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偷師?
第403章偷師?
老人回想了一下,回道:「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
四五十歲的中醫驚住了:「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她就算從小學醫,這個年紀也沒有出徒吧?怎麼可能有如此高的醫術?」
老人看了他一眼:「這個問題你得去找那小姑娘當面問了。」
四五十歲的中醫立刻點頭:「那小姑娘叫什麼,住在哪?」
老人遺憾地嘆口氣:「我還沒來得及問,那小姑娘就過了馬路。」就在那中醫滿臉遺憾之時,老人又道,「馬路對面是商場,那小姑娘想是跟她對象去商場買東西,你現在去找或許還能找到。」
中醫眼底重新燃起火熱,急聲問那小姑娘的容貌特徵,老人呵呵笑了兩聲:「你只要看到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身邊站在一個身高一米九的年青男人,那就准沒錯。」
中醫聽了老人這話,立刻脫了白大褂往外趕,老人忙喊住他道:「找到人把她帶來,我這常年伏案留下的頸椎病還得讓她幫我根治。」
中醫聽到這請求,心情很酸爽,老院長這是明顯不信他的醫術,但掃過老院長身上百來根銀針,他略有些心虛地摸著鼻子應了,掉頭往外走。
齊悅不知道發生在醫院的事,她這會正在商場里挑選帽子。
其實也沒什麼可挑選的,因為滿櫃檯上擺著的就只有帶著五角星的雷鋒帽,或者不帶五角星的普通棉帽,帶著護耳,一看就暖和得很。
齊悅當然選擇了前者,畢竟她也是從小學習雷鋒長大的。
恰巧今天她穿的是軍綠棉衣,選定一頂雷鋒帽戴上,齊悅偏頭笑問身側的雷軍:「我這模樣像不像個女兵?」
雷軍對上她熠熠生輝的杏眼,忽然笑了一聲:「不像女兵,像小媳婦。」
齊悅被調戲得臉一下子熱了,抬手想要給他一下,這時忽然衝過來一人,只不等對方碰到她,雷軍一下子將她扯到身後,銳利的視線對上來人。
來人正是那名四五十歲的中醫,一見雷軍目光不善,忙開口自我介紹:「我是京市xx醫院的劉醫生,你身後的小姑娘是之前在公交車上救治了一個老同志的醫生吧?」
齊悅聽到是來找她的,就從雷軍身後走出,只不等她開口,雷軍搶先問劉醫生:「你有什麼事嗎?」
雷軍的語氣平淡,但絕稱不上友好,透著一絲不耐。
劉醫生望了眼兩人交握的手,恍然大悟,這小青年是在怪自己打量他們的約會啊。
臉上露出一絲歉意,他沖齊悅解釋道:「小姑娘,你之前救治的老同志如今正在醫院裡治療,他希望你接手他的治療。」只要這小姑娘答應了,自己自然可以在她治療期間觀看她的施針手法。
雷軍心情確實很不爽,難得有一天假期相聚,卻被他人打擾,他有些替齊悅拒絕,但還是沒有開口,只用眼神詢問齊悅。
相處久了,齊悅自然一眼看出雷軍的想法,她安撫地握了握他的手,而後對劉醫生歉意的說道:「我如今只是跟著我師父學醫,並沒有從醫資格證,所以那位老同志的請求我無法答應。不過,我相信老同志在醫院一定會得到很好的治療。」
聽到她這回應,劉醫生有種蛋疼的感覺。
這小姑娘還真是一個學徒啊!
她的醫術還自己高,那他比她多出來二十來年難道是白活了?
蛋疼又酸爽,劉醫生就更不同意她就這麼走了,改變策略道:「那能麻煩你師父出診嗎?那老同志正躺在病床上,不方便移動。」
齊悅聞言無奈笑了一聲:「我師父目前在G省,不方便來京市出診。」
劉醫生懵了一瞬,他原想著跟這小姑娘的師父學幾招,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小姑娘就更不能讓她走了。
劉醫生很快靈光一閃,想到主意:「小醫生,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跟著我去醫院,你告訴我要扎的穴位,我來動手。」
雷軍的臉一下子冷凝下來,他雖不學醫,也知道這個年代的中醫都是師父收徒代代相傳,並不是外人想學就學的。
對方提出這要求,分明是想偷師。
再沒有耐心應付,雷軍拉著齊悅:「我們走。」
劉醫生並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一看這對年輕人要走,忙上前攔住解釋道:「我不是想要偷師,只是那老同志身份特殊,他叫我一定要把你請過去幫他醫治。你要不放心,你親自給老同志施針,我避開就是。」
其實,齊悅剛剛聽到劉醫生的要求時也懷疑他想要偷師,當然齊悅沒有敝帚自珍的想法,但她師承黃醫生,黃醫生是否在意就說不好了。
此時聽到劉醫生這番解釋,齊悅只想了想就拒絕:「我畢竟沒有行醫證,不方便出手。貴院中西醫方面的名家都很多,我想不用我出手,那位老同志的頸椎病都會很快痊癒。」
劉醫生聞言苦笑:「你之前給那位老同志施過針,應該知道他的頸椎病已經很嚴重了,這也不是他第一次犯病了,醫院方面有對他的病症做過會診,不管是吃西藥還是外力牽引,效果都不怎麼好。老同志也不願動手術,當然手術有風險且未必成功,老同志不願意做。」
齊悅聽完他這番話,發現他提到的醫治手段都是西醫範疇,就善意地提議:「既然西醫手段無效,那就試試中醫吧。」
劉醫生介面道:「我就是一名中醫,不過老同志不相信中醫,之前一直不肯嘗試中醫手段。這一次,你碰巧在公交車上幫他醫治一回,他才對中醫有了一分信心,但可惜的是,我的醫術平庸,所以只能請你幫他醫治。」
聽完他這一席話,齊悅不知該怎麼回應了。
這個年代崇尚西醫,齊悅是知道的,不過她跟在師父身邊學習時是在G省偏僻小鎮上,那裡的鄉民有醫生醫治就感激了,至於是中醫還是西醫,根本不在乎。
就算一開始怕扎針,但被師父驅趕一次后,再踏進衛生所就賠笑,任由師父在其身上扎眼,不敢有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