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第515章 意外收穫
楚歌一拍額頭，心中相當無語，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我說你參加工作以後，該不會一次掃黃都沒參與過吧？這點事情你都不懂？」
穆凌珊有點委屈，也有點挫敗感，因為她確實不懂，也確實沒參與什麼過掃黃行動，她一共才參加工作多長時間啊？
「算了，服了你了，還是我給你補補課吧。」
楚歌無奈的說了一句，就給穆凌珊普及了一下這方面的知識，畢竟按照穆凌珊的計劃，這些對於她來說都是理論上必須要掌握的東西。
儘管穆凌珊聽得面紅耳赤，不過還是努力的將這些東西記在了腦子裡面，畢竟就算是再難堪，也比什麼都不懂，萬一露出破綻來要強的多。
楚歌給穆凌珊講解的同時，其實也有點感慨，想想咱老祖宗那時候的青樓，人家老鴇一抖手帕，說的都是「咱們家的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客官您裡面請」。
那公子哥進了青紗帳，人家姑娘都是先來一句「小女子這廂有禮了」，然後再飲酒做賦，舞文弄曲，端的是猶抱琵琶半遮面，那叫一個有情調。
再看看現在呢，呵呵……不提也罷。
總之，不得不說，這簡直就是一種文化的倒退，悲哀啊。
說完了這些，楚歌又提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然後對穆凌珊進行指導和糾正。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穆凌珊的表現總算是得到了楚歌的認可，這一點倒是讓楚歌多少有點詫異了。
嗯，這個虎妞要是認真起來，學東西還是蠻快的么。
終於，楚歌問到了最後一個問題，「如果遇到了對方要求試活，偏偏就點上了你，你怎麼辦？」
穆凌珊又說不出話來了，這個問題，她之前就不是沒想過，只是直到現在，她也沒想好，到底應該怎麼應對。
「不知道是么，那你就聽我的，早早的把電話調到我的位置，保證隔著兜都能給我打過來，稍稍拖延一下時間，等我出現，然後……」
楚歌語氣一頓，臉上泛起一抹冷笑。
「然後直接就一腳踹斷那廝的命根子，讓他這輩子再也蹦躂不起來，看我給你大殺四方！」
歸根到底，楚歌還是拿穆凌珊當成朋友的，如果要讓這個堅持正義的女警付出那麼大的代價，那他寧可她放棄掉這個案子。
穆凌珊一愣，看著眼前的楚歌，忽然覺得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臉上的笑容再沒有半點臭屁和猥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冰冷和殘酷。
但是，就是這樣一種冷冽的笑容，卻讓穆凌珊心中一暖，忐忑和緊張，在一瞬間都變成了踏實。
在這一瞬間，穆凌珊看向楚歌的目光，生出了幾分從未有過的溫柔，眼前的楚歌，居然和她朝思暮想的那個神秘高手，一點點重合起來。
不過，這一抹溫柔只是一閃而過，她馬上就回過神來，微微嘆了口氣，「到時候的事，到時候再說吧，我還是希望最好不要出現那種情況。」
楚歌搖了搖頭，他能看出來，如果事情真發展到那一步，穆凌珊百分之八十不會按照自己的這個建議去行動，稍稍思忖了一下，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提出了另一個建議。
「或者，你可以去買點衛生巾，再弄一瓶紅墨水，最後我從冰箱里再給你拿兩根朝天椒，以備不時之需吧。」
這一回，終於不用楚歌再多解釋什麼，穆凌珊一下子就懂了，俏臉通紅，嘟囔了一聲，「虧你想的出來。」
接下來，兩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楚歌也化了化妝，用穆凌珊帶來的東西將頭髮也弄成了棕色，打了點髮膠，又沾了一顆假痦子，最後帶上一副寬邊的眼鏡，以及一頂鴨舌帽，登時便改頭換面，完全成了另外一個人。
搞定這一切，穆凌珊便揣上兩根楚歌從冰箱裡面拿出來的朝天椒，在樓下的超市買了衛生巾和紅墨水，借用超市的衛生間進行了一下準備工作，兩人便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昨天踩過點的那棟二層小樓。
與此同時，何晴則站在窗邊向下看著，以她對楚歌的熟悉，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那個戴眼鏡的男子，正是喬裝打扮過的楚歌，嘴角便勾起了一個向上的弧度。
看來……有人又要倒霉了啊。
時間還不算太晚，十點多一點，正是夜生活的黃金時間。
兩人來到目的地附近，準備下車的時候，楚歌拍了拍穆凌珊的手，對她露出了一個很平和的微笑。
楚歌並不是要佔穆凌珊的便宜，而是要幫她打氣，穆凌珊也知道這一點，略有些緊繃的身體稍稍放鬆了一點，抿了抿嘴唇，回應了楚歌一個笑容。
在那棟小樓還有一百米左右的地方下了車，穆凌珊便拐過了拐角，神色猶豫的朝著目的地走了過去。
有些緊張倒是真的，但她表現成這樣，卻並不完全是因為這個，主要是她現在要扮演一個初入這行的新手角色，這樣就算到時候萬一出現什麼紕漏，以這樣的身份，也更容易補救。
眼看那棟小樓越來越近，穆凌珊暗暗做了個深呼吸，從包裡面掏出了那兩根通紅的朝天椒，拿手捏了捏，直接就塞進了嘴裡。
一口咬下去，穆凌珊的表情就變得無比古怪，眼角顫了顫，額頭刷的一下就出了汗，舌頭，嘴唇，食道，連同胃裡都是一片的翻騰，雙頰在一瞬間就變紅了。
一個字，辣！
兩個字，爆辣！
三個字，超級辣！
穆凌珊直接就被辣哭了，這小不點的玩意哪來的這麼大威力啊？辣的她簡直想要爆粗口，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像動畫片裡面那樣，「呼」的噴一口火出來。
不過，想要用這玩意可以避免自己可能會面對的遭遇，穆凌珊只能忍了，真真是咬牙切齒的將這兩根朝天椒給嚼碎了，強忍著想要吐出來的衝動，狠狠的咽了下去。
當這兩根朝天椒徹底下了肚，穆凌珊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恐怕這輩子再也沒有什麼她不能吃的東西了，這玩意怎麼就能辣到這種恐怖的程度？楚歌那個混蛋，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想到這裡，穆凌珊被朝天椒辣紅的臉頓時就氣的更紅了，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念頭？都怪楚歌那個混蛋，好端端的給她講解了那麼多那種事情！
誒？好像……他是幫我來著？我生他的氣幹什麼啊？
我幹嘛不生氣？就算他是幫我，他一定也能找到更好的辦法幫我，給我弄這個辣椒，就是故意欺負我，這個混蛋，大混蛋！
張著嘴，「噝哈噝哈」的呼了幾口氣，穆凌珊甩了甩頭，想要將那些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念頭甩出腦海，平復了一下心情，又在路燈下掏出手機當鏡子照了照，確定自己的妝容沒有什麼問題，終於走到了那棟二層小樓的門口。
沒等穆凌珊敲門，房門忽然「吱嘎」一聲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十分妖艷的女人站在門口，看見穆凌珊先是眼前一亮，緊接著又問道：「你有什麼事么？」
那女人的目光，就好像在打量一件商品，讓穆凌珊打從心底的彆扭，不過這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道：「我……聽說咱們這招人。」
女人並沒有從門口讓開，也沒有馬上開口，而是眯著眼睛，勾著嘴角，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穆凌珊一會，冷不丁又問了幾個問題。
好在，穆凌珊在來之前，已經從楚歌那進行過模擬，準備的倒也算周全，對這些問題一一進行了回答，那女人看向她的目光變得越來越滿意了。
雖然穆凌珊對這個女人的目光越發厭惡，但當然沒有表現在臉上，多少有點怯怯的樣子，心中也越發感謝楚歌，要不是楚歌那些「為難」，她恐怕根本就過不去這一關，至於後面的事情，那就更是想都不用想了。
女人終於點了點頭，讓穆凌珊進了屋，她則去旁邊的超市買了盒煙，離開超市之後，看了看四下無人，又在一個拐角的位置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於哥，我艷艷啊，呵呵，這次我可是給你上了不少好貨呢……於哥，你這麼說可就是看不起人家了哦？雖說賭場才是金凱最大的搖錢樹，我給你弄的這些姑娘，好歹也拉了不少人氣吧？呵呵……死鬼，放心吧，到時候肯定先送幾個水靈的給你嘗嘗鮮。」
女人又嗲聲嗲氣的浪笑了幾聲，便欣欣然掛斷了電話。
她自以為周圍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殊不知，就在她打電話的同時，有一個人在旁邊一棟二層小樓的樓頂，將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
偷聽電話的，自然就是楚歌了，這對於他來說，著實是個意外收穫。
看著女人的背影，楚歌心中有點無語，早知道能碰上這麼個人，聽見這麼一番話，還讓穆凌珊進去幹什麼啊？
顯然，那個叫做金凱的地方，很不幹凈，黃賭毒三樣至少佔了兩樣，對於穆凌珊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條足夠讓她滿意，甚至是驚喜的大魚了。
現在，只希望穆凌珊不要在裡面遇到什麼太大的麻煩，能夠儘快從裡面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