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這個世界藥丸！

  講道理，池墨認為有關輪迴空間的秘密，只需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絕對能夠比這個世界的任何輪迴者都要清楚。


  畢竟，家裡面有個疑似主神分身——或者說分身就是主神的妹妹。


  雖然說杜若那丫頭腦子現在迷迷糊糊的，很多事情只要一開始回想就會頭疼欲裂，甚至乾脆什麼都想不起來，但池墨相信總有一天她能夠全部記起來。


  但現在，艾莉希雅既然提出以格拉摩根伯爵的墮天靈格做交易，池墨思考一陣后，便也就同意了這個提議。


  畢竟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將那種東西拿來自己用——他還看不上。


  至於等到自己成為六星后再去得知這些秘密或者等杜若慢慢想起來，在池墨看來大可不必。


  有些事情提前知曉，或許能夠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再不濟也能為一些突發情況早做準備。


  「輪迴空間的秘密？欸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


  看到池墨同意，艾莉希雅也滿意點頭。


  隨後，她輕輕拍了拍手。


  一瞬間，在咖啡廳內，原本還能隱隱聽到的市井喧囂聲彷彿在急速遠去。


  片刻后，周圍安靜得落針可聞。


  池墨目光掃了眼落地窗外，行人依舊熙熙攘攘，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彼此間依舊有人在熱切交談，但卻什麼聲音都傳不過來。


  同時，原本咖啡廳內數量並不多的服務員和些許客人們偶爾投向他們這一桌的目光也徹底消失。


  就彷彿，池墨和艾莉希雅不存在了一樣。


  「一點小小的手段，不必在意。」


  艾莉希雅俏皮地沖池墨眨了眨眼睛，隨後幽幽說道：「池先生，你認為在輪迴空間出現於這個世界之前，我們的世界是怎樣的？」


  「一個沒有任何所謂修羅神佛的唯物主義世界——既然你這麼問了，我想答案肯定不是這個，對吧。」


  「Bingo！」艾莉希雅打了個響指，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略帶幾分享受的半眯著眼睛，「過往的時代究竟是如何的沒有人親眼見過，但我可以用溫莎王室的名譽向池先生你擔保部分聽起來似乎是傳說的事情……其實，是真的。」


  「比如？」


  「比如……emmm……妖怪，比如，吸血鬼，比如，各種難以理解的……我們稱之為『異常』。」


  池墨略微睜大了眼睛。


  「你是說，在輪迴空間出現之前，這個世界就由這些？前面的我還能理解，後面那個異常，是什麼？」


  艾莉希雅也皺起眉頭來。


  「就是不太能理解。」她似乎在考慮著用什麼方式解釋更好，「它不同於各種傳說或者神話中的任何東西，若要形容，那就是詭異、奇怪——危害不見得會有多大，但卻令人極端不適。這麼說吧，即便是六星的輪迴者，面對『異常』能夠做到的，也僅僅是驅散或者消滅，想要理解它，也是徒勞。」


  「你都不行？」


  池墨看著艾莉希雅。


  有關眼前王女的傳說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幾乎全世界都家喻戶曉的程度。


  雖然很少有人親眼見過這位王女，但絕大部分人都相信，她的智慧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人類的巔峰。


  ——當然這裡的「大部分人」是不列顛給吹出來的就是了。


  「有什麼例子嗎？」


  池墨對於王女所說的「異常」非常感興趣。


  艾莉希雅想了想，說道：「你知道開膛手傑克吧。」


  「這個自然。」


  池墨點頭。


  「所謂的開膛手傑克，就是一個異常，它不是惡靈，不是惡魔，也不是東方的鬼怪或是妖物，人類已知任何針對非人的定義在它身上都不適用。它的思維也和人類迥然不同。另外——或許你不知道，開膛手傑克直到現在都存在。」


  「存在？」


  池墨一驚。


  「它活了這麼長？」


  「並不是。」艾莉希雅搖頭，「開膛手傑克更像是一個概念，歷史上我們曾經殺死過開膛手兩次，但每一次擊殺后，過一段時間就會有新的開膛手傑克誕生，轉生也好，別的某種手段讓其復活也好，總而言之，到現在哪怕是我，也找不到能夠徹底消滅它的方法，所以只能將其控制住，關押起來。」


  「在輪迴空間降臨之前，人類只能依靠自身的科技以及其他非人種的幫助對付這些異常……」


  「等等……」


  池墨一擺手。


  「你說，非人種的幫助？人類和那些妖怪惡魔吸血鬼什麼的，在合作？」


  「你以為呢？」艾莉希雅似乎很喜歡看到池墨露出驚訝的表情，這會讓她有一種扳回一局的愉悅感，「在過去，人類和非人之間確實是敵對的，但現在早已不是了，另外非人種的實力也沒有傳說中那麼厲害，他們最多……嗯……特別一點，有一些奇妙的能力，否則人類憑什麼在輪迴空間降臨前都能壓制那些非人種，牢牢把控歷史大勢？」


  也對。


  池墨一想，還真是這個理由。


  這個時候，他忽然想到自己進入輪迴空間時，個人諮詢面板上有著「種族」這個選項。


  現在想想，如果所有輪迴者都是人類的話，似乎也就沒有必要特別添加一個種族的標籤了。


  艾莉希雅繼續說到：「自從輪迴空間出現后，人類和非人種才在針對異常的戰爭中開始佔據優勢，是的，正如池先生你所想的那樣，異常是所有智慧生命的敵人，無論是人類還是非人類。」


  「這可真是……」


  池墨搖頭。


  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居然還有這樣的秘密。


  「那麼，這就是所謂的世界真相了？」


  「差不多吧……」艾莉希雅吐出一口氣，「接下來，就是有關輪迴空間的秘密了，事實上這個所謂的秘密不過是猜測，但所有抵達六星的輪迴者，都會在晉級后返回現實世界的那一刻產生一種直覺。」


  「直覺……？」


  「嗯，直覺。」


  艾莉希雅點頭。


  「我們這個世界，似乎……正在變得不正常。」


  「我覺得已經夠不正常了。」池墨忍不住吐槽。


  「不不不，不是所謂的輪迴空間亦或者異常、非人類那樣的不正常，而是一種更高層次的……不對勁。」


  「這種感覺很微妙。」艾莉希雅的臉上莫名露出一縷憂慮，「就彷彿，有什麼極其可怕的威脅正在對我們的世界虎視眈眈一樣，你能體會嗎？兔子被老虎給盯上后的戰慄感。也正是這種所有六星輪迴者都會產生的直覺，才讓這個世界的各大國之間還能勉強保持平衡，因為我們所有人都清楚，若是內耗過於嚴重，可能會白白便宜了真正的敵人——當然，些許在允許範圍內的小小爭鬥還是可以的，不然生活豈不是太過無趣？」


  池墨嘴角微微抽搐。


  這算什麼？

  世界藥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