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不可理喻!”
也難怪王儀丹說她不可理喻,皇甫珊的思維跳躍完全超過了正常人,明明是自己走到案板上的鴨子,居然又自己飛下來,真是、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皇甫珊才沒有心情和她說什麽,轉身,她大步走出了酒店,李躍緊隨其後,隻是當她路過卓一帆的身邊時,並沒有留下來,而是直接上了開過來的計程車,帶著李躍離開了。
坐在車裏,李躍忍不住問道,“少奶奶,為什麽你不再問問少爺,說不定少爺有什麽難言之語呢。”
“既然是難言之語,又怎麽會如此輕易的說出口。”
“這倒也是,不過我看的出來,少爺剛才並不是很想要你參加,其實少爺還是很關心你的。”
“關心,是呀,他很關心我。”
隻是,他到底是關心她的人,還是關心她口袋裏的錢呢,明明說和王儀丹沒有什麽,卻轉而又和王儀丹搞在一起,即便是難言之隱,也恐怕離不開一個“利”字吧。
皇甫珊綣縮在車裏,看著外麵的夜景,卻沒有心情再去欣賞,難道說她這次又錯了嗎,即便他是她的丈夫,她也不能愛,愛了,便是傷。
由於李躍一次性幫他解決了這麽多人,他也就不用再陪著這些無聊的人去玩什麽鬼遊戲,卓一帆再次返回到酒店的房間,而王儀丹也跟了進來。
“帆,對不起,我不應該和皇甫珊說那些話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既然說了,就沒有必要再道歉。”
他摘套皮手套隨手扔到沙發上,轉身進了浴室,一臉的不爽毫不掩飾。
本以為這樣子,王儀丹就會離開了,那知當他洗過澡之後,她不僅還在,還換了一身薄的不能再薄的睡衣,躺在床上,正姿態繚人、嫵媚消魂的自摸著。
毀三觀就是這個意思吧?
“帆,你洗完了,我等了你好久哦。”
王儀丹嬌滴滴的聲音從手機另一頭傳過來,坐在計程車裏,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皇甫珊的眼角滑了下來。
“少奶奶,不要看了。”
李躍抬起手想要將手機拿開,可是,皇甫珊卻一側身,將手機護在了懷裏,她抬起頭,對著司機說道,“可不可以再送我們去海邊。”
“好的。”
司機踩下油門,計程車從玫瑰酒店的門口滑了出去,剛從裏麵出來的沈曼婷隻看到了車的尾燈。
“該死的,不會出什麽事了吧,怎麽眼皮直跳。”
她一個人留在房間也不安,幹脆站在門口等皇甫珊回來,車裏,李躍對皇甫珊說道,“剛才我好像看到沈小姐了。”
“今晚發生的事情不要告訴她。”
她不想讓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至少,還可以讓她保留這最後的一份尊嚴。
皇甫珊默默的戴上耳機,轉頭看向車外,李躍知道,她是不想讓他自己聽道,看來這個時候,他能做的也隻能是做一個隱形人。
普吉島夜晚大海似乎更加的寬厚、包容,皇甫珊獨自坐在沙灘上,目光呆呆的看向遠方,原來淚水也有流盡的時候,痛,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
手機裏,一男一女已經相擁纏綿,就在十二個小時之前,他也是這樣子將她擁在懷裏,為她支撐起一方小小的天地,現在,他的懷抱卻是屬於別人的。
原來,單戀的最痛不是對方不知道,而是,愛情隻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這份愛情,她還要不要的起。
王儀丹為了勾住卓一帆的魂,真是把混身本事都用上了,她並非善男信女,並不把男女之事當回事,就是在追卓一帆的這段時間,也是不乏豔事。
本來對於這些,卓一帆也無所謂,在他的眼中,女人對他來講不過是解決需要的工具,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像現在這樣子,成為利用的工具。
可今天不知道怎麽著,之前覺得甚是有趣的表演,居然有些索然無味,做著、做著,他幹脆從她的身上爬了起來。
“怎麽了,帆?”
正在熱火朝天中的王儀丹突然被冷了下來,心有不甘,可又不敢說什麽,隻能連忙的起身,從後麵抱住了他。
“渴了,喝水。”
卓一帆站起身,走到冰箱前拿了一杯冰水,擰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你是不是不高興,帆,對不起,我知道我不像皇甫珊一樣,年輕又有活力,更不是處女,不過你放心,以後我隻有你一個男人。”
王儀丹也跟了過來,討好似的從後麵抱住了他,一雙小手還不斷的在他寬厚的胸前造火。
卓一帆陰鷙的黑眸露出邪魅的目光來,他放下冰水,慢慢的轉過身來,抬起手勾起她的下頜,看著將B裝到底的王儀丹。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你和我,都不是善類,我早就知道,隻是我覺得這樣子玩,好無趣。”
“帆,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唉呀,嚇死我了。”
原來、原來是因為這個,禽獸!
皇甫珊再也看不下去,她猛的站了起來,將手機甩了出去,隻是,這會不會代價太高了點,iphone5咦。
最終,她還是小心眼的沒舍得這iphone5,別怪她,手機無罪,皇甫珊關掉手機之後,便連忙將手機塞進書包裏,免得再犯錯誤。
“卓一帆,你個王八蛋、大混蛋、臭雞蛋、爛蒼蠅番薯蛋,我咒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一輩子舉不起來!”
隻能和她在一起,才永無止境、長舉不矣,不過,這句話她隻在心裏過了一把癮,說到底,她還是喜歡他,喜歡被他嗬護著的感覺。
“王儀丹,你這個爛貨、賤貨、騷貨,你就發騷吧,小心以後男人太多,就是排著隊被輪也沒有感覺,去死!”
她對著大海狂吼完,抬腿重重的踢了出去,飛沙滿天,眯了她的眼,隻是這一回,她不會再流淚,為一對狗男女哭,才不值得。
皇甫珊轉身向岸邊走了過來,李躍連忙跟上,今晚他算是開了眼界了,不過,他沒想到好戲還在後頭呢。
“李躍,你有沒有膽和我去抓奸!”
“少奶奶,這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他是我老公,他和其他女人亂搞,還不許我抓奸。”
“可是我們剛才回來……”
李躍的意思是說,剛才卓一帆那樣子對她,現在她再去抓奸,是不是會讓卓一帆更煩感呀,皇甫珊那會聽不出這意思,冷笑一聲,沒有再說什麽。
他們攔了一輛計程車,再次來到希爾頓酒店前,站在門口,皇甫珊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站在外麵,看著李躍。
“少奶奶,我沒問題的,到時候我會攔住少爺,盡量不讓他出手。”
他也隻能說盡量了,畢竟對於卓一帆的身手,他還是沒有多大把握的,那知皇甫珊卻搖了搖頭,語重心常的說道,“盡量不行呀,要盡心呀。”
“心?”
抓奸和他的心有什麽關係。
“其實我的打算是這樣子的……”
皇甫珊真的很抱歉,可誰讓他倒黴呢,這大半夜的,人又在異國他鄉,讓她怎麽辦呢,他可是她唯一的依賴、唯一的依靠、唯一的男人啦。
不過,這隻是說說罷了,這個世界,有兩樣東西很可怕,一個是錢,一個是權。
錢,可以買到你想買到的一切東西(我說的可是東西呀,不是東西的不能買,除非你是東西哦);而權,則可以幫你實現一切夢想。
三十分鍾之後,足足有百十來號人出現在希爾頓酒店,這一舉動立即引來了酒店安保的注意。
別奇怪,身為玫瑰帝國的公主,自然有當公主的特權啦,更何況現在她還是卓氏帝國未來的少奶奶,想要抓卓大少爺回去吧,王女士,請放行!
加長林肯緩緩的駛進酒店門廳,百十號人立即呈“1”字排成兩列,希爾頓酒店的門童剛想要進身,頭一位便走過來攔住了他,希爾頓保全見此,也立即走了過來,可是他卻什麽都沒有做,隻是幫車子拉開了門。
“少奶奶,這樣不好吧?”
李躍坐在車子裏麵,雙腿都有些微微的打抖,說真的,打打殺殺什麽的,他不害怕,可是,坐在這裏裝大爺,不是他能幹得出來的事呀。
身邊,皇甫珊穿金戴銀,一身妖孽緊身大紅禮服,耳際別一朵大紅牡丹花,再塗上大紅的嘴巴,活脫脫的吸血鬼轉世。
“怕什麽,不就是卓氏帝國的太子爺嗎,反正今天是得了禦批的,你就好好過一把太子爺的癮,其實躍,你長的真的好帥,嘿嘿。”
皇甫珊主動挽起他的胳膊,身子一栽就躺到了他的手臂上,李躍嚇的都快要嚇了,死的心都有,他怎麽就會相信她需要被保護呢。
“少奶奶,你不要這樣子,我、我做不就行了。”
“那就下車吧,親愛的。”
皇甫珊抬起那嬌軟不堪的身子,先放李躍下了車,站在數百人麵前,他挺了挺腰竿,找了一下當太子爺的感覺。
果然,穿著一身腐敗的名牌感覺就是不一樣,再配上這超大號的墨鏡,還有幾分卓一帆的感覺。
“咳、咳。”
皇甫珊見他站在門口不動,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提醒一下他,畢竟他這個太子爺還是假的,李躍聽到聲音,心中一顫,連忙轉過身來。
“少、親愛的,我們到了。”
李躍伸出手遞向車裏的太子妃,他這個太子爺,當的會不會有點窩囊了。
“唉喲,才到呀,好累呀,親愛的。”
嬌嘀嘀的一聲抱怨,嬌嗲之中還帶著些許的清澈,聽的車外的男人們心“撲通、撲通”的,張大了眼睛想看清楚坐在裏麵的人,可偏偏嬌兒卻不著急。
“這是哪裏呀,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去住我家酒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