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亂真
李來聳雖心中暗喜,但由不得又猶豫起來,賊眼溜湫打量起佘來旺,他倒不是不相信佘來旺,怕佘來旺說謊,沒錢吹自己有錢,隻是覺得跟華促霄幹把穩些,跟佘來旺……
邢躍進見李來聳一臉沉思樣,便猜出個分。
於是邢躍進便露一個被看低的不屑樣,又裝一個不願多留的厭惡樣,爾後道:“老同學!這事可要想好,心下沒底可別亂答應,若想要日子過得安穩些,就別瞎折騰,再說我不喜歡別人做事不幹脆,因太多懷疑做事便拖泥帶水,我用起來……”
推對手一下等於給自己進上一步,李來聳見勢頭不妙,佘來旺不及來時熱乎,有拒絕之意,心想壞了,被佘來旺猜中心思了。
因道:“這說哪裏的話,我有老同學拉已是天大造化,不是我說,你這是看得起才伸手,我哪有不跟老同學混,跑去他人混的理。”
邢躍進聽了心下歡喜,心忖事情成了。
因道:“這就是了,之後有了你,我發家的路越發順了,有你在,我不想旺都不行了。”
這一通讚誇,李來聳聽得雲裏霧裏不由得飄飄然。
邢躍進沒錢則己,一有錢便喜歡吹喜歡大手筆。
這不李來聳啥都沒幹,邢躍進就給上一千塊,至此把李來聳樂得頓時找不了北。
錢給足了還不行,還得培養感情,至此中國酒文化一用!酒杯一端,牛皮再一吹,不是深交朋友也成了深交了。
當然李來聳更有此感,他見佘來旺又給線又給吃又給喝,佘來旺在他看來當仁不讓成了不可多得至尊至敬雪中送炭的朋友。
心一偷來,現火燒火燎,立馬就得用。
怎麽用呢!
邢躍進太會來事,吹著聊著一時變著法子麵容也能從晴轉陰,唉聲歎氣也立馬呈現。
李來聳不解何因,忙問:“老同學,不是我說,你都這麽發達了,還有不開心的事?”
邢躍進一聽門子又來了。
因道:“至亍掙錢,對我來說是世間最容易不過的事,我要是為錢煩惱豈不是白活了二十年。”
“我的老同學,這樣活還不開心,你還想活出啥樣?”
邢躍進手中的煙沒抽完便狠狠扔掉,道:“他媽的華促霄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把我女朋友偷走了。”
“偷走……你女朋友……華促霄?”
“對!就是華促霄,乘我女朋友跑去上側所,一時醉酒不小心暈倒,華促霄便將她弄去天龍抱蛋山。”
“這麽說華促霄將你女朋友綁了去?”
“不錯!”
李來聳撓了撓頭,半日方道:“這就是了,今兒我與師傅就去那打了一個洞,原是這處用。”
邢躍進聽得莫名其妙,方又問了一下,李來聳方才把打眼的事說了一遍。
邢躍進聽了不禁又問:“那你曉不曉得地下室內關著何人?”
“這倒不曉得,但一點不容置疑,那裏明明有門卻鎖著,非在旁邊打一個洞,想必為了送穿送吃方便些。”
“防止林思欣逃了才對。”
“說的也是。”
“那你見上林思欣不?”
“沒見上。”
“這麽肯定。”
“除了一個看門王大爺,別人一個沒見。”
“你能否有法子把林思欣救出否?”
“不能。”
“為啥?”
“好多道關口呢?”
“你怎麽曉得?”
“路上過卡時,開車司機拿的六張通行證都是華促霄簽的名,且加蓋他私人印章。”
“怎麽說,別說去救人,連廢礦山門都去不了?”
“誰不說呢?這還次要,主要門衛王大爺還打電話去確認。”
“聽你這麽說,這事不太好辦,首先通關的簽名和印章就難搞。”
“這倒不難,這不我上次出工傷拿發票去財務科報銷,辦事人員說不給報,我到處跑到處找人簽字,都不允,後實在無法,硬著頭皮去找華促霄,別說,他不僅簽了字,還蓋了章。”
“這有啥用啊?”
“這都不懂!還當什麽大老板。”
邢躍進聽了也沒多考慮,愣頭愣腦問:“快說,咋辦?別賣關子了。”
李來聳不禁搖了搖頭。
“我不知你老板怎麽當的。”
“你這就不用管了,當老板隻要把意見歸納總結,選一條最合適便可。”
李來聳翻了一個白眼珠,道:“是。”答後又喝了一口酒,方又道:“私章刻一個不就得了,至於筆跡,自是你去模仿了。”
邢躍進聽了不禁自嘲地拍了拍腦袋。
這裏怎麽刻章模仿筆跡不提,且說郭曉若,自打地下室打了洞,她便知事情原沒那麽簡單,看來困她的人有備而來,可這人是誰呢?又為何這麽做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雖知有難處,但郭曉若也不是遇事就知哭,束手無策的笨女孩,對於她來說,人生像開車,從這一點駛到那一點,最後駛到終點就算完。
想得開,思想上便沒負擔,有的吃先吃,有的喝先喝,人到什麽時候講什麽話唄!太多抱怨解決不了問題是小,還把自己弄得不開心。
至此她對自己雖不滿,但在難時就管用。
這不吃飽了她就躺床上睡大覺,嶽大嬸埋怨吃饅頭太難受,嗦嗦搞得一下子不歇,郭曉若也全當沒聽見,見床頭櫃上的舊報紙舊雜誌,也能安下心翻著看。
嶽大嬸見林思欣這般光景,對她的話勉強應上幾句敷衍,不感興趣,也就歇下嘴收拾房間來。
不想過了幾小時,王大爺送餐又送饅頭,嶽大嬸一時氣急,也就隔著牆罵上王大爺幾句。
王大爺哪經得起這通罵,一時氣的不行顫巍巍挪回了,一入值班室,氣都沒歇就給華促霄打去一通電話,當然也無中生有稱嶽大嬸對華促霄也不滿。
華促霄聽了氣得險些摔電話,好在史明知恰巧有事找了來,一見華促霄摔電話,忙上前苦苦勸。
華促霄氣自是壓不住,暴跳如雷大聲罵:“村婦就是村婦,爛泥怎麽都糊不上牆,眼皮薄得如紙,吃一天饅頭就忍不了,當時我怎麽一時糊塗選中她,她這樣怨來怨去,非把我的好事泡了湯。”
華促霄這一通罵,史明知想笑沒好意思笑,心忖華促霄咋像變了一個人。
因道:“這又何難,我想個法子不就行了。”