身段柔軟也如同嬌養出來的閨秀,骨醉完美掩去練家子該有的精實骨架。


  哪兒像風破心法突破了六層的練家子?


  他真心一點都不介意,媳婦兒是披著羔羊皮的狼!

  她推開了他三分再認真不過的問道:“我的良心都還沒幫我找回來,你又丟了真心?”


  承昀唔的一聲,僅僅停頓了瞬間,便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淺笑,攬著她腰際,沒給她拒絕機會,又偷走了一吻,堂而皇之回應:“既然妳沒良心,我沒真心,剛好湊對如何?”


  “我才不!”顏娧推開了他又想偷吻的臉龐,一臉認真道:“等等讓諦諦幫你找回來!我可以沒良心,你不能沒真心!”


  怎樣!她就雙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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