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6.第896章 半路殺出個於局長
黑暗的禁閉室裡面，楚歌帶上了手套，拍了拍李哲明的臉。
「李哲明，我建議你最好別白費力氣了，因為掙扎除了讓你的手腕和腳腕更疼，精神更加緊張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別的作用，現在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對你來說很糟糕，不是么？」
楚歌慵懶的說著，站在李哲明的正對面，帶著一臉似有似無的玩味笑容，抬手拿掉了他嘴裡的抹布。
對面那張臉近在咫尺，卻模糊不清，看在李哲明的眼裡，恍若九幽惡魔，讓他打從心底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從天靈蓋一直到腳後跟，都在嗖嗖的冒著涼風。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想幹什麼？」
「呵呵……現在確實是問答時間，不過，你好像弄錯了一件事情，問話的人，應該是我。」
楚歌話音落地便打開了手電筒，強光照在李哲明的眼睛上，他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可惜他的眼皮剛剛合上，就被楚歌用手指給分開了，讓他感到眼球刺痛難耐的強光再次照了過來。
「其實你剛才問的那兩個問題，你自己心裡也應該早已經有答案了，只是你不想承認，或者是心懷僥倖對么？」楚歌話音一頓，聳了聳肩，微微揚了揚嘴角，「抱歉，讓你失望了。」
聽到楚歌這麼說，李哲明本來就很難看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更難看了，他努力的想要閉上眼睛或者讓眼球避開強光的直射，但他的努力卻只能是徒勞。
那道在這片黑暗中尤其慘白的光亮，就在他的眼前揮之不去，讓他覺得眼睛難受的好像隨時都會瞎掉。
「現在，相信你已經能夠稍稍搞清楚情況了，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一些，如果……你不想受些本來沒有必要的罪的話，因為我這是在和你先禮後兵，『禮』我已經盡到了，如果你還是不配合，接下來就會是些你一定不喜歡的『兵』了。」
楚歌將手電筒的光束從李哲明的眼球上移開，轉到他帶來的那些小玩意上面，首先照亮了一把小鑷子，淡淡一笑道：「看見這個了么？你有沒有聯想到什麼不太美好的畫面？」
「什……什麼畫面？」
「比起用語言解釋，我還是用行動給你說明一下吧。」
楚歌撓了撓頭，拿起了那把鑷子，輕輕鉗動了兩下，在「叮叮」兩聲響起的同時，抓住了李哲明的臉，將這把鑷子緩緩朝著李哲明的眉毛伸了過去。
李哲明拚命的掙扎著，可惜楚歌的手是那麼的沉穩有力，他根本就不能掙脫楚歌的控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把鑷子越來越近。
當鑷子和他的頭只剩幾厘米距離的時候，他反而不再掙扎，不是不想，是害怕那把鑷子戳瞎他的眼球。
「不要！住手！不……啊！」
一聲慘叫過後，鑷子上已經多了幾根眉毛，楚歌笑了笑，攤了攤手。
「大概就是這樣，當然了，人身體上有毛髮的地方很多，所以這只是個最基本的示範，這把鑷子的用處絕對超乎你的想象，現在，讓我們接著來看一看，我給你準備的其他禮物。」
楚歌將手電筒的光束移到其他的小東西上面，絲毫不顧李哲明瘋狂的拉動著鎖鏈所發出的嘩啦聲，以及他歇斯底里的喊叫聲，將這些小東西的用途一一說了出來。
楚歌的語氣很平和，聲音也是慢條斯理的，就好像說的不是什麼殘酷的刑罰，而是近乎於一名和藹親切的導遊，在介紹什麼風土人情，當地美食。
「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這是濫用私行！你是在違法，你是在侵犯我的人權！」
「我不能這樣對你？哈？」
楚歌用看待白痴一樣的目光看著李哲明，就好像聽見了什麼並不是很好笑的冷笑話。
「那你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去綁架一個無辜的女孩？」忽然，楚歌一拳打到了李哲明的腎臟位置。
「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製造假鈔去坑害無辜的百姓？」又是一拳，打在同樣的位置。
「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將那些做著出國夢的人推進萬丈深淵？」話音落地，楚歌再來一拳！
毫無疑問，李哲明下一次小便肯定會帶血了，但從外面看起來，絕對沒有任何的傷痕。
楚歌一把抓住李哲明的頭髮，一個頭槌狠狠撞了上去，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冷笑道：「進了這種地方，你現在跟我談法律，談人權？你特么是在逗我么？嗯？」
連續挨了這幾下，李哲明的五官痛苦的扭曲著，他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四肢也在鎖鏈上軟軟的耷拉著，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楚歌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鬆開李哲明的頭髮，「說說吧，你也知道我想聽到什麼，對么？」
李哲明緩了幾秒，抬頭看著楚歌的眼睛，神色猙獰，斷斷續續的說道：「我知道……知道你馬勒戈壁……」
楚歌笑了，點點頭，「很好，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能嘴硬多久？既然你想玩，那我就好好陪你玩玩。」
接下來的時間裡，在這間黑暗的禁閉室慘叫聲接連響起，除了慘叫，李哲明始終就只有翻來覆去的一句話，「你死定了，你絕對死定了。」
李哲明的嘴會這麼硬，多少有些出乎楚歌的意料，然而這並不是什麼問題，他的時間還有很多，而且李哲明也漸漸開始有了接近崩潰的趨勢。
半小時過去，在楚歌不同花樣一道道「硬菜」的招待下，李哲明的慘叫已經非常虛弱了，目光也有些渙散，而在他的身上，卻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外傷。
「接下來，我應該給你上哪道菜好呢？」
「別，別上了……算，算你狠，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當楚歌拿起了幾根棉簽，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聲，李哲明終於說出了一句楚歌希望聽到的話。
看著李哲明那一臉的認命，楚歌咂了咂嘴，微笑著搖了搖頭，「早這樣多好，反正都是要說的，何必要遭那麼多的罪呢？」
「其實我……」
李哲明剛剛虛弱的說了三個字，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楚歌微微皺了皺眉，雖然他現在手頭沒有表，但也很肯定從他進來開始算起，時間絕對沒有到一小時，這聲音明顯是朝著禁閉室方向來的，難道出了什麼變故？
李哲明一怔，聲音戛然而止，也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外面漸行漸近的腳步聲上。
見李哲明沉默下來，楚歌心中一陣火大，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領子，「其實什麼？」
李哲明迎上楚歌的目光，等到那腳步聲停在了禁閉室的門外，又傳來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忽然邪笑一聲，「其實我是你爹！」
楚歌心中的火氣更大了，房門也咔噠一聲被打開了，那個叫小彬的管教站在門口，臉上寫滿了焦急，「楚歌，收拾一下東西，快點出來。」
楚歌眉頭皺的更緊，「怎麼回事？」
「你先別管那麼多了，趕緊出來。」
看著小彬那火急火燎的樣子，楚歌心中萬分糾結，這可真是日了狗了，小彬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是在這個眼看李哲明就要交代的節骨眼的時候來了？
但楚歌也很清楚，小彬這麼著急讓他走，肯定不會是無的放矢，而且隨著小彬的出現，李哲明崩潰的心理防線也重新變得牢固，就算小彬能再給他幾分鐘，也肯定別想再問出點什麼了。
攥了攥拳頭，楚歌也只能狠狠一咬牙，將那幾件審訊用的東西飛快的收好，朝門口走了過去。
「楚歌，別著急走啊？我這可還等著跟你好好交代，然後再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呢，哈哈哈……」
房門關閉之前，出現在楚歌視線中的，是李哲明虛弱，得意，挑釁大笑的臉。
等楚歌出了禁閉室，小彬就快步跑了起來，楚歌跟他一起跑著，急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市公安局局長於川親自打了電話，要我姐夫馬上把你放了，說來接你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幾分鐘就到。」
楚歌更頭疼了，市公安局局長怎麼又冒出來了？
唉……本來挺簡單一件事，怎麼變的這麼亂？
將楚歌帶回了蘇偉那裡，小彬便馬上離開了，楚歌又問了問蘇偉這是怎麼回事，蘇偉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
兩人剛說了幾句話，蘇偉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上面顯示的是「於局長」三個字。
「蘇所長，我到你們所門口了，你可以讓楚歌同志出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蘇偉頓時就嚇了一跳，卧槽！於川這個市公安局的局長親自來了？大晚上跑這麼遠來他這一趟，就是特意為了接楚歌出去？
「啊……是！」
蘇偉答應一聲，對面就掛斷了電話，他這才發現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他再看向楚歌的目光也變得更加複雜了。
「楚兄弟，咱們走吧，於局長親自來接你了……」
楚歌苦笑一聲，無奈的點點頭，由蘇偉陪同著拿回了他的手機和家門鑰匙，兩人互換了一下電話號碼，便來到了看守所的門口，見到了麗都市公安局的局長，於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