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聚

  陳玲琳雖說驚喜交加,也沒有想要對楊衝鋒突然回柳澤縣都不告訴她而進行責備,見了他之後當真是給喜氣充滿了。見他親了自己後,摟在腰間的手緊了緊,就知道他想做什麽了。陳玲琳此時隻是喜悅,對那種事還沒有多渴求,很就沒有做這事了也就淡漠得多。可心裏知道這男人的強悍,也知道他在某些時候不會聽自己的話,勇猛而無敵。


  找到這樣一個理由,緩一緩,也讓自己稍微有一個適應的時間。“我抱你去衝洗吧。”楊衝鋒說著將麵前的人兒就橫抱了起來,也不會在意多年不見,她會不會另外有人。人給打橫抱起,陳玲琳對手也就勾住他頸項,在他臉上親著,說,“真是個大流mang,都當市長了,還不改性子……”


  “誰,誰是流mang?我記得可是嫂子教我做這些事的,那隻是要嫂子檢查一下我學過的有沒有忘記呢。”楊衝鋒說,最初兩人的一次,是在張應戒的書房裏,那是也是大熱天,陳玲琳去柳市看守所看望張強,卻見到張強在外麵養的那個女人,氣急之下回家來,卻見睡在書房裏沙發上的楊衝鋒,主動倒貼的。


  此時楊衝鋒這樣說,陳玲琳自然不依,抗議著卻見他更是一臉得意,張口咬住他的臉不肯放。進到浴室裏,陳玲琳要自己來脫,可楊衝鋒哪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一件件衣給脫下隨手就扔出浴室,陳玲琳也就在他的連貫的動作裏,不斷地回憶著兩人的一切經曆。最讓她記憶深刻的,自然是在柳澤縣文化局的辦公室裏,以及在柳市文化局訓練館裏,那種最奔放最徹底的做當真是一生一世都無法忘記。想著這些,陳玲琳也就將他為在腰間的浴巾給拉開。


  …………


  楊衝鋒雖說平時也沒有少女人,但此時陳玲琳給他的感覺就像少女一般地緊而又彈性,當真是練舞蹈形體的女人就特殊一些,也難怪如今有不少女人都講求要練體美體。


  小睡一會,楊衝鋒就給電話吵醒,不過他也是警覺著,知道肯定會有電話的,接聽後也不多說,就說一句,“我來接你們。”對方卻不要他接,再說一句“我知道了,好。”陳玲琳已經醒來,卻下意識地往他懷裏靠去,覺得那裏會更舒適點。


  但楊衝鋒看了看時間,說,“嗯,再睡一睡,等下是不是和我一起去夜宵?他們有人從柳市過來。”陳玲琳也不問是誰,無論是誰過來,她都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跟他在一起。何況,此時走出去,誰還看不出她是一個才經受極致的高啊潮後的女人?說,“不去……你也不去。”自然隻是表示自己的不舍,從第一次被他欺負之後,就從沒有想過要纏住他,隻擔心給人看出來。


  “是不是還沒有吃飽?”楊衝鋒手捏住她身前,壞笑地說。


  “不要……”知道他是壞起來就不得了,自己身子此時就像要散架了一般,明天保準都無法上班的。雖說先前努力地吮xi又將所有的體力都用盡了,總算將他那激啊情給逼出來,但這時他要使壞,隻怕都能夠持續到天亮去,那還不將人弄得隻剩一絲的命掛著?主要是擔心無法活動,真是羞死人的事。男人不說話,卻慢慢地撫mo著,陳玲琳還沒有力氣回應,隻得看著他滿是愛戀之色。


  文怡芳和闕丹瑩兩人到柳澤縣這邊來,文怡芳開著車,才進到縣城路口,就見有車對她們打著閃燈,自然知道是那壞人。過來見他,心裏明白這種見麵也是見不得其他人的,也就將車靠過去。兩車並排,楊衝鋒將車窗搖下,闕丹瑩也搖下一絲,隻見小半個臉。楊衝鋒說,“是到夜宵攤子去,還是直接到財政局宿舍去?”


  楊衝鋒在財政局裏有一套寬大的房子,後來一直就空著,文怡芳平時都安排人清掃的,就算突然進去住也沒問題。兩女自然怕給人撞見,就算是夜間,也怕給柳澤縣那些大小領導們見了,可真不得了的。也不知道會傳成什麽樣子,就算不知道楊衝鋒回來,對市長和紀委書記同時到縣裏,都是大事件的。


  “不餓呢,就不吃了。”闕丹瑩說。雖沒有說要直接到宿舍去,言下之意自然是那話了,楊衝鋒笑著說,“還說不餓呢。”文怡芳聽到了,接過話,“闕姐哪是不餓,是等不及老公吃她了,馬上去辦正事才是正經。”文怡芳在開車,而闕丹瑩卻是坐在後排,聽到文怡芳說得直接而露白,當即要掐她但卻無法做到,就將車窗搖上去,免得見男人得意。


  之前曾好幾次和文怡芳一起同男人胡鬧過,也知道今晚會重複之前的事,雖說心裏始終有些忐忑不安,可對男人的心意卻是明白的。男人花心,也不知道在外麵還有多少女人,隻是他卻不會將自己等人都丟在一邊,這一點,文怡芳相信他自己也是相信他的。


  悄然見進了財政局的宿舍,還不算太晚,大門處雖說有人守著,可楊衝鋒等人開車進去守門人也就不問。上到四樓,將門關了,闕丹瑩就急忙將兩層的窗簾關上。這樓房多年都少有人來住,突然亮燈也是怕人見了懷疑的,要真有人過來看,那不就將他們的行蹤給泄露了?雖說開著的空調也有可能給人看到,但夜裏家家都開著也就不容易察覺。闕丹瑩更注意這些細節上麵,而文怡芳卻在這時已經撲進楊衝鋒懷裏,親了親他,說,“我先幫闕姐做下準備工作。”


  闕丹瑩關好窗簾,回身見文怡芳已經貼附在楊衝鋒身上,也就笑著站在一邊看,沒有過來打攪兩人的意思。闕丹瑩和文怡芳兩人都是一件短衫罩著肩背,裏麵卻是吊帶衣,下麵是包臀裙。這樣的裝束隻怕兩人一年都難得穿上一回的。


  闕丹瑩比文怡芳要豐滿一些,而文怡芳還戴著她那副眼鏡,隻是如今換成金邊的了。是那種真正鍍金的金邊眼鏡。當初,楊衝鋒和她之間也就是看到她那種文質氣質裏,又放啊蕩至極的表現,讓男人有種極端之感,而文怡芳在男女之事上,卻極力追求那種享受,也是男人所最願最喜的事。


  摟住文怡芳,楊衝鋒也在看著闕丹瑩。那豐yin的身子自然也是男人所喜愛。雖說三人多次一起胡鬧折騰,可每一次都是文怡芳表現得最主動,而闕丹瑩都像是給逼迫無奈才接受這種三人齊飛的做法。文怡芳鬧著也就感受到男人的注意力在另一邊,知道那是在看著闕丹瑩,心裏也不會有什麽失落的。過來也就是來享受男人,或說要將男人侍候好讓他開心喜歡的。也就轉頭去看闕丹瑩,說,“闕姐你還不過來啊,你老公都沒有什麽起色,是要專等你的。”


  一ye瘋鬧,無盡chun色,不多細說。


  相擁而睡,兩女自然不敢睡死,勉強支撐著,等天一亮就的離開,才不會給人發現。文怡芳本來想不走的,她是不是上班或出現在市委裏,也都不會有誰去理她的行蹤。但卻不能夠將闕丹瑩一個人放回柳市去,雖說如今的公路修的好,車程也短很多總不好讓她獨自回市裏。兩女的情況楊衝鋒自然知道,當即要金武安排一個女隊員給她們開車,楊衝鋒也才放心地睡下。


  等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了,感覺下還算不錯,身子也沒有酸軟的意思。昨天本來就想和齊庭一起吃飯的,這時也就聯絡他。齊庭都快退休了,如今雖說還在政協裏,但風光依舊,如今有齊思偉在縣裏任縣長,誰會不給他麵子?接到楊衝鋒的電話,齊庭很意外,等得知楊衝鋒約他一起吃飯時,忙著連口答應下來。說“好好好,我馬上過來……衝鋒,怎麽思偉不跟我說起你回縣裏的事?”“他還不知道呢,我們倆先吃飯,等我們吃好了在跟他們說。”


  齊庭自然知道,齊思偉要是得知楊衝鋒回縣裏來,肯定就會驚動不少的人,不僅僅是柳澤縣這邊,市裏還有多少領導都會趕過來?倒是自然就沒有他齊庭多少事的。楊衝鋒說要將之前柳芸煙廠的老主席也請過來,齊庭說有他去將人接過來。


  楊衝鋒最初離開煙廠後的工作上,老主席孫定才給過不少的幫助,特別是安置柳芸煙廠下崗職工工作上,他的臉麵最起作用了。如今回縣裏來,自然要將這一段情誼敘一敘。


  如今柳澤縣裏最高檔的酒店式之前梅姐所經營的“一剪梅”,如今是一個集飲食、酒店、娛樂於一體的集團式的場所。也是柳河酒業等定點的下榻之所。不過,楊衝鋒卻沒有在那裏就餐,而是到鴻豐酒樓去。鴻豐酒樓雖說也重新修建了,但格調還是定在中檔這個層次,中檔裏也有豪華包廂的,隻是與一剪梅無法量比。


  定了包間,楊衝鋒就站在酒樓前等著,也不用擔心給誰認出來。離開這些年來,也不會有多少人還記得這張應戒有了些變化的臉,盡管柳澤縣的人對他的傳言非常具有傳奇色彩。齊庭和孫定才來的較快,楊衝鋒認出來人的車,他們的車一停下,也就走過去為了讓開了車門。見孫定才先下來,說,“老主席,好久不見了,一切都安好吧。”


  “楊市長……”孫定才也是有些激動的,雖不至於為楊衝鋒的權勢所動,但楊衝鋒是他看著成長起來的優勢柳澤縣人而且還是從煙廠裏出去的幹部,就有種無以言狀的自豪感。


  “老主席,請叫我衝鋒吧,我一直都是您手下的兵。”楊衝鋒忙說,見齊庭和孫定才等人都是因為原有的那一分情分。說著對齊庭也招呼了。


  三人往鴻豐酒樓裏走,到豪華間裏,楊衝鋒嘴才如今更見功夫了,說著之前的一些舊事,讓孫定才倍感到自豪。縣裏如今的經濟在全省都是排在前五的,齊思偉等領導也不會忘記楊衝鋒之前的要求,對這些老幹部縣裏比較關心,說到這些,孫定才等人自然要誇楊衝鋒一番的。楊衝鋒卻說縣裏好,那是孫定才、齊庭等這些老股民對後來的人教育得好,做出好的示範榜樣,後來的人才會跟著學樣的。


  上了菜,楊衝鋒將極品柳河醇拿出來,孫定才和齊庭兩人自然是認出這酒的,平時雖說一年都不一定見過這種等次的酒,但卻是知道的。楊衝鋒將這樣的酒拿出來,也不會覺得驚訝,孫定才端著杯子放在鼻頭下聞著,感覺到那醇美的香味,說,“今天得多喝一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再喝到這種酒。”


  就算是楊衝鋒也不可能有太多的這種極品柳河醇,縣裏或市裏誰要弄一件或以瓶,都得層層審批計劃著才行。楊衝鋒平時身邊也不缺這酒,隻是他也要計劃著用。就算聽到孫定才這樣說,也拿不出第二瓶出來。倒好酒後,楊衝鋒將酒瓶一並給孫定才,說,“老主席,這種酒也就一個名聲,真正喝著感覺到舒坦的,還是這些酒。”說著將另一瓶拿到桌上來。這是另一種等級的,一般人雖說也難以買到,但卻不是很少,縣裏市裏多是用這種送禮的。


  孫定才就笑,說,“那好,反正你也不缺機會喝這個,這一瓶就歸為和齊主席了,你自己喝那一瓶吧。”齊庭也笑起來,楊衝鋒說,“好,來,我先敬老主席一杯。”齊庭和楊衝鋒關係雖好,但卻也不會去搶孫定才的風頭。


  給齊庭也敬過酒後,卻聽到包間們有敲響之聲,門開了後,卻見一張笑成一團的臉。見了楊衝鋒後,就有著興奮之色,嘻嘻地有些涎臉的意思,說,“老大,你回來也不說一聲啊。”來人是柳澤縣縣長齊思偉,之前從柳芸煙廠那邊跟著過來,又在路上兵房弄裏一起抗敵的,感情上自然就不同,而他在縣裏還有齊庭這個叔叔幫著,如今雖說已經是一縣之長了,見楊衝鋒後還沒有給正形。


  “進來吧,看你像什麽樣子,都是縣長的人了。”楊衝鋒說,卻沒有責怪的意思。孫定才和齊庭兩人也都笑了起來,平時齊思偉時常在他們麵前走到,而齊思偉對老幹部的關心也使得孫定才等人對他的評價不錯。


  齊思偉先跟孫定才和齊庭都招呼後,才說,“就算當了省長,還不也是老大的小弟。”齊思偉說的很順暢,也是表露自己情感和心聲的機會。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麽心機可用,這倒是齊思偉的心裏話。


  “看看,這就是當縣長的人了啊。”楊衝鋒說,幾個人都笑起來。齊思偉很自覺地取了杯子,將酒倒進杯裏,說,“老大,我來之前已經跟書記請假半天了,這時喝酒也都不在工作上。我先自罰一杯,老大過來都沒有接上。”說著將那杯酒就直接倒進喉裏,倒是學會了喝酒爽快的風格了。


  “這次回來是有些事情要辦,就不先打攪你們了,要是多幾個人請假翹班,還要不要工作了?”楊衝鋒自然不會責怪齊思偉的意思,解說一句,當然,齊思偉等人也不會在心裏有什麽怨言的。要是楊衝鋒不想見他們,哪會在這裏喝酒?


  正說著,包間的門再一次開了,卻是張智奎走進來。張智奎曾是楊衝鋒的秘書,如今已經是柳澤縣縣委書記了,進門後先跟楊衝鋒招呼,說,“老板,您回來了。”楊衝鋒說,“智奎,過來坐。”


  張智奎坐下後也是先跟孫定才和齊庭倆人招呼後,才看著齊思偉的,說,“思偉縣長,你請假在先我就不說什麽了,但今天每次喝酒你得喝雙份的,有一份就是代我喝。要不然,等老板走後,肯定得跟你小鞋穿。幸虧我還留了心眼的。”這點牢騷自然要說出來,是心裏話,也是一種表態。張智奎是楊衝鋒在柳河縣時的秘書,與楊衝鋒的情感自然和齊思偉等人就有所不同。縣裏規定,工作人員若非請假,是不準喝酒的,以免耽誤下午的工作。張智奎自然不會去破這規矩,等下午下班了,大可再多敬老板一杯酒也就是了。但對齊思偉這種做法,不表示出不滿來,心裏哪裏受得住?


  齊思偉忙說,“喝酒不成問題,小鞋子可不能穿。”


  中午也不會喝多,但楊衝鋒回柳澤縣的消息卻一下子就傳開了,縣裏的副處級以上的領導,也都到鴻豐酒樓裏來,很多人中午都不能夠喝酒,也就以茶代酒,或那一瓶啤酒一氣灌下肚裏,算是對楊衝鋒的那種敬意。這些人裏有不少都是認識的,也有新麵孔,這時也不會一一去區分。有張智奎和齊思偉在,場麵也是井然有序的。


  柳市和柳河縣的人也都知道楊衝鋒回來,不斷有電話打進來,隻是有工作在身,也不能夠工作都不顧了而到柳澤縣來。楊衝鋒午餐後稍做休息,也就往柳市而且,柳河縣那邊要推遲一天。


  還沒到市裏,沈崇軍和張淩濤兩人就在路上等了,見了麵就責怪老領導回來都不先招呼,是不是怕以前的部下到他那裏跑動?兩人和楊衝鋒的感情都深厚,怎麽說也都不會有隔閡的,也是楊衝鋒在柳市這邊留下的勢力的核心成員,在市裏對闕丹瑩等人的權力支持。


  柳市市委書記是省裏下降而來的,也算是省裏對柳市這一塊楊衝鋒的後花園進行監管與控製,不過,闕丹瑩等人也都是從工作出發,沒有要將市委書記架空或擠走的的意思。但對柳市的工作方針,誰要想另行一套,那是不可能的,柳河縣、柳澤縣這兩個經濟超強縣會直接給予反對的。省裏自然也會考慮到實際情況,不敢胡亂地對柳市伸手。


  黃天驊已經在省裏,之外,之前柳市市委書記郭喜春也在省裏,都是黃家陣營裏的人,不會容忍誰來胡亂將這樣的局麵給攪敗壞了。


  在車裏敘舊,說著也就說到柳河酒業集團的發展前景,柳市的經濟支持也就在酒業集團領頭下,才把其他行業都發展起來的。同時,說到柳市的政治格局,對闕丹瑩不能夠升任為柳市市委書記,始終有些不滿。張淩濤隱隱知道楊衝鋒和闕丹瑩之間的私下關係,說這樣的話也不會讓誰有什麽不好的。


  楊衝鋒就指著張淩濤,笑著不說話。


  晚餐的聚集,沒有擴散開,但之前的人也都到齊了,張智奎等人也都從縣裏趕過來。闕丹瑩和文怡芳兩人也過來,隻是兩女都裝著沒有那回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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