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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大結局(1)

  拓跋伊爾又恢複到了之前被無情囚禁的生活,她對於自己留下來的這個做法,也沒有覺得有多麽的不可理喻,畢竟從前她你是這樣和無情相處的。


  “你還敢留下來,不怕我殺了你麽。”無情淡淡一撇,眼神中卻多了許多莫名其妙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你會殺了我麽?”拓跋伊爾咬了咬唇,頷首低眉。


  “殺了你如何,不殺你又如何?你的存在與否對於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差別。”無情故意將頭撇了過去,沒有再看拓跋伊爾一眼,可是臉上卻不自然的。


  “殺我如何,留我如何,你的心裏恐怕早已做好了定奪。”拓跋伊爾眼神一狠抬起手中的劍向無情刺去。


  無情側身一閃,輕巧的躲過了這一劍,他的眼眸卻頓時黑了下來:“我未曾傷你,你卻要殺我,這是什麽道理?”


  “方才不是你自己講的?我的存在與否對你來說沒有多大差別,現在我就要讓你看看我的存在與否對你來說有多大的差別。”拓跋伊爾抬起手,又一劍向無情刺去,這一劍拓跋伊爾是看準了無情的左心房刺去的,她這一劍就拿準了要去無情的命。


  拓跋伊爾目光冰冷,無情看準了拓跋伊爾的劍在快要刺到自己的胸口才開始閃躲,隻要他想躲,拓跋伊爾是傷不著他的,可是如果他想要傷害拓跋伊爾,相對來說就不是那麽難做到的事情了。


  “為什麽不還手?你為什麽一直躲開?”拓跋伊爾有些氣憤的問,她看不懂無情的意思,無情對她的態度讓她有時候十分迷茫。


  話音未落她又抬起劍朝無情的頸部刺去,這一次無情仍然是等到劍都快要刺破自己的皮膚了才開始躲。


  “你為什麽不早些躲開?”拓跋伊爾紅了一張臉,又羞又憤,在她看來無情分明就是在羞辱她。


  沒曾想無情卻仍然閉口不言。


  拓跋伊爾再次伸出手,這回刺向了無情的腹部,在劍尖就快要刺穿無情的時候,無情又是側身一躲。


  “看來你是真的想讓我死,剛剛我隻是試探你,可是你每一劍傳達給我的訊息就是讓我一劍致命。


  他的眼眸暗了暗。


  拓跋伊爾愣在了原地,原本提著劍的手也不經意的垂落了下來,她咬著唇,另一隻手緊握,自己這樣是為什麽,不過隻是想要無情的一個態度罷了。


  第四次,她依靠著一邊樹枝的臉力量抬起一腳斜入半空劍直直的刺向了無情的天靈蓋。


  這一次無情沒有閃躲,而拓跋伊爾卻在半空中硬生生的改變了劍的方向,她在劍氣已經運起的時候強行改變了劍的方向,元氣大傷,剛落地時就嘔出了一口血。


  雖然仍是沒有測試出無情的態度,但是她起碼已經明確了自己的態度,她舍不得,無情,人如名字一般。


  這一切都被無情看在了眼裏。


  “你為什麽突然收劍?”無情開口問,低沉的聲音從拓跋伊爾的耳邊響起。


  拓跋伊爾沒有回答,卻再次抬起劍直指無情刺去,這次她已經沒有內力可用,也沒有任何的劍法沒就那麽直直的刺向了無情,這一次無情沒有躲開。


  那把劍硬生生的刺進了無情的胸口,足足三寸深,拓跋伊爾在刺進去的一瞬間愣住了,她呆呆的看著無情,聲音沙啞的問,“你為什麽不躲開?”


  夕陽在兩個人的身上鍍了一層金黃色的剪影,看起來唯美至極。


  “我在賭,我在賭你舍不得傷我,可我輸了。”無情的嘴角勾勒起了一抹淡淡地苦笑,這番話倒是少有的實話,沒有一絲言不由衷。


  “你……”拓跋伊爾的眼眶也逐漸濕潤,心中泛起了一陣陣的酸澀,卻又伴隨著心悅她不知道這份心悅從何而來,可就是甜甜的,而麵前無情受傷的情況又讓拓跋伊爾覺得泛苦,由內之外的覺得心髒一點一點的疼痛加劇,就像是一顆包含著糖心的藥。


  越是品嚐到最後越是能發覺甜,卻始終伴隨著一絲苦澀。


  “你明明可以躲開的,你為什麽不躲……”拓跋伊爾懊惱的看著無情,這似乎是她想要的結果,又似乎不是,究竟是為什麽,她既知足,又傷感。


  秋日的風席席吹在兩個人的身上,拓跋伊爾的長發被吹起來了一點,洋洋灑灑的飄在空中,兩個人仍然保持著打鬥的姿勢,心中卻已經沒有了想要互相傷害的念頭,大概因為不舍。


  “我的確不舍啊,可你為什麽那麽傻。”拓跋伊爾已經泣不成聲,她一用力,將劍從無情的胸口拔了出來。


  無情的身體被受力,突然支撐不住,無情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甚至沒有支撐他站起來的力氣。


  他就這麽倒了下來,像一顆轟然倒塌的大樹,直直的倒了下來。


  拓跋伊爾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劍,跑到無情的身邊扶住了他,拓跋伊爾跪坐在地上,一直手撫上了無情蒼白的臉。


  “如果你要走的話,現在是個好機會,我沒有力氣追你,讓我就留在這裏,對你我,都好過。”無情勉強擠出了一絲比哭還要難看千萬倍的笑容。


  隻是扯了扯嘴角罷了。


  無情說完這句話,手便無力的垂了下去。


  夕陽灑在了無情的身上和臉上,他的一襲白衣像是鍍了一層金,閃閃發光讓人挪不開眼,仿佛他原本就不屬於這個庸俗嘲雜的世界,而是應該歸隱山林的某位仙人。


  拓跋伊爾的心一下子開始慌亂,她用力的搖晃著無情的肩膀,無情卻一地那反應也沒有。她咬了咬牙,將無情背了起來。


  無情很重,她卻沒有放下,而是咬牙堅持著,她背著無情回到了她從前最討厭的那一間被困著的屋子,她把無情放在了床上,找來了許多的草藥,將無情的衣服緩緩地脫了下來,現在的她心中沒有任何男女之別,她一心想著的全都是要讓無情活過來,無論如何都要讓他活過來。


  她將無情的上衣褪到了腰間,無情右胸口上的傷痕觸目驚心,血跡黏在了身上,他的臉上毫無血色,嘴唇也是像白紙一樣的顏色。


  她將采摘來的草藥搗碎放在了無情的傷口上,那草藥的作用應該是很疼,可無情一點反應也沒有,拓跋伊爾害怕的搖著無情的手臂,眼淚都滴落在了無情的手臂上,但他一點也感覺不到。


  “無情,我知道你還活著,你隻是嚇嚇我的,對不對,你怎麽可能這麽脆弱啊,你明明別那麽厲害,明明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地就死了啊,我不信,無情,我不相信!你再這樣不起來的話,我就要逃走了啊,我是說真的,我要逃離這裏,永遠都是不會再看到你,我很快就會把你給忘了。”拓跋伊爾哭著。


  無情仍然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拓跋伊爾沒有放棄,每天給他換上新的草藥,每日都會與他說話,即使他毫無反應。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月,無情沒有醒來,拓跋伊爾也沒有走。


  這樣過了一個月的拓跋伊爾已經覺得有有些失望了,一整個月,哪怕傷處好了,但是一直這樣不吃不喝的,人也活不了了吧。


  她絕望的看著無情,不禁又潸然淚下。


  “無情,你是不是永遠的睡著了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啊,你對我那麽冷淡對我那麽差,我卻還是舍不得離開,你為我白白挨了這一劍,如今我要走了,你可覺得吃虧?從前你總是將我關在這間小屋子裏,現在可感受到了整日在這屋子裏的感覺?”拓跋伊爾像是在和無情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無情始終都是那樣子的一副模樣,喜怒不善於表達在臉上。


  “你究竟哪裏好,值得我為你在這裏呆了這麽久,你總是冷冰冰的,也不愛講話,我被你困在這裏這麽久,卻恨不了你,我恨自己,我對你心生愛慕,可卻無法讓你對我生出一絲情愫,倘若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天,我那一劍定是不會刺下去的。你怎麽這麽傻,也不知道躲,我沒能讓你愛上我,還殺了你,嗬,命運弄人。”


  拓跋伊爾趴在無情的右手上哭著,又是一個夕陽,安靜的少年像是隻是在睡著,和永離人世無論如何都聯係不起來的啊。


  拓跋伊爾呆呆的看著光撒在無情的睫毛和鼻梁上,他是那樣幹淨的一個少年,尤其是穿著白衣的時候,總能讓人想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感覺。


  “倘若知道有這樣一天,我該告訴你的,起碼我該讓你知道有個人在掛念你,你總是冷冰冰的,肯定沒有什麽朋友吧,無情……你醒醒好不好……倘若這一切重新開來過,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告訴你,我對你付了衷心……無情……”


  就在這時,床上的少年睫毛突然輕輕顫動,良久,在埋著頭的拓跋伊爾的耳邊傳來了一句輕喃:“你說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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