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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快樂是快樂,就是費耳朵

  ……


  然後……


  吹嗩呐的弟子一吹,拉二胡的青年男修就喊了句病弱少年的名字。


  每吹一次嗩呐,就喊名字一次。


  “溫塵——”


  “溫塵——”


  “溫塵——”


  青年的嗓音略微沉啞,同時混含著靈力蔓延四周,語氣同時帶著絲絲陰鬱,尾音拉得輕而長,不似在叫人,倒像是在招魂。


  病弱少年眼神如湛湛湖水,聞此,差點沒被氣笑,這是個什麽意思?

  給他嚎喪呢,還是在招魂?!


  想不到這位燕師兄,竟如此惡毒!

  這猝不及防的騷,差點沒讓在樹上的陸盡歡與寧郃閃了腰。


  兩人肩膀輕顫抖了下,半晌才忍住沒笑出聲,這操作奪筍呐!


  一曲嗩呐,一嗓嚎叫。


  就差來幾個黑人抬棺了。


  ——


  病弱少年真被氣笑,微勾了勾唇,仿若溫和,卻比夜風更顯涼薄。


  眼底也同時一片寒涼。


  他修長的手腕輕抬,緩而堅定地握住手中的擊棍,棍體靈氣隱隱外泄,隨即,重重錘下,鑼聲喧天,蕩開的滾滾餘波頓時洶湧而出,震得人心尖發顫。


  這震耳的銅鑼聲,轟然與嗩呐聲渾厚嗡鳴糾纏在一起,四周頓時陰風大作,除了還吹著嗩呐的弟子,與哭喪的青年男修、打更種子選手的病弱少年溫塵還穩當的站立著。


  其他的幾人,包括那位打快板的燕姓女修,身上皆被洶湧靈氣劃破出幾條口子,姿態有些狼狽地跌倒在地。


  好一出[一副銅鑼一個笙,一支嗩呐送終生]的大戲啊。


  陸盡歡與寧郃兩人看得津津有味,就是有些……費耳朵。


  不過這絲毫並不影響他們吃瓜的心情。


  現在的情況——


  顯然是打更種子選手病弱少年要略勝一籌,而倒下的人已經沒有一戰之力了,不出意外的,病弱少年要是再加一把勁,應該可以把嗩呐與二胡給壓下。


  害,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見到嗩呐被銅鑼給壓下!


  果然,病弱少年瘦削而優美地下顎在霜色的絨毛領下若隱若現,右手握著擊棍,山風吹過,掀起他披風的一角,露出他繡著鎏金紋繡的鞋麵。


  少年輕抬右手,一擊。


  “咣當——”


  鑼聲挾裹著靈力傾瀉而出,震懾四野,履險如夷,毫不費力的便席卷開去。


  拉二胡的青年男修與吹嗩呐的弟子,兩人被震得後退了幾步。


  握著樂器的手隱隱顫抖著,連吹出的聲響都弱下許多。


  兩人麵色泛白,卻還在負隅頑抗。


  特別是拉二胡的青年男修,神色冷到至極,似對自己的不敵難以置信,目光深深地掠向病弱少年。


  他弦弓架在琴上,左手拇指頂住琴頸,四指壓在指板和弦上,低沉嘶啞的鋸木頭聲音驟響,聲聲三弦,一聲緊似一聲,琴峰忽然一轉,拔高教度,似一股強勁的風暴,在空中劃過一道如利刃的弧度,以尖利如錐的銳音直刺病弱少年。


  病弱少年不慌不忙躲開了這道以聲為刃的攻擊,隨後還以一擊,鑼聲仿佛轟然炸開的一道雷霆,挾裹著將人生生從棺材中劈詐屍之勢,朝著青年男修而去。


  就連躲在樹梢上的陸盡歡三人都覺得耳膜又開始顫抖了。


  下一刻,青年男修與吹嗩呐的弟子皆翻飛落地,臉色蒼白的與先前跌落在地的“難兄難弟”們達到了動作同步成就。


  病弱少年唇角噙著春風般溫煦的淺笑,他收回手中樂器,抬步上前,溫文有禮的抬頭道:“師兄師姐承認了。”


  倒在地上的眾人:“……”


  承認你爹呢?

  你這根本就讓了!!!


  ——


  見此,樹上的寧郃都忍不住悄咪咪給陸盡歡傳音:“歡歡,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在白給的過程中,享受白給的快樂?”


  陸盡歡:“……”


  神他媽白給的快樂!


  白給有個屁快樂啊,世上隻有白嫖才是真正的快樂。


  不過這群音修實慘了。


  打又打不過人家,偏偏打你的那個人還打完你以後,斯文有禮跟對你說聲“有勞承認了”,讓你發火都顯得是你斤斤計較。


  蝦仁豬心,不過如此。


  ——


  而此時,病弱少年明顯心情極好,他慢悠悠地上前。


  還不待他說什麽,那位燕姓女修當即指責道:“溫塵,你太過分了。我們是同宗弟子,應該一致對外,你居然要奪取同宗師兄姐的白玉牌,真的是……”


  病弱少年溫塵原本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唾罵的,但聽到她所說的話之後,眉間閃過一絲不耐煩,儲物袋中光芒一閃,他的那副銅鑼樂器再度出現在他手中。


  下一瞬,那燕姓女修便被他打暈了。


  “吵。”


  青年男修見此,麵色一變,嘴唇微動,正想說什麽時,木棍就敲在他後頸部上,他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病弱少年心想,他們還是安靜些比較招人喜歡些。


  隨後,他清澈淺淡的目光緩緩落到其他人身上,其他人頭皮一麻,那個吹嗩呐的弟子他實在怕痛,電石火光間開口:“溫師弟,不勞你動手,我自己來。”


  話落,便以手作刀狀,在自己的側脖頸一斬,嘴裏還說著:“哎呀,我暈倒了。”


  然後閉緊眼睛,身體緊繃的倒在地上。


  病弱少年:“……”


  ——


  見到還能有如此操作,那對燕姓男女一方的弟子紛紛悟了。


  “哎呀,我也暈倒了。”


  “我也是。”


  “我暈了……”


  “……”


  病弱少年見到這一幕,嘴角噙著的笑意一滯,一時之間心情有些複雜。


  而屬於他那方的弟子,這時也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


  “溫師兄,我們要把他們的積分玉牌拿走嗎?”其中一個弟子問道。


  病弱少年點頭:“搜。”


  同時也俯身從那對燕姓男女身上搜刮起積分玉牌,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有且僅有辣手摧花的動作。


  白皙修長的手指伸到兩人的腰間處,想將他們的積分玉牌給扯下來。


  結果發現這對兄妹的積分玉牌都被壓在右腰側下方。


  病弱少年蹙了蹙眉,後著實不耐煩的提起他們的腳踝,如同翻曬鹹魚一樣,將兩人倒提著翻過了身,伸出手一扯。


  積分白玉牌便到了他的手中。


  他看了下白玉牌的分數,眉梢動了動,似對此不怎麽滿意。


  也幸好他本就不是為了搶奪白玉牌才與這兩人打起來的。


  因此失望的情緒倒也不多。


  他靜靜站在那裏,寬大的披風被風吹得微微拂動,襯得人愈發纖長清瘦,從腰間取下自己的積分玉牌,靈氣覆於其中。


  下一瞬,他手中拿著的積分白玉牌便直接合三為一。


  看了看玉牌上的積分,病弱少年眸色波瀾不動。


  而這時,其他的弟子也將地上躺著的同門的玉牌搜刮完畢。


  與此同時,一道白光驟然亮起,失去積分白玉牌的人倏地消失在秘境中。


  他們已被強製送離九城小秘境了。


  陸盡歡在樹梢上看見這一幕,心中若有所思,她原以為即便在最開始失去積分白玉牌問題也不大,反正後麵還可以再奪取別人的積分玉牌。


  沒想到失去積分玉牌後,就會立即被傳送出秘境。


  這說明——


  失去了繼續少英大比的資格。


  看來從現在開始,她要小心護好自己的積分玉牌了。


  她可不想認為出師未捷身先死,說了要取得少英榜九十七名就九十七名。


  ——


  陸盡歡想得沒錯,積分白玉牌碎了即可被傳送出去,這是給參賽弟子遇上無法遇到危險時的保障,還有就是令牌若是被奪,而且積分也變成別人的,那也會被強製性給送離出秘境中。


  在五靈派中,蘇澤也與他們說過可以搶奪別人手中的積分白玉牌,但當時陸盡歡以為的搶奪積分玉牌是被搶的也沒關係,反正在秘境裏的一個月,有得是機會搶回來。


  寧郃的眼珠轉了轉,顯然此刻心中的想法與陸盡歡差不多。


  而了念眉目平淡,看不出什麽情緒,似早就料到這情況一般。


  雖然三人心中思緒萬千,眼下卻都靜靜的藏在樹梢上,凝神屏氣,準備等那病弱少年與他的幾個同門離開後再現身的。


  他們並無什麽黃雀在後的心思,就隻是單純想吃個瓜罷了。


  現在看來,這話吃得也值。


  至少也知道這些音修的樂器,以及實力如何,積分玉牌要藏好等情況。


  不過……


  病弱少年的視線一轉,歪了歪腦袋,視線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三人藏身的樹上。


  他眼眸微微泛開旖色的漣漪,忽的抿唇一笑:“不知幾位道友還準備看多久?”


  陸盡歡與寧郃微微一怔。


  沒想到這個少年如此敏銳,他們縱使刻意隱藏氣息,卻仍然被對方給察覺到了。


  不過樹上的兩個劍修、一個佛修也不是什麽臉皮薄的人。


  聞言,便縱身從樹上躍下。


  “在下雲天宗陸盡歡,見過道友。道友的一曲鑼音響徹雲霄,曲峰強勁,著實令人敬佩。”陸盡歡自然含笑道。


  寧郃眨眨眼,也學著說道:“在下極意門寧郃,見過道友。道友的打更……更唱迭和、更上一層樓,厲害。”


  話音落下,寧郃心中呼出一口氣。


  媽呀,嚇死他了。


  差點一個嘴瓢就說成打更了。


  了念雙掌合十:“阿彌陀佛,貧僧靈門寺了念,見過施主。”


  聽到他們的話,病弱少年將他們細細打量一番,流轉的眸光泛起絲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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