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9.第1079章 談談條件
在楚誠睿看來，楚詩瑤一向都是個性格堅強的女孩子，就算昨天知道了他接近她的真相，也沒有一下子垮掉，至於楚歌，那就更不用說了，從楚歌之前的表現來看，這絕對是個有膽氣，有魄力，從骨子裡面都透出桀驁的男人。
然而……不管是楚詩瑤，還是楚歌，現在看起來居然都這麼萎靡不振？
呵！要麼，是這兩個人在故作姿態，想要讓我掉以輕心，要麼，就是我之前高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兩個人也不過如此！
楚誠睿暗暗這般思忖，殊不知楚歌和楚詩瑤之間，其實是正在進行著「意識交流」，他們倆根本就不是一直沒說話，而是一直在說話。
楚詩瑤看起來了無生氣，是因為她一時間實在很難習慣這種交流方式，暫時還很難保證在現實世界和精神世界中保持身體和思想的協調。
至於楚歌，則純粹是想給楚誠睿添堵，他覺得如果換成別人的話，看到他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一定會非常得意，但楚誠睿不一樣，看到他這麼消沉的樣子，這條老瘋狗一定會非常不爽，內心疑惑叢生。
楚歌想的沒錯，事實也確實就是這樣。
不知不覺，楚誠睿和楚歌約定的二十四小時過去，大屏幕準時亮起，楚誠睿的影像在楚歌和楚詩瑤的視線中浮現出來。
「小楚，瑤瑤，昨天晚上，睡的還不錯吧？我給你們準備驚喜，你們喜不喜歡？」
依舊是那副慈祥的嘴臉，依舊是那種和藹的聲音。
「托你的福，睡的不錯，你給我們的準備的驚喜，我還算是挺喜歡的，謝謝了啊？其實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驚喜，只可惜……暫時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親手送給你了。」
說話的是楚詩瑤，神色和言語間滿是諷刺。
看著楚誠睿那張老臉，楚歌從鼻子裡面哼了一聲，道：「多餘的廢話就免了吧，你不就是想讓我配合你的實驗么？」
楚誠睿見楚歌又恢復了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心情反而更好了，不緊不慢的點點頭，「所以呢？二十四小時過去了，你的選擇是什麼？」
楚歌注視著楚誠睿的眼睛，道：「沒問題，我可以答應，只要你能履行你的承諾，等到你的研究成功，就讓我和楚詩瑤重獲自由，並且再不打擾我和我身邊人的平靜生活。」
楚誠睿哈哈一笑，「這個當然沒有問題，等我的實驗成功了，也就代表著我將站在人類的巔峰，再沒有什麼能夠成為我的威脅，我當然也就沒有了再為難你的必要，殺死你或者困著你都將沒有任何意義。」
「成交！」楚歌很乾脆的點點頭，話音微微一頓，又道：「不過現在我想提幾個要求。」
楚誠睿淡淡一笑，楚歌這樣的反應讓他心中反而更踏實一些，要是楚歌不提條件，他才會覺得有問題。
「呵……雖然你現在根本就沒什麼和我談條件的資格，不過誰讓我這麼宅心仁厚呢，你說吧。」
「我想要在這裡自由行動的權利，不然每天被關在這個大籠子裡面，實在是太無聊了。」
聽到楚歌這麼說，楚誠睿的神色並沒有什麼波瀾，顯然對他的這個條件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他看著楚歌，淡淡一笑，「你覺得，我會答應么？」
「為什麼不呢？」楚歌聳了聳肩，冷笑道：「這個鬼地方不是你的驕傲么？你不是有一批你認為無比強大的手下么？難道你覺得我帶著這玩意，也能讓你覺得心裡沒底？要是你真這麼想，那我無話可說。」
「你的意思是……在帶著手銬和腳鐐的情況下，給你一定程度的自由？」
楚歌臉上寫滿了不耐煩，道：「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痛快點，敢不敢吧？」
楚誠睿樂了，不是氣樂了，也不是嘲笑，而是一種單純的好笑，就好像一隻成了精的老狐狸，看見了一隻小貓崽在他面前故弄玄虛的耍起了自以為是的小聰明。
「小楚啊，不用跟我玩什麼激將法，我這一把歲數什麼沒見過？你這點小伎倆在我眼裡根本就不值一提，不過……我可以答應你的這個條件，既然你想觀摩一下我心血的結晶，那我就滿足你的這個願望。」
楚歌嘴角微微一揚，楚誠睿的嘴角也同時揚起，揚的比楚歌更高。
「不用覺得有什麼可得意的，因為……你身上的手銬和腳鐐，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貨色，就算我現在給你一把最大功率的電鋸，讓你在鏈條上火力全開的鋸上十天十夜，你也別想在上面留下一個豁口，只要你沒有鑰匙，你這輩子都別想把這些東西摘下來。」
楚誠睿老神在在的說著，見楚歌的神色微微一滯，老臉上奸詐的微笑頓時就變得更加志得意滿了。
「你以為這就完了是么？那我想我就必須要再給你澆一盆冷水了，雖然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就算你能摘下手銬和腳鐐，你還是逃不出這個地方，還記得我昨天給你看過的『戰爭機器九十七號』吧？像他這樣的人，在你所在的S區還有很多，讓我想想，有多少人了的？」
看著楚誠睿擺明了就是在裝腔作勢，故作思考的模樣，楚歌的臉色更難看了。
楚誠睿顯然很滿意楚歌現在的表情，眼中閃爍著貓戲老鼠的穩操勝券，故意頓了七八秒鐘才繼續說了起來。
「大概……好像……在S區裡面有五十多個？嗯，我也不太確定，呵呵，人歲數大了，記性就是不好，抱歉，抱歉啊，不過……要是你做了什麼我不希望發生的事情，他們絕對會馬上出現在你的面前，除此之外，還有些事情我倒是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
「我能確定的是，他們的編號和實力掛鉤，你所見到的『九十七號』在這些人裡面，已經是很弱的一個了，你看到的那些表演，其實根本就不值一提，哦，順便再多提一句，如果情況需要的話，這些『戰爭機器』的實力還可以在瞬間提高几倍，變成徹頭徹尾的怪物。」
楚歌的眼角劇烈的顫了顫，雙拳緊緊的攥了起來。
「試想一下和這些怪物發生劇烈衝突的畫面，想必你也會覺得那一定是件讓人很不愉快的事情吧？」
楚誠睿攤了攤手，那張老臉上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自信和得意。
「咱們再退一萬步去講，再說一個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算你成功的幹掉了這些『戰爭機器』，你的退路仍然不是一片坦途，至於接下來還有什麼，我暫時就不和你介紹了，反正……你根本就不會愚蠢到聽到了這些事情，還妄圖做些什麼傻事的地步，你說對么？」
楚歌的拳頭攥的更緊了，他本來是站在床前面對著那面浮現著楚誠睿影像的屏幕牆，此時卻緩緩坐到了床沿上，就好像雙腿已經沒有了繼續支撐他身體的力氣。
楚歌沉默了，那雙片刻之前還灼灼閃亮的眼睛也黯淡下來，就好像兩顆明亮的星辰被一片烏雲遮擋，卻還拚命的想要射出星光，幾乎徒勞的和烏雲進行抗衡。
楚詩瑤緊緊抓住了楚歌微微顫抖的胳膊，目光彷彿要噴出火焰，將大屏幕另一頭的楚誠睿燒成灰燼！
楚誠睿很滿意楚歌現在反應和表情，看他貌似平穩的緩緩坐下，遠遠要比踉踉蹌蹌跌倒在地的樣子更加有趣的多。
至於楚詩瑤？呵……一個備用品罷了，既然他現在已經有了楚歌，那麼楚詩瑤已經變得不值一提！
對於楚誠睿來說，這種給人希望，又讓人絕望的感覺，實在是樂趣無窮，簡直快要可以媲美他那些偉大的科學研究所帶給他的巨大興奮了。
死一般的寂靜中，時間緩慢流淌，楚誠睿心滿意足的欣賞著楚歌那雙在黯淡和明亮中不斷掙扎的眼睛。
這畫面實在太美妙，楚歌眼中的神采簡直就好像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隨地都可能會被熄滅，堅持著，只能是徒勞的受盡煎熬，或許只有熄滅才是解脫。
大屏幕中，楚誠睿老神在在的端起了一隻金龍騰紅雲的骨瓷咖啡杯，輕輕的吹了吹縈繞在杯子上方的濃香熱氣，淺淺的抿了一口咖啡，那香濃絲滑的口感在他的味蕾上綻放，手指輕觸著那條金龍的細膩花紋，那滋味怎一個愜意了得？
骨瓷，是一種非常考究的材料，產生於英國，長期以來是英國皇家和貴族的抓用瓷，是唯一世界上公認的高檔瓷種，兼有使用和藝術的雙重價值，是權力和地位的象徵，號稱陶瓷之王，瓷質細膩通透，器型美觀典雅，彩面潤澤光亮，花面多姿多彩。
當然，骨瓷的價格非常高昂，製作成杯子的工藝也同樣非常考究，全世界只有不到十個國家擁有製作骨瓷品的工藝，而且加工非常難，在每一個細節上的要求都非常高，正是因為要求高，其廢品率自然也同樣非常高。
不過，這都不是楚誠睿喜歡骨瓷的最大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