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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再來煩我 小心你們的命

  白家做的生意挺雜,隻要是能賺錢的基本上都會去插一手,所以她的這番話也不算是作假。


  時惟這才正眼看了兩秒身旁的女人,但渾身散發的氣息,依舊疏離:“明天。”


  “好,我會轉告父親的。”白詩蕊點點頭。


  在電梯即將停在所住的樓層時,禮貌的與男人道了個別,除此之外,也再無打擾他的意思。


  難聞的香水味還殘留在空氣中,時惟屏住呼吸,不禁回味起小姑娘身上的那抹甜香,有些想她了。


  他快步流星的回到房間,連一身塵埃都還未洗去,便坐在懶人沙發裏給他心係的人兒,打了一通視頻電話。


  “時惟。”少女的第一句,便是用清麗的聲音喚著他的名字,如繾綣的纏綿一般,讓男人的耳朵都蘇了。


  她坐在梳妝台邊,拿著毛巾擦拭著那一頭濕漉漉的長發:“你忙完了嗎?”


  “嗯,芷芷想我了嗎?”時惟緊盯著他的小姑娘,麵色柔和了許多,一身冷漠的氣息也在她麵前散了個幹淨。


  他隔著屏幕摩挲著她的臉頰,恨不得將那沾染在額間的顆顆水珠,用盡所有的溫柔替她抹去。


  “想。”少女羞赧的抿了抿唇,她擦拭了幾下頭發後,索性將毛巾蓋在了頭上。


  又抬起雙腳踩在板凳上,環抱著膝蓋,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我也想芷芷。”男人淡緋色的薄唇揚起,黑邃的眸底溢滿了歡喜,以及思念。


  自從兩人確定關係以後,這還是第一次分隔兩地,整整的一天的時間,都未能相見上一麵。


  對於時惟來說,僅一天就已經足夠讓他的相思成疾了,好像她不在,他就宛如沒有血肉的機器人。


  對方的情意太過濃烈,哪怕隔著屏幕,都能讓鬱芷紅了臉頰,她的睫羽顫了顫:“你明天幾點回來?”


  “大概中午。”時惟的視線放在了垂落於小姑娘兩肩,隱隱還在滴水的發絲上。


  他語氣略微著急地開口:“芷芷,你先去把頭發吹幹。”


  “可是”她還想多跟他聊一會兒的。


  鬱芷微垂著眸,好似沒有聽見男人在說什麽一般,清麗的聲音放低了許多:“你吃過晚餐了嗎?”


  或許是從她的微表情裏,捕捉到了什麽蛛絲馬跡,時惟的喉間發出了一道愉悅又性感的輕笑聲。


  “芷芷,我先去洗澡,你乖乖的去把頭發吹幹,好不好?”


  他用寵溺的語氣誘哄著,少女默了默,平平抬起眸子,唇瓣緊抿著:“那你一會兒給我打過來。”


  “好,寶貝乖。”時惟又哄了她幾句,才依依不舍的掛斷了視訊。


  怕小姑娘會等不急,他連忙把手機的電衝好,脫掉了身上的外套,拿著浴袍走進了浴室中。


  嘩嘩地水聲接連不斷的響起,白茫茫的霧氣從門縫裏偷溜了出來,圍繞著浴室,形成了繚繞的霧茫。


  約莫過了二十分鍾,男人邁開了一雙修長的腿,他肌膚上的紅意未散,一雙上挑的桃花眼裏遍是繾綣的柔色,仿佛下一秒就能氤氳出水來。


  他吐出了一口濁氣,規規矩矩地係好身上的浴袍,將浴巾隨手丟在一邊,握著手機慵懶的倚靠在床頭上。


  正當他撥通了與小姑娘的視訊,勾著唇角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一陣門鈴的聲響傳來,打斷了他。


  “芷芷,等我一下。”時惟起身,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看。


  在發現是酒店的侍者時,清雋的眉頭一挑,他將手機放進兜裏,再次整理了一番衣著,才打開了房門。


  “有什麽事?”時惟眸色淡淡地看著對方,一身的柔意早已收斂,悉數用冷漠且疏離所代替。


  穿著黑色工作服的男侍者,將那輛鍍金色的推車放在一旁,雙手疊交至腹部,態度恭恭敬敬地向他問了一聲好。


  “時先生,這些是白小姐讓我給您送來的。”他伸出手,示意男人看向放在推車上的東西。


  除了一瓶年份久遠的紅酒以外,還有一份蓋著餐盤蓋的牛排,以及貼有安神助眠幾字的香薰。


  時惟掃了一眼,聲音驀地沉了下來,宛若夾雜著冰刃般,刺骨又冷冽:“轉告她,我不需要。”


  侍者怔了怔,對方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讓他卡在喉嚨裏的話,竟是連個半個音節也發不出。


  他垂下頭,歉疚道:“抱歉,打擾您了。”


  可回應他的,卻是一道無情的,帶著一股子勁風的‘砰’響。


  鬱芷將兩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待屏幕裏再次出現那張精致的臉龐時,不禁下意識的詢問:“白小姐是誰?”


  這句話讓時惟沒由來的慌了,他坐直了身子,兩手握著手機,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裏寫滿了認真的神色。


  “一個不重要的人。”男人在少女剛動了兩下唇瓣之時,便開口解釋了一下他與白詩蕊的關係。


  以及先前在樓下偶遇,聊了些什麽話題,全都老老實實的告訴了她。


  “我也不知道她會給我送東西。”時惟生怕小姑娘會誤會,臉上的表情極為嚴肅,就差沒舉手對天發誓了。


  鬱芷垂眸思索了一下,淺咖色的杏眸裏劃過了一抹不明的情緒:“她是不是那個女人的朋友?”


  “哪個女人?”


  “喜歡你的那個。”


  少女在提及喜歡二字的時候,讓男人恍若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醋味。


  他敏銳的察覺到,她不高興了。


  “芷芷,我隻喜歡你。”時惟輕哄著,甜言蜜語也是不要命的,跟著冒出來:“她們連你的頭發絲都比不上。”


  求生欲極強的他,什麽都顧不上了,連那最親密的稱呼都喚出來了:“老婆,我保證不會拈花惹草,你相信我。”


  “我沒有不信你。”鬱芷輕抿了抿唇,臉頰不禁升起了一團緋雲。


  如鮮嫩可口般的水蜜桃一般,誘人將其采擷,再一口咬下。


  她縮小了屏幕上的視訊畫麵,默默地將男人上午發給他的定位記下。


  快速打開了某團的app,挑選了距離最近的商家,給他點了一份外賣。


  “芷芷?”視訊卡頓了幾秒,時惟那顆剛放下的心,又給提了起來。


  整個人如同在坐過山車似的,不上不下。


  “嗯。”鬱芷將畫麵恢複如初,一雙清澈見底的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你為什麽沒吃晚餐?”


  “忙完記了。”過了飯點倒也不覺得餓了。


  隻是沒想到那個白詩蕊,居然誤打誤撞的送上了一份晚餐,實在是有些邪門兒。


  鬱芷輕蹙了蹙眉,一本正經道:“以後不能這樣了,對胃不好。”


  “嗯,都聽你的。”時惟勾了勾唇,瞧見小姑娘也不像生氣的樣子,緊繃的背脊才放鬆了下來。


  他倚靠在床頭,用目光描繪著屏幕裏的那張臉,回想起下午收到的照片,心情都跟著愉悅了不少。


  “芷芷,你今天在動物園玩的開心嗎?”男人溫柔的聲音,如山澗清泉撞上暗礁,清朗悅耳。


  “還不錯。”鬱芷迎著屏幕,那雙眸子裏鋪上了如鑽石熠熠生輝般的光芒。


  她單手撐著下巴:“鉬礦的生意談的怎麽樣了?我朋友他——”


  ‘他的公司就是做鉬礦的。”


  這句話還未來得及說完,清脆又連續不斷的門鈴聲,再一次的打斷了兩人這頗為溫馨的場麵。


  時惟臉上的笑意僵了僵,莫名的,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磨磨蹭蹭地走過去,當在貓眼裏,看見白詩蕊那張臉的時候,臉色以肉眼可見地變得難看了許多。


  “時惟,你不開門嗎?”鬱芷見他杵在門口不動,心底滋生了一種怪異的情緒,讓她有些不舒服。


  “芷芷,外麵的人是剛剛那個”這回,他連名字都不想提了。


  鬱芷應了一聲,她斂著眸,任由冷白色的光芒打在她的臉上,在下眼瞼處投下了一層陰影。


  過了幾秒,她眸光平靜的看向男人,眼底的晦暗也在頃刻間,化為烏有:“問她要做什麽。”


  這意思,就是讓他開門了。


  時惟沒有猶豫,在壓下把手的同時,也將攝像頭轉了個麵,對準了外方,省得小姑娘會誤會些什麽。


  “時爺。”白詩蕊收回還懸在半空中,準備繼續敲門的手,臉上依舊帶著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


  她的長相雖不夠出挑,但一身氣質卻是能讓旁人感到舒服的。


  隻不過這個旁人,不包括時惟。


  “說。”男人隻打開了一半的房門,握在掌心的手機,貼在了胸口上,好使後攝像頭對準了她。


  相比起在電梯的偶遇,他這次的態度明顯要惡劣了許多,如黑曜石般黢黑的眸,沈沉如夜。


  白詩蕊抬了抬小臂,攥在手中的塑料袋也隨著這個動作,發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輕響。


  她將其往前一遞,表情頗有些為難:“剛剛侍者送來的東西您沒有收,菡菡又讓我再買了一份。”


  “她怎麽知道我在這?”時惟掀了掀眼皮,幽深的眸子裏帶著一抹探究,似是想將她看透一般。


  “我一不小心說漏嘴了。”白詩蕊歉疚的低下頭,語氣真誠:“對不起,菡菡她是我的好朋友,所以”


  若不是因為這層關係,她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打擾對方。


  哪怕受盡冷眼,也隻得硬著頭皮。


  時惟嗤笑了一聲,嗓音淬滿了冷意,宛若讓人置身於望不見盡頭的冰天雪地之中,滿是恐懼。


  “再來煩我,小心你們的命。”


  “滾。”


  處於暴怒邊緣的時惟,扔下兩句話,便用力的甩上了房門,徒留那個臉色一片蒼白的女人,站在原地遲遲回不過神來。


  臥房裏回歸了一片安靜,可先前溫馨的氣氛,卻是被這陣陣拂過清風而吹散了,僅落了一地的碎影。


  坐在窗邊的男人,煩躁的揉了一把烏黑的碎發,點燃夾在兩指之間的香煙,深吸了一口氣。


  他平複著體內的暴躁因子,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裏小姑娘的臉頰,聲音略微低啞:“芷芷,我會處理好的。”


  這一次,絕不會再仁慈了。


  少女見他的眉眼中縈繞著倦色,整顆心軟的一塌糊塗,哪裏會跟他計較這些不值一提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配送員與他之間的距離,柔聲細語道:“我給你點的外賣快到了,吃完就早點休息吧。”


  聞言,時惟怔了怔,他注視著小姑娘的眼睛,一股暖流從他強而有力的心髒,蔓延到他靈魂深處。


  “芷芷,我好想你。”想到他快要瘋掉,想到恨不得立馬回到她身邊,將她緊擁在懷。


  再揉入骨血之中,一刻也不分離。


  男人強烈的占有欲,讓鬱芷忽然有些說不清的心疼,她蜷曲著指尖,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摸了摸他的臉。


  “明天就能見麵了。”


  她又何嚐不想他呢。


  每天生活在一起,睜眼閉眼都能看見的人突然不在。僅留下了空蕩蕩的別墅,一張冰冷的床,誰又會好受呢。


  “明天,太久了。”時惟低聲喃喃,他眸色黯淡的看向窗外朦朧的夜色,

  蝕骨的思念,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你說什麽?”鬱芷揚了揚眉,摁著手機側麵的加鍵,把聲音調到了最大。


  省的一會兒,再錯過些什麽。


  “沒。”時惟無聲的歎了口氣。


  在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匆忙的聲音時,他掐斷快要燃到盡頭的香煙,側頭對著小姑娘笑了笑:“芷芷,我該去吃飯了。”


  “好,早點休息。”


  時惟掛斷了電話,拿到了那份還有些燙手的外賣,他拆開包裝,把裏頭的小盒子一一擺在了桌麵上。


  帶著暖意的熱氣在打開蓋子的一瞬,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四溢的香味也跟著飄蕩在了空氣裏。


  麵前的三菜一湯,無一不是時惟喜歡的。


  他執起筷子,沉默的盯了半天,才伸出了手夾起了一塊小炒肉,放進嘴裏慢條斯理的咀嚼著。


  時惟吃了幾口飯,習慣性的往身旁的椅凳上看去,腦海中浮現了一幀幀的畫麵。


  有小姑娘瞧見美食時,饞饞的模樣。


  有小姑娘兩手拿著玉米,啃的唇角邊沾滿了碎粒的模樣。


  也有小姑娘使喚他,幫她夾這夾那


  “啪——”


  一雙木筷扔在了桌麵上,浴袍被丟在了沙發上,搖曳的吊燈,也失去了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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