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我不想她誤會
第190章我不想她誤會
在大夥的一片起鬨聲中,雷軍隨手將紅花丟給祁陽,但祁陽推回去,滿臉戲虐:「歐陽美女贈你這英雄的,我拿了算怎麼回事?」
「那我就能拿嗎?我不想她誤會。」雷軍語氣中透著一絲溫柔。
祁陽差點被酸掉牙,知道他嘴裡的「她」是齊悅,而非那歐陽美女,心底原本對齊悅的那一絲不滿被勾了出來,慫恿他道:「你那未婚妻又不在這裡,你便是收了,只要你不說,她也不知道不是?」
雷軍不滿的看了祁陽一眼,說道:「不管她在還是不在,我都不做讓她誤會的事。」
說完,他將紅花隨手丟向後方,後方的士兵立刻跳起來哄搶起來。
邊上二營的營長搖頭感嘆一聲:「可惜歐陽美女一番痴心錯付。」
雷軍轉頭認真地對二營營長道:「李營長,這話不能亂說,那位女同志只是向咱們這些軍人表達敬意,我只是恰好被她選中而已,她並沒有別的意思。」
二營營長嘁了一聲:「那她怎麼沒有選擇我表達敬意?」
雷軍一臉正色:「這你得去問那位女同志。」
邊上的三營營長湊趣:「我看呀,那位歐陽美女是看臉選中的雷營長。」他的目光掃向雷軍眉骨那道淺了許多的疤痕,戲虐道,「你說你呀,怎麼就消了那道疤痕了呢?這不,桃花都找上你了。」
他這一說,四周的人紛紛看向雷軍,驚咦起來,紛紛跟他打聽:「你用的是什麼葯,怎麼臉上的傷疤忽然就淺了,若不是細盯著看,還都發現不了。」
也有人惋惜:「老雷呀,你怎麼就想不開祛疤呢,你那傷疤可是你參加戰爭的勳章。我敢說,你要是沒有去掉那道傷疤,這會撲過來的文工團的女兵們,可就不只是歐陽美女了,要知道現在的文藝女兵們,可是最愛英雄。」
「你可拉倒吧,文藝女兵們才是最看臉的。咱們這麼多大老粗們坐在前排,也就雷軍一人得到了歐陽美女的青睞就是明證。」
台上的表演在繼續,台下對他的調侃越來越熱鬧,雷軍不好在此時拿出齊悅的信繼續看,起身告辭道:「我有點事先回去了,關於剛剛那位女同志,大夥留點口德吧。我是男人不怕什麼,但人女同志名聲很重要,她隨團來咱這慰問演出,你們若是弄得她哭著回去的話,咱們都得被周政委批評。」
說曹操曹操到,周政委恰好走過來,嚴肅地道:「雷軍通知,你過來一下。」
雷軍應聲去了,被留在原地的各營各連的軍官們齊齊抹了把虛汗,正襟危坐,只抬頭看錶演,不敢再隨意玩笑。
周政委帶著雷軍走出了操場,舞台的歌舞聲弱了不少,周政委嚴肅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戲虐,抬手捶了雷軍肩膀一下:「好小子,你行啊,文工團的台柱子都對你青睞有加。你老實交代,你跟人歐陽同志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雷軍一臉驚愕,搖頭道:「我以前不認識歐陽同志,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她。」
「你小子別哄我呀,歐陽藍沁可是到咱部隊慰問演出好幾次了,你說你第一次見她,哄鬼呢?」周政委哼了一聲。
雷軍一臉認真的回道:「你知道我從來不關注文工團,也從未跟她們說過話,所以她們來多少次,我都不會認識。」
周政委有些遲疑了:「你說的是真的?」
雷軍沒有回話,但他那張嚴肅認真的臉已經說明一切,周政委無奈擺手:「行了,我信你的人品,也信你這木頭樁子不會主動搭訕人女同志。」
雷軍心道,在別的女同志面前必須是木頭樁子,但在齊悅面前,他若再是木頭樁子,就別指望能娶上她。
「但人家歐陽同志看上你也是實情,你打算怎麼做。」周政委繼續問道。
雷軍搖頭:「人女同志可沒說看上我,政委您是想多了。」
周政委哼了一聲:「人沒看上你,她能當眾給你獻花?你當然人女同志的臉皮,都跟你們男人一樣厚嗎?」
雷軍眉頭皺了一下,他剛剛確實只當對方是單純地送個花,至於文工團女兵們臉皮,前一陣恰好有文工團女兵倒追部隊軍官且成功的事例,所以他並沒把她們這些文藝女兵,跟村中那些跟家人以外的男人說句話就臉紅的羞澀姑娘等同視之。
想了想,他對周政委道:「我有未婚妻了,對那位女同志沒有任何想法。」
「你那未婚妻不是說前一陣退婚了嗎?」周政委一臉訝然。
雷軍很少對外談私事,周政委知道這事兒必然跟祁陽脫不開關係,心裡給他記了一筆,認真回答周政委:「不是原來的未婚妻,我在返回部隊之前與一個姑娘新定了親。」
這下周政委是真的吃驚了,瞪著他看了好一會兒,而後哈哈大笑:「好小子,你這是無縫相接啊!」
這話雷軍不好接,周政笑完又問他:「你年紀已是老大難了,怎不直接結婚,定什麼親啊?」
這個問題好答,雷軍回道:「她年紀還小,等她到了結婚年紀,我就提交結婚報告。」
周政委更是驚訝:「你的未婚妻倒是一個比一個小,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又問他,「那姑娘什麼時候成年啊?」
雷軍被那句「老牛吃嫩草」說得有些臉紅,但對於齊悅何時成年,他還真不知道,只含糊地回道:「快了。」
周政委追問:「快了,有多快?我可是等你這頓結婚酒等了好些年頭了。」
到最後,雷軍也沒給他一個準確的時間,畢竟齊悅之前說過要給她兩三年的時間考慮。
「考慮」兩字可以直接去掉,但何時結婚,他真沒有底。
應付完周政委,雷軍回到宿舍,展開齊悅的信,又從頭看了一遍,看到她說她不會去取匯款單上的錢,眉頭微皺。
這兩三月,除了開始向祁陽借過一筆錢外,其他的都是他的工資和津貼,以及收回他原來借出去的那些錢,所以他的經濟狀況真的沒有齊悅擔心的那樣窘迫。
目光重新落在信紙上,看著她說她見了周瓊,了解到他在部隊的生活習慣,很是鄭重的叮囑他吃飯時不要狼吞虎咽,以免對腸胃造成傷害。
雷軍伸手按住自己偶爾會脹痛的胃部,心底好似有一股暖流在涌動。
她這麼好,讓他如何不愛她?
他想她,想她立刻就成為自己的妻子,但這顯然不可能。
他從抽屜里取出新的信紙,落筆第一時間詢問她的生日,心底決定,待她成年那一日,他就向部隊提交結婚報告,他等不及三兩年之後。
這些心思自然沒有寫出來,他只例常問了齊老爺子的身體,問她錢是否夠用,又告訴她,他的工資還有剩餘,讓她儘快取了他上次給她匯去的錢,放心用。
又道他記得她的叮囑,以後都會放慢吃飯的速度。
至於部隊的特殊環境,讓他有的時候必須狼吞虎咽,他則沒有告訴她。
而後林林總總寫了一堆,幾乎沒有一件大事,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寫信方式與齊悅如出一轍,或者說,他下意識的想要跟齊悅相同。
寫完信,他才想起還有另外一封信沒看,於是從口袋裡掏出周瓊的信,拆開信快速掃視,但很快速度慢了下來,臉上的神情也變了。
信的一開始,寫了與齊悅的相見,齊悅信中也有寫過他們那次相見,所以他開始有些漫不經心,這漫不經心中還雜夾些許妒忌,但很快看到周瓊寫到他在衛生所看到黃秋實握住齊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