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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我哥他,真的恨我嗎

  (明天再定,章節是錯的,)


  “對不起”時胤的眼底劃過了一抹歉疚與心疼,手上的動作卻放的輕柔無比,生怕弄疼了她。


  昨晚的確是他太孟浪了,在女人醉的厲害的情況下,還要了她整整三次。


  他也不知怎麽的,自從品嚐過那種滋味以後,好像就上癮了,根本就沒辦法停下來一般。


  “不用道歉。”阮鳶笑了笑,覆到男人的耳畔,低語:“昨晚,我很喜歡。”


  雖然她迷迷糊糊的,但那種體會卻是刻入了靈魂之中,想忘也忘不了。


  時胤的耳尖不禁有些發紅,他沒好氣的捏了一把女人的臉頰,但那顆心卻是被她塞的滿滿的。


  “還酸不酸?”


  “嗯,再右邊一點。”


  阮鳶舒適的半眯著眼睛,不得不說的是,她都好久沒有這般享受過了。


  可這揉著揉著,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有些不對勁了,曖昧的粉紅泡泡,也跟著不要命的冒了出來。


  一陣之後,已經接近下午兩點了。


  時胤在整理床鋪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那抹豔麗的顏色,他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盯著那處瞧了許久。


  “時胤,你好了嗎?”女人帶著一絲啞意的聲音,傳入了耳畔。


  “嗯,馬上。”


  時胤快速的拆下床單,如同捧著什麽寶貝似得,將它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衣櫃底下,珍藏了起來。


  他走出臥房的第一件事,便是給了女人一個繾綣纏綿的吻。


  唇齒相依的時候,他攬著人的力道,也跟著收緊了許多。


  “阮鳶,我會娶你的。”男人鄭重的注視著她的雙眸,那副模樣竟是比在外談生意時,還要認真幾分。


  這種被人捧在手心裏的感覺,讓阮鳶的眼眶不由得有些發紅,她輕應了一聲:“我等你。”


  從禦水灣到公司的路上,兩人可謂是膩歪的不行,那十指緊扣的雙手,就未有半秒分離過。


  直到準備邁進大廳的那刻,阮鳶才有了鬆手的意思,可奈何男人的力道實在太大,根本就掙脫不了。


  “老板,我們要這樣進去嗎?”她晃了晃兩人的手,仰頭看向男人,語氣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


  “嗯,你不願意嗎?”時胤目露不解的看向她,這難道不是女人最想要的嗎?


  怎麽真到了這個時候,她又退縮了?


  “沒有,我隻是想確定一下。”阮鳶可是巴不得了,她拋了一個媚眼過去,親昵的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時胤輕輕的笑了:“那走吧。”


  就在兩人相攜進入專屬辦公室,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公司裏大大小小的微信群,就炸開了鍋。


  有羨慕的,自然也有鄙夷的。


  特別是那群偷偷愛慕著時胤的員工,更是對阮鳶不爽到了極致。


  但盡管不爽,也隻有掩在心裏,畢竟誰也不想得罪這位準老板娘,而失去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


  “老板,外麵有一位時小姐找你。”阮鳶走到男人麵前,順便將手中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兩人皆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隻不過看著對方的眼神,卻是怎樣也無法同以前一樣了。


  時胤動了兩下唇瓣,正準備說不見的時候,一道幹練的身影,便緩緩地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他凝了凝眉:“你來幹什麽?”


  時瑤雨拉開了他對麵的椅凳,將手中的包隨意的放在桌麵上。


  她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旁邊的女人,紅唇輕啟:“難怪讓我再外麵等那麽久呢,原來是換秘書了。”


  時胤在這會兒看到她,明顯被影響了心情,連語氣也比往常冷了許多:“找我什麽事?直說。”


  時瑤雨笑了笑,並不在意他的態度。


  她看向阮鳶,眼底帶著鄙夷,姿態也是高高在上的:“不知道端杯咖啡來?還杵在這做什麽?”


  阮鳶:“?!”


  時胤都不敢這麽跟她說話的好嗎?

  阮鳶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拉開身旁的椅凳坐下,雙手環著胸:“想喝不會自己倒?”


  這句話,成功的讓時瑤雨哽住了。


  她看了一眼唇角微勾的男人,憋了滿肚子的氣,麵上卻依舊帶著笑意:“時胤,你的秘書倒是教的不錯。”


  身邊放這麽一個人,倒也不怕引火上身。


  “別兜圈子了,我很忙。”還有一堆工作等著處理的時胤,翻開了手中的文件夾,懶得跟她玩文字遊戲。


  話末,明顯能感覺到空氣凝固了一瞬。


  時瑤雨暗自深吸了口氣,盡量忽略身旁人的存在,語氣恢複往常:“我聽說,時惟對孟家動手了。”


  “然後?”


  “上次跟你說的事,還是不考慮嗎?”


  “這兩者有關係?”時胤麵不改色的繼續簽著字,連半點兒停頓也無。


  “暫時是沒關係。”時瑤雨將視線移到了桌前擺放的那一小盆綠植:“但時惟對你的恨,可不比孟菡少。”


  她輕笑了一聲,眼底掠過了一抹幽暗:“你就不怕,下一個會是你嗎?”


  不知究竟是哪一句話刺痛了時胤,他握著筆的手,逐漸收緊了許多。


  再抬眸時,眼底已恢複了平靜:“時小姐,別再白費力氣了,哪怕我麵臨破產,也不會跟你合作。”


  他的一句時小姐,是徹底的將兩人的關係拉到了對立麵,明晃晃的不願再與她虛以委蛇了。


  對方的態度,倒是讓時瑤雨意外,先前準備好的話語,也都用不上了。


  她壓下心底的不甘,不緊不慢的站起了身來,語氣揶揄道:“希望你能撐久一點,我可不想太快聽見,這家公司被星燁集團收購的消息。”


  高跟鞋的聲音逐漸遠離,阮鳶默了幾秒,繞到了男人的麵前,縮進了那個溫暖的懷抱裏。


  “時胤,你還好嗎?”她仰著頭,目露擔憂的注視著他的雙眸。


  先前的對話,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明明有許多的疑惑,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時胤未語,隻是那雙環著她腰肢的手,不禁用力了許多。


  像是溺水的人,終於找到了那根救命稻草一般,遲遲不願放開,也不敢放開。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渾身所散發的都是悲傷的氣息:“就算他恨我也是應該的,都是應該的”


  對方明顯不對勁的狀態,讓阮鳶一下便慌了,她捧著他的臉頰,溫柔的親了一口那張唇瓣。


  “時胤,你冷靜一點,別嚇我好不好?”


  “我哥他,真的恨我嗎?”


  男人卑微的,帶著一絲期盼的眼神,讓阮鳶仔細回想了一下,這些時日裏他與時惟之間的相處。


  她輕聲細語的開口:“一個知曉你所有喜好,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提供幫助的人,怎麽可能會恨你?”


  雖然她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也並不足夠了解時惟的性子。


  但以他的一言一行來看,眼底是絕對容不下沙子的,若是真的恨時胤,是不可能與其和平共處的。


  “他知道我的喜好?”時胤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雙眸不由得亮了亮。


  “嗯,我之前追你的時候問過他。”


  “真的?”


  “我會騙你嗎?”阮鳶捏了捏他的臉,在瞧見他眼底染上了喜意的時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時胤搖了搖頭,唇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他握住了她的手:“原來都是我哥告訴你的。”


  先前他還以為,是女人在背地裏調查過他呢,卻不想居然是這樣知曉的。


  他一副如同得了糖果般歡喜的模樣,讓阮鳶的心底有一絲說不清的難受。


  可最終,還是沒有再問下去。


  月色當頭。


  鬱家別墅後門的草坪裏,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輕淺聲。


  一襲黑衣的少女,在皎潔的月光之下,神色認真的,擺弄著手中的繩索,將其掛到了二樓的陽台。


  她點了兩下表盤上的黃星,壓了壓頭頂的鴨舌帽,一手緊攥著繩索,一手拔出匕首,快速的攀了上去。


  鬱芷輕手輕腳的推開玻璃門,並沒有第一時間走進,而是從雙肩包裏摸出了調製好的薰香,用火柴點燃。


  縷縷煙霧逐漸升起,不過片刻的時間,便飄蕩在臥房裏,沁入了正在熟睡之人的鼻腔中。


  捂著口鼻的鬱芷見時機差不多了,連忙熄滅了熏香,徑直走到了門口,摁了一下開關燈鍵。


  鵝黃色的燈光從頭頂灑下,斑駁的光芒落在了躺在那張雙人床上的,袁麗及鬱柏鬆的身上。


  鬱芷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隨手將背包扔在了一旁,開始在梳妝台及衣櫃裏麵,翻翻找找。


  她的動靜不算小,或者說根本沒有掩飾。


  趁著兩人沉睡,明目張膽的將整個屋子裏能放東西的地兒尋了個遍。


  “呲——”


  一陣摩擦的聲音響起。


  鬱芷看著從床底下拖出來的紅木箱子,在褲兜裏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了一根細長的鐵絲,對準了上麵的鎖芯


  她屏住呼吸,將鐵絲輕輕轉了轉,再往右扭了一圈。


  ‘哢嗒’一聲,幾份文件及一個裝在透明塑料袋裏的藥物,便出現在了眼前。


  鬱芷快速的翻看著文件的內容,在瞧見幾個有意思的地方時,用099將其掃描了一下,將其記錄了下來。


  而後,打開了那個塑料袋,放在鼻尖處輕嗅了嗅,當熟悉的味道傳來時,她清秀的眉頭微挑。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鬱芷收好藥物,從雙肩包裏,拿出了一個刻著怪異圖案的黑色瓷瓶。


  她走到袁麗的麵前,挽起對方的睡衣袖口,拔開瓷瓶口,將裏麵的粉末,灑在了那隻手腕上。


  不過一瞬,粉末便融入了袁麗的身體裏,在無形之中,從流動的血液傳遞到了四肢百骸。


  “便宜你了。”鬱芷搖晃著瓷瓶,意味不明的輕嘖了一聲,那雙晦暗如淵的雙眸裏,劃過了一抹詭譎的笑意。


  淩晨兩點的夜,冷的刺骨。


  每每有清風直麵襲來時,就宛如被埋在雪地裏的冰針,刺入了肌膚中一般,帶起了陣陣的寒意。


  少女一路小跑著,回到了那個溫馨的家。


  她緊張的壓下了主臥的門把手,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會被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發現。


  可還未得及放下背包,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便傳入了她的耳畔。


  “去哪兒了?”時惟睜開了雙眸,黑邃的瞳眸緊盯著少女的背影。


  鬱芷:“”


  她抿了抿唇瓣,微垂著頭,走到了男人的麵前,聲音如蚊嚶一般細微:“就去了一趟鬱家。”


  時惟倚靠在床頭,如黑曜石般的眸,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他默了幾秒,一把將‘罰站’的小姑娘拉到了懷裏:“為什麽不跟我說?”


  男人摩挲著她的臉頰,看似輕柔,實際上每一次的觸碰都帶著瘋狂的占有欲,引得少女頻頻顫栗。


  “我怕吵醒你。”鬱芷環住他勁瘦的腰身,小腦袋在他的胸膛處蹭了蹭:“別生氣,好不好?”


  她難得一見的撒嬌,對時惟來說,的確是一個莫大的誘惑,也足夠讓他心軟。


  但,隻要一想到醒來的那刻,懷中的一小團突然消失,那種失落與不安的感覺,心髒便抽疼的厲害。


  “芷芷,你什麽時候,才能照顧一下我的感受?”時惟緊緊的擁住她,恨不得將她與自己捆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對不起”


  “我需要的,不是對不起。”


  男人所展示的脆弱一麵,讓鬱芷回想起與他相戀後,所發生的樁樁件件,不由得有些愧疚。


  以前習慣了一個人出去做事情,沒有牽掛也不需要有太多顧慮,長久以往便養成了一種習慣。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有家了,她不能隻顧著自己,而一直忽略那個,在身旁默默包容她的男人。


  鬱芷仰著頭,纖長的睫羽顫了顫,她認真的注視著他的桃花眼:“時惟,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她語句裏的保證,雙眸裏的情愫,無一不是時惟最歡喜的。


  胸腔裏的愛意,讓他再也忍不住的側過頭去,吮住了那片柔軟的甜蜜。


  一觸即發之後,兩人如同像一艘船隻,在望不見盡頭的海洋上,隨著海浪的拍打,而搖晃著。


  時而有海水沒入,蕩起了陣陣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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